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人瘋了
臨出門前,顏子澄又給了他們一顆藥“他現(xiàn)在還需要好好調理,這顆藥先不要著急給他吃,帶他實在難受的厲害的時候再吃。” 周大娘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變了,她兒子已經(jīng)很久沒怎么好好的吃過東西了,今日他施針之后,雖然他吐了血,但是他可以吃完一整碗面了,她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真的,太感謝你了,剛才我還對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過,你這手怎么這么涼啊,是不是穿的有些少了?!?/br> 顏子澄有些不自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沒事,我的手一直都是這樣,即使是烈日當頭,我的手問只是微微的有些發(fā)熱罷了,我們還要去其它家看看,您不比相送了,他現(xiàn)在需要人陪著,您快進去吧?!?/br> 南星將周大娘給扶了進去,囑咐了幾句便出來了。 他們有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南星突然站住了 “顏公子,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顏子澄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笑了“南星想知道什么直說即可,為何突然這般客氣?” “你師承何人?你下針的速度很快,我都還未看清楚,你肯定不是一個江湖郎中這般簡單。我們這段期間沒日沒夜的研究這個解藥,都不及你給他施針?!?/br> 顏子澄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半晌他還是那張笑臉,可是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我本就是個江湖郎中,去過不少地方,問接觸和各種奇奇怪怪的病,但是我先同你說好,我不過是想看看他是否是中毒了才施針讓他吐出這口血的,具體的方法我還沒想好。還有,南星,我?guī)煶泻稳??這個很重要嗎?” 南星還重重的點頭“江湖中有你這樣手法的人不多,我們都知道,但是唯獨沒有聽過你的名字,你的醫(yī)術如此精湛不應該沒有人知道你的?!?/br> 顏子澄為自己辯解 “你是否有些誤會,我既然只是一個江湖郎中,有多少人會放棄醫(yī)館的大夫不看,而來我這里看病呢,你說是嗎?我四處游歷,碰到的最多的便是那些沒什么錢的普通百姓,他們不過問江湖中的事,也不在乎當今這武林誰是第一,他們關心的是最近的收成如何,能賣多少錢,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實屬正常。” 南星也不再糾纏,他既然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能繼續(xù)這般刨根問底,惹人不快,便又轉身給他們帶路了。 白蘇在他身旁輕聲的說道“這月璃宮的老狐貍怎么教出來的都是這般性情單純之人呢?” 顏子澄收起那般假笑,變成了一個高冷的顏公子說道“是啊,一個成了精的老狐貍養(yǎng)出了一群兔子,他也是針敢問?!?/br> 白蘇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你說他若是知道你的真是身份會如何?” 顏子澄瞥了他一眼“你說的,是我哪個身份?” “自然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以為我說的是哪個身份?” “我?guī)煾刚f了,在外面便盡量的莫要說他的名諱,他會覺得給他丟人的,所以我不會輕易的便說出來的,再者說了”顏子澄停頓了片刻說道“我也不會隨意便透露自己的身份的,眼下江湖都亂成這樣了,很多人都想讓他們都卷入這灘渾水里,他們既然選擇了避世,怎么能讓他們再出來面對這世上的這些惡心事。” 白蘇嗤笑了一下“是啊,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多了去了,能有一個地方能讓人遠遠的逃離這一切,真的是太好了?!彼聪蝾佔映巍叭蘸笪胰ネ犊磕憧珊??” “怎么,你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不要了?” 白蘇拿出扇子扇了扇“是啊,那里我遲早要處理了的,我也想過幾天舒坦的日子,不想理會這些事,你屆時會收留我嗎?” 顏子澄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如果我還活著” 白蘇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說道“無論如何,我也會讓你活著的?!?/br> 他們來到第二家的時候,里面很是熱鬧,摔東西的聲音,辱罵聲,還有人哭的聲音都混合在了一起。 他們沒有馬上進去,白蘇捂住自己的耳朵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南星說道“你也看到他們家的條件,這一家就這一個小公子,自打他病倒之后,這家的老爺是破請了無數(shù)的大夫,最后就差請來跳大繩的了,可是小公子的病還是沒有半分起色,我們送來的藥雖說讓他好了一些,可是最近不是突然瘋了嗎,估計是又鬧起來了?!?/br> 白蘇點頭“那我們便不從正門進,若是還未走進去,茶壺都飛過來了,我們也算是無妄之災了?!闭f罷,他扶著顏子澄直接飛到了屋頂上。 院子里比他們在外面聽的還要亂一些,剛才聽到的哭聲是那些婢女,她們的頭發(fā)都有些散開了,有些手上也是抓痕,摔東西的是那個小公子,他看起來年齡不大,人也瘦,現(xiàn)在是看到什么就扔什么,一臉的戾氣,辱罵聲是來自謝員外,他氣啊,氣自己也氣這個獨子。 南星見狀就要下去,白蘇一把拉住他 “你現(xiàn)在下去小心他發(fā)瘋將你也傷了” “可是,眼下這里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br> 白蘇拾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那小公子扔了過去,這一下正好打在他的脖子上,上一刻他還在扔東西,下一刻人就倒地不起了。 “孩子,你怎么了?”謝員外畢竟就這一個兒子,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最著急的。 白蘇他們這才一起下去了,院中突然多了幾個人,謝員外先是一慌,剛想叫人,便看見南星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般 “南公子,你可來了,你快看看我兒子吧,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瘋了啊?!?/br> 南星說道“您放心,他是我們打暈過去的,我先將他扶回房間?!?/br> “好,好,這邊?!?/br> 幾個人合力一起將他給扶了回去,他這屋內也是一片狼藉,估計醒過來之后便開始發(fā)瘋,先是將自己房間里的東西給砸了,覺得不夠又出去砸東西了。 南星問道“小公子這是怎么了,前幾日來的時候還未是這個樣子?!?/br> 謝員外嘆氣“唉,別提了,這兩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感覺有些起色了,能吃些東西也有精神了,可是突然便會發(fā)瘋,你也看見這滿地的狼藉了,這服侍他的人都被砸傷不少,沒人敢靠近這里了,我,我是真的半點法子都沒有。” 顏子澄慢慢的來到床邊坐下,謝員外不知道他是誰,轉頭看向南星問道“這位是?” 南星解釋道“啊,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他是位大夫,此次正好來到這附近,我便請他來幫忙,放心,他的醫(yī)術很厲害的?!?/br> 謝員外聽完這才放心“好,好?!?/br> 顏子澄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問道“這傷口?” 謝員外說道“這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之前這屋子有個花瓶,他摔碎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 “令郎這一下可真險,再歪一點,當時救的不及時的話怕是有性命之憂?!闭f罷他將手放在他的脈門上。 白蘇趁這個時候觀察著屋子里面的情況,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地上亂的很,可是再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們都說他發(fā)瘋了所以將東西都砸了稀碎,但他倒是覺得他可是挑準了東西砸的,地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些熏香的盒子什么的,還有就是茶杯之類的易碎的東西,他圍著這里走了一圈,走到他這桌子角的時候,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 他拿起來一看,是個未燒完的熏香,只有一小塊,他將東西默默的收了起來,來收拾的人見他蹲在那里問了一句“您這是?” 他這一句話成功的將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白蘇也不慌張從容拿了一個東西在手心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便覺得地上的瓷器花紋挺好看,材質也不錯,便想拾起來看看,謝員外,這個瓷器可是個珍品啊。” 謝員外雖然心在兒子身上,可是他也是和南星一起來的,也不能怠慢了便說道 “這個是一個朋友送我的,我兒子一眼便看中了,就一直放在了他的房間。” “原來如此,員外如此疼愛自己的兒子,他變成這樣您一定很心疼?!?/br> “是啊,夫人走的早,留下這么一個獨子,我怎么忍心他變成這樣啊?!?/br> 白蘇走近幾步對顏子澄使個眼色,顏子澄馬上就明白了對大家說道“他的傷勢復雜,我需要單獨的給他給他好好看看,還請各位先出去一下?!?/br> 謝員外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向了南星,南星問道 “顏兄,真的不需要我們在這里嗎?” “不用”顏子澄搖頭“我自己可以的,你們且先出去一會兒,好了我會叫你們?!?/br> 南星點頭“謝員外,我們出去吧,放心?!?/br> 謝員外一步三回頭的和他們一起走了。 他們幾個人站在門口,見沒有什么其他的人在,白蘇才問道 “謝員外,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您?!?/br> “你說” “我看到小公子的房間原來似乎是有點熏香的,這是什么香,有助于他的睡眠的嗎?” “不是”謝員外說道“這個是一個醫(yī)館的大夫給我的,他說我兒子這種情況,不能每日吃那些多的藥,直接吃對身體不好,要用熏香的方式來調節(jié)一下,你別說,他這段時間服用南公子給的藥加上這個熏香,他確實很有起色,可是,誰知道。” “是嗎?我聽南星說大家對這個皆是手足無措,這個大夫是從哪里來的?” 謝員外想了想說道“那日我正從外面回去,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頭便看見一個伙計打扮的人站在一個醫(yī)館門口” “這位老爺,您且先留步?!?/br> “你是叫我?”他左右看看。 伙計迎了上來“自然是叫您啊,我看您臉色有些不對,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們這里啊正好新請了一位大夫,是我們館主的好友,醫(yī)術精湛。” 謝員外擺擺手“我沒有什么事,我家的犬子有事啊?!?/br> 伙計一聽臉色就變了“莫不是?唉,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啊,我們這里這么些年沒遇到這么邪門的事情,不過您今日可是趕上了,我們館主的好友這里正好有個好東西,給您的公子有用的?!?/br> 人都說病急亂投醫(yī),說的就是謝員外,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要瘋了,聽到有人有辦法,自然是想嘗試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