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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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害怕,也不必緊張,既然已經(jīng)拜過堂,我們就是夫妻,你也是這里的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會罵你,更不會打你,你想要什么就直說。以后我每日都會回來陪你用晚飯,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就先吃,不必等我。知道了嗎?”唐枕想,培養(yǎng)感情就先從一起吃飯做起。 婉婉雙肩被他按著,抿唇睜大眼睛看他,心想,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婉婉睜大的眼睛顯得圓圓的,茫然又乖乖的樣子更可愛,像一只無辜的貓咪,也不知她長大后是什么模樣。 拜過堂,又是親手挑的蓋頭,這個小姑娘在唐枕心里的意義本來就不一樣。這會兒看她又乖又可愛,唐枕覺得自己不能接受小花臉以后變得跟他那兩個庶妹一樣,黯淡又沉默,像是框在這世俗牢籠里的溫順符號。 他有責(zé)任保護(hù)她! 唐枕暗暗提醒自己一句,同時也向面前的小姑娘保證,“我會努力對你好的?!?/br> 婉婉的眼睛睜得更圓了,可對著唐枕信誓旦旦的目光,她眼睛里也慢慢有了光。 “真的嗎?”她小聲詢問。 唐枕看她紅撲撲的臉蛋,笑著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 婉婉覺得,這個紈绔好像變得更好了一點。她微微抿起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這笑容靦腆羞澀,頰邊還露出兩個小酒窩。在唐枕看來可真是太可愛了!他呼吸微窒,終于忍不住伸出罪惡之手,捏住了小姑娘的雙頰。 婉婉呆住了,她震驚地看著唐枕,像一只突然被掐住翅膀的小鳥。 十六歲的小姑娘正是人生最好的階段,模樣嬌憨肌膚柔嫩,唐枕捏住后輕輕掐了掐,也被這手感震驚了,一時舍不得松手。 誒?要是他以后多帶小花臉玩,對她更好更好,是不是就有借口多捏幾下? 唐枕想入非非。 畢竟再過幾年,小花臉長開了,臉上就沒有這么多rou給他捏了? 這樣想著,他又無意識捏了幾下,同時終于明白為什么幼時他爹娘總愛捏他臉。 原來一切在可愛面前統(tǒng)統(tǒng)不值一提??! 屋外,崔嬤嬤看到這樣一幕,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屋內(nèi),唐枕終于在小姑娘控訴的目光下松開手,他捻了捻手上的粉末,“原來你涂了粉啊,難怪臉那么紅?!彼眯奶嶙h道:“你年紀(jì)小,涂了脂粉反倒不好看,況且脂粉對皮膚也不好,以后就不要涂了。” 婉婉捂著臉轉(zhuǎn)向另一邊,紅著眼圈氣到不想看他。 這個紈绔騙人!他根本不想對她好!他就是故意折騰她! 嗚嗚嗚……早上被他拽得手腕好疼,剛剛被他掐得臉也好疼…… 臭紈绔壞紈绔破紈绔…… 唐枕吃飯吃了多久,婉婉就偷偷在心里罵了他多久。 偏偏他這人自我感覺非常良好,還以為小姑娘捂著臉不看他是在害羞,他想這小花臉也太可愛了!害羞了這么久了還沒完吶,這害羞額度條也太長了吧! 直到他吃完,小姑娘才去耳房里洗掉了臉上的脂粉,他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小姑娘雙頰還是泛紅的,但是比脂粉化出的那種紅更好看更生動,不由贊了一句,“你看你這樣,臉蛋紅紅的多好看,比化妝好看千百倍?!?/br> 在唐枕的人生經(jīng)驗里,無論古今,女孩子都是喜歡被夸好看的。然而他夸了婉婉后,小姑娘卻沒有任何喜色,只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捏著帕子走開了。 唐枕捏著下巴心想:難道又害羞了?這么容易害羞,那他以后要是帶她出門玩,她豈不是要羞得在門口蹲成一只蘑菇? 唐枕進(jìn)了耳房沐浴,在隱約傳來的嘩嘩水聲里,婉婉坐在鏡子前盯著臉蛋左看右看,雙頰的確是泛紅,可這是被唐枕給掐的! 他掐得她那么疼不夠,他還笑話她! 