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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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面色局促,唐曉慕好奇地問:“什么事難倒榮大管家了?” 榮喜露出為難的笑:“王妃就別取笑奴才了,奴才可真遇上了件難事?!彼P躇片刻,小聲問,“殿下醒了嗎?” “才睡下,你若是要等他,可得等到傍晚了。事情要是著急,直接跟我說也行?!碧茣阅娇此掷锬弥鴨巫樱苫蟮囟嗫戳藘裳?。 榮喜低頭看著手中的單子,遲疑道:“其實是東街喜鋪的王老板來收銀子。您與殿下成婚時,府里在那邊采買了不少東西。本來您與殿下去漠北保家衛(wèi)國,王老板說他已不想要這筆錢了,就算是送二位的賀禮??伤袀€不爭氣的兒子,在賭坊敗光了基業(yè),現(xiàn)在人被扣在賭坊,急缺銀子贖人,他才不得不上咱們府上來要錢?!?/br> 唐曉慕還當出了什么大事:“這錢本來就該給的,賬目沒問題的話,就把銀子結給王老板吧?!?/br> 榮喜低著頭說:“奴才對過賬,數目是對的,一共五千五百兩?!?/br> “那就結給人家?!碧茣阅讲幻靼姿麨殡y個什么勁。 榮喜愧疚地低下頭去,連聲音都細若蚊蚋:“可是府上沒錢了……” 唐曉慕懷疑自己聽錯了:“沒錢?” 榮喜的頭低得恨不得埋進胸膛里:“只剩下王爺上個月剛發(fā)的俸祿,根本不夠結給王老板。而且府里也還要開銷……” 要不是這樣,他才不會為這事來打擾季修睿養(yǎng)病。 唐曉慕狐疑地盯著他:“殿下十三歲出宮建府,名下產業(yè)無數。而且每年宮中都有賞賜,他也不是奢侈揮霍的人,府里怎么會沒有銀子?” 榮喜聽出唐曉慕言語中的不悅,忙給她跪下:“王妃息怒,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府里確實沒那么多銀子。您若不信,可以查賬。” “那銀子呢?”唐曉慕問。 “奴才不知。”榮喜低著頭。 唐曉慕蹙眉:“榮喜,殿下信任你,才將王府交給你打理。我也不是多事的人,殿下信你,我就也信你。但堂堂一個宣王府,少說也有上百萬的產業(yè),你管著賬,現(xiàn)在跟我說不知道銀子去哪了?” 榮喜連連磕頭:“王妃饒命,奴才只知道殿下還沒病倒前,曾經多次變賣名下產業(yè)、至于銀子去哪兒了,奴才真的不知道。后來殿下病了,府里的銀子大多都用于給殿下買藥。這些賬本上都有記載,奴才可以拿來給您查。” 季修睿傍晚就會醒,榮喜的話是真是假,唐曉慕一問便知。 她料榮喜說的都是真話,保險起見說:“先把賬本拿來我看看。” 榮喜應聲。 不一會兒,前院抬來幾口大箱子,里頭是自季修睿出宮建府后的賬本。 唐曉慕先看了這幾日的賬本,支出都很正常,但賬上居然只有區(qū)區(qū)一百兩銀子,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難道之前是她誤會季修睿了? 季修睿不是摳門,而是真的沒錢? “殿下之前取錢是什么時候?”唐曉慕問。 “從五年前開始,一直到殿下病倒后。”榮喜一邊說,一邊把相應的賬本拿出來,翻到對應頁面給唐曉慕看。 上面只記載了季修睿幾次提錢的日期和金額,每次只給府中留下少量現(xiàn)銀,其余都拿走了。 至于用途,賬本上沒寫。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唐曉慕知道季修睿不是揮霍的人,他一次性取出這么多銀子,肯定有他的道理。 唐曉慕長嘆一口氣,讓榮喜把賬本留下后,打算去開自己的私庫,先把喜鋪老板的五千五百兩銀子結掉。 唐曉慕正要回房去取鑰匙,看到青竹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心神一動:“有話就進來說?!?/br> 青竹是季修睿的貼身侍衛(wèi),有些事榮喜不知道,他或許知道。 青竹看了眼抱廈內的賬本,沖唐曉慕露出討好的笑,小聲問:“您查賬呢?” “你覺得你家王爺的賬還需要查嗎?”