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一百多年前,abo性別第一次出現(xiàn),當時并沒有普及多少,第一批嬰兒立刻就被隔離了起來,但是隔離并不能阻止它的傳播——最開始的時候,人們是小范圍恐慌,這種事情其實并沒有多少可信度,可能如果壓的好也只會被別人的當成笑談。但是隨著有第二性別的嬰兒越來越多,這件事也就擴散來了。 幾天之內(nèi),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世界,當時,世界上經(jīng)過科技變革的大戰(zhàn)剩下的國家本就不多了。 人民在求政府一個說法,但是怎么樣也得不到回應(yīng),這時候每個國家的總統(tǒng)們也焦頭爛額,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高層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國內(nèi)就已經(jīng)開始亂了,先是瘋了的拿著菜刀沖進到左鄰右舍家里,全部都殺了個遍。然后也拿著刀自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小范圍的發(fā)生,而是大面積的,幾乎哪里都會有這樣的事。 上演了無數(shù)場血腥的悲劇,弄得人們都疲倦不堪。 到了后來每家都門戶緊閉,殫精竭慮地躲著可能會沖進來的瘋子,不過瘋子可能還沒來殺了他們,有一部分人就已經(jīng)自己把自己逼瘋了。這個時候找治安保安全部都沒了用,警察們自身難保。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一聲暴起,帶武器沖出家門,殺死周圍所有人以絕后患的做法,這一行為帶動了大批人,畢竟這個時候,神經(jīng)都是緊繃的。只要這么一個□□,他們就會立刻炸掉爆發(fā)。 國家對于底層人民來說不解自散,宛如世界末日。殺人犯沒有人來抓,沒了法律的約束,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暴行”之中。國家的內(nèi)憂是最先出來的,從底層一直蔓延到高層,上上下下全都在恐慌中。 就算是國家的科研院,他們現(xiàn)在連個“用來實驗的真人”都找不著。甚至更多的人都自身難保,知道他們在科研院工作的人,家里都亂作一鍋粥了,有的人一看到他們就非要逼問出個所以然。 這場勢如洪水的“災(zāi)難”就這樣在一百多年前降臨人世,把整個已經(jīng)和平下來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國家并不是沒有管制,但是這實在是難以抵御,他們本來也沒有辦法,最開始的時候那兩句用于穩(wěn)定軍心的話到后來沒任何用。 這樣,世界大亂。 人們總會在亂世中自動地成群結(jié)隊找到自己的組織,把單獨的打架斗毆變成□□打架。在這漫長的一百多年里,人類就像是經(jīng)歷了最駭人的“末日”,又慢慢地重新組建成新的國家。 這段故事其實早就被編進了歷史書里,算是新時代至今一百九十多年的血淚史。在戰(zhàn)爭后來的那一段時間內(nèi),omega群體逐漸意識到自己可能在戰(zhàn)爭中沒有自保的可能,每個戰(zhàn)壕里面也會發(fā)現(xiàn)這些分化成omega的人類不能當做“戰(zhàn)力”。 也就催生出了他們的一個想法——有沒有一種藥劑能把omega變得強大呢如果非要說,九零一藥劑在人們心中的第一個雛形。 “但是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小北,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你父母也是這么認為的,如果你父母想要告訴你什么事,那么我相信麗塔夫人的能力,一定能傳達給你,這不是你要管的,小北?!?/br> 話說得太有長輩的意味了,但是鋒北少有的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看上去很是平淡。很多年前,應(yīng)該是九年前,十八歲的鋒北在那一次權(quán)貴人家的聚會里被那個“孩子王”給影響到了,回家找自己的父親想要多深刻探討ao平權(quán)的事。 在這之前,這種事情從未介入他的生活,這一切的起點還是那個在小孩堆里和孩子據(jù)理力爭,剛才跑出去的那位少年...哭包。 但是老總統(tǒng)為什么不讓他多多介入這樣的事情呢,即使這件事確實對于他來說沒有用,無論是在麗塔夫人的計劃里,還是老總統(tǒng)的美好“妄想”。這些為什么父母從來都不和他討論,甚至在家里都顯得那么避而不談,他要去了解還是偷偷地托人去打聽打聽實驗室里那些東西是什么,都像是一個政治敏|感話題似的,那被壓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草案還在老總統(tǒng)辦公電腦里。就好像是被壓了那么多年的omega群體,現(xiàn)在他的半個家長竟然也要他別管這類事。 那句醞釀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看著屏幕,眼底閃動著些許不太一樣的光彩。 光是看這個表情,孟退然就知道它不可能勸得動鋒北這種犟起來誰都拉不回來的犟驢。當然,這頭犟驢總是很擅長在某些其他人不敢走望而卻步的路上開始表演“死戰(zhàn)不退”。 就包括了參軍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麗塔夫人把他強行塞進了軍隊,好像也是合了心意似的,這人在軍校混得如魚得水,據(jù)說比之前在家里修身養(yǎng)性不知道活躍了多少倍,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就是敲鑼打鼓一通煩。 