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郁悶
遠峰清楚,華令虎是頂著多方面的壓力,為他爭取到一次遠程公司自救的機會。 他十分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大刀闊斧把遠程公司進行一次大拆解。 分成幾大塊后,并層層簽下軍令狀,又以合同形式規(guī)范了今后的行為。 從子公司和分廠這個層面上,因為有了合同,鄭曉海想干涉,難度增加。在集團公司這個層面上,副董事長不可能凌駕于董事長華令虎之上。 而華令虎已經(jīng)授權(quán)遠峰。換句話說,現(xiàn)在,遠峰就是遠程公司實際上的一把手。 這是華令虎設(shè)的一個局,是為遠峰的大刀闊斧改革,掃清了可能有的障礙。 市場部一拆為幾,各個公司都有一個銷售處,回籠資金,歸各個公司使用。 分解出來的公司,以產(chǎn)品類型,形成單一cao作,如單缸泵,多缸泵,噴油器總成,活塞總成,柱塞總成。組建五個子公司,對應市場部下的五個處。每個子公司,經(jīng)理和副經(jīng)理各管一塊,一個主管銷售,一個主管生產(chǎn)。 而對機關(guān)的改革,力度更加的大。近五十個部門,撤消了大多數(shù),合并了一些,現(xiàn)在,只有十一個部門。 尤其財務部,在這次大調(diào)整中,首當其沖??梢哉f,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有不少人為這個改革奔走相告的樣子。 “哈哈。財務部成了空架子?!?/br> “哈哈。那個女人再也神氣不起來?!?/br> “柳姍開始吃癟了?!?/br> 程頌執(zhí)掌遠程公司時,對于柳大部長,可是寵著慣著。鄭曉海接任后,對柳姍也是由著這個女人。 柳姍在遠程公司人的心目中,就是皇后般的存在。 對于這個女人,遠程公司稍許有些工作年限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早先就是一個工人。但她能吃苦,自學財務,上過電大,又過了成人自考。也算是拿到了雙學歷。 當上財務科長后。那時,遠程還叫動力機械廠時,部門叫科,改制后,才叫部。當上部長后,她那個家庭也破裂了。她丈夫不在遠程公司,是城里環(huán)衛(wèi)處一個辦事員。 關(guān)于柳姍的離婚,有多個版本的傳說。 至于哪一個版本比較靠譜,沒人考證。如果以傳說比較多的一個版本,大體是這樣的。 柳姍有一個閨蜜,嫁給了一個個體戶。后來,這個個體戶,成為暴發(fā)戶中的一個。這個閨蜜,開始顯擺她的富有。 柳姍這就心理上不平衡了。論相貌,她比那個閨蜜的條件要好多了。論知識儲備的能力,她是大學。那個閨蜜只是高中生。 為這種心理上的不平衡,柳姍開始數(shù)落丈夫,說他沒用,說他沒本事。丈夫也承認,自己沒本事。加上丈夫在生育方面出了問題。兩個人這就離婚了。 后來,有人修正了這個版本,說柳姍離婚,是因為有了其他男人。至于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說法不一。其中,就有說因為程頌從中搗鬼。 事實是不是這樣,只有柳姍自己能夠說清楚。 可就沒有人懷疑到鄭曉海和柳姍有一腿。 柳姍和鄭曉海上到一條戰(zhàn)船上,就是因為利益。鄭曉海的所謂遠大理想,就是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大公司。 事實上,柳姍也看見了的,在遠程公司對外利益輸送時,有幾個企業(yè),給了鄭曉海好處。包括鄭曉海兄弟的,包括賈安成的成安配件廠,還有另外兩個小企業(yè)。 鄭曉海給柳姍畫的大餅是這樣的,就是到了機會成熟時,他要把遠程公司化為已有。當然,這是要等待遠程公司破產(chǎn)的那一天。 拿到遠程公司的控股權(quán)后,再把另外的幾家小公司合并到旗下。 這個遠景,挺讓柳姍激動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鄭曉海設(shè)計的這個遠景,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柳姍要是知道,這個遠景已經(jīng)模糊不清,她會做何感想。 或許,柳姍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她會感嘆,那個閨蜜的命真好。 可能是一種感應吧。畢竟,她已經(jīng)成為事實上鄭曉海的女人。鄭曉海現(xiàn)在的情緒,能夠隔空影響到她。她覺得在這個時候,要跟鄭曉海說些什么。 這會是晚餐時間,鄭曉海在家喝悶酒呢。家中就他一個人。老婆去喝小同事的喜酒。那個同事的孩子滿月。 鄭曉海在路邊攤上買了半只咸水鴨,買了二兩花生米。 柳姍的電話打進他的手機。 曾經(jīng)有過約定,下班時間,不可以打他的手機。因為,他可能在家中。 柳姍一直遵守這個約定。 可在最近,柳姍違約。經(jīng)常會在吃晚飯時間,把電話打進來。當然,她說出的話不是原聲。 柳姍會捏著鼻子說話。她會變著法子,演繹出幾種女人的聲音。有時,是少婦型的,有時,是少女型的,有時,又把聲音扯成了老太婆的。 柳姍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讓鄭曉海老婆明白,這個男人,太不靠譜。早些離婚,早解脫。 就柳姍這樣的作怪,鄭曉海只能暗暗嘆息。 還別說,柳姍這一套,真的管事。鄭曉海老婆每當聽到這樣的電話,聽見手機里面女人的聲音,會嘀咕一句,“曉海同志。你年紀也不小了。小心腎虛。那樣,活不長的?!?/br> 對于老婆所說,鄭曉海卻就此來了勁,跟電話里的女人要多說幾句話了。 今天,柳姍的電話打進來時,又是讓鄭曉海聽著身上起雞皮疙瘩的怪聲怪氣。 “好了。正常點吧。黃臉婆不在家。喝喜酒去了。” 柳姍的聲音也就恢復到正常。 “在干嗎呢?是不是還在吃飯?” 就這,柳姍都能聽出來。 聽不出來,才叫怪呢。鄭曉海吃東西喜歡叭幾嘴。 鄭曉海承認,“在喝酒?!?/br> “一個人嗎?” “你認為呢?” “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別,別。”鄭曉海還真的害怕柳姍這樣不管不顧。 自從財務部成了一副空架子后,柳姍開始自暴自棄。她作為財務總監(jiān),只有去幾個公司監(jiān)督的權(quán)力,卻不能調(diào)動他們手上的資金。 曾經(jīng)有那么些年,每個月,由她手上調(diào)動上百萬元的資金?,F(xiàn)在,沒有了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現(xiàn)在,雖然還有人找她簽字,那是退休老人要報銷醫(yī)藥費。 這種報銷,她不可能要回扣,不可能雁過拔毛。 以前,她怕公開和鄭曉海的關(guān)系?,F(xiàn)在,她想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鄭曉海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逗你呢??窗涯銍槼蛇@個樣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了顫抖?!绷鴬櫽械脛俸蟮牡靡?,而且嬉笑無限了。 而這時的鄭曉海,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把他和柳姍的關(guān)系公布出來,會怎么樣? 這樣,是不是可以把已經(jīng)沉悶的日子,玩出些花樣來。 “談判的結(jié)果,怎么樣?”柳姍沒有忘記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見面時,再說吧?!?/br> “后天,就是星期天。過去嗎?” “后天。這么快?!?/br> “什么意思?” “哦。我是說,這個星期,過得真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