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地圖下發(fā)了下去,也囑咐了鳳凰她們要多注意海邊的各種情況,預(yù)備軍的訓(xùn)練可謂是暢通無阻,一群十幾二十歲的小伙子,每天訓(xùn)練完了還能蹦跶兩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給他們的藥劑是雞血。 老隊員的訓(xùn)練也依舊是“見縫插針”式的偷懶之中,馬萊森港口和海面似的平靜無波,一個影子都沒抓到。 好像到了新年這一天,b國都被隔壁國家的文化耳濡目染了,跟著過起了年。 之前的跨年晚會似乎還沒有給某人弄得心滿意足,烽以楠舉著滿腦子的方案,值班時間到了特地跑下來,去找她那個同樣也是“滿腹”花花腸子的哥。并且提出了比上次還誘人的條件。 這很難不動心。起碼烽以楠是看到了——擺出一張冷臉的“正經(jīng)人”聽到某個關(guān)鍵詞的時候,眼神微微動了一下。 最后這件事,還是被某人賄賂占了上風(fēng),只不過那天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后悔莫及,如果早知道這人會因為太激動往他臉上印了個殘缺不全,極其難擦口紅印的話,先不管答不答應(yīng),一定先打一頓。 和口紅印糾纏不休的某人終于把它清理得只剩下個不太扎眼紅色的底兒。但還是被另一個禍害——不愿意透露姓名但表示嘲諷大快人心的蔡某人狠狠地笑了一通。 時光在充滿了危險的地方流淌而過,偏偏不急不緩,好像故意拉長了尾調(diào),在給充滿埋伏了的地方添點安穩(wěn)寧靜,這樣的日子總會讓人不自覺琢磨出一點“歲月靜好”的意思,想要把日子都徹底定格下來。 三零三一年,二月一 提早兩天,這群人把過年的狂歡全給歡了一遍。隔了兩天就又要爬起來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也是,鋒北在之前就把穿越邊境線計劃給說了一遍,具體方法和上次一樣。他分去了一部分在境外留守,有什么消息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傳送帶的另一邊準(zhǔn)備送去小城上面,也方便跨越邊境線互相聯(lián)系。 一早上,鋒北裹著一件大衣就立在了戰(zhàn)機的身邊,帶著一副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回到古時代科技革命之前去當(dāng)機長。 只見這位“好機長”,笑著招呼才入了“賊窩”一個月的初生牛犢上戰(zhàn)機。 之前預(yù)備軍對于他們這些渾身帶著點沙場出來的“煞氣”的人多多少少有點懼怕,特別是這個看起來就特別不好說話的將軍,接觸久了即使沒有說過話,也沒有那么緊張和戒備了,差不多久是碰到了,客客氣氣地叫上一句將軍。 “鋒將軍好?!闭f話的是一個小伙子,看上去應(yīng)該也才十八歲左右,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完全想象不到之前霜打茄子的樣子。 鋒北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主要是因為他太鬧騰了——記得上次他去訓(xùn)練場地看監(jiān)控的時候,就正好碰到這人和當(dāng)教官的“老隊員們”嬉皮笑臉地說些什么,仔細(xì)看他那些不正經(jīng)的老隊員一邊繃著臉不讓自己露出笑意,一邊偷偷看著機械車的方向,好像生怕某人親自移駕下車,把他們給教訓(xùn)一頓似的。 “早上好?!变h北此時帶著墨鏡,那張臉在陽光下看起來更加英俊,對著那名預(yù)備軍點了點頭道。 還沒多和那當(dāng)?shù)乇容^嘰嘰喳喳的預(yù)備軍多說話,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將軍,我來了?!碧茝捏拚驹谶h(yuǎn)處招了招手,小跑著往這邊趕來,在預(yù)備軍的眼里,他放在所有的“教官”里面來看,是最有親和力的那一個,自然也就和他也挺親近??此^來,不少人都笑著打了個招呼,連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在戰(zhàn)機里面的那位,也仰脖子望了出來。 一出現(xiàn)就受到了“追捧”的唐從筠也沒感到什么詫異,笑瞇瞇地回道:“早上好,快上去吧,時候不早?!?/br> 駕駛艙內(nèi)的人探出頭來,遠(yuǎn)遠(yuǎn)對著他們喊道:“是呀,快上來吧小韓,你再打招呼我們都能再開一場晚會了,心疼心疼jiejie的酒柜吧,你們將軍就是個貪官!昏君!” 被叫做小韓的預(yù)備軍賣力地憋著笑,把自己的半邊身子也帶了上去。 而貪官污吏的親meimei,一代昏君的長公主,現(xiàn)在被自家哥哥一記眼刀削掉了半個腦袋,怕自己剩下的半個也被削掉似的,連忙縮會駕駛艙里面,屈服在了某人的yin威之下。 等到差不多所有人全部登機,鋒北看了看身邊還在張望的唐從筠,拍拍他的后背道:“走吧,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br> “沒什么好看的,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很玄妙。”