唐曉慕幽幽地問。 青竹面色訕訕。 “銀子去哪兒了?”唐曉慕問。 青竹遲疑地望向寢室。 見他這樣,唐曉慕就知道青竹多少知情,涼涼道:“我還記得大婚第一天的時候,有人連追我八條街,就為了區(qū)區(qū)五百兩銀子。這仇我還記著呢。青竹,你說這筆賬該怎么算?” 青竹硬著頭皮說:“是殿下讓我追的?!?/br> “那府里的其余銀子呢?”唐曉慕問。 青竹面色躊躇。 榮喜低聲提醒:“殿下交代過,咱們府里王妃可以全權做主,你就說了吧?!?/br> 青竹心一橫,咬牙道:“殿下都拿去填補軍需了?!?/br> 唐曉慕一怔:“軍需都是戶部撥款,怎么要他貼錢?”說到一半,她想起同樣倒貼錢的唐元明,錯愕道,“戶部沒錢?” 青竹點點頭,索性都說了:“殿下掌管戶部后,發(fā)現(xiàn)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銀子支付軍費。漠北的軍費已經拖了很久,耽擱不起,他就先拿府里的銀子墊上了。之后殿下陸續(xù)將名下產業(yè)賣掉,也是為了穩(wěn)住漠北的將士?!?/br> 漠北的軍餉一向發(fā)放困難,每次朝廷撥款,唐元明都得燒高香慶祝。 但仔細回想的話,的的確確是戶部在季修睿手中的那兩年里,漠北的境況比別的時候要好一些。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外面居然還瘋傳是季修睿貪污了漠北的軍餉。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傳的謠言。 唐曉慕氣得要死,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拳。 青竹忙道:“您別生氣,殿下庫房里還有點好東西,不是窮得一無所有。” 榮喜拼命附和:“是是是,咱們殿下前途無量,千金散盡還復來!” 唐曉慕將賬本一丟,嘆息道:“我不是氣這個。我是氣他做了那么多,但竟然都沒人記得他的好。還有人在外敗壞他的名聲,真是良心喂狗了!” “咱們爺不在乎這個?!鼻嘀裾f。 “我在乎。從京城發(fā)去漠北的軍需,無論是軍餉還是糧草,都被沿途官員層層盤剝。憑什么他們賺得盆滿缽滿,殿下就得賠了銀子再賠名聲?”唐曉慕越想越氣,決定幫季修睿把這個名聲贏回來,“你們倆去把殿下這些年墊進去的銀子一五一十記清楚,做個賬本給我。另外,除了喜鋪的王老板,府里還欠著外頭多少錢?” 榮喜每天都在愁這個,此刻簡直倒背如流:“還有西街李掌柜一千二百兩、陸掌柜二千三百兩……” 這兩個加起來就快四千兩了,更別提他們大婚時按著親王規(guī)格成婚,花銷絕對不會低于五萬兩。 唐曉慕沒空聽榮喜一項項報,吩咐他:“你回頭把這些單獨寫個條子給我?,F(xiàn)在派人去告訴這些掌柜,讓他們所有人都上門要來錢?!?/br> 榮喜詫異:“您現(xiàn)在要全部結清嗎?” “不,他們來要錢,你就告訴他們府里沒錢,讓他們把事情鬧大。”唐曉慕說。 青竹擔心:“這會不會損害王爺名譽?” “殿下做了這么多,總該讓人知道他的付出。這事鬧出來,沒臉的不是我們,是那些貪了銀子的混賬玩意兒。這些掌柜來要錢,不僅要告訴他們宣王府里沒錢,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殿下之所以沒錢,是因為他變賣家產,把銀子都投入戶部去做軍需了?!碧茣阅秸f。 青竹明白唐曉慕的意思,朗聲應下:“是!” 榮喜提醒:“以往掌柜們年前都會陸續(xù)來結賬,但這次好多掌柜因為殿下舍命去漠北一事,由衷敬佩殿下,都來說不算咱們銀子了。” “不許他們不要,必須各個都來咱們府里鬧。這些銀子咱們不僅要還,還要還得轟轟烈烈!”唐曉慕這次不僅要把季修睿投進去的錢要回來,還要幫唐澤旭把漠北的軍需拿到手。 第102章 及冠禮(三合一) 唐曉慕罪惡的雙手…… 吩咐完榮喜和青竹, 唐曉慕坐馬車去唐國公府。要軍餉這事她得跟唐澤旭通個氣,兄妹倆一起鬧起來效果才更好。 到了國公府,唐曉慕先去拜見唐老夫人。