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秀秀
我渾身一震,果然…… 秀秀,是全南秀? 陶麗斯描述的,和全南秀一般無二! 我們和第二紀元的領(lǐng)主洛基,決戰(zhàn)之前,全南秀最后一次出現(xiàn),從此以后,我再沒見過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只是午夜夢回,偶爾會有一個清脆的童音在耳邊響起,叫我歐巴! 陶麗斯之前肯定不會認識全南秀的,但是現(xiàn)在,她把全南秀的外貌特征說的一起而出,又由不得的人亂猜疑,我這個郁悶?。?/br> 陶麗斯告訴我,她剛到荒島的時候,有一次忽然想小便,就來到了一塊凸起的巖石后面,她剛剛蹲到地上,肩膀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要里斯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這個女小孩就是全南秀,她和陶麗斯年紀相差不多,所以兩人很自然的玩到了一起。變成了最好的朋友。 后來她遇到過幾次危險,都是秀秀救了她。 我們被大蛇追著離開,陶麗斯急忙追趕我們,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直接闖入了石林,進去之后就感覺很不舒服,昏倒在了地上。 后來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了,秀秀就在她的身邊,告訴自己,說我們很快就來了……然后我們就真的來了。 陶麗斯說完,我盯著她沉吟不語,按照她所說的,每次她都會帶來厄運,并不是她的緣故,而是全南秀搞的鬼嗎? 關(guān)鍵在于,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話,全南秀現(xiàn)在是死是活?是什么樣生命存在形式?她有什么樣的能力?對我們有什么企圖?大蛇是她的父母所幻化,她和他們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子里盤旋不休,我皺起眉頭說道:“陶麗斯,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看到秀秀?” “她就在哪里啊!”陶麗斯向前一指,我隨之望去,前面風(fēng)卷曲黃沙,在地面上平鋪出波濤一樣的花紋,陽光正好,連鬼影都沒有一只,又哪里有全南秀的身影! 一雙手輕輕拉住了我的手,指尖還在微微顫抖,我回頭,就見到了南希那驚恐的俏臉。 再看看彼得他們,都有點臉色不太正常。也可能陶麗斯說的太過逼真,讓他們都有點害怕了。 我苦笑一聲,決定不再糾纏這件事情了,我就不信,全南秀還能怎么樣我們,就算再加上陶麗斯,兩個小女孩的年齡加起來還沒我一個人大,如果連這個都要害怕的話,我干脆買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好吧,既然秀秀不愿意見我們,那就算了!”我轉(zhuǎn)頭對大家說道:“那我們繼續(xù)趕路吧!大家注意保護自己的水囊,在沙漠里面什么都可以沒有,只有水是不可或缺的。” 我之所以這么說,其實心里還是不安的,所以行走的時候,我努力的散發(fā)出自己的第七識,不停的查探這周圍的一切。 陶麗斯主動望著我似乎在告送我……悉聽尊便,我不再理會他,大步向前相近…… 我們晝行夜出,在黃沙里面跋涉,其間我一直在暗暗觀察陶麗斯,發(fā)現(xiàn)她除了有時候?qū)χ諝庹f幾句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異常。 “你說陶麗斯每次出現(xiàn),都會帶來厄運,但是這次并沒有!”彼得和我并肩而行,開口說道。 “八字改了吧!”我隨口應(yīng)了一句,彼得驚訝的瞪大眼睛,他一個外國人,也不明白什么叫八字,我也懶得解釋,一臉的莫測高深。 “這該死的沙漠,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查才也湊上來問我。 我想了想,按照上次的經(jīng)驗,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三到四天左右就可以走出這沙漠,到達沙漠邊緣的那座荒山。 我誠實的告訴了查才,查才后知后覺的看著我:“奇怪,為什么感覺你曾經(jīng)來過這里似的?” 不只是他,就連彼得他們很多人,都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我淡淡笑了笑,并不解釋,保持著自己的神秘感。 我告訴他們,盡量少說話,保持體力和水分,隊伍變得沉默下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片沙漠,比我想象中,要遼闊的多。 起初我預(yù)計的是三到四天,我們就可以走出沙漠,可是一直到了第五天,我們依然沒有看到那座沙漠邊緣的荒山。 第六天,第七天,我開始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 我們的速度,比起第一次來到沙漠的時候,還要快上一些,畢竟上次帶著全南秀和秋雅,而且道路是未知的,為了找食物和水,也耗費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時間。 即便如此,我們依然三四天的時間就走了出去??墒沁@次,我們行進的速度要快上不少,但走了七天,我依然沒有見到沙漠的邊緣。 方向肯定是沒有錯誤的,我們都是夜間行路,有了星星指路,方向不會有問題,那么為什么,至今也走不出去呢? 難道……這里環(huán)境保護不好,荒漠化了? 不可能,再荒漠化,也不可能把荒山上的石頭變成沙子吧!這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滿心疑惑之中,查才湊上來,打斷了我的沉思。 “王,你不是說……三四天就可以走出去嗎?”查才咽了口唾沫:“現(xiàn)在水都喝完了,食物也沒有了……” 我攜帶的食物和水,在昨天就已經(jīng)用完了,畢竟我沒有想到這次荒漠要走這么久,今天一整天,我們都在忍受著饑渴,雖然可以挖掘底層的濕沙子補充一點水分,但畢竟杯水車薪,現(xiàn)在他們的精神都顯得非常頹廢。 看到南希那干裂的嘴唇,我心里非常難受,所以查才這么一催促我,我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那你是怪我咯?”