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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陶生得白皙,小臉在黑夜里也有誘人的光澤,他一笑起來,臉頰上的嬰兒肥就愈加明顯,愈加顯得他天真無邪。 于是穆爍看得愈加惱火。 他把目光從謝陶的臉上移開,順著他微抬的腰漸漸往自己的臂彎處移,最后落在橫在那處的光潔腳踝上。 如果現(xiàn)在燈火通明,那他一定會看見這顆腳踝被掐出了一片粉紅。 可也正因為現(xiàn)在漆黑一片,穆爍視線不清晰,頭腦更不清醒。除了謝陶純良無害的笑容,他什么也看不見。 那雙主動撩撥的小腳更是激發(fā)了他潛藏在酒精下的怒火,他一把捏住,順勢一推,就把半睡半醒微微抬起身體的謝陶壓回了床上。 韌帶被拉扯,傳來一陣疼痛感,謝陶輕呼了一聲,隨即被壓在上方的巨大陰影嚇得屏住呼吸。 “阿、阿爍?”他清醒了,也漸漸意識到面前的不是夢里的陛下,而是現(xiàn)實里的穆爍。 他怎么會在自己的房間里?太沉了,他的膝蓋被壓得好疼,胸口也憋得喘息不了。 穆爍聽見叫聲,抬頭去看他。 于是呼吸染上謝陶的鼻尖,他聞到了酒味,隨即眼前一亮,砸吧了一下嘴,癡癡道:“香的?!?/br> 他喜歡酒,陛下居然偷偷喝,小氣鬼。 謝陶完全沉浸在可聞不可嘗的酒味中,很自然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像勾人的小觸手。 簡直和畫里的一模一樣。 轟的一聲,穆爍腦子里的煙花又噼里啪啦地炸開,他摁住謝陶的肩膀,作勢要質(zhì)問:“你的畫里……” “唔?!?/br> 沒等他問完,謝陶突然抬起頭湊了過來。 穆爍只覺眼前一黑,嘴唇傳來濕潤的觸感,剛剛還在勾動嘴角的舌尖,果真像觸手一樣,來他唇縫間探了探,且很快又離開。 謝陶偷了酒,心跳加速地匆匆看穆爍一眼,偏頭把半張臉藏進了被子里。 他剛剛其實在賭,賭穆爍喝醉了,賭自己可以悄無聲息地偷一個親。 在被子里藏了很久,謝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賭贏,只知道頭頂?shù)娜艘恢倍紱]有動靜。 穆爍確實醉了,醉到只意識到被親了,還有不??裉男呐K,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于是他就這么盯著偏頭的謝陶看了很久,最后受不住猛地低下頭,在謝陶的頸窩猛吸了一口,然后閉上了眼睛。 “阿爍?” 過了很久,覺得壓著自己的人一直沒有動靜,謝陶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喊了一聲。 “……”果然回應(yīng)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謝陶擺正頭,看見埋在鎖骨旁邊的圓圓的后腦勺。 他伸手揪了一把穆爍的頭,見他依舊沒有反應(yīng),才咯咯笑了一聲——這次確定穆爍是真的睡著了。 于是他更加大膽起來,伸手揪住了穆爍的耳朵,狠狠往上扯了扯,又湊過去咬了一口。 “讓你平時老揪我耳朵!” “暴君!略略略——” “……” 謝陶自娛自樂玩兒了一陣,困意漸漸襲來,他也就著這個不規(guī)不矩的姿勢睡著了。 “小懶豬快起床,吃早飯上學(xué)堂!小懶豬快起床,吃早飯上學(xué)堂!小懶豬快起床,吃早飯上學(xué)堂……” 早上七點不到,魔性的鈴聲鉆進耳朵里,困意正濃的穆爍煩躁地緊皺著眉頭,伸手去聲源處摸索了一陣。 但鬧鈴離得很遠(yuǎn),穆爍摸索了一陣沒有碰到,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然而映入眼簾的精致小臉卻讓他呼吸一滯,關(guān)鬧鐘的心思瞬間煙消云散。 昨天折騰了很久,謝陶也很困,但他習(xí)慣了這個點起床,即便是周末也是。 他閉著眼睛嘟囔一聲:“知道啦,馬上就起啦?!?/br> 穆爍眨了眨眼睛,看著被自己緊緊抱在懷里的人嘴巴微動——這是在和鬧鐘對話? “小懶豬起床啦,吃早飯上學(xué)堂……”鬧鐘還在響。 “知道了啊,不要再叫了……”謝陶抬手揉了揉眼睛,作勢要醒來。 真的在和鬧鐘說話,穆爍腦袋翁地一聲,突然意識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謝陶馬上就要醒了,而他還抱著他! 于是穆爍下一秒猛地把謝陶松開,從床上彈了起來,卻不慎跌撞了一下,磕在床沿上。 他疼得捂住膝蓋,咬咬牙忍住,然后抬頭,和謝陶的目光對在一起。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昨晚的記憶排山倒海般向穆爍的腦海里襲來——他撿到了謝陶畫的小黃/漫,然后回去喝了酒,喝醉后跑到了謝陶的房間,然后被親了一口,被親了,被這個畫小黃/漫的小東西親了…… “咳——”清醒后的穆爍止不住有些臉紅,他咳嗽一聲試探地開口,“昨晚……” “阿爍,你昨晚怎么睡在我房間呀?”謝陶沒等他說完,就坐起來一臉好奇地問出聲。 完全看不出異樣。 “?”穆爍愣了一下,問:“你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發(fā)生什么了呀?”謝陶眨巴著眼睛,一臉真誠地詢問。 滾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穆爍,這副樣子純得像一張白紙,穆爍雖然在這張臉上吃過虧,但是還是忍不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