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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姬彥一直怔怔的盯著薛青衣,蕭銳心中不悅,他面色一冷,輕咳了一聲,對身邊的小寶道小寶,你吩咐廚房燒點薏米粥,再配幾個小菜上來。我們一會要用餐。 說完,又緊張地抓緊了薛青衣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摩挲著她的手指,挑了挑眉,對著姬彥冷冷地道,在下不知九皇上這么早來,有失遠迎,失禮了。 蕭銳嘴上說著失禮,面上的神qíng卻不是那回事,也沒有邀請姬禮進屋子坐坐的意思。 薛青衣心中不由失笑,以前她怎么不覺得這廝的心眼兒會如此之小,一早上的這gān醋也吃得太厲害了點。 這男人吃起醋來比之女人還過猶不及。 姬彥身邊的幕僚見不得蕭銳倨傲樣,剛要發(fā)作,姬彥擺了擺手,不怪二郎,是我不請自來,多有打擾。 知道打擾就好。蕭銳淡淡地道,我和青兒還沒有吃過早餐呢,九皇子殿下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用餐。 姬彥苦笑了下,不用了,我已經(jīng)用過了。 九皇子殿下這么早來肯定有要事,我們先談再吃也不遲。薛青衣睨了蕭銳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蕭銳這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請了姬彥和那幕僚進了屋。 戰(zhàn)事吃緊,蕭銳也不和姬彥寒喧,剛才的事只當是一個cha曲,他開門見山地道,殿下這么急趕來,是不是江陵城中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昨夜李欽落那幫劫糧的士兵已經(jīng)被姬彥悉數(shù)活捉,這還多虧了蕭銳提早把消息告訴了他,他的手下連夜審問了那批要犯,結(jié)果如同蕭銳所說的一樣,太子這是要借著江陵城的戰(zhàn)事對他趕盡殺絕。 姬彥又得到消息,知道李欽落廖遠將軍大部隊的糧倉給人一把火燒了,料想一定是蕭銳gān的,一來他是向他道謝,二來想過來聽聽他對江陵戰(zhàn)事的看法。三來他一早又得了消息,李欽落帶隊又重返了杏花村,目的就是在附近村子里征糧備戰(zhàn)。 姬彥開口道,不知二郎可有聽說,李欽落又重返了杏花村,以征戰(zhàn)柔然為借口,準備在杏花村附近的村莊征糧備戰(zhàn)。 蕭炎冷冷地道,他真當自己是正義之師了,征糧備戰(zhàn),也虧他想得出來。陛下允他征戰(zhàn)了嗎?師出無名,今日之事只要一紙訴狀上達天聽,就不信陛下不會怪罪太子,不會把他們召了回去。 他又看了姬炎一眼,道,你手中不是還抓著他們的人,先綁幾個隨同訴狀一起送回金陵,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他們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除非蕭炎說著說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姬彥心中也是一跳,兩人心中俱是一驚,對視了一眼,想到還有一個可能。 第三百四十八章 運籌帷幄 或許李欽落此舉有恃無恐呢?淡淡的清冷的女聲在室內(nèi)響起,蕭銳和姬彥齊齊看向薛青衣。 薛青衣輕皺眉頭,對著他們兩人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李欽落憑什么這樣有恃無恐?就憑他一個太子的幕僚?他有這么大的膽子?他就不怕陛下事后知道治他的罪?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怕,眾人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他當然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就是太子姬禮也不敢如此地明目張膽,但他就是這么做了,因為他不是不怕,而是他們本來就打算反了。蕭銳沉聲接著道,所以李欽落才敢在杏花村如此行事,這是他和姬禮事先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的。李欽落和廖遠被姬禮派到江陵城,太子姬禮則是留在金陵城中策反。一箭雙雕,姬禮,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姬彥神色大變,那現(xiàn)在金陵城豈不是危機重重。 他豁地站起身對一旁驚呆了的幕僚吩咐道,李平,你即刻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上達天聽,速去。 屬下遵命。叫李平的幕僚不敢耽擱,急匆匆就出了屋子。 他走后,姬彥又坐了下來,面露不安,事qíng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駿的多。他憂心道,不知道金陵城現(xiàn)在的形勢如何?兩位,你們可有什么好的對策不成? 在姬彥的心中,薛青衣的智謀完全能與他的幕僚匹及,甚至還在他們之上,而她敏銳的dòng察之力卻是很少有人具備的,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現(xiàn)在就看陛下有沒有識破姬禮的yīn謀,如果陛下認破了姬禮的yīn謀,陛下也不是吃素的,太子想要得手怕是不易。如果陛下渾然不覺,那金陵城怕是芨芨可危。 王猛將軍一直是陛下手中jīng銳將士,不過陛下已經(jīng)派王將軍到了江陵,除了王將軍,現(xiàn)在金陵城內(nèi)數(shù)得上號的非屬今年新晉紅人禁軍大統(tǒng)領徐厚làng徐大將軍,而姬禮那邊手握著五城兵馬司的人馬,雙方真的碰上,還不知道誰輸誰贏。眼下當務之急,就是盡快從柔然戰(zhàn)將手中奪回江陵城,重回金陵。 薛青衣點頭贊同,蕭銳說的也正是她想說的,她對著姬禮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qū)瓿前l(fā)起沖擊。 