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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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碗藥,不知怎么成了要命的藥。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她的尸體都涼透了。 她穿著漂亮裙子躺在血泊里,沒了氣息。 心被凌遲,也不過如此。 趙識幾乎殺光了府里的丫鬟和嬤嬤,還是于事無補(bǔ)。 趙識將帖子丟進(jìn)火盆里,燒成了灰,他背著光站在陰影里,眼神譏諷,他冷聲道:“讓她先來找我。” 第93章 別恨我 盛菱從小就順風(fēng)順?biāo)? 唯獨在得到趙識這件事上栽了個大跟頭。她對明珠恨之入骨,這個賤人就算是死了也難泄她心頭之恨,遑論她現(xiàn)在活得這么風(fēng)光。 盛菱以前想見她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現(xiàn)在竟然都要給她送帖子, 真真是奇恥大辱。 盛菱寧肯魚死網(wǎng)破,也不愿看她過上舒心的日子。她忍著脾氣在太子府外站了好一會兒, 雙腿僵硬,腳底發(fā)麻, 過去了快有一炷香的時辰, 盛菱忍不住握緊別在腰間的軟刀, 已經(jīng)做好了今天見不到明珠的打算。 不過出乎意外, 太子府上的管事突然走了出來:“郡主,您跟奴來吧。” 盛菱隱去嘴角的冷笑, “好?!?/br> 林管事將她帶到了書房外,他先行通傳,過了片刻, 他從書房里出來,滿臉客氣:“郡主, 太子殿下請您進(jìn)去?!?/br> 盛菱心下微詫, 她今天想見的人是明珠。 有些明珠不知道的事情, 她不介意大發(fā)善心告訴她。 盛菱壓下心里雜七雜八的想法, 面色鎮(zhèn)定進(jìn)了書房。 “表哥, 你想見我?” 她看不清楚趙識臉上的神情, 男人站在光線不明的暗處, 積壓已久的威嚴(yán)沉沉撲了過來。 盛菱的心猛不丁提了起來,七上八下有些忐忑。 趙識抬眸看著這張臉覺得有些陌生,他嗤的笑了聲, 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聽說你要見珠珠?” 盛菱不慌不忙,作出天真直率的表情,說:“表哥怎么知道?明珠怎么什么都告訴你?” 趙識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這幾分笑不達(dá)眼底,更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譏諷,他說:“你要見她做什么?” 盛菱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是來害人的,她勉強(qiáng)笑了笑,裝作大大咧咧:“女孩子之間的事,表哥還是不要問的這么仔細(xì)?!?/br> 她故作天真:“表哥不會這么小氣吧?” 趙識不吃這種把戲,似笑非笑看著她,盛菱被這道目光盯得無所遁形,嘴角牽強(qiáng)的笑容幾乎掛都掛不住。 趙識不留情面:“她不喜歡你?!?/br> 盛菱強(qiáng)撐著笑。 趙識又用冷冰冰地口吻說:“你也不喜歡她?!?/br> 盛菱生硬解釋:“表哥,人都是會長大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些糊涂事?!?/br> 趙識扯了抹淡淡的笑,瞇起眼睛:“盛菱。” 盛菱渾身一凜,絲絲入骨的寒氣鉆進(jìn)她的皮膚,她覺得表哥好像變了個人,以前他對自己雖然也愛答不理,但至少看不出若有似無的殺氣。 盛菱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敢直視他的眼眸。 趙識說:“你想對她說什么?說我差點弄死衛(wèi)池逾,還是我心里有別人?!?/br> 趙識說話語氣不重,盛菱膽子也不小,但她就是被嚇得手腳發(fā)涼,寒意順著腳底往腦后鉆。 眼前的男人好像早就看出她的企圖。 盛菱也笑不出。 趙識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隨時可以捅穿她的心臟。 盛菱說:“表哥誤會了?!?/br> 趙識久居高位,渾然天成的威懾,殺人于無形。 他的視線淡淡瞥過她腰間的軟刀,眉眼又冷了冷,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今日怎么帶刀了?” 盛菱慣常用的武器是九節(jié)鞭,用著順手,她很少用刀耍劍。 女人臉色微變,手指不安搭在腰間,掩耳盜鈴般遮遮掩掩,她說:“我哥哥送我的武器。” 