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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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的都是實話, 總不能在背后說人壞話吧? 季修睿這什么狗脾氣? 唐曉慕匆匆追上去, 好聲好氣地喊他:“殿下,先把大氅穿上嘛, 別凍著了?!?/br> 季修睿瞥了眼她手中的大氅, 看在她還知道追上來的份上, 停下腳步, 乖乖站在唐曉慕面前。 唐曉慕無奈, 只能踮起腳給他披上,細心地為他系好。 季修睿心底的煩悶散去些許。 兩人從后院走到前廳,再往外就要出門了。 唐曉慕道:“殿下, 我們回去吧。” 季修睿不想跟戚軒呆在同一片屋檐下,想帶唐曉慕回王府。 可偏巧昨日才答應唐曉慕可以在唐家住幾日,才住一日就走的話,他怕唐曉慕不高興。 難道要他去給戚軒下逐客令? 這樣做的話,唐曉慕會不會覺得他心胸狹隘? 季修睿偷覷唐曉慕的神色。 唐曉慕見他站在原地不肯走,伸手去握他的手臂。 季修睿手臂微抬,順勢握住她的手。 他冰涼的手讓唐曉慕微微一愣,下一息,季修睿扭過頭去,牽著她往外走。 唐曉慕忙提醒:“走反了。” “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奔拘揞恐氖肿咴谇懊?,看不清神色如何。 唐曉慕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今日陰天……” “沒太陽曬正好?!奔拘揞C娌桓纳?。 唐曉慕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難得季修睿愿意出門散心,她也沒急事要辦,陪他逛逛也無妨。 寒衣節(jié)后,天氣冷了不少,但街上依舊很熱鬧。京城的街道比漠北繁華許多,沿街的商品琳瑯滿目,大多都有著精致的做工,與漠北常見的物品截然不同。 唐曉慕看得有趣,季修睿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 瞧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季修睿忽然意識到,他沒幾日可活了。 而唐曉慕的日子還長。 她還說要與他和離。 是為了戚軒嗎? 他回頭去望唐曉慕。 唐曉慕正饒有趣味地在看街邊藝人變戲法。 那人在表演噴火,含一口酒,對著火把一噴,火苗瞬間膨脹成好幾倍的火球,掀起一股熱浪,引得人連連叫好。 表演結束,團中的孩子拿起鑼向觀眾討要賞錢。 唐曉慕想給,下意識掙脫開季修睿的手,去摸自己的荷包。 季修睿手中一空,心間那些想法又一次瘋長。 他忽然想若三年前自己沒有中毒,再大膽些去趟漠北,是不是就沒戚軒的事了? 他想得出神,怔怔望著唐曉慕的眼神久久沒有挪開。 唐曉慕翻找了幾遍才想起出門匆忙,她沒帶銀子。以為季修睿望著她是發(fā)現了她的窘迫,唐曉慕尷尬地沖季修睿笑了笑,拉著他溜出圍觀人群。 季修睿的手重新被她溫暖的手握住,他忽然不想再放開。 “唐曉慕……”他輕輕地喊。 唐曉慕回頭望他:“怎么啦?” 季修睿遲疑片刻,低聲問:“我死后,你……會改嫁么?” “我已經請祖母派人一起去找裴神醫(yī)了,你不會死的?!碧茣阅秸媲閷嵰獾匕参克?/br> 這些話季修睿早就聽膩了:“裴霜不會救我。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唐曉慕以為他是被有關裴霜的那些傳言嚇到了,寬慰道:“裴神醫(yī)跟我們家有點交情,他會愿意救你的?!?/br> “他不會?!奔拘揞Hf分肯定,“不說他,你告訴我答案?!?/br> 唐曉慕知道他性子執(zhí)拗,見季修睿不想再提裴霜,她也乖巧地不再說這事,琢磨道:“改嫁有什么意思呀?我一個人過也很好呀?!?/br> 季修睿的眼神亮了一瞬間,假裝滿不在乎地說:“那個戚軒不就很好么?” 唐曉慕笑了,覺得季修睿怪可愛的,居然還幫她考慮和離后再婚的問題:“雖然唐家與戚家交好,但沒一定要做親家的道理。即使戚公子不在意我是再婚之人,但他母親性格挑剔,肯定不會同意我進門。” 居然對戚家了解得那么清楚?! 連戚軒母親都考慮到了,唐曉慕是不是一開始嫁給他時,就考慮過改嫁的問題? 季修睿心底忽然異常不是滋味,望著她沉默不語,像是在等唐曉慕哄他。 