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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便把雞和飼料交給他,繼續(xù)去弄吃的。 老宅悄聲道:“胡二撒謊了?!?/br> 郁清菜刀一滯:“嗯?所以是他的黃鼠狼朋友干的?” “不?!崩险⌒÷曊f,“就是他干的。” 郁清:“……” 他算是知道胡二一只狐貍要錢來做什么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們開始養(yǎng)雞了,胡二應(yīng)該不會再偷了吧。 郁清想想還是按下,決定不問了,就看看再說。同時又去多切了一根排骨,生怕狐貍沒吃飽去打村民們的禽畜主意。胡二這么大只狐貍,就算沒成精,要抓頭小豬那也完全不在話下啊。 不過他似乎想多了,午飯的時候他問:“小二以前都吃些什么?” 胡二啃著骨頭含糊道:“什么都吃,抓雞……” 章樹在桌下暗暗踢了一腳。 他嗆了一聲,改口道:“抓老鼠!抓魚!昆蟲野果什么的,反正山上有啥吃啥?!?/br> 郁清意外道:“老鼠?” “對啊?!焙缘膭幼髀讼聛恚璧溃骸澳阍摬粫€想讓我扮貓吧?” “沒,只是沒想到,你們狐貍居然還會抓老鼠。”郁清笑道。 “當(dāng)然,這村里的貓現(xiàn)在還沒咱山里的狐貍抓老鼠抓得勤快呢。”胡二撇撇嘴,又一臉期待道,“你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魚?” 這是饞魚了。 “過幾天?!庇羟暹€沒了解上哪買魚苗呢,魚塘也得清理清理,還要放水,這事急不來。 “先把菜地開出來再說?!?/br> “哦?!闭f到種菜,胡二沒了興趣。 倒是章樹道:“我可以幫忙翻地?!?/br> 老宅:“我可以澆水?!?/br> 郁清:“……” 那還有他什么事! 章樹:“你撒種子吧?!?/br> 不過吃完飯,郁清還是決定自己下地。他回來休養(yǎng),偶爾也是需要點鍛煉的。586說過,他只是回魂了而已,身體的病還得治。 而且老宅還體貼地給他在邊上起了一棵小樹遮陰,他連草帽都不需要帶。 章樹則悠哉坐在邊上,拿著個芭蕉葉,當(dāng)扇子似的,給他扇風(fēng)。 還別說,今天下午原本悶熱得很,章樹這一扇,風(fēng)就呼呼的來了。 郁清不由盯著葉子問:“你這是什么法寶嗎?” 章樹道:“不是,討來的。” “嗯?” 章樹又指了指隔壁的芭蕉園:“芭蕉樹給的?!?/br> “……” 雖然是植物們之間的交流,雖然只是片葉子,但……有機會他還是和隔壁說聲吧。 郁清正想著,院門那兒就傳來說笑聲,聽著是蕭曉回來了。 “郁老板,這是我朋友林悅,來住幾天?!笔挄孕σ饕鞯卣f。 她身邊穿著長裙、梳著馬尾的高個女孩有點清冷的樣子,看看四周,皺眉道:“曉曉,你就住這兒?感覺會有很多蚊子的樣子,我們要不換……” 蕭曉立刻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你看我還穿短褲呢!哎你進(jìn)去就知道了,這兒可妙了,來來來?!?/br> 她興沖沖把人拉進(jìn)了屋。 正好,郁清這地暫時只開了一小塊,翻得差不多了,便進(jìn)屋歇會。 一進(jìn)去,就聽林悅驚訝道:“咦,狗!不對……狐貍?” 客廳里,胡二正搭著遙控?fù)Q臺,聞聲爪子一滯,和兩個女孩對視。 良久…… “汪汪!” “哎,是狗啊,我以為是狐貍呢?!绷謵偪磥硐矚g小動物,一下表情舒緩了許多,湊過去要摸。 狐貍卻輕巧一躍,從她身旁溜走了,跑到郁清身后藏著,探出腦袋張望。 郁清無奈地拍拍狐貍道:“這是客人,禮貌點?!?/br> 林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胡二,道:“老板,你這狗,兇嗎?” 郁清:“??” 蕭曉安慰她道:“安啦,放心,都跑到這么老遠(yuǎn)地方了,你那前男友再纏人還能追來不成?!?/br> 郁清聽出了個大概,道:“門口有只比較兇的?!?/br> 蕭曉探頭:“啊?那不就是只奶狗嗎?” 郁清便朝院門那兒招呼:“三頭犬!” 柴犬屁顛顛狂奔了過來。 “來叫兩聲兇的聽聽。”郁清道。 奶狗立即本色出演,化身惡犬,抽風(fēng)一樣狂吠了起來。 郁清:“好了?!?/br> 狗叫聲戛然而止,見郁清沒別的吩咐,又狂奔回了院門杵著。 蕭曉:“呃……” 林悅神色復(fù)雜道:“挺兇的……表演。算了,湊合吧?!?/br> 但不管怎么說,來都來了,她還是決定入住了。 郁清便道:“200一晚,蕭曉因為是頭一位客人,所以是100,你不介意吧?!?/br> “知道了?!绷謵偫涞卣f。 蕭曉卻不好意思道:“老板,要不你也收我一樣的吧。你這價格真的定低了,外邊200的賓館都沒你這兒住得舒服呢?!?/br> “說好了的就不變了?!庇羟鍒猿值馈!安贿^,謝謝你提醒,以后我會考慮的。” 他和二嬸了解過這邊的民宿,200算是市場價,但規(guī)格按標(biāo)準(zhǔn)提供了洗浴用品,農(nóng)家還有三餐。其他來錢的多是玩樂項目。至于是什么項目他不清楚,不過,他認(rèn)為這個價位既不會虧了老宅花的心思,游客應(yīng)該也能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