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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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過早,半夜蘇印就醒了,按開手機看了一眼才四點多。 房間里面有些昏暗,身后是許校程溫?zé)岬纳眢w。 再要睡,卻有些睡不著了。 蘇印睜開眼,伸出手在黑暗中辨認自己的五指,竟有種感覺,她能抓住濃稠的化不開的夜色。 突然許校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了被子里。 他扣著她轉(zhuǎn)了個身,兩人相對。 許校程問:“怎么不睡覺?!?/br> 蘇印伸了伸胳膊,答他:“醒了?!?/br> 她聲音有些慵懶,連同整個人都懶懶的。許校程笑了笑,說:“昨晚不是一直喊累嗎?” 聽著他語氣里的調(diào)笑,蘇印沒說話。 她伸手閑散的一下下?lián)芘砩系谋蛔樱娝]上眼睛,又看他,就差去數(shù)睫毛。 “許校程,你困嗎?” 他答:“困?!?/br> 蘇印不說話了,許校程睜眼看她沉默的反應(yīng),又改了口,說:“不是很困?!?/br> 聽到他這么說,蘇印來了一些精神,“不困的話我們聊聊天?!?/br> 許校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低聲問:“聊什么?” 蘇印想了想,說:“我那天在你家的時候,進了你的書房?!?/br> 聞言,許校程動作頓了一下,一會兒看著她有些沉默。 他什么話也沒有說,蘇印又開口:“我是不小心進去的,你不會怪我吧?” 許校程低頭看看她,又將人摟緊了幾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能和蘇印這樣相擁而眠。安靜的夜晚,抱著她躺在床上,聽著她慵懶的說著要聊天。他哪里還會怪她? 許校程搖搖頭。 蘇印繼續(xù)道:“我在書房里看到一幅畫。” 他只是“嗯”了一句。 “那幅畫是我畫的?!碧K印說,她說完微抬頭看著許校程,他沒有看她,只是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她繼續(xù)問:“你知道是我畫的嗎?” 許校程答:“現(xiàn)在知道了。” “我問的是之前,你之前知道嗎?”她追問。 許校程將目光移向了蘇印,他抿著唇,沒立即答她。 之前知道嗎?他也不確定。 能拍到那幅畫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那時候他正在談一個合作,對方的老總很喜歡繪畫,恰好徐陵的畫展在北京開展,那天他就陪著去了。 許校程對這些并沒有太濃厚的興趣,甚至因為后來和蘇印分開了,他潛意識里還回避著這些東西。可是那天去畫展之后,他看到了那幅名為“沉木”的畫。 那幅畫在畫展當(dāng)中并不出彩,可是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它。那時候,其實他并不知道畫是蘇印的,因為上面并沒有署名。 他也是個外行,哪怕和蘇印一起生活了兩年的時間,僅看著一幅畫,他也認不出是不是蘇印畫的。 畫并不是當(dāng)天買下的,那天他回去之后,晚上幾乎是徹夜未眠。 或許是去了畫展,總讓他聯(lián)想到蘇印。 他就想,蘇印現(xiàn)在在哪里,她過的怎么樣?她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他瘋狂的想她。 第二天,他就又去了畫展,出高價買下了那幅畫。 后來,蘇印的“知風(fēng)系列”突然大火之后,他才知道買的那幅畫也是她的。 ··· 許校程看著蘇印,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清楚這件事。 于是,他言簡意賅道:“剛開始不知道是你的,后來才知道。” 得到這個回答,蘇印又問:“后來······是什么時候?” 總不能是這會兒才知道的吧? 許校程并不想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不想再提一遍過去,也不想向蘇印說他們分開后他過的那些日夜。 過去抹殺不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不了。 蘇印看著他并不太想回答,也沒有再問。 她往他的懷里縮了縮,迷迷糊糊道:“不聊了,有些困?!?/br> 許校程替她扯了扯身后的被子,說:“那就再睡一會兒?!?/br> ** 楊啟又找了一次許校程,敲了次門,沒人來開。 他抬手準(zhǔn)備又敲一次,許校程的信息就進來了,叫他先走。 楊啟看著信息愣了半晌,有些沒理解他這“先走”是什么意思? 是嫌棄他大早上吵到了他,讓別敲門先走開呢?還是說他可以先回國? 畢竟這里的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想了好半晌,也沒從這個歧義句里斷出意思來。 最后發(fā)了條信息,試探性的問:“那要幫您提前定好機票嗎?” 信息發(fā)出去,只過了幾秒鐘,那頭回了一句:“不用?!?/br> 楊啟收起手機,心想,得了,這是叫他先回國。 他又看了一眼許校程的房間門口,轉(zhuǎn)身走了。 ··· 許校程靠在床頭,回完信息將手機丟在一邊。 