才走到門口, 她聽見里頭傳來蕭氏說什么分家的事。 丫鬟為唐曉慕打起簾子, 看到她來, 蕭氏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 唐老夫人坐在上首,滿臉怒意??吹教茣阅絹砹? 她才轉怒為喜,招呼唐曉慕坐下:“慕慕來了?!?/br> “祖母?!碧茣阅礁戏蛉撕蚜藘删?,看坐在另一側的蕭氏幾次欲言又止, 也不高興跟她繞彎彎, 開門見山道, “我剛聽見大伯母說分家,是指我們家嗎?” 老夫人立刻瞪了眼蕭氏,對唐曉慕說:“你別聽她胡說。我還在呢,分什么家?” 唐曉慕沖老夫人笑笑,示意她不要著急:“我這次回漠北跟爹爹說了京中的事之后, 爹爹也想過分家。” 老夫人擰眉。 “這些年爹爹和哥哥一直都在漠北, 咱們家分不分實際都一樣。爹爹主要難過的是這次他被困在北固城,遭小人陷害, 連累了家里?!碧茣阅秸f。 蕭氏立刻附和:“對, 當初要是分了家, 咱們家也不至于跟著入獄。” 老夫人不滿地剜了她一眼:“當初他們陷害的罪名是通敵叛國,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你以為分了家你就能逃過?大房和二房同氣連枝,打斷骨頭連著筋。外人如果想對付元明,絕不會放過元海, 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 蕭氏被駁得滿臉通紅,局促地坐在小杌子上,放在腿上的雙手不斷絞手帕,不服氣又怯怯地小聲說:“那至少分家后,二叔不會再來跟府里要錢?!?/br> 前幾年漠北那邊實在是沒錢了,唐元明厚著臉皮跟家里要過幾回錢去做軍餉。 這些唐元明都單獨做過賬本,而且也跟家里說過,以后分家的話,這筆債會從二房所分的份額中扣除。 蕭氏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老夫人就來氣:“那是元明自己在用的嗎?他那是為了漠北大軍,為了大周!更何況他是我兒子,他就是用點家里的錢又怎么了?你和元海難道沒用家里的錢嗎?” 被老夫人當著唐曉慕一個小輩的面訓斥,蕭氏的臉有些掛不住:“那我們也沒用那么多啊……” 唐曉慕不想把事情弄僵,對老夫人說:“既然大伯母有這個念頭,干脆就直接分家吧?!?/br> 蕭氏反駁:“我可沒有逼著要分家?!?/br> 唐曉慕知道她是擔心別人說她不孝 老夫人喜歡兒孫滿堂的熱鬧,也不想分家:“慕慕,這些事你就別cao心了。” 唐曉慕想了想,對老夫人說:“其實這些話我本來想過完年之后再跟您說的,但既然今天大伯母都提到了,那就索性全說了吧。爹爹的信里應該跟您提過分家的事,您就當是他的意思好了。” 蕭氏面露喜色。 小兒子提分家,那這不孝的罪名可就落不到她頭上了。 老夫人抿唇不語,唐元明與唐元海兄弟間的感情很好,他對家里一向放心,只在信里面提了一兩句分家的事,以免以后他再被陷害的時候連累大房。 老夫人心中不樂意分家,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但唐曉慕說話做事一向都很有條理,聽她語氣鄭重,老夫人便壓著心底那一點不舒服,沒有阻止唐曉慕說下去。 “分家的話,一是往后就算爹爹在被陷害,大房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也算是咱們雙方互留一條退路?!碧茣阅秸f是這么說,但心里也明白,如果真的被株連,三代之內唐家大房與二房是分不開的。 “還有就是我哥哥的事。”唐曉慕說。 唐澤旭自小被老夫人撫養(yǎng)長大,祖孫倆的感情特別好。提到小孫子,老夫人面露不解:“旭兒怎么了?” “哥哥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他現(xiàn)在是陛下親封的世子,往后成婚,嫂嫂就是世子妃。我母親去世的早,往后家中事宜自然都是由嫂嫂主持,如果還住在國公府的話,嫂嫂或許會不習慣?!碧茣阅秸f得委婉,但老夫人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