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明日香
我回過頭,身后是渾然一體的巖壁,并沒有任何的痕跡,喬也是一臉蒙圈,用力推了推巖壁,眨巴著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 “陳大哥,她是誰?。俊笔拰巸褐钢鴨虇柕?。 “是個吃貨!”我嘻嘻一笑:“寧兒,想陳大哥沒有?” “想!”蕭寧兒摟著我的腰,俏臉貼在我的胸口上,喃喃的說道:“那天我看著你帶著古藺和安琪離開,我卻不能動不能喊,那種焦急,你永遠都無法體會的……”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潤濕了我的胸膛,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連連自責(zé),柔聲安慰她,本來想問她一些關(guān)于古堡的事情的,不過她這么傷心,我也不好意思馬上就問了。 寧兒好久才止住哭聲,擦了擦紅腫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不是啦,陳大哥當時是被騙了嘛!不然,陳大哥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對不對!” “嗯!不會丟下你!永遠不會!”我用力點頭。 “拉鉤!”寧兒嬌憨的牽過我的手,和我尾指相連,勾了幾下,還蓋了一個章。 “萬一……我們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你還會做寧兒的陳大哥嗎?” “不!”我搖了搖頭,寧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度難看,我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 蕭寧兒愣愣的看著我,好一會才明白我的意思,她嚶嚀一聲,伸手掐了我腰上的軟rou一下:“陳大哥好討厭!” “哈哈哈!”我爽朗大笑,忽然被喬拉了一把。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我們。 這是那個島國直升機中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沒戴眼鏡的那個。 她今天依然穿著那件綴滿櫻花的和服,站在不遠處,眉目細致如畫,海風(fēng)吹動她的裙擺,讓她有一種凌風(fēng)而去的飄逸之美。 “你們,好!”她對我們微笑,中國話的口音雖然有點生硬,卻還是能夠交流的。 我輕佻的吹了聲口哨:“美女好!” 她抿嘴一笑:“你們,在這里,干嘛?” “我們滴,散步滴,干活!”我促狹的回答道。 她似乎能聽出我的調(diào)侃,微嗔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展顏一笑:“你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大師范對你評價很高!” 大師范可能指的就是那個老頭,我對他興趣挺大的,他算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厲害的家伙,我估計真放起對來,成龍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大師范是啥玩意啊?”我故作不解的問她。 女人的臉板了起來,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立刻從她身上顯現(xiàn)出來,她瞪著我,嚴肅的說道:“大師范是我們……最尊敬的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我聳肩攤手:“我只是在詢問??!我并不知道大師范是個人??!” 可能我罵的太隱晦了,女人的中文沒過四六級,沒聽出我的意思,她這才嫣然一笑,宛如冰霜解凍,春風(fēng)十里。 “大師范是尊稱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稱呼,本來就是從你們中國的《周禮》這本書中流傳下來的?。 迸寺詭С泽@的語氣,讓我老臉一紅。 我確實不知道什么叫周禮,周公解夢我倒是聽過。早就聽說中國傳統(tǒng)文化缺失,卻有好多被日本人保留下來了,看起來真的有點?。?/br> “那又怎么樣??!時代在進步,我們早就不這么稱呼了,我們現(xiàn)在叫教授!”蕭寧兒在一邊替我打抱不平。 女人淡淡一笑:“呵呵?!?/br> 麻蛋,最討厭這兩個字了,我拉著蕭寧兒和喬:“我們走吧,她們一定不會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回來的,我們?nèi)チ耍欢▏標齻円淮筇?!?/br> 因為從我們居住的地方到古堡,最少十天的路程,一來一回就是二十天,可我們從折返之門回來,節(jié)約了十天的時間,所以我才這么說的。 “最喜歡陳大哥這種壞壞的樣子!”蕭寧兒親熱的攬住我的手臂:“我們快點走吧!我特別想丹青了!” “請問……你叫……名字?”那個女人在我們走了幾步之后問道。 “陳博,就是每天早晨會bo!”我轉(zhuǎn)身對她笑了笑。 女人沖著我點了點頭:“陳博君,明日香,請多,指教!” 我費了一些腦細胞,才明白過來,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明日香。 