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遇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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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就站在暴雨之中,傾盆大雨分分鐘把我們變成了落湯雞,女人們一個個凍得簌簌發(fā)抖,疑惑的看著我。 我看著那個在風(fēng)雨中搖晃的房子,嘆了口氣,縱身跳起來,艱難的把整張森蚺皮扯了下來。 “都蹲下!靠在一起!” 風(fēng)雨聲讓我的大喊變得很微弱,在我連說帶比劃下,女人們蹲在一起,我扯著森蚺皮,蓋在她們的身上,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 眼前驟然黑暗,呼嘯的狂風(fēng)一下子被隔絕在厚重的森蚺皮外面,雖然暴雨隔著皮打在身上,也挺疼的,可是比起直接站在風(fēng)雨里面,簡直好的太多了。 黑暗之中,我們緊緊的靠在一起,努力壓著森蚺皮的邊緣,悶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為什么不留在房子里?”安琪的聲音響起來,就在我的耳邊。 我嘆了口氣:“你們以為,那房子可以撐過這么大的風(fēng)雨嗎?如果到時候倒塌了,很有可能會傷到人,所以我讓大家全鉆出來!” “那房子……很結(jié)實??!”安琪的話語中,透露著極度的不甘,對于這個曾經(jīng)的富二代來說,建造這所房子,應(yīng)該是她此生最辛苦的一次體力勞動,所以她對房子的感情,我很理解。 “只要我們?nèi)诉€在,房子想有就有!”我沉聲說道:“我們只要……活下去!” “活下去……”一個女人低低的回應(yīng),忽然抽泣起來。 在這封閉的空間里面,糟糕情緒的傳染性更強(qiáng),哭泣聲從壓抑到放肆,伴著外面的凄風(fēng)苦雨,讓人心里墜的難受。 我沒有阻止她們,我記得在哪本書里面看過,女人比男人長壽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們愛哭,情緒刺激產(chǎn)生的眼淚含有大量的有毒物質(zhì)。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把毒素排出來了。 而且哭泣也有助于情緒的緩解,這狂風(fēng)暴雨的讓人心里緊張,哭一哭應(yīng)該就會好的多。 風(fēng)繼續(xù),雨不停,我們緊緊的擠在一起,彼此擁抱著取暖,不知道是誰緊緊貼著我的后背,一對軟球擠壓著我,也不知道誰的秀發(fā),在我的臉頰上拂來拂去,緊致的肌}膚時不時劃過我的身體…… 此時此刻,我心里沒有半點邪念,天地風(fēng)雨的威壓,把我們壓榨成了一群渺小的可憐蟲,我們只有守望,沒有欲望! 巨大的聲音響起,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變得無比沉重,那是龍卷風(fēng)欺近的聲音,面對著自然的凜凜天威,我們避無可避,只有祈禱冥冥中不停轉(zhuǎn)動的命運(yùn)之輪,可以高抬貴手。 樹木摧折的聲音不絕于耳,巨大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還不太點背……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風(fēng)雨聲消失了,我掀開森蚺皮,大口呼吸著清新潮濕的空氣,入目所及,草木狼藉,我們下面的密林,樹木折斷了很多,一派凄涼的景色。 轉(zhuǎn)身看向我們的身后,那棟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房屋,早就不知所蹤了,如果剛才我們還在屋子里面,只怕會遭遇什么不可知的意外。 看到自己的辛苦付之流水,幾個女人眼圈又紅了,我不想看她們哀傷的臉,回轉(zhuǎn)身,看了大海一眼,立刻愣住了。 我看到了一艘船…… 不,嚴(yán)格來說,是半艘船,那應(yīng)該原本是一艘小型郵輪,卻好像被一把巨大無比的刀,從中間切成了兩半,橫在了沙灘上面。 “船!” 女人們聽到我的驚呼,轉(zhuǎn)身看著海邊,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很快,我們跑到了沙灘上,我左右端詳著七八米高的船身,琢磨著要找個什么辦法爬上去。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忽然從船上探出頭來,嚇了我們一大跳。 “ohmygod,whereishere?”(我的上帝,這是哪里?) 這個金發(fā)男人低頭俯視我們,轉(zhuǎn)身對著艙房里面叫喊了一聲。 很多的人涌了出來,憑依著欄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們。 他們看我們的目光,似乎在看什么怪物。想想也難怪,我們流落荒島好幾天了,儀容并不整齊,看起來像野人居多。 我暗暗數(shù)了數(shù),除了幾個中年人,這些人年紀(jì)普遍都不太大,有男有女,大概有三四十個的樣子。 我對蘇姍使了個眼色,蘇姍開始和他們交流起來。 蘇姍和他們說了一會,臉上露出nongnong的疑惑,她告訴我,這些人來自歐洲,其中大部分來自于英國的曼徹斯特大學(xué),他們在進(jìn)行環(huán)歐洲游,在地中海從瓦倫西亞到羅馬的航線上,忽然遇到了暴風(fēng)雨。 他們乘坐的郵輪,在暴風(fēng)雨中被摧毀成現(xiàn)在的樣子,總算上帝保佑,一個巨大的浪頭托起船只,把他們帶到了沙灘上面。 