趙識冷笑了聲,僅僅是一道眼神就能將人嚇得腿軟:“你是不是以為你今日找上門殺了明珠,也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 她父親身份顯赫。 母親也是名門貴族。 家中只出了她一個姑娘,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幫她兜底。 她就算一時沖動殺了明珠,她這條命也能保得住。 盛菱確實是想要明珠死,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親自動手。 殺人最好的辦法是假借別人的手。 盛菱心思確實深,這種時候還能沉穩(wěn)應(yīng)對,不慌不忙地說:“表哥,我怎么敢殺人?我若是不喜歡一個人,只會當(dāng)眾抽她的鞭子,不會用些下作手段。” “是嗎?” “你還不知道我嗎?” “盛菱?!壁w識看著她的眼神相當(dāng)之嫌惡,“你若是敢對她說些不該說的話,或是傷到了她,我不僅會親手殺了你,在你死之前,還會將你父母兄弟千刀萬剮。” 盛菱的四肢一動不能動,臉色發(fā)白。 趙識一字一句繼續(xù)說下去:“你不要惹我,更不要惹她,識相點這輩子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也別想著用陰謀詭計來害人。” 盛菱的聲音弱了下去:“表哥不會的?!?/br> “她只要出了什么事,我全都算到你頭上,你最好日日夜夜祈禱她長命百歲,身體康健?!?/br> 趙識除了在明珠跟前,其余時候從不說假話。說是千刀萬剮,就真的會凌遲給她看。 盛菱知道表哥心狠,自古當(dāng)太子的就沒有一個心慈手軟之人,但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如此無情駭人的話。 盛菱渾渾噩噩被人送了出去,穿過一道回廊,經(jīng)過外院的庭院,隔著幾道樹影,她看見明珠抱著她女兒在追蝴蝶。 陽光明媚,明珠臉上的笑容好像比灼眼的陽光還要燦爛。 她嫉妒的發(fā)了瘋。 耳邊回響起那幾聲冷冷的威脅,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里吞。 明珠累出了滿頭大汗,她坐在亭子里休息片刻,懷里的小姑娘精神十足,手里撈著方才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的蝴蝶,獻(xiàn)寶似的遞到她眼前,“娘,給你?!?/br> 小胖手張開,蝴蝶又飛走了。 小姑娘要哭不哭。 明珠抿唇笑笑,用手帕幫女兒擦干凈臉:“飛走了明天再捉就是了?!?/br> 小滿萎靡不振趴在她的胸口,悶聲悶氣:“不要了。” 明珠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還和自己生氣啦?” 小滿撅著屁股:“哼!” 明珠想到趙識說過女兒性子像他,有些想象不出趙識小時候是個怎樣的人。 難道也這樣任性嗎? 還喜歡撒嬌。 小姑娘生著悶氣就睡著了,明珠把她抱回屋子里,幫她換下身上汗津津的衣裳。 小白貓也安靜窩在小主子身旁,打了個哈欠,圓圓的眼睛逐漸瞇成一條細(xì)縫,安靜舒適的睡了過去。 帷帳掛在床邊的鉤子上,窗外暖洋洋的陽光灑了進(jìn)來,均勻落在床頭。 明珠抬手放下帷帳,然后去廚房給頓了一碗鴿子湯。 湯還沒燉好,明珠就被林管事請到了書房里。 她本來不想去,架不住林管事低聲下氣的請求,一時心軟。 趙識其實就想見見她,看著她的眼神里有種讓人害怕的深意。 趙識變了。 明珠默默在心里想。 其實明珠初見趙識的時候,也曾覺得他是個芝蘭玉樹的少年。 才短短幾年,明珠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像被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所淹沒。 趙識見了她,松了松眉頭,“抓蝴蝶了?” 明珠很不耐煩:“嗯?!?/br> 趙識笑了笑:“好玩嗎?” 明珠思考半晌:“還可以。” 這種季節(jié)蝴蝶不多見,院子里那些蝴蝶都是趙識叫人特意放出來的。 若能討她歡心,也算是有點用處。 明珠低著頭:“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趙識坦蕩:“不是?!?/br> 明珠心不在焉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那你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快點說,我廚房里還燉了湯。” 趙識問:“有我的份嗎?” 很顯然,是沒有的。 本來依照明珠軟綿的性格,不太會說些刻薄直接的話傷人心。 但在趙識面前,她就不太想客氣:“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