明日……香,今天怎么辦? 我沖她揮了揮手,帶著兩個女人大步而去。 在回去的途中,我拜訪了一下德國人,他們現(xiàn)在居住在石壁上一個靠近水簾洞的地方。 不得不佩服德國人天性中的那種嚴謹,他們建造的木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比例都非常的均勻,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和這個木屋相比,我們所制作的,就有點粗糙了。 我們到來的時候,幾個德國人正蹲在木屋前面,一人捧著一個大碗,唏哩呼嚕的喝著湯,看到我過來,他們站起來沖我友好的揮揮手,其中有一個是曾經(jīng)被我救過的那個士兵,他更是沖上來,給我了一個熱情的熊抱,然后嘰里呱啦的說了一段。 “他說,他叫保羅,非常感謝你賜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愿意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同時,也希望得到你的友誼!” 蕭寧兒在一邊給我翻譯,我本來想調(diào)侃這個士兵兩句,不過看到他滿臉的誠摯,還是挺認真的說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好朋友了!” 聽完蕭寧兒的翻譯,保羅爽朗的大笑起來,這時候,安格斯也從屋子里出來了,我看到,他臉上的絡(luò)腮胡不見了,不禁有點好奇。 難道他們找到了鐵器? 我把這個問題詢問了安格斯,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了木屋,不一會拿著一把木刀出來。 我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把木刀的鋒刃處,鑲嵌了一截白色的東西,只露出短短的一小截。 我用手摸了一下,感覺真是挺快的,安格斯用那東西放在臉上,刮了幾下,短須開始飄落。 我讓蕭寧兒問他怎么弄得,他告訴我,這是海邊撿到的一種獨特的貝類,貝殼特別的堅硬鋒利,就是不太大,拿來做刀鋒的話還是夠用的。 他要送我一把,被我拒絕了,我向他問明了那個貝類的形狀,打算明天漲潮的時候,自己來撿一些。 我和他們閑聊了一會,問了問他們這幾天在忙什么。 這些德國人真是固執(zhí)的令人發(fā)指,他們每天的工作,除了為了基本的生活條件而努力,就是繼續(xù)想盡一切辦法來發(fā)布sos信號,雖然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們的工作并無卵用,可是安格斯是這樣說的、 他說堅持了九十九天,也許有一天沒有堅持,就會錯過救援。那樣的話,就會后悔莫及。 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認準一件事,不要去管結(jié)果,也不要聽別人的勸告,就是堅韌的朝著自己的目標邁進。 也許這就是中國人和德國人的不同吧。我感覺是這樣的。 這樣也好,萬一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呢?那不是順帶著我們也一起得救了! 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了! 我和安格斯他們聊了一會,然后和他們告別,朝著我們的小島而去。 在路上,我告訴蕭寧兒,我在古堡上發(fā)生的事情,由我來說,不許她說。 蕭寧兒好奇的問我為什么,我并沒有告訴她實話,難道讓我告訴她,我不想再依賴蘇姍的智慧,我要憑借自己的腦子來思考這些東西。思考通透了再說。 我們到達小島的時候,陳丹青和蘇姍正在海邊熬煮海鹽,聽到我的輕咳,她們抬眼看到踏著礁石而來的我們,陳丹青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寧兒!”她飛快的沖過來,一把抱住蕭寧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低聲對寧兒說了一句,寧兒掐了她一把,紅著臉回答了一句。 哈哈,我聽到了,陳丹青問蕭寧兒,她幾號大姨媽來,應(yīng)該是想驗證這個蕭寧兒的真假。 我的目光從兩人身上閃過,看向了蘇姍。 幾天不見,她的俏臉似乎清瘦了一些,不過身上該大的地方,還是那么的誘惑人。 只是可惜,她曾經(jīng)熱情如火的眼眸,現(xiàn)在卻變得冷冷淡淡,瞥了我一眼,沖我點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我的心一陣難受,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的看著她。 “我回來了!” “嗯!真好!” “不表示一下嗎?” 蘇姍勉強笑了笑,側(cè)過臉在我的臉頰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我能夠感受到她的敷衍,心里一痛,默默的退開。 “魚,吃魚!”喬忽然指著不遠處樹上懸掛的魚干,開心的說了起來。 蘇姍和陳丹青同時驚訝的看著喬。 “喬,你居然會說中國話了?誰教你的?”陳丹青好奇的問道。 喬也不可能聽懂她的話,可能是覺得自己讓人挺驚奇的,又得意的說道:“吃魚,睡覺……” 聽了最后兩個字,陳丹青和蘇姍看我的眼神,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