婉婉很委屈,在閨中時,雖然父親不關(guān)心她,容姨娘輕視她……可只要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她總是自在的,她可以看話本、畫畫、蕩秋千……她想睡到幾時便是幾時,她想怎么說笑就怎么說笑。 可是在這里,她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而這個夫君……每當(dāng)她覺得他好像有一點好了,他就又戲弄她,不但騙她,笑話她,還要掐她…… 雖然他不是二叔那樣的委瑣老男人,也不是一個邋遢酒鬼……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好,哪里都不好! 婉婉不覺濕了眼眶,又害怕被人瞧見,于是趴在桌上,想偷偷哭一會兒,等耳房那邊水聲停了,她就馬上擦掉眼淚…… 唐枕沐浴完出來,就見婉婉腦袋趴在梳妝臺上,一動不動。走過去湊近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也不知睡多久了,這個姿勢多難受啊!”唐枕想也不想就將人抱起來放床上去,帳子放下來才想起沒幫小姑娘拆了發(fā)髻。這樣睡一晚腦袋得被首飾硌得多疼??! 女孩子都愛美,因此見小姑娘發(fā)髻上那么的釵環(huán)他也不意外,就是拆的時候得格外小心,免得扯到頭發(fā)將人給弄醒。 拆好后的首飾排排列在旁邊,那上面連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沾上,唐枕看一眼,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 哎,哥就是這么手巧沒辦法。 夜晚沒什么娛樂活動,點蠟燭看書又嫌費眼睛。因而唐枕早就養(yǎng)成了良好的生物鐘,這會兒也困了,打了個哈欠正要睡覺,忽然瞥見婉婉面頰邊有些已經(jīng)干了的水跡。 嗯?他湊近瞧了瞧。 “哈,還流口水了,睡得那么香?。 ?/br> 說實話,唐枕有些羨慕。 第7章 提小孩了 次日晴光初照、鳥雀啾鳴時,婉婉睜開了眼,她目光透過百花銀絲帳,看見窗外傾斜而入的晨光,忽然一個激靈,又給嚇醒了。 慌忙從床上爬起,掀開帳子一邊穿鞋一邊想,這都什么時辰了,嬤嬤怎么沒有喚她? 唐枕從耳房里出來,看見小花臉慌慌張張的樣子,站在旁邊樂了一會兒,覺得她像個上學(xué)已經(jīng)遲到的小學(xué)生。 婉婉這會兒卻無暇氣惱他又在看笑話,求助般問什么時辰了。 唐枕如實道:“不用著急,剛到辰時?!?/br> 已經(jīng)辰時了!婉婉臉一白,更著急地去翻箱籠找衣裳,今日定好了辰時就要到娘家的,可都這個時辰了她竟還沒出門。她急急翻出今日要穿的衣裳,從里間奔出來時不慎踩了裙角,噗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唐枕沒想到自己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人就撲地上了??匆娦』樚痤^泫然欲泣,他忍了笑,幾步過去把人抱起來放床上,“都跟你說了不必著急,你跑那么快作甚?” 摔倒時雙膝碰到了地面,婉婉又疼又委屈,忍不住抱怨,“你又不會被人說三道四,你當(dāng)然不急?!?/br> 唐枕火氣一下上來,“誰敢說我就把人吊起來打!” 許是他聲音突然放大,婉婉被嚇到,睜圓了眼睛仰頭看他,那眼圈紅紅的,像只柔軟可憐的小動物。 唐枕不由放輕了聲音,“我不是說你,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誰那么大膽子敢嚼舌根?再說了,城北離城南那么遠(yuǎn),路上耽擱了也正常,反正你爹娘今日也是要空出來的,讓他們多等一會兒也不妨事。” 婉婉小聲嘀咕,“這可不止一會兒?!?/br> 唐枕失笑,蹲下來擼起她的褲子,“那你再著急,也飛不過去??!等會兒出門我讓車夫趕快點就是了?!?/br> 婉婉下邊忽然一涼,瞥見唐枕動作,慌忙伸手捂住,臉蛋一下紅得滴血,“你、你作甚……” 唐枕頭也不抬,“你怕甚,給你看看傷著沒有?!?/br> 婉婉一噎,是啊,她都嫁給他了,她還怕什么?于是抿直了唇,心臟撲通撲通跳,卻松了手不再說話了。 沒了阻撓,唐枕一下將兩條褲管擼上去,小花臉細(xì)皮嫩rou,摔了一下兩個膝蓋都泛青了,因為皮膚太白太嫩,更襯得那小塊淤青無比礙眼。 唐枕眉頭不覺皺起,起身去拿了藥膏過來,“你等著,我給你上藥?!?/br> 婉婉又看了一眼窗外天光,小聲道:“都這么晚了,等回來再……” “再什么再?”