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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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起喻夏的右手,放在唇邊不疾不徐地親吻著,薄菀輕輕張唇,又在那食指上烙下幾顆牙印,這才眉開眼笑地往上看去: “jiejie長的就很對我的胃口,脾氣我也喜歡,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至于我喜歡的一點嘛……”她拖曳著語調(diào),眸光卻含著水波,在喻夏的身上來回轉(zhuǎn),仿佛能透過剛披上的這件浴袍,看到更深處的風(fēng)景:“分明每一點都很棒?!?/br> 她將“點”字咬的稍重,配上語調(diào)里未竟的笑。 無端端有種風(fēng)流的味道。 喻夏垂眸看著她留下痕跡的地方,也跟著輕笑了一下,眼里漾開淺淺的笑意,如掠過浮波的湖面,轉(zhuǎn)瞬而逝。 沒等薄菀瞧清楚她在笑什么,喻夏伸長手臂,把床頭桌上合著的電腦拿過來,壘高了被子,將筆記本攤開,藍盈盈的桌面亮起。 稀奇地看著她的動作,薄菀抬手揉了下眼睛:“你不打算睡了嗎?” “嗯”了一聲,喻夏打開空白的文檔,將自己腦海中剛想到的人設(shè)特點記下來,明明身體才經(jīng)歷了極度的狂歡,每個細胞、每根神經(jīng)都透露著饜足與疲憊,偏偏靈感在這時敲門,進組前堵了幾個月的思路,在這深夜如大壩決堤,洪水奔涌而下。 屏幕幽光前,敲動鍵盤的指尖也被照亮,薄菀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的時候瞥見喻夏那留過自己痕跡的手指不斷躍動,不知怎么,心底又有些發(fā)癢—— 認真工作的女人無論背影還是神態(tài),皆有種說不出的性感,令人一遍遍回味她方才的表現(xiàn),諸多難以描述的念頭如火焰巖漿,流動到四肢百骸,薄菀貓兒似的無聲湊到對方背后,盯著她身上開放的那株水墨蘭花。 恢復(fù)飲食的速度太慢,喻夏身上仍是瘦得不見多少脂肪,肩胛與鎖骨連接處骨頭凸起的些微弧度仍若隱若現(xiàn),偏她的骨相生的好,即便這樣瘦,也讓人覺得美。 嗅見她身上殘留的一點酒店沐浴露味道,舌尖探出唇去,在那瑩潤的肌膚上留下一圈洇濕痕跡,僅是如此還不夠…… “嘶?!?/br> 原本在專注碼字的喻夏吸了口涼氣,偏了偏腦袋,目光卻仍沒從屏幕上挪開,直到將長長的一段寫完,才吝嗇地覷向身側(cè)的人。 隨后,騰出右手,捏住薄菀的臉頰,垂眸看了看肩上留下的牙印,又對上她瞇起的眼睛,喻夏輕笑著罵了句: “屬狗的?”這么喜歡咬人? 薄菀被她捏的有點疼,卻也不掙脫,只心情頗好地應(yīng)了聲:“汪?!?/br> 趁喻夏怔住,她才將自己的臉頰挪開,嫩白的側(cè)臉上出現(xiàn)小團極不明顯的紅痕,從后面抱住喻夏的腰,將被捏那側(cè)的臉貼上對方肩頭,來回蹭了蹭,倒真像只撒嬌的大型寵物犬。 本來在寫作的時候最不喜歡被打擾的喻夏,見到她這副姿態(tài),竟破天荒地匆匆在文檔里敲下靈感的關(guān)鍵詞,隨后囫圇將筆記本合上,頭回明悟“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覺。 被窩里多了一道溫度,即便有些不適應(yīng),但挨在一塊兒的暖和感又讓人昏昏欲睡,喻夏抱著人就懶得動彈,很快就睡了過去。 倒是薄菀睡相不大好—— 不光翻身好幾次,手也在被窩里亂鉆,非得手心里攥點什么才肯安分些。 * “咚咚?!?/br> 凌晨五點多,酒店的窗戶邊傳來一些動靜。 