姬彥答道,我軍斥侯已經(jīng)潛入江陵城,只等了解城中狀況,我與王猛將軍商議之后,不日就對敵軍發(fā)起沖擊。姬彥俊眉一擰,嘆了口氣不過對方有十萬的兵馬,而我軍的兵馬卻只有對方的一半,這一場仗即使贏了,我軍兵馬俱疲,到時再整軍回金陵的話很難再有余力和姬禮對抗。 畢竟人的體力有限,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事,再經(jīng)過長期跋涉,如何能與一支養(yǎng)jīng蓄銳的隊伍相比。 薛青衣笑著為姬禮和蕭銳各倒了一杯熱茶,其實我們的士兵并不比對方少,相對的我們的兵力恰恰是對方的幾倍,甚至幾十倍。 蕭銳眉一揚,側(cè)著頭笑看著薛青衣,其實在來江陵城時,他就已經(jīng)布署好一切,做好了萬全之策,不過他的青兒還是讓他刮目相看,她腦中必然已經(jīng)有了極好的主意。 姬彥眸中大亮,顧不得喝茶,急道,青青此話怎么說。 薛青衣為自己也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好整以瑕地道,江陵城中有多少人口,江陵城附近有多少城鎮(zhèn),有多少人口,你們是否知道? 江陵城中有五十萬人口,江陵城附近有十個城鎮(zhèn),加起來的人口也有三十萬左右。說完,姬彥眼神大亮,他想到薛青衣要說什么了。 薛青衣點點頭,笑道,聽說忽烈將軍xing漁色,為人兇殘,其帶領的部下也兇殘無比,想必現(xiàn)在圍困在江陵城中的百姓對其及其手下已經(jīng)恨之入骨,如果發(fā)動這些民眾,我們的兵力至少也在對方的八倍以上,而且這些百姓熱愛自己的故土,輕易不會遷移,但有不少民眾已經(jīng)被迫離開家園,余下的民眾凡稍有血xing的人都會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家園。即使老幼婦孺成不了兵,等大軍壓境江陵,有這些人擊鼓吶喊,在氣勢上也能打倒敵軍。 薛青衣斷了斷,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事派一些人馬連夜運送一批武器進入江陵城,等我們發(fā)起戰(zhàn)事時,由這部分人帶領江陵城中的百姓配合我們的行動,到時再來一個里應外合,何愁不能輕松漂亮的打贏這一場仗。 姬彥想了想,道,派人不成問題,但江陵城現(xiàn)在戒備森嚴,混一兩個人進去已經(jīng)很是不易,如若要混一批人再攜帶武器進去,怕是不太可能。 姬彥桌上放著的一張江陵城布防圖,道,兩位請看。 他指著布防圖上的幾處城門,還有要塞,說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些凡是出入江陵城的城門要塞都有將領二十四小時把守,連個蒼繩都很難進入,更不要大批人馬和武器想要進城,我們一進去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我們?nèi)绻谝粭l地道直通金陵,消耗人力物力不說,關鍵時間上也等不起。 蕭銳抿嘴不語,始終含笑望著薛青衣,他想看看他的青兒到底有多少智謀藏在腦中??粗?zhèn)定自若的籌謀劃策,看著她因自信而煥發(fā)出的耀眼光芒,蕭銳說不出的榮耀。 她的青兒是如此的出色,關鍵如此出眾的她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從他身邊把她搶走,要不是怕她惱他,他真想現(xiàn)在就把她擁進他的懷里,狠狠地親她一口。 薛青衣奇怪地掃了他一眼,這個時候蕭銳這廝胡亂在笑什么。 蕭銳對她抿嘴低笑,眨了眨眼。 薛青衣不去理他,繼續(xù)看桌上的布防圖。這一張軍方的布防圖,她前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早就熟記于心,但有一張圖紙想必蕭銳和姬禮哪怕這個世上的人見過的肯定也沒有幾個,那是江陵城的建造者德泰園林設計大師李殘陽所繪的江陵城布防圖,包括前幾天她帶領初晴他們走的那些小道,也都是依靠李殘陽大師的這張圖。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人歡喜一人憂 李殘陽大師所繪的那張江陵城布防圖比薛青衣現(xiàn)在看到的這張軍方布防圖面積要大的多,標注的東西也要多得多。 很多軍方布防圖中沒有描繪到的要道李大師那張圖紙均有繪到,前世里薛青衣也是因為崔源是從江陵城中出來,才會在無意當中發(fā)現(xiàn)這張圖紙的時候記了下來,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派上了大用。 薛青衣記得清清楚楚那張布防圖上其中就有一條城外直通到江陵城的暗道。 那一世死后靈魂出竅,為了調(diào)查所有有關崔源的一切,她還偷偷走過這條暗道,雖然時間間隔了有點久,記憶稍稍有點模糊,但她相信憑著腦海里的記憶她完全可以帶著眾人從城外直達江陵城內(nèi)。 薛青衣指著圖紙當中一處圓點處,道,我知道這里有一處是通往江陵城內(nèi)的暗道,到時就由我跟著你們的先鋒部隊先混入江陵城。 不行,柔然城內(nèi)危機重重,你一個小娘子怎可以孤身冒險,我不同意。蕭銳握住薛青衣指著圖紙的纖纖玉指,一把把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凍結(jié),目光yīn沉而又可怕。 她出謀劃策,在背后運籌帷幄,他由著她。他想幫姬彥他也由著她,可這些都是在保證她人生安全的前提之下。 可現(xiàn)在她想要趕在前頭,以身犯險,他怎么可能同意? 蕭銳寒著臉,冷冷地道,青兒,要去江陵城也是我們這些男兒去,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子冒這么大的險,這萬一出了點絀漏怎么辦?那些柔然將士兇殘,粗bào,jianyín虜掠什么都gān,青兒前去不是一只小羊羔放到了láng群里,任人宰割不成,她就一點沒有考慮到自身的安危。 蕭銳向來清冷孤傲的臉上出現(xiàn)了裂fèng,一碰到薛青衣,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