雖然每年想要上軍校的人并不少,但是也不乏不想走這條路的。不過,即使是這樣,像這種能把送死過得快活的還是第一個。 “小北,你父母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他們早就為你鋪好了后路,就算是能阻礙到你的東西,他們都相信你和以楠都能度過去?!泵贤巳幌肓税胩斓仓挥羞@么一句話送給他,他了解鋒北的性格,或者說是他不僅僅是了解鋒北的性格,更是了解自己。 不然他為什么會讓現(xiàn)在的組織稱作“平權(quán)組織”。 這通電話算是掛斷了,但是鋒北久久地坐在車座上,也沒有下車去找唐從筠,也沒有去思考關(guān)于一個月之后“招兵買馬”的事情。 他只是在想,他的父親,老總統(tǒng)在內(nèi)心里的究是1怎么想的。如果他的父親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老好人,又怎么會那么強悍的覺得自己能給孩子一個美好的象牙塔?如果他的父親真的很剛強,又怎么會被奪權(quán)? 到底是仁慈過了度,還是這一切早就有定局。所有的變革在一開始都沒有推翻過保守,看古時代那么多的改革支持者,哪一個不是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的努力。他到底是沒有想透過這件事。 沉默好半晌,他點燃了一根煙,鋒北很少碰這類東西,倒是烽以楠愛得不行,很多時候就是點著后放著不動。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今晚月亮很圓,他穿過機械車的天窗望著頭頂。也沒注意到身邊走來了一個人輕輕地敲了敲車窗。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蔡晨那張臉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差點把他嚇得大喊一句不文明的話。嚇得直撫著胸口,白了一眼蔡晨整張臉都在譴責他這種人嚇人嚇死人的行為。但是蔡晨好像早就習慣了,又拍了拍窗戶示意他打開車窗,自己有話要說。 ——“你和小唐怎么了?我才看到他一個人往大樓去了,我都沒敢靠近?!辈坛恳膊恢朗遣皇歉裢獾赜X得自己這個多少年的好舍友是個王八蛋,出點什么事就覺得是他招惹到了別人。 一個問題差點把鋒北那些話全部都憋了回去,只見那人少有的沉默,一張刀子嘴什么都沒有說。 看著,就知道準有事。 “你不會真把人惹傷心了吧,鋒北,當初可是你帶著他來的,要是你現(xiàn)在對他這樣當初干嘛對他那么縱容。”這個不艷的回答,蔡晨臉上出現(xiàn)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一直覺得鋒北做事有分寸就算平常不太是東西,嘴還特別欠但是這種事情上絕對不會出差錯。 “我沒干什么,好得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的下半輩子找誰去過吧?!变h北這么道像是要下車的意思,結(jié)果就被蔡晨以人rou盾牌攔了下來。如果從力氣來說他們兩個差距不大,很有可能鋒北還能把他甩開,兩個人目光相接。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蔡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也相信你們兩能解決好?!?/br> “那你攔著我干什么,想和我討論人生理想嗎?”今晚的鋒北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說起話來□□重得要命,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全部都去掉了。 “我能看的出來,小唐從心里就很想幫你,他之前在拉斯瑞的時候,雖然是不停地用各種東西討好你,人畜無害的,私底下找我了解過很多次你以前的事,還有你性別那件事。”蔡晨往車頭上一靠,也不嫌跟犀牛角一樣的實體護盾扎人似的。機械車通常都是黑色的,這樣隱藏起來比較方便,當然也不乏又酷炫狂霸拽有五顏六色的。不過這些都通常會出現(xiàn)在上流社會各種紈绔“二代”的手里,上了街就是最炫酷的仔,機械車長得也夸張,防撞護盾有的做得和戳人似的,總覺得是想要去把前面的車戳個半死。 蔡晨等著回答,可鋒北半天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接上了還沒說完的話道:“只要安全,你沒必要什么事都不和他說,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多大的事情都能擔得起。” 一番話不知道是戳到了鋒北的什么神經(jīng)尾巴上,他抬起頭看著蔡晨,被那對琉璃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如果不是知道他極其“表里不一”,誰都會停下來看上幾秒鐘。蔡晨都已經(jīng)抽完了一根煙,他都沒看到某人動一下,好像就是直接被人暗殺了似的。不過,到現(xiàn)在也沒出現(xiàn)誰,能有這么天大的本事竟然當著前副司令面刺殺前司令。 時間還在流逝良久后,鋒北才重新離開了車座,緩緩開口道:“走吧。” ※※※※※※※※※※※※※※※※※※※※ 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冷戰(zhàn)太久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