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不許偷看
外面開門的聲音不絕于耳,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房門很快被人用力拍響。 有人在外面大喊,握特阿友度影之類的話,我用槍指著光溜溜的兩人,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 紅發(fā)女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嘴里發(fā)出很大的聲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雖然不明白她叫的什么意思,可是類似的聲音我聽過,在歐美那種片子上…… 外面?zhèn)鱽砗逍凸纸?,還有尖銳的口哨,腳步聲很快響起,估計是人都散去了。 那女人叫了一會,我聽到外面再沒有動靜,用他們的腰帶,把兩人捆在了一起,堵上他們的嘴巴,在艙房里面搜索起來。 我無比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藥,可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賊不走空,我順手把這個女生的小零碎,什么鏡子口紅指甲刀之類的東西裝起來,丹青她們應該會喜歡的。 無奈之下,我找到了紙和眉筆,在紙上畫了一個膠囊,后面打上幾個問號,遞給兩人看。 兩人驚恐茫然的看著我,我又畫了一個箱子,上面有十字,他們終于了解了我的意思,連連的點頭。 他們比劃了半天,示意可以帶我去拿藥,我為了謹慎起見,揮拳打暈了紅發(fā)女生,把她綁好塞到床下,然后示意男生穿上衣服,帶我去拿藥。 我從他的衣柜里找到一頂棒球帽,戴上之后遮住臉孔,用槍頂著他,走出了艙門。 我們兩個走出去,他帶著我轉(zhuǎn)過一個轉(zhuǎn)角,視線一轉(zhuǎn)換,我就愣住了,前面最少有三四把槍對著我,懷森站在正前方,手里平端著一把雙管獵槍,深沉的看著我。 麻蛋!被那個女人騙了! 我現(xiàn)在明白了,應該是她剛才大叫的時候,透露了什么訊息,那些人假裝離開,其實拿了武器悄悄潛回來了。 我用槍盯著那個男生的后腦,故作兇狠的和他們對峙,心里迅速的轉(zhuǎn)著念頭,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但是很快,我的身后也響起了腳步聲,幾個男生從我后面的過道出現(xiàn),同樣有兩把槍對準了我。 懷森警告的叫了一聲,揮了揮手,幾個端著槍的男人緩緩走近我。 我扭身背靠著墻壁,槍頂在男生的太陽xue上,大聲的回應。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理會,依然緩慢而謹慎的接近我。 砰的一聲,懷森開槍了,我們前面的地板上,火光閃了一下,地面凹陷出了一個坑。 他的槍口抬起來,對準了我,很直白的表明了他的意思。 他并不介意開槍!人質(zhì)的死活,他并沒放在心上。 這或者只是一種心理攻勢,可是我卻不敢冒險,安琪慘白的小臉在我腦海中掠過,我咬了咬牙,把手槍丟在了地上。 幾個男生加快腳步,迅速的接近了我,人質(zhì)被拉開,一只拳頭狠狠打在我的小腹上,劇烈的疼痛讓我干嘔幾聲,彎下了腰。 我的頭發(fā)被人揪住了,向前用力的一拉,我踉蹌著向前跌出,背上又挨了幾拳頭。 這幾拳直接把我砸趴下了,隨著我的倒下,幾只腳伸過來,在我身上亂踢亂踹。 我雙手護住臉,在地上狼狽的翻滾,越是這樣痛苦掙扎,他們就越是興奮,喧囂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一腳又一腳的踹著我。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身體抽搐了幾下,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有人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拉了起來,看到我滿臉鮮血,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們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 他們以為我昏迷了,其實他們并不知道,我曾經(jīng)受過何等嚴酷的訓練,我的眼睛輕輕睜開一線,模模糊糊的看到懷森向我走來。 他越走越近,我雙腳用力一蹬地,頭上被人揪著的頭發(fā),頭皮傳來劇烈的疼痛,卻也因此掙脫,再無束縛的我如同離弦之箭,瞬間沖到了懷森的面前。 懷森急忙舉起了槍,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的拳頭重重砸在他的鷹鉤鼻上,膝蓋抬起來,飛快的頂在槍上。 懷森的慘叫,伴隨著槍聲一起響起,一股炙熱的氣流撩動我的頭發(fā),頭頂上的一盞燈轟然炸裂。 下一秒,我的海事刀橫在了懷森的脖子上。 