來自于歐洲……地中海……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這太特么讓人崩潰了,這些人在地中海上遇難,卻來到了這里,我們在阿拉伯海上空墜毀,也來到了個島,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地理常識的人,都明白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姍對我說道:“他們問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該如何回答?” 我略一沉思,對蘇姍說道:“你先問問他們,難道他們船上沒有定位的裝置嗎?” 蘇姍和他們說了兩句,然后告訴我:“他們說船上所有的儀器都失靈了,沒有無線電沒有g(shù)ps信號,任何信號都沒有!” 果然是這樣啊!我越發(fā)相信古藺的話,只有百慕大這個魔鬼三角,才會出現(xiàn)這樣詭異的事情吧!超強(qiáng)的磁性,令所有來自現(xiàn)代文明的儀器,都失去作用…… 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永遠(yuǎn)都等不到救援了…… 我低聲告訴蘇姍,不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對方的人數(shù)比我們多,萬一他們知道自己無法再回到文明世界,難免會有情緒波動,那個時候,我們很容易吃虧的。 蘇姍疑惑的看著我,問我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把古藺告訴我的事情,對蘇姍講述了一邊。以蘇姍的智慧,依然難免失控,過了好一會,她才控制著幾乎崩潰的情緒,哽咽著和那些人交流起來。 我依然佩服她,作為一個女人,在得知可能永遠(yuǎn)也回不去的消息之后,她能瞬間做出決斷,這種性格已經(jīng)堅韌的遠(yuǎn)超一般男人了。 蘇姍對那些人說,我們乘坐的飛機(jī)失事,我們流落在了這個荒島,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那些人詢問起我們飛機(jī)的航班編號,蘇姍告知他們之后,這些人交頭接耳了一陣,有的人發(fā)出了怪叫。 原來,我們乘坐的航班失蹤,在整個世界范圍內(nèi)都引起了轟動,和馬航失蹤一樣,迄今為止,轟轟烈烈的搜尋行動并未停歇,卻沒有半點成效。 對于這些人來說,我們是生活在新聞里面的人,沒想到他們居然看到了幸存的我們,情緒自然難免激動。 但是,他們并沒有想到,他們自己,馬上也會變成新聞里面的人。 那些人商量起來,我注意到,第一個露出頭的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人,似乎在船上有一定的權(quán)威,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褐發(fā)黑眼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有一定的權(quán)威。 主要就是他們兩個人商量,過了一會,他們放下了舷梯,告訴我們,船上還有一些食物,他們愿意和我們分享。 我搖了搖頭,讓蘇姍告訴他們,我們并不缺食物,謝謝他們的好意。 從人數(shù)上來講,他們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們,萬一他們起了歹心的話,被困在船上,我們會非常的被動。 這不是我多疑,而是我非常清楚,人性這個東西,一般都是在道德法律的束縛下才存在的,在這遠(yuǎn)離文明的荒島,發(fā)生任何扭曲和淪喪的事情,我都不會奇怪。 人的心里,其實都藏著一個惡魔。 蘇姍拒絕了他們,金發(fā)碧眼的男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另外那個褐發(fā)黑眼的男人,則深思的看著我們。 “i do!”我身后的一個女人,忽然叫了起來,這是留守的四個女人之一,我記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做孟思雨。 孟思雨舉起手,沖著那些人高聲叫著,英文我并不太擅長,蘇姍臉色鐵青的伸手去推搡孟思雨,把她推倒在地上。 孟思雨倒在地上,用變調(diào)的聲音對著那些人大喊,蘇姍伸手去捂她的嘴,同時告訴我,孟思雨在大喊,說我們都是殺人犯,飛機(jī)失事的其他乘客,都被我殺死了…… 我心里暗嘆一聲,我果然還是太仁慈了,給自己留下了后患。剛才的風(fēng)雨相依,并不能讓這個女人有半點的留戀,一旦看到有更加優(yōu)越的團(tuán)隊,她就會迫不及待的投向?qū)Ψ?,甚至……以出賣我們?yōu)樘濉?/br> 我正要制止孟思雨,忽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熟悉聲音,我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還在冒著裊裊的青煙。 那個褐發(fā)黑眼的男人,手里舉著一把手槍,板著臉看著我,嘴里低低的說道:“所有的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的話字正腔圓,居然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我盯著他,低聲告訴其他幾個女人,誰都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按照我的吩咐行動。 然后,我忍住心里巨大的屈辱,雙手抱頭,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