喻夏意識稍稍回籠,以為有人敲門,眼皮子抬了抬,沒睜開,倒是一直睡在她懷里的薄菀警覺地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到窗邊輕敲了下作為回應(yīng)。 而后赤足踩著地毯,走到門邊撿起昨晚落在玄關(guān)處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后,推開浴室的門,將水龍頭輕輕抬起一些,整理過儀容,這才打開房門,往自己的房間方向去。 等喻夏被鬧鐘吵醒,床側(cè)早沒了人影,唯有被窩還剩下些余溫,她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迷迷糊糊地下了地。 衣柜打開,取下一件涼爽的吊帶裙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側(cè)身瞥向鏡子時,才發(fā)現(xiàn)肩頭那地方牙印雖消,卻留了團紫紅色的淤色。 喻夏:“……” 只好出去重換一套。 等她優(yōu)哉游哉到片場,已近晌午,撐著傘有些走神地想著午餐去哪兒解決,誰知迎面見著薄菀的那位助理,快到夏天還穿著一身黑,甚至搭了件外套,仿佛不知熱。 “編劇老師?!彼谟飨拿媲罢径?。 “?” “附近好像有家不錯的砂鍋粥,您要是餓了的話,可以去試試那家店。” 見她仍有些茫然,柏月倒是落落大方,甚至補充道:“菀導(dǎo)說你腸胃不好,讓我勸您早上吃些容易消化又有熱氣的食物?!?/br> 喻夏:“……” 饒是附近沒人,她此刻也有種自己跟薄菀的jq大白于天下的恥感,舔了下唇應(yīng)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br> 柏月傳完了話就往回走,倒是喻夏被自己奇怪的心虛打敗,看著片場方向半天,左右無事,干脆去找對方推薦的那家砂鍋粥店鋪,中途接到林灝準備過來的電話,兩人就約好在美食街碰頭。 * “嗚嗚嗚夏夏——” 日光熱辣的街頭,林灝連遮陽傘都沒收好,就往她的懷里撲來,在她哭泣之前,喻夏嘆了一口氣,搶答道:“又找1失敗了?!?/br> 林灝愣了一下,站直身體,整理著傘葉:“這回倒是找著了?!?/br> 稀奇地挑起眉頭,“那你哭什么?” 見喻夏這副不知姬圈險惡的模樣,林灝又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努力壓抑著怒氣,小聲道:“那個姐妹……給我介紹的是她的前任?!?/br> “?” “我就說呢,大家都是0,真有1她自己不早上了?好家伙,原來是把拆過的試用裝推薦給我?我長得這么像垃圾回收處理中心嗎?” 喻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實在不知道這件事自己該從哪里下嘴。 還是在姬圈沉浮多年、見慣風(fēng)浪的林灝率先整理好情緒,甩了下新做的頭發(fā),挽著她往店里走,將菜單遞過去:“看看有什么你能吃的先點?!?/br> 壓著菜單,喻夏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這事兒是已經(jīng)氣過的,這才拿起鉛筆在菜單上打勾,覷著她,真誠道:“既然不考慮換位置,不如我們換個思路?” 林灝:“嗯?” “有沒有考慮過改名呢?”喻夏一本正經(jīng)地將勾過的菜單遞過去:“就叫‘黨一’,又紅又專,從根本上解決你的命運?!?/br> “……這跟你之前的建議有什么區(qū)別?” “顯得更高情商一點叭?” 兩人對視幾秒鐘,林灝作勢要拿菜單拍她,喻夏笑著往后躲,兩人鬧了一陣,直到喊服務(wù)員過來下單。 端著茶水等餐的期間,林灝雙手托腮打量著她:“感覺你氣色怎么比醫(yī)院住的那兩天差,你又熬夜寫文了?” “咳咳……”喻夏被茶水噎了下,趕緊把杯子挪開,腦海里浮起昨夜種種荒唐的細節(jié)來,熬夜寫文沒有,倒是與人鏖戰(zhàn)了一宿。 