他道,聽了這話鋒北疑問地“嗯”了一聲。 “還是很不可思議,幾個月前我還是個從家里逃出來的學(xué)生,幾個月后我就成了逃在邊境外的‘暴徒’,親眼見證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很難接觸到的東西,也見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鋒北的身上,燦爛地笑了起來,“軍部里邊最帥的男人還成了我對象。” “你見過軍部所有人嗎?”突如其來的話沒有把這人給感動到,反而提出了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打碎了這種夸張手法的浪漫。 好在他還有點良知,覺得這樣打壓別人不是個什么好行為——說完之后往唐從筠的方向看了兩眼,確認(rèn)他的心情有沒有被自己不解風(fēng)情的一盆水給潑沒了,準(zhǔn)備好的蜜語甜言全都滑到了嘴邊。 結(jié)果某人壓根都沒有被潑涼,身后的尾巴還在亂晃,注意到他的視線時熟練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要認(rèn)真回答這個問題,即使是隔著墨鏡,眼神突然一下戳到了鋒北那顆鐵打的心種最柔軟的地方。 鋒北踩上了臺階,對著那人伸出了手輕聲道:“先上去吧,有什么話到了城鎮(zhèn)再說?!碧茝捏尬兆∧侵皇?,接力直接登上了艙內(nèi),站定后還有些許要炫耀的意思。 才攢起來的那么些類似于心動的東西又被這人的嘚瑟勁兒給打散了。鋒北接著臺階的力一登動作敏捷地站了上去,然后給了那人有些耍帥意味的動作一個不太好的評價 ——“花里胡哨?!?/br> 中午十二點,戰(zhàn)機上就算能放很多東西,也不可能真的放下一個廚房給他們做飯。吃飯這個問題,就像倒退回了停電的那一天,全部都靠壓縮餅干和切開來的水果。壓縮餅干吃幾口也就飽了,大部分的人純屬是把這個吃飯時間當(dāng)做“午間休息”,和朋友聚在一起東扯西拉。 但此時也有個沒找到吃飯的“飯伴”的“傷心人”,唐從筠穿過了兩個通道,都沒有找到鋒北的影子。 整個戰(zhàn)機也就三個休息室再加一個駕駛艙,他一直走到了頭的時候,才在駕駛艙里找到了不知道在和通訊的鋒北,艙門是開著的,他走了進去,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艙門的動靜,回頭微微一瞥,露出了個稱得溫暖的笑,對著那人拍了拍副駕駛座。 現(xiàn)在的戰(zhàn)機是自動駕駛的,烽以楠現(xiàn)在正在休息室里面和姐妹們啃餅干,遠(yuǎn)程監(jiān)控著航線。不用擔(dān)心有人可以進駕駛艙,畢竟艙門關(guān)閉的時候,擁有開啟權(quán)限的只有她,鋒北和蔡晨。 “我們還有兩個小時就降落了,虛擬降落臺搭建好了嗎?”鋒北看著身后的人走了過來,坐在副駕駛座上,拿出一塊壓縮餅干遞到他的嘴邊。這個動作讓鋒北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接過來。 到了手邊的壓縮餅干又偏離了“路線”,似乎質(zhì)疑要塞進他嘴里才能滿意似的,由不得讓人想到之前在拉斯瑞的強買強賣的舉動。 那邊回話的人還是個猥瑣大叔的變聲器,聲音從鏡架上傳出:“搭好了,搭好了,將軍,你們是分批下來嗎?位置不夠......” “不然呢,一股腦俯沖下來,直接用機頭把你們那里鏟平了嗎?我親愛的小隊長?!闭f著話的時候是惡狠狠的,對面那人聽了后卻是當(dāng)了機,就連語言系統(tǒng)也跟著腦子一起亂了哆哆嗦嗦道:“我…我們相信您的人品,您不會這么做的?!?/br> “……”鋒北也被他這么一句話給噎住了,在腦子里搜羅了一整圈都沒找到話來回復(fù)。好家伙,這可真是一個自己當(dāng)機也能把“木馬”傳染給別人的神人。 鋒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道:“注意時間,再次檢測降落臺,保證萬無一失?!蹦俏簧袢舜鹆司洹笆恰敝笱杆俚亟Y(jié)束通訊遁地逃跑了。 正當(dāng)鋒北準(zhǔn)備和唐從筠說話的時候,被之前某人沒有得手的壓縮餅干堵住了嘴,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像之前停電的那一天,他給某人塞巧克力的畫面。 這是什么奇怪的樂子嗎?鋒北在心里問道。 唐從筠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墨鏡鏡架邊上一閃而過的名字——弗林洛,并且極為記仇在心里的小本本里劃上了一筆。目光從鏡架上平移到了那人的臉上,正好看到那人舌頭一卷把殘渣也卷了進去,還斜著瞟了他一眼。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狗男人! ※※※※※※※※※※※※※※※※※※※※ 我是拖更怪物,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