十幾分鐘之后,經(jīng)過費力的溝通,我背著一個醫(yī)藥箱,用槍頂著懷森,緩緩退下了舷梯。 雨還在下著,給了我最好的掩護,我一推懷森,轉(zhuǎn)身竄入了風雨之中。 槍聲在我背后響起,卻根本穿不透夜的黑。 鼻青臉腫的我回到了巖洞,正在抽泣的女人們,不顧我遍體濕透,蜂擁上來,把我圍在中央,緊緊的擁抱。 一陣安詳?shù)母杏X,迅速驅(qū)走了我的寒冷,這粗糲的石洞,卻讓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陳丹青和蘇姍從醫(yī)藥箱里面,找出了消炎退燒的藥品,給安琪服了下去,我坐在安琪的身邊,緊緊握住她火燙的手,心里暗暗發(fā)誓,這次若是她醒了,我以后絕不再逼她! 疲累如同潮水,很快淹沒了我,我沉沉睡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洞口外面陽光閃耀,洞里面卻已經(jīng)沒有了她們的蹤影。 一股rou香味飄來,我走出了石洞,幾個女人圍坐在火堆邊,火邊的石頭上烤著熊rou,安琪坐在她們的一側(cè),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氣色已經(jīng)好多了。 “你醒啦!”蕭寧兒第一個注意到我,從石頭上抓起一塊熊rou,跑過來塞進我的嘴里。 我還真是挺餓了,咬了一口,眼睛瞪大了。 “這……還是熊rou嗎?” 對于我略顯浮夸的表演,幾個女人抿嘴笑了起來。 真別說,這熊rou經(jīng)過煙熏之后,那股濃重的腥氣味被完美掩蓋了,吃在嘴里,不但多了嚼勁,還非常的美味。 安琪也拿起一塊熊rou,走到我的身邊,美目水盈盈的看著我,輕輕說道:“謝謝你!” 她咬了一小口熊rou,咀嚼兩下,沖我羞澀的笑了。 陽光照著她清麗的俏臉,把她臉上金色的茸毛都照的纖毫畢現(xiàn),我嘿嘿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口紅,塞到她的手里。 “小丫頭,送你的禮物!” 安琪嘟起嘴巴,挺了挺胸膛:“我不小啦!” 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胸口波濤洶涌的事業(yè)線,喃喃的說道:“不小了,真是不小了……” “我也要!”蕭寧兒嬌嗔的拉了拉我的衣角。 “都有都有!” 我好像是騎著馴鹿的白胡子老頭,從口袋里摸出昨晚順來的小零碎,一一發(fā)給了她們,眉筆,指甲刀,發(fā)卡什么的,這些在以前她們尋常見慣的東西,此刻卻讓她們一個個喜歡的不得了。 吃過了早飯,我告訴大家,要繼續(xù)向前進發(fā),爭取早點找到一個適合的地方安居。 因為昨晚那么一鬧,懷森他們很容易惱羞成怒,過來找我們的麻煩。 對于我的決定,她們當然沒有異議,我們收拾起家當,再次向前跋涉。 昨晚的雨不小,巖壁上還是濕漉漉的,于是我們選擇在巖壁與密林之間的夾縫中行走。 林中鳥兒清脆鳴叫,草木欣欣向榮,安琪度過危險,讓我們的心情非常的不錯。輕言淺笑的聲音此起彼伏。 行走了幾個小時,潺潺的水聲傳來,我爬上一棵樹看了一下,在左前方幾十米的地方,又有一塊濕地, 這塊濕地的面積,比起以前看到過的要大得多,一條不知從何而來的河水,也有七八米寬,水流有點湍急,幾只長長耳朵的小動物,在河邊低頭吃著草。 仔細分辨,那是幾只兔子,我心里安定了下來。 既然這些兔子如此的悠閑,可見這河邊沒有它們的天敵,至少沒有可怕的鱷魚,應該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我滑下樹,招呼她們?nèi)ダ锩嫒ハ词幌隆?/br> 通過這些天,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女人真的是很有潔癖的一種生物,很多個夜晚,我悄悄的睜開眼睛,都能看到她們偷偷清洗擦拭身體。 這兩天的奔逃,讓她們沒時間清洗,我猜她們肯定渾身長刺似的難受,這里看上去又這樣的安全,所以我一聲令下,幾個女人歡呼著跑了進去。 陳丹青跑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 “你可不許偷看!” 果然還是她最了解我……我一臉的委屈:“我至于嘛我!我是那樣的人嘛?” “你就是!”陳丹青非??隙ǖ狞c頭。 “不行!”她盯著我:“我不去洗了,我要看著你!” 我翻了翻白眼,就差沒告訴她,這簡直是多此一舉,這么多天,我誰的身體沒看過啊…… 不過估計說了這話,她非得掐死我不行。 “乖啦!”陳丹青看到我悻悻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我送她的指甲刀:“我給你修修指甲作為補償好啦!”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甩掉鞋子,把腳晃了晃:“腳趾甲!” “想得美……”陳丹青啐了我一口,正要掐我,她身后忽然傳來了恐懼的尖叫聲…… 我轉(zhuǎn)頭一看,鼻血一下子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