唐枕沒好氣道:“現(xiàn)在一點小傷小痛就放著不管,以后年紀(jì)大了有你苦頭吃。”說著挖出藥膏用力一揉。 婉婉所有的話語頓時灰飛煙滅,痛得頭腦空白淚如泉涌。 唐枕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小花臉反應(yīng)這么大,看著臉色煞白眼淚嘩嘩的婉婉,唐枕吶吶道:“真那么疼啊?” 婉婉低頭啜泣,不搭理他。 唐枕低聲道:“那我輕點?!彼ㄩ_藥膏,繼續(xù)按揉。 雖然唐枕已經(jīng)放輕了力道,可之于婉婉而言,這種延續(xù)不斷的疼痛比剛才那一下還要難熬。她身子微微發(fā)抖,雙腿也掙扎著想要逃出唐枕的魔掌。 然而對于唐枕來說,她那點力道跟奶貓撓癢差不多,大掌一攏,就將那兩條白皙纖瘦的小腿握在掌心,任婉婉怎么掙扎都逃不開去。 婉婉只能嗚嗚嗚地放棄掙扎,任由唐枕動作。 唐枕看她可憐,安慰道:“別哭了,很快就好了,把淤青揉開才能快點好,也便于藥力滲入傷處?!?/br> 即便他不說,婉婉也感覺到了,隨著他揉搓,除了疼痛外,還有一股熱意往膝蓋里涌,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兩條腿都暖呼呼的了,她以前也不是沒抹過藥膏,可從來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心想難道這是傳聞里出自宮中的秘藥嗎? 可很快,這點念頭也沒了,因為唐枕放輕了力道,是沒那么疼了,可與此同時,隨著那股滲入膝蓋里的熱意,婉婉感覺到雙腿又麻又暖,這種感覺非常奇怪,讓她明明不是那么疼了,卻還是忍不住嗚嗚求饒,“你、輕點,慢點……” 唐枕:“好好好,我輕點。” 隨著淤青揉散藥力化開形成暖流,婉婉兩條腿就跟泡在溫水里一般,與此同時膝蓋上那又麻又癢的感覺也愈重,她受不住這種陌生的滋味,過了沒一會熱又忍不住開口,“嗚嗚你再輕點……” 唐枕無奈,“已經(jīng)很輕了,再輕一點就進(jìn)不去了。” 他說的是藥力,可屋外的人看不見他們在做什么,聽見里頭隱約傳出的動靜,想要敲門的手就停住了。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偷偷去看崔嬤嬤。 崔嬤嬤一張老臉險些繃不住笑出來。她本就覺著今兒個姑爺小姐會起得晚,所以特意等到這時候再來,原想著屋子里有動靜,兩位應(yīng)該是起身了,正要讓丫鬟們敲門進(jìn)去伺候,誰能想到會聽到這些? 崔嬤嬤繃著臉作嚴(yán)肅樣,示意丫鬟們守門口等著。 屋子里的聲音卻還沒斷。 只聽婉婉啜泣了一會兒,又委屈巴巴開口,“你快點好不好,又要耽誤時辰了?!?/br> 唐枕:“這怎么快得起來,耽誤就耽誤唄,又不會少你一塊rou,我看誰敢說你?!?/br> 這時候屋子外忽然傳來丫鬟的聲音,婉婉又羞又窘,趕忙捂住了嘴,半點聲兒也不敢發(fā)出來。 門外,翠梅還以為自家小姐被那紈绔打了,著急地想要去推門,卻被崔嬤嬤攔住,又過了好一會兒,屋子里聲音沒了,崔嬤嬤才允許她們敲門。 屋子里,婉婉膝蓋上的淤青終于都揉開了,唐枕給她把褲管拉好,抬頭看她臉上都是淚痕,可憐又委屈的模樣,他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把笑意給憋回去,“怎么那么愛哭?” 婉婉在心里反駁,她才不愛哭,過去十年哭得都沒有這幾天多,全是因為這個紈绔。 可對方一巴掌就能將她按住的力量讓婉婉生出了懼意,于是垂下腦袋,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唐枕便有些尷尬起來,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好了,快起來收拾收拾,剛還不是嫌耽誤時辰?” 婉婉依舊不說話,只是從床上站了起來,想去耳房洗漱。 唐枕就把被子疊了褥子鋪平。 崔嬤嬤敲了三下門后進(jìn)來,就看見自家小姐衣裳不整眼圈紅紅臉蛋也紅,地上還散著幾件衣裳,再看里間,床鋪反倒整整齊齊,姑爺則站在推開的窗子下,正翻著一本書。 崔嬤嬤自覺看透了一切,扶著自家走起路來稍顯別扭的姑娘去了耳房。 翠梅則一邊收拾地上的衣裳一邊瞪著唐枕的背影,在她看來,小姐一定是被這紈绔給欺負(fù)了。 她正憤憤不平,唐枕卻若有所覺,忽然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