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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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慕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臂:“殿下,你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實話。千萬別強(qiáng)撐?!?/br> 從離開京城到現(xiàn)在,同樣的話唐曉慕說過很多回,但季修睿每次都信誓旦旦地告訴她沒事。 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唐曉慕知道季修睿是可以信任的人,也希望他真的沒事。但今晚看他連晚膳都沒怎么用,她實在是擔(dān)心。 兩人的腳步不知不覺停下來,季修睿對上她擔(dān)憂的目光,雙唇緊抿。 若他如實相告自己快死了,這丫頭一定會自責(zé)帶他來漠北。 可他來漠北是自愿的。 他不懼死,他只是有些舍不得唐曉慕。 季修睿帶著薄繭的手輕撫上唐曉慕的臉,溫?zé)岫?xì)膩的觸感,像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他突然好想吻她。 第71章 穿幫 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季修睿的眼神明亮而澄澈, 唐曉慕慢慢紅了臉頰,小聲問:“殿下,怎么了?” 掌心逐漸傳來她臉上燒紅的溫度, 季修睿回神, 不自然地松開她:“沒事, 走吧?!?/br> 收回的雙手在袖中慢慢捏成拳,好似這樣就能留住她的溫度。 唐曉慕想去扶他的手臂, 季修睿抬起另一只手,牽著唐曉慕的手。 他應(yīng)該還能再撐兩天,在此之前, 北固城的捷報應(yīng)該能順利到達(dá)京城。 季修睿在心間暗暗算著日子, 輕聲問唐曉慕:“往后什么打算?” “陛下應(yīng)該會讓我們回京吧?這回我們陽奉陰違, 他肯定氣得不輕。”唐曉慕琢磨著怎么才能避免被皇帝記恨。 “若是不管他呢?你想留在漠北嗎?”季修睿問。 唐曉慕的身子下意識往他那里靠緊了些,小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漠北,我只是不想跟家人分開。不過,殿下如果回京的話,我肯定隨你一道回去。京城也有我的家人。” 季修睿沉默片刻, 低聲問:“若我不想回去呢?” 唐曉慕微微意外, 隨后璀然一笑:“那其他地方我也可以陪殿下去?!?/br> 他要去的是幽冥地府,怎么能拖累她? 季修睿沒有說話。 唐曉慕踮起腳尖, 幫季修睿把領(lǐng)口松開的繩子系好:“殿下, 別想這么多了, 一會兒讓大夫給你看看。這幾日你都沒吃藥, 我不放心?!?/br> “那些都只是尋常補(bǔ)藥, 不吃也不打緊。”季修睿說。 自打出京城他就這么告訴唐曉慕,路上哪怕唐曉慕要求休整時給他熬藥,季修睿都不同意。 如今安定下來, 唐曉慕不想再委屈他:“我傍晚在庫房找出來了一些藥材,等會兒給大夫瞧瞧,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季修睿沒再拒絕她的好意。 …… 前院,唐澤旭給自己添了碗飯,見唐元明眉頭緊皺地盯著身旁的空位置,好奇地問:“爹,怎么了?” 唐元明示意他看向季修睿先前坐著的地方。 一碗rou沫粥一動沒動,整頓飯他只喝了兩口茶。 “是飯菜不合口味,還是殿下吃不下?”唐澤旭的神情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他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若是假病,戰(zhàn)場都跟我們上過了,沒必要現(xiàn)在再裝??梢钦娌 碧圃髅嫔氐乜粗峭胫?,“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可不是好兆頭。” 原本兩家是死敵,季修睿若死,唐澤旭能放鞭炮慶祝??涩F(xiàn)在季修睿成了他妹夫,還在最危難之時挺身相助,唐澤旭還是希望他好起來。 “他怎么就中了毒?”唐澤旭煩躁地問。 “參政時手段強(qiáng)硬,得罪人太多,估計是誰暗中報復(fù)。這些年他病著,很少出門,才沒有遭到二次毒手。如今漠北一役大放光彩,恐怕外面不少人都會懷疑他先前是裝病。不管他這病是真是假,現(xiàn)在他是慕慕的丈夫,又解了北固城的困局,咱們就得保他。你多派幾個人保護(hù)他們,別出亂子。”唐元明鄭重叮囑。 唐澤旭應(yīng)聲:“我明白?!?/br> 唐元明擔(dān)心季修睿的病情,從軍中調(diào)了位軍醫(yī)過來,但季修睿沒給診脈,又讓青竹原封不動把人送回去。 唐曉慕耐著性子跟季修睿商量:“那明天周太醫(yī)到北固城,你一定得讓他給你請一下平安脈?!?/br> 季修睿懶懶躺在床上,閉著眼輕聲說:“不用了?!?/br> 唐曉慕板起臉:“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臉色比紙還白?