然而唐曉慕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糖葫蘆。 小販察覺到她的眼神,笑瞇瞇地走過來:“姑娘要買糖葫蘆嗎?” 漠北的山楂又酸又澀,做出來的糖葫蘆都難吃極了。唐曉慕萬分想念京城的糖葫蘆,聞言就要答應,可轉念想到自己沒帶荷包,遺憾又不舍地說:“沒銀子?!?/br> 小販見她和季修睿兩人穿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以為她這是借口,笑道:“才五文錢一串,便宜得很。您嘗嘗?” 他拿出一串送到唐曉慕面前。 “真沒錢……”唐曉慕戀戀不舍地挪開眼神,不去看這近在咫尺的糖葫蘆。 季修睿伸手接過,送到她唇邊:“吃吧?!?/br> 季修睿昨晚的行頭還是唐曉慕幫著收拾的,這位爺來唐家壓根兒就沒帶銀子,這會兒身上更不可能有錢。 唐曉慕忙低聲提醒他:“我真的忘記帶銀子了?!?/br> 季修睿也沒帶,遲疑片刻,他低頭取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遞給小販:“這個做抵押可行?” 小販眼睛都亮了。 雖然他不懂行,但這玉佩通體雪白,顏色飽滿,沒有一絲雜質,上面雕刻的麒麟踏日栩栩如生,別說抵一串糖葫蘆,就是買下他全家都不成問題! “行行行!”小販連連應聲,心想今兒遇上地主家的傻兒子了,伸手就想去接玉佩,誰知唐曉慕先一步握住季修睿的手,把玉佩搶了過去。 “這可是皇……你爹給你的!”唐曉慕嚴肅地提醒他。 季修睿不以為意:“身外之物而已?!?/br> 宮中每位皇子出生時,皇帝都會賞一塊玉佩,皇子們從小佩戴,這枚玉佩甚至能作為皇子的信物。 皇帝要知道季修睿拿它去換五文錢一串的糖葫蘆,能氣死八百回。 “我不吃了。”唐曉慕把糖葫蘆還給小販,低頭幫季修睿把玉佩重新掛在腰間。 她微微鼓著臉,緊張的神色莫名讓季修睿心間歡喜,眉眼溫柔地垂眼看她。 到手的鴨子飛了,小販有些失落,不甘心地再次勸說:“要不就來兩串吧?我的糖葫蘆又大又甜,特別好吃!公子那玉佩要是愿意給我,我這一把糖葫蘆都給你們!” 唐曉慕才不給他忽悠的機會,頭也不抬地說:“你別當我們不識貨,那玉佩能買的東西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把糖葫蘆。你走吧,我們不買了?!?/br> “別呀。”小販見她不好糊弄,又去慫恿季修睿,“公子,這位是你娘子吧?給娘子買個糖葫蘆吃,這算多大點事?” 季修睿很滿意他的稱呼,露出炫耀般的無奈:“娘子不許。” “可她想吃呀!我剛剛在那邊給幾個孩子賣糖葫蘆的時候,她就眼巴巴地看著。我們當男人的,怎么能讓娘子失望?”小販義正言辭。 季修睿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側頭看向不遠處:“青竹?!?/br> 躲在暗中的青竹硬著頭皮出來,苦著臉掏出錢袋。他微微粗糙的拇指與食指一個個摩挲著銅板,戀戀不舍地依次遞給小販,還小聲抱怨:“真貴,隔壁街才四文錢一串。” “我這可比他的好吃!”小販不服地反駁。 季修睿抬手給唐曉慕拿了串糖葫蘆:“放心吃吧。” 唐曉慕開開心心咬了口糖葫蘆,酸意從山楂中炸出來,瞬間蔓延整個嘴巴,她酸得臉都變了,捂著腮幫子不可置信地去看小販:“你不是說甜的嗎?!怎么這么酸?” “是……是……甜的!”小販見季修睿皺起眉頭,莫名有些心虛,抱著他的糖葫蘆轉身就跑。 唐曉慕實在是吃不下這么酸的糖葫蘆,跑到河邊去把嘴里的山楂吐掉。 青竹趁機上前,低聲問季修睿:“爺,這五文錢是不是下月發(fā)月錢的時候,一起給屬下?” 這沒出息的窮樣,簡直像極了他們宣王府一窮二白的賬房。 “回去自己取?!奔拘揞:掼F不成鋼地瞥了眼他,抬步朝唐曉慕走去。 唐曉慕手中仍握著那串咬了一口的糖葫蘆,站在河邊的涼亭中揉腮。 “真的那么酸么?”季修睿問。 唐曉慕點點頭:“不信你嘗嘗?!?/br> 她本是玩笑,誰知季修睿竟真的將糖葫蘆接過,就著留有她牙印的地方咬下一口。 唐曉慕一怔,下意識道:“那個我吃過……” 季修睿理直氣壯:“你不也喝過我的茶?” 唐曉慕臉頰微紅。 季修睿的臉泛起青色。 這糖葫蘆…… 真酸。 第30章 他還沒死呢 怎么就有人惦記上他的王妃…… 相比于漠北的糖葫蘆, 這次的糖葫蘆不澀口,但酸卻是漠北山楂的好幾倍。 唐曉慕嫌棄地把糖葫蘆丟掉,小聲抱怨:“以后再也不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