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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明明是跟齊慶一起的,還說要帶走他,可后來也不知姓葉的怎么處理的,總之聶歡沒能被哥們兒領(lǐng)走,反倒被葉瀾雙帶到這荒郊野嶺來。 葉瀾雙除了昨日中毒,正兒八經(jīng)的藍(lán)眼睛是“詐尸”那日,這也才七八天的時間,意味著……還有二十多天呢。 聶歡內(nèi)心狂笑,“我好奇,你以前發(fā)情……怎么解決的?老實說,瀾雙劍閣有你的女人或者男人吧?” “從無!”,這話回得斬釘截鐵。 “哈哈哈,那你怎么解決的?”,聶歡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忘了自己跟人家是個什么姿勢。 本來是他給姓葉瀾雙捂身體,這會兒成了自己頭枕在人家手腕上。 葉瀾雙眼波如巨浪,只是那個幸災(zāi)樂禍的人沒看到,還在問,“是不是只要不到發(fā)情期,怎么撩撥,你也不會有反應(yīng)?!?/br> 聶歡饒有興趣仰頭與之對望,葉瀾雙看上去有些難為情,卻很溫順,他說:“是的?!?/br> 氤氳的珠光,聶歡眼睛定在他鮮紅的朱唇上,將好不好的疤讓人忍不住想給他一一咬下來。那人的眼睛深入蒼穹,里面星羅棋布,他想去探究,去遨游…… 一時間,曖昧的、熾熱的、意亂情迷的東西從血液里緩緩流淌著。 聶歡喉結(jié)滑了數(shù)下,心里癢得不行。他平靜的內(nèi)心被這樣禁欲的、無動于衷的葉瀾雙攪得天翻地覆,一股躁動不安的熱血直沖腦門,控制著他的所有神經(jīng)…… 此時此刻,理智都是騙鬼的,敬而遠(yuǎn)之?更不可能。葉瀾雙就是一塊很大的磁鐵,他根本控制不住。 聶歡說:“葉瀾雙,我見色起意了?!?/br> 那人還是很淡定,他問:“所以?” 聶大俠兩眼通紅:“如果我對你做了什么,但又不跟你回去,你會不會殺了我?” 葉瀾雙明顯一驚,“怎么會?” 理智被欲望占據(jù),聶歡湊上去,咬了他的唇,輕輕的,撕掉一小點干皮,流了些血,聶歡笑著,湊上去舔了一口。 葉瀾雙微微皺眉,沒說話。 聶歡見他真的沒有情/欲,遂越來越狂野。說不上來為什么,就好比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你越想得到。而葉瀾雙越是淡漠,他就越忍不住想逗他,這就是勝負(fù)心作祟,好奇心害死貓。 接下來,扒衣裳,扒褲子,手指薅頭發(fā),吻他吻他再吻他,撩他撩他再撩他! 黑夜里,從外面看去,小帳篷東倒西歪。帳篷里面,聶歡一手按著葉瀾雙的肩胛骨,盡情與他熱吻。 他明白,往后余生,跟這人再脫不了干系;他知道,他對葉瀾雙,早也不是少年情誼這么簡單。 聶歡摸著他背上那些溝壑縱橫的長疤,這是他曾親眼目睹溝壑縱橫的地方,當(dāng)時塞滿泥巴,甚至還有螞蟻在上面爬過。十五年過去,那些傷已經(jīng)結(jié)痂,當(dāng)年的墳場小瘦子成了溫柔聰明又強大的盟主。 他比自己過得好,如此足以,真心的。 聶歡邊想著過往,邊輕吻著那些疤,一路往下,心像火燒,熱得冒汗。 而就在他得意洋洋,沉迷,沉醉不知歸路時……手指碰到一物……葉瀾雙喘氣聲變粗。 聶歡還沒死,當(dāng)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猛然抬頭望去……姓葉的眼睛藍(lán)似一汪湖水,不帶半片云彩那種藍(lán)! 那人順勢翻身而起,聶大俠只顧自己爽,本想著趁機把人給辦了……結(jié)果……那人就他娘的欲情故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什么一月一次定期發(fā)情,怎么撩都無動于衷?全,是,假,象,假象,假象! 葉瀾雙還是那個叼石頭討配偶?xì)g心的雄企鵝,但這只雄企鵝,喜歡的是他同類。所以當(dāng)同類對他瘋狂撩撥后,他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簡直喪心病狂。 他把始作俑者翻了過去,漏出滿背的刺青,那朵妖艷的彼岸花原本是血紅色的,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更加耀眼。 花蕊,花桿,花枝,從腰部一直開枝散葉到蝴蝶谷上…… 葉企鵝低頭,用唇碰了碰了聶企鵝肩胛骨上的花蕊;接著是花葉,在他正背心上;緊接著是花枝,在他腰上;最后是…… 聶企鵝渾身一緊,無力地把頭埋緊手掌,要瘋了,本想說點什么……可隨著那廂接二連三的動作,他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聶歡終于從醉生夢死里抽出一絲理智,扭頭看去,葉企鵝這陣仗,怕是會死人…… 他瞇眼把帳篷掀起一條縫,無力地想逃走,卻被葉瀾雙抱了回去。 他輕輕掰過聶歡的頭,側(cè)頭親了逃跑未遂的人許久,暗啞著嗓子道:“歡,乖,別跑?!?/br> “……”,嘖嘖,你看他多委屈的,多可憐,聶歡差點就信了。 一路來,給他下的連環(huán)套還少嗎?剛才也是,從頭到尾:你盡管折騰,盡管撩撥,我不會有感覺,我是個定期發(fā)情的男人。 聶歡這才大膽嘗試,最后呢?誰他娘的最禽獸?他背上的刺青火辣辣的,花枝,花蕊……花葉,姓葉的嘴下留情了嗎?沒有。 聶歡扭著頭,以一個刁鉆的角度看著葉瀾雙的…… 嚇得忙扭頭,不逃會死,他連連搖頭,“不行,這這這,你不是正常尺碼……我真的會痛死的?!?/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是火上澆油。 葉企鵝第二次拖回聶企鵝,完全就是占有欲強到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