見她心虛地摸臉,林灝瞇了瞇眼睛,忽而嚴肅道:“老實交代,最近幾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舔了下唇間的茶水,喻夏好言相勸:“別問了,答案太傷你。” 林灝:“???” 她指著好友,指尖都在發(fā)抖,半晌捂著心口道:“什么世道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命里就這么缺1嗎?” * 日頭慢慢爬上晌午。 明明氣溫在上升,眼見就要四五月入夏,誰知過了正午,又下了場太陽雨,本來準備人工灑水補拍第一場鏡頭的劇組大喜過望,午餐時間順勢后延,先把蘇皇后和楚思瑾第一場的戲份過了。 今天先拍一場近景—— 蘇成雅身邊的姑姑抬手招來門廊下的小宮女,楚思瑾抱著花盆走近,規(guī)矩地低著眉眼,正想把花兒放下,給皇后行禮,便被笑吟吟地制住。 “不必多禮,也別緊張,抬起頭來,本宮不過是想看看誰有這樣好的本事,在北地養(yǎng)出皎白的梔子花來?!?/br> 溫聲如玉,又似珠落玉盤,楚思瑾自進宮以來就恪守規(guī)矩,然而聽到這嗓音時,抬頭的剎那,情不自禁地將眼簾也抬高。 “大膽!” 皇后身邊的姑姑即刻怒目圓瞪,作勢要給她個教訓(xùn)。 蘇成雅將人攔下,笑著搖了搖頭,圓潤的珍珠耳鐺墜在雪白耳垂上,盈盈光芒與她眼底的笑意相映,將楚思瑾看得怔住,恍然間想到少時娘親種在院里的白色山茶花,婉約而又馨香。 被姑姑的聲音斥回神,楚思瑾記起規(guī)矩,趕忙跪在地上,磕頭的時候,余光瞥見蘇成雅踩著鞋跟、裙擺下露出的一點白襪,心底忽而柔軟起來。 “娘娘恕罪?!?/br> 權(quán)傾六宮的皇后,怎么會是這樣溫婉又俏皮的人? 她在心中揣度著,不知蘇成雅也為她方才一抬眸的眉眼所驚艷,只覺她與自己平日在宮中所見的宮人皆不相同,免了她的罪,又道:“你這盆梔子花,如何種的?” 楚思瑾眼睫顫了顫,低聲道:“婢子身在江南,漂泊在外免不了惦念故鄉(xiāng),恰離家時捎了抔土,便想著在這北地里,或許也能見識一番江南風(fēng)光,誰知真成了……” 頓了頓,她又輕輕補充:“自來到紫宸殿后,見娘娘對花兒很是喜歡,又聽聞娘娘家鄉(xiāng)亦在江南,婢子想著這花兒獨自開的寂寞,總得讓家鄉(xiāng)的人也見一見,方才不辜負春光?!?/br> “你是說,”蘇成雅怔怔地看著她,“你種出的這梔子花,是想讓我看的?” 楚思瑾福了福身,“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旁邊的宮人們看她的目光便復(fù)雜許多,有人覺著她是馬屁精,有人覺著她心機深沉,無論如何,當蘇成雅眼眶因這一句話漸漸變紅時,楚思瑾的未來便已經(jīng)明晰—— 要么生。 要么死。 “卡?!北≥业穆曇粼跈C位后面響起,給寧致圓一個手勢,讓她把這淚意保持住,這一場里面需要不斷變化角度,將她、梁秋梧、還有旁邊人的不同反應(yīng)都拍進去,還要補幾個鏡頭,但她的情緒不能變,眼淚不能掉下來。 寧致圓輕輕吸了一口氣,也沒把情緒抽離出來,仍沉浸在蘇成雅這時的心情里。 片場門口。 林灝抱著一箱櫻桃往這邊走,即便只是來好友這拿回東西,但畢竟要參觀她的工作環(huán)境,幫她多周轉(zhuǎn)關(guān)系總是好的,何況她本就是個社交小能手。 只是目光掃過主演時,忍不住一愣,將旁邊的喻夏拉住,睜圓了眼睛問:“怎么她也在這劇組?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我說?” 說完,她又皺起眉頭,看到梁秋梧時,眼底滿是厭惡,又匆匆轉(zhuǎn)開去看片場附近盛開的花兒,恰好洗洗眼睛。 “說不說的,”喻夏笑著轉(zhuǎn)頭:“也沒什么要緊,我又不在意她?!?/br> 林灝眼神復(fù)雜地看她:“我原以為你在這劇組每天都是午夜場,萬萬沒想到,是一出新歡舊愛齊聚的修羅場?!?/br> “……” 喻夏無奈,“那她在這兒,你還去不去里邊逛了?” 把一箱櫻桃往她懷里塞,林灝從她衣兜里摸出房卡,揚了下眉頭,撇嘴小聲道:“我才不要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晦氣——拿這櫻桃去哄你的小情兒吧,我可以自己去把快樂搬走。” * 補完這一場鏡頭,薄菀暫時松下心神,讓下一場戲的演員準備。 梁秋梧早注意到在給片場工作人員發(fā)水果的喻夏,提著裙擺朝她的方向去,仿佛全忘了之前在道具室聲淚俱下的懺悔,又是無事人的模樣湊近,攤開手笑道: “小夏老師,水果有我的份嗎?” “有,”喻夏自己裝了小袋,準備拎去洗,對她示意旁邊的箱子:“自己拿就行?!?/br> 梁秋梧唇角的笑意凝住,低下頭去,見她穿的紗裙被風(fēng)吹起些許,撩過自己垂落的手臂,而她卻沒抓住。 片場附近有個小水池,就在一片竹林景觀旁邊,喻夏身體還沒恢復(fù),不能吃太多的櫻桃,免得刺激腸胃,就只挑了幾個紅果兒來洗。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白皙修長的手臂忽然從旁邊伸過來,搶過她的水流,將指甲上沾的一些紅色粉末洗掉,喻夏抬起頭,見薄菀湊過來對自己笑。 風(fēng)吹過竹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薄菀洗干凈手,抬手將一支纖細、嫩綠的竹葉連節(jié)摘下來,斜斜地別進喻夏的發(fā)間。 她今日穿的衣裙是國風(fēng),純棉紡紗的布料,飄起來的時候格外有韻味,色調(diào)是水墨的層層灰,發(fā)間的這一抹春色,正是最適宜的風(fēng)景。 順手做完這一切,薄菀站在旁邊,垂眸盯著她手里的櫻桃,意有所指道:“我送了你東西,墜明老師是不是該回禮啊?” 喻夏往后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抬手想把一顆櫻桃放她嘴里,可惜抓起來的恰是連梗的兩顆,櫻桃桿生在一塊兒,紅的粉的互相牽動。 薄菀倒是不介意,指尖推著另一顆送入唇間,半晌后—— 抬手從唇邊將櫻桃桿取出。 本來簡單相連的兩根細桿,中間卻多了個交纏的結(jié)。 薄菀舌尖抵著兩顆櫻桃核,笑了一下,聲音稍有些含糊、卻顯出曖昧: “謝謝款待?!?/br> “jiejie的櫻桃……” “很好吃?!?/br> ※※※※※※※※※※※※※※※※※※※※ 此處當背誦一篇文章:京中有擅口技者…… * 你們也有jiejie的櫻桃可以吃嗎?(歪起腦袋) * 再ps一下:12章再改了再改了,我今天就跟審核杠上了,爺不信邪!我要過!七遍了已經(jīng)! * 感謝在2021-03-26 20:24:51~2021-03-27 20:1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迷上百合文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ndigo、ethereal、慕琳達、風(fēng)球、柒風(fēng)、deos、迷上百合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熱水兒啊 158瓶;路人封 20瓶;今心、yan 6瓶;于潛 5瓶;indigo 3瓶;褚生、酥rous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