他低頭去看,蘇印還睡的正熟。 她睡著的時候跟個小孩一樣,添了一些嬌憨。 被子被她蹬到了腰部一下,原本昨晚就是乘方便套著他的短袖睡的,現(xiàn)在寬大的衣服全滑到了腰以上,偏偏她還渾然不覺。 許校程看了一會兒,別開視線。 一會兒,視線又回到她的身上,嘆口氣彎腰去扯被子試圖給她蓋上。 手握住被子,卻又改了主意。 他一手撐著床面,附身到她的身邊。伸手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又摸摸她的臉。 這一摸,蘇印就醒了。 她有些迷迷瞪瞪的看著他,沒明白怎么回事。 許校程扣住她的肩膀,輕輕晃了晃。 “你干嘛?” 許校程看了她一會兒,說:“幫個忙?” 蘇印有些疑惑的看他,“嗯?” 他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蘇印怔愣了片刻,問:“什么忙?” 她話剛說完,就已經(jīng)被他抱起來。 蘇印明白過來,也沒拒絕。 他這次倒比昨晚有耐心的多,慢慢的等著她的反應(yīng)。 ··· 云收雨散,蘇印窩在床上,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許校程坐在床邊換衣服,襯衫扣子扣到一半,又問她:“你有日本那邊的簽證嗎?” 蘇印把頭埋進了被子里,想了想,說:“有,但不知道帶沒帶?!?/br> “起來看看?!?/br> “干嘛要看?” “我要去趟那邊處理點工作,你和我一起去?!?/br> 蘇印沒說話,在想自己到底去不去。 說實話不太想去,她答應(yīng)了她mama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家。再加上馬上就要年底了,因為許校程,她已經(jīng)耽誤了兩天的行程。再待幾天,回去不得年都過完了? 可是······蘇印起身坐在床上,看著許校程,問他:“你想讓我去么?” 許校程抬眸,反問:“不然問你做什么?” 蘇印猶豫了一會兒,一本正經(jīng)的問:“為什么讓我去?” 她這問題問的實在幼稚,許校程都覺得沒必要回答她。還能為什么?他總不能說: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想和你有更多的獨處時間。 當(dāng)然更希望,他們能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幾年不見產(chǎn)生的隔閡消除掉一些。 蘇印不見得不理解許校程的心思,可卻偏要從他口中問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在想,這個男人會不會對著她說出一句:因為我愛你。 這幾個字很簡單,她卻從未聽他正經(jīng)的說過。 她看著他,眼神專注的等著他的答案,蘇印想,如果他現(xiàn)在說出一句“因為我愛你?!保龝趺醋?? 應(yīng)該是好原先想的那樣,給他一巴掌,然后告訴他:“我現(xiàn)在并不稀罕你的愛?!?/br> 愛值幾個錢,一句遲到了這么多年的愛就能彌補她這么多年所受的煎熬,抵消她那些日夜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就能叫她忘記一個人躺在手術(shù)臺上,意識模糊之中看到的那個小小的胎兒時的心如刀絞? 她等著他給一句回答,卻全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可是,有時候他或許連一個認真的回答都等不到。 她的那些設(shè)想全部都沒有前提。 許校程看著她,說:“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就算了。” 這是他給她的答復(fù)。 哪怕那三個字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可是許校程發(fā)現(xiàn)他說不出來。 這么多年,他成長了,成熟了。 成熟的人,看著刀槍不入,那是因為他們都為自己增加了隱形的鎧甲,誰說越成長就越勇敢,說不定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fā)展。 他笑笑,又揉揉她的頭發(fā),“你什么時候回國,我給你定機票?!?/br> 蘇印擁著被子坐著,沉默了一會兒,仰頭看他,“你幫我拿一下包,”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就那邊那個,我不確定簽證帶沒帶?!?/br> 許校程一向是一個懂得隱藏情緒的人,可聽到她這么說,表情還是顯然輕松了幾分。 他過去幫她拿了包。 蘇印跪坐在床上,在包里皺眉眉翻找了好一會兒。 過一會兒翻出來了,看了一眼,又舉到許校程的面前,“運氣不錯,還沒過期?!?/br> 許校程接過去看了看,問她:“那下午出發(fā)?” 蘇印答應(yīng)下來。 ··· 下午,兩人到達機場檢票快要登機了。 蘇印想起來,問了一句:“你的那個助理呢?” 許校程淡淡道:“回國了吧,工作也結(jié)束了?!?/br> 不是說還有工作嗎?怎么就結(jié)束了? 許校程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說:“日本那邊就一點兒事情,不用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