我斜睨了查才一眼。 查才臉色一變,急忙低下了頭:“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著急!” “我不急么?”我嘆了口氣:“你自己在這荒島上,經(jīng)歷了多少詭異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要知道,在這島上,任何事情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測的!” 查才默然不語,也不想再說話,繼續(xù)向前行進。 我們又走了整整一夜,臨到太陽升起的時候,除我之外,他們都有點崩潰了。 一眼望不到邊境的黃沙,永遠也走不出去的無力感,讓他們對我的信任,已經(jīng)降到了最低。 “到底還能不能走出去了?”那個古董商人蘇格也忍不住開口了,我發(fā)現(xiàn),就連那副令他愛不釋手的米開朗基羅的畫作,都不知道何時被他丟掉了,看起來和生命比起來,這些藝術(shù)就顯得脆弱了。 “你們在這里休息等我!”我沉聲說道:“我去前面探探路!” 他們在一座沙丘的背后挖好了沙坑,鉆了進去,我叫過彼得,叮囑他小心點陶麗斯,然后一個人,迎著初升的朝陽大步向前走。 陽光越來越熾烈,我體內(nèi)的水分迅速蒸發(fā),嘴唇裂開縱橫的血口,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在刺癢,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仰仗著充沛的體力,向前飛快的行進。 幾個小時后,他們棲息的那座沙丘,就已經(jīng)望不到了,我心里暗暗吃驚,要知道,以我現(xiàn)在的速度,比我們正常行進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倍,這樣的話,我們再走上一兩天,依然看不到沙漠的邊緣! 這特么究竟是腫么一回事? 已經(jīng)是日上正午,頭頂?shù)年柟饷骰位蔚淖屛已鄱急牪婚_了,身邊的沙子升騰起巨大的熱浪,我知道自己必須要休息一會了。 我挖了一個沙坑,鉆進去恢復(fù)了一下}體力,等我向洞口望去的時候,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我這是休息了多久,怎么會眨眼之間太陽就下山了?不應(yīng)該???難道我剛才睡了很久嗎? 我的頭探出沙坑,向外一看,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麻蛋! 天色昏暗,是因為黃色的云彩,遮住了太陽。 那黃色的云彩,特么的是黃沙組成的! 沙暴! 天與地之間一片寧靜,空氣似乎都不再流通,一切安靜的讓人有點害怕,但是我知道,那是沙暴距離我還有一段距離。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身想跑,可是我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再逆天,也跑不過風(fēng)! 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在沙暴到來之前,跑回到南希他們的身邊,那樣的話,我再亂跑,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我飛快的動了起來,把自己棲身的沙坑向下深挖,沙暴最厲害的一點,就是把人活埋,那個時候,氧氣是一個人能否逃生最重要的一點。 我在沙坑的底部,橫著掏了七八個洞xue,也不知道哪個能派上用場,但這是唯一的自救準備。 呼呼的風(fēng)聲,幾乎是瞬間就在耳邊響起,即便我在幾米深的沙下,那呼嘯的聲音依然鉆入了我的耳朵,我深深吸氣,把自己的胸腔塞滿了空氣,緊緊閉住了嘴巴,雙手掩住了耳朵,竄進了一個橫著的沙洞。 幾乎就在同時,流沙簌簌而下,很快把沙坑淹沒,流沙持續(xù)灌入沙洞,整個世界一下子黑暗下來。 我在洞里蹲了不知多久,里面的空氣已經(jīng)用完,我打通了其他幾個沙洞,里面藏著的空氣,讓我暢快的呼吸了一段時間,隨后也用盡了。 我實在無法忍耐的時候,開始向外鉆,等我變成一個小黃人,鉆出去之后,已經(jīng)是夕陽西墜,外面一片平靜,大漠落日的景象遼闊而壯觀,我用力呼吸了幾口干燥的空氣,火辣辣疼痛的胸腔為之緩解了一些。 那座尋覓已久的荒山,幾乎是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的,我揉揉眼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確信自己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 這什么情況這是?明明沙暴之前還是一馬平川的沙漠,怎么眨眼之間,這座荒山就出現(xiàn)了? 被大風(fēng)刮來的? “噗嗤!” 嬌媚的笑聲從一側(cè)傳來,這聲音入耳,我渾身像是被雷擊了一樣,腮幫子的rou一個勁的哆嗦著,緩緩的,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 一個魂牽夢縈千百遍的窈窕身影,就站在不遠處,夕陽美麗了她的剪影,她眼中的脈脈深情,像是電,像是光。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被沙子磨礪的粗糙的聲帶,澀澀的吐出兩個字。 “陌離!”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竟然就是我苦苦尋覓的陌離,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吐出兩個字之后,就不敢再說什么。 我怕我再一開口,如露如電的夢境就會消失。 “王!” 陌離那招牌式的電眼沖我眨了眨,風(fēng)情萬種。我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無數(shù)的過往,在這一刻,瘋狂的涌入腦海。 所有的艱辛和苦痛,所有的跋涉和挫折,這一刻都已經(jīng)隨風(fēng)而去,只要……能夠再見到一雙眼睛! “啊!”我宣泄一樣發(fā)出一聲大吼,急如風(fēng)火的沖向了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