我真的很擔(dān)心?!?/br> “沒事”兩個字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季修睿意識到最近這話說得太多,又給忍住了,改口答應(yīng)下來:“好,等周太醫(yī)來。” 北固城被圍困這么久,最缺的肯定就是糧食和藥材。因此唐曉慕出發(fā)前,在京城買了不少。 她和季修睿輕裝快行不方便帶,就由鈴蘭帶人運回漠北,同行的還有周太醫(yī)。 如今算算日子,他們明日正好應(yīng)該到北固城。 得知季修睿不肯看大夫,唐元明擔(dān)心歸擔(dān)心,也拿他沒辦法。 誰讓他這個女婿是皇子呢? 只有他的皇帝爹能命令他,其余人都沒這資格。 唐元明連夜寫完奏報,詳細(xì)說明此番漠北異動,并在末尾加了一句“幸得吾皇庇佑,北固城已轉(zhuǎn)危為安”。 唐澤旭看見了直笑:“陛下看見了估計恨不得把奏章砸您臉上?!?/br> “不寫這個,難道你要為父大罵陛下不愿支援?”唐元明反問。 “我哪敢?家書我寫完了,您要看看嗎?”唐澤旭問。 唐元明放下筆,接過兒子遞來的信紙,認(rèn)真看著。他又添了些唐澤旭忘記寫的,明日派人一道送回京城。 第二天一早,北固城大捷的八百里急報便傳開了。 熱鬧的街道上,幾名背著令旗的士兵疾馳在馬背上,同時口中大喊:“北固城大捷!唐大將軍沒死!北固城大捷!唐大將軍沒死!陛下圣明!” 前段時間唐元明通敵叛國、北固城淪陷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如今一聽這話,消息立刻一傳十、十傳百。 北固城原本也有錦衣衛(wèi)蟄伏,但他們的信鴿和唐元明的軍鴿都在圍城期間被安跶養(yǎng)的獵隼撕碎了,消息沒法立刻傳回京城。 以至于當(dāng)北固城大捷的消息在漠北傳開時,京城還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天是皇帝的萬壽節(jié),照例晚上要大宴群臣。 太子借著這個機(jī)會,求皇帝把皇后放了出來。 壽宴上,皇后神采飛揚地坐在皇帝身旁,坐在下首的嚴(yán)貴妃臉拉得老長,頻頻委屈地看向太后。 太后只當(dāng)沒看見。 都幫她把人抓在手里了,她居然還不能把皇后弄死。 真是個沒用的玩意兒。 現(xiàn)在太后沒空管她,更擔(dān)心唐曉慕私自出京去漠北的事被發(fā)現(xiàn)。 原本今年因為漠北三城淪陷的事,皇帝沒打算再大辦壽宴。 但昨日不知太子用什么理由說動了他,皇帝覺得畢竟是四十五歲的生辰,多少還是辦一下比較好。 這樣一來,唐曉慕與季修睿不在京的事就瞞不住了。 季修睿病重可以不出席壽宴,但唐曉慕必須來。 太后一收到消息就派人去漠北報信,但現(xiàn)在人還在路上。等唐曉慕收到消息,怕是皇帝降罪的圣旨也到了。 為了這事,太后急得一晚上沒睡著。 她蹙著眉頭坐在一側(cè),皇后笑盈盈地問:“母后不舒服嗎?” “只是昨晚沒睡好?!碧笮南胨刹荒鼙恢ч_,不然在場連個幫她家慕慕說話的人都沒有。 “兒媳前段時間也是睡不好,但印澄師太陪兒媳誦經(jīng)一段時間后,已經(jīng)好多了。母后不如也請她們?nèi)[鳳臺小住幾日?”皇后關(guān)切地又說。 “不必了,哀家只是難得一次?!碧竺χ聊ヒ粫涸趺磻?yīng)付皇帝,沒心情跟皇后客套。 皇后在鳳儀宮關(guān)了這段日子,可算是想通了。太子說得對,就算真是冤鬼索命又如何?她如今活得好好的,冤鬼們拿她可沒辦法。 皇后幾次說話,太后都沒再搭茬。 兩人身份擺在這里,皇后也不能給太后甩臉,不想自討沒趣便只能忍住。 她白了眼太后,心想一會兒等事情抖出來,看這老太婆怎么辦。 開場歌舞結(jié)束,輪到各皇子獻(xiàn)禮。 允王送了條金龍蟠日的擺件,通體都是真金打造,在燈火通明的云來殿內(nèi)發(fā)出耀眼金光。 太子送了座云母屏風(fēng),上面繪由錦繡山河圖。雖不如允王的貴氣,但山河圖大氣恢弘,皇帝對此很滿意。 魏王比不上兩個哥哥,但送的禮物也不錯,是一座琉璃珊瑚盆景。紅珊瑚做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 宣王自打三年前病下,就再沒送過壽禮,全以昏迷不醒糊弄過去。 皇帝牽掛他的病情,對此也沒怪罪。 但今年季修睿成婚,府中有了王妃,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隨意。 太后暗中以他們的名義送了一份,是一幅古畫。 皇帝看了大喜:“睿兒這是哪得來的?” 宣王府的下人只能將畫送到宮門口,由宮中太監(jiān)轉(zhuǎn)呈。 太監(jiān)代為回答:“回陛下,是殿下特地派人去江南花重金買下的?!?/br> “不錯,回頭給朕掛起來?!被实鄯愿赖馈?/br> 太監(jiān)恭敬地應(yīng)聲。 皇后掃了眼殿內(nèi)的空座位,故作驚訝地問:“宣王夫婦怎么都沒來?宣王身子不好,難道王妃也病了?” 若是直接說唐曉慕病了,皇后下一句就是派太醫(yī)診治。 太后道:“慕慕自然是在照顧睿兒?!?/br> “可陛下大壽,她這個做兒媳的,怎么也得替睿兒來拜壽吧?連面都不露一點,這算什么意思?”皇后板起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