第165章 吻如蜜糖(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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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聽到這些。 方晴如此殘忍,恨不得毀了她,這種畸形的愛,終究害了她自己。 走廊里的光線幽暗曖昧。 沈月感覺腳都麻木了,直到胃里又開始難受,才挪到墻邊撐起身體。 她大口喘著粗氣。 腦海里卻一直響著華杰西問顧若白的那句,你真碰了她嗎? 她很想抹去那段記憶,偏偏如此深刻。 顧若白既然知道是方晴設計,那這其中? 沈月心跳劇烈。 有些事不敢去想…… “月兒?你怎么在這里?怎么沒進去?” 范筱魚握住她冰涼的手,有些擔心的問。 “筱魚jiejie!我……” 還沒說完,景昭毓過來,攬住了范筱魚,看著沈月微微皺眉。 “你和銘溪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 景昭毓和沈月的對話,使得范筱魚有著片刻的遲疑。 她看了一眼景昭毓。 后者朝她微微笑著。 “筱魚,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和沈月說?!?/br> 范筱魚沒有追問。 柔柔的笑著說:“好!” 只是走之前握了握他大手小聲提醒著:“別傷到了她!” 景昭毓回握著點點頭。 范筱魚離開后,景昭毓將臂彎里的一件黑色大衣搭在沈月身上。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沈月鼻子一酸。 有些扛不住內(nèi)心的痛楚。 她抬眼看著景昭毓,他沒說話,卻很氣勢逼人。 四個人里,其實景昭毓為人最深沉。 他從來神秘低調(diào),背景干凈到就像是教科書。 然而誰都知道,這四個人里,最不能惹得就是他。 “昭毓哥哥,有什么事?” 沈月問。 景昭毓看了她一會兒,徑直往前走,待走到最里面一個包廂,他指紋打開門,隨之進入。 沈月也跟著他。 剛進門,門自動關(guān)嚴,上鎖。 房間里自開門就燈光亮起。 景昭毓走到最里面的沙發(fā)前坐下。 然后倒出兩杯熱茶。 “喝兩口水,暖和一下!” 他聲音有點低沉,和沈銘溪的溫潤不同,帶著點天生的暗啞。 一說話,總會不經(jīng)意牽動人的神經(jīng)元。 顧傾城曾說過,景昭毓看起來最好相處,脾氣好,又沒有距離感。 可是,你永遠都走不進他心里。 除了范筱魚。 沈月坐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茶。 溫熱從指腹傳導。 他喝了一口,身上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緩解。 “感覺好些了?”景昭毓問。 沈月點點頭。 這個氣氛,他不知道說什么。 也不知道景昭毓要和她說什么。 手機突然響了。 是景昭毓的。 他看了一眼,沒理睬。 直接掛斷。 然后,緩緩開口。 “既然好些了,我就說幾句心里話!這其中可能有你沒法接受的,你可以隨時選擇離開!但是我覺得,你只要踏出這個門,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景昭毓唇角淡然笑著。 他語氣有著異于常往的低緩,聽著沈月心里那緊緊掩藏的痛苦不自覺的曝露出來。 “是關(guān)于哥哥的?” 他握著茶杯的手越攥越緊。 最后咬住唇,眼睛酸脹難受。 景昭毓在看她,眼底清淡沉冽到有些涼意。 “沈月,我們看著你長大,看著沈銘溪把你寵成寶貝,那么薄涼又傲嬌的男人,竟也有那么無力的一面!6年前,他抱你回來的時候,你正在昏迷,他整個人神情冷靜到可怕,找到我的時候非常淡然的交代我一定要把郭山‘關(guān)照’到蹲一輩子大牢!他不要郭山死,卻要讓他生不如死!當時我并不贊同,但我還是照做了!我認識的沈銘溪,向來是片葉不沾身,偏偏對你情有獨衷!” 沈月心頭一抽一抽的。 沈銘溪對她怎么樣,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 “你生病的那段時間,他幾乎從沒有笑過,他的生活重心除了你就是你!沈月,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清高倨傲的男人,寸步不離照顧一個小女生所要經(jīng)歷的情景?你足足有10天昏迷時間,他是如何渡過的?你只看到了你看到他對你的寵愛,卻從沒體驗過他內(nèi)心的驚慌和無措!沈銘溪的確是個很強大的男人,不要說這個墨城,怕是這全國也再難找出一二個人,但是你有沒有知道,他這樣的內(nèi)心是如何修練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他這么執(zhí)著于當年自己的錯誤想要給你最大的彌補,難道僅僅是愧疚嗎?” 景照毓目光淡淡,逐漸湛出一絲絲的鋒芒。 他看著沈月,仿佛要將那銳利的眸光穿透她的心房。 沈月只覺得心口被戳出一道口子,流著血。 她下意識咬緊唇,眼中盛出淚光。 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未發(fā)出一言。 “沒有吧?沈月,每次你們感情出現(xiàn)問題時,你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將他推出去,你只想著自己的委屈,執(zhí)拗地以己度人,可你從沒站在沈銘溪位置認真考慮你們之間這段感情!坦白說,我真不看好你們兩個,沈銘溪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早就過了和小女生戀愛的年紀,他需要的是一個穩(wěn)定的家庭,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知冷知熱,善解人意的妻子,而不是需要整天去安撫一個還處于愛做夢,活在天真和無知世界的小女生!” 眼淚涌出眼眶。 景昭毓的話字字誅心,但確如他所言,傷害這段感情的一直是她自己。 “可是,我也不想這樣,昭毓哥哥,我配不上哥哥,我已經(jīng)……” 沈月掩面,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有多愛沈銘溪,他們知道嗎? 這么多年的堅持,難道她就想親手葬送嗎? 可是…… “你已經(jīng)怎么了?” 景昭毓的臉色有些沉暗。 身體后倚在沙發(fā)背上,有些倨傲的看著沈月。 一瞬間,他像是坐在寶座上,睥睨眾生的王,瞇了瞇眼。 “你是說和顧若白的事情嗎?沈月,如果說你和沈銘溪之間的那些感情還不夠成熟的話,那從這件事來說,你是根本不信任銘溪!沈銘溪什么樣的人你不清?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覬覦他的一切,特別是你,如果不是因為南宮澈和顧永輝,或者說是沈銘彥,他根本不會在你16歲時就跟你確定關(guān)系,他明明知道你喜歡他,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再喜歡他人,但還是因為那幾個毛頭小子,給了你兩年的承諾!你還不明白嗎?他對你,從沒有想過放棄的是他,而不是你!還有……就算他將你從顧若白的懷里抱出來,都沒有嫌棄你半分,更將你視若珍寶,就算顧若白故意設計那么曖昧不清的場景,依然選擇對你不離不棄,你以為是因為什么?就因為這件事,你要跟他分手,離家出走,是夠有多幼稚?還是,你覺得你折磨的他不夠?沒錯,他的確是因為你收購了海瑞,就算這樣又如何?他是一個正常男人,任何一個男人會容忍別人欺負自己女人嗎?或者你認為就算顧若白和你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他可以泰然地將赤裸的你從顧若白懷里抱出來,可以無動于衷嗎?沈月,一個女人可以做一些幼稚的事,可以在深愛她的男人面前任性,但不能無止境的索取他的寵愛!你只認為自己配不上他,根本都沒想過,就算發(fā)生了這種事毫不在意的沈銘溪,到底有多愛你!” 沈月身子一軟,伏在自己的腿間。 剩下的只是哭泣。 她無言以對,景昭毓說的沒錯,她一直是那個無度的索取者。 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一直在傷害他。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沒有長大,有時候還要責怪他沒有給自己機會去學著長大。 然而,是她自己太執(zhí)著于自己以為對他的好。 甚至,從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他的內(nèi)心。 這樣的愛,不是太膚淺了? 跟因為而瘋狂的方晴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愛著他,卻也在傷著他。 景昭毓沒再說話,安靜的燒水,沏查,然后倒出三杯,依次擺好。 他捏起其中一杯在手中,淡然一揚眉。 “來了又不出聲,喝口茶吧!” 沈月一驚,抬眼看到沈銘溪正站在她身邊。 目光一縮,她立刻彈跳起來,第一時間就要往外跑。昭一只大手輕輕地環(huán)上她的腰,將她攬入了懷里。 溫暖的胸膛熨燙著她的肌膚,有那么一秒鐘,沈月想要投入他的懷里。 可是景昭毓的話一遍遍的回響在耳邊。 震得她耳膜牽動著每一根神經(jīng)元都在痛。 “你還要去哪兒?” 耳邊,沈銘溪的聲音如常的溫存。 沈月只覺得從頭頂?shù)侥_心兒,完全被這聲音給軟化下來。 她手指顫抖地覆上自己的眼角,淚水裹著一顆懊悔的心漸漸垂下來。 她聽不到自己發(fā)出的聲音。 卻知道自己一定是說了什么,以至于沈銘溪下一刻將她翻轉(zhuǎn)過身子,覆上她的唇瓣。 輾轉(zhuǎn)輕吻。 室內(nèi),景昭毓不知何時退了出去。 只剩下沈月和沈銘溪兩個人。 他的吻如蜜糖,也似風暴,最終卷挾了她所有的氣息。 待他放開時,沈月整個人軟在他懷里,小臉通紅,兩只小手壓在他胸口,連指尖都羞紅。 他一只大手托著她小腦袋,按向了自己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