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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笨上谋缇拖牒昧?,槍并不是用來殺喪尸的最好武器,“我用槍,不是對付喪尸,是用來對付人的?!?/br> 這時,那兩扇門開了一扇,女人這一間已經(jīng)檢查完了。她們穿好了衣服,被一名配槍的女人帶出來,臉上是驚魂未定的神情,但肢體動作明顯開始松弛。 人,說到底還是一種群居動物,當(dāng)危險來臨是,抱團兒能讓人更有安全感。 “平哥,她們都沒事?!蹦莻€女人來找張智平,“但咱們的吃的……不夠分了。” “先讓大家找地方坐下?!睆堉瞧揭睬宄巯率莻€困局,他不可能無上限的收人進來,“等男人那屋檢查完,大家篩選一下年輕力壯的,加入搜索隊,一會兒陪著我弟,跟他們?nèi)Q物資……” 檢查男人的那屋,門板突然無預(yù)兆地震了一下。 陳重對這些動靜格外敏感,因為曾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在爸媽還沒回家的夜晚,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樓道里的動靜,害怕他們喝了酒再開門。所以當(dāng)門板撞動的剎那,他已經(jīng)有了身體的反應(yīng)。 不顧一切,想要保護自己的反應(yīng)。 門開了,跑出來一個男人?!捌礁纾∑礁?!有人!” 他已經(jīng)來不及說完,但短短幾個字足以說明現(xiàn)況。 這時,那屋里有了槍聲。 剛檢查完的女人們開始尖叫,屋里還沒來得及檢查的男人開始逃竄,人開始朝射擊館的樓梯狂奔,還驚動了樓上正在休息的市民。 周圍亂成了一鍋粥。 梁初把教練護住了,陳重已經(jīng)拉起了夏冰的手。必要時刻,他要把夏冰護送出去。 夏冰被陳重拽了個趔趄,眼瞧著樓梯口那里發(fā)生了踩踏。 不斷有槍響。 夏冰覺得那應(yīng)該是槍的聲音,但又覺得不太像,更接近于鞭子抽打空氣。所有人都看著那扇門,張智平和他的那幾個兄弟同時抽出了槍,對準(zhǔn)了那里。 可是他們也很緊張,都不是專業(yè)用槍的人,平時只練過靶。 專業(yè)的武器拿在不專業(yè)的人手里,準(zhǔn)星非常差。就連面對面五米,都打不準(zhǔn)頭部。 喪尸沖了出來,不是一個,是兩個。他們完全是瘋狂飛撲,因為剛變成喪尸,所以動作非常快,尸體完全是新鮮完整的。 夏冰的位置剛好離那道門最近。 張智平他們開槍了。 只是他們的準(zhǔn)頭都不行,尤其是在喪尸快速移動的情況下,子彈打在喪尸的肩膀和胸口,完全沒有作用。 夏冰被拽著往后倒,看著那個滿身彈孔的喪尸撲過來,他立刻甩起冰球棍,面對喪尸,槍還不如棍子管用。 喪尸被打偏了臉。 張智平的一顆子彈打中了這個喪尸的額頭。 另一個喪尸再撲過來,陳重把腰后的斧子掄過來,直接劈進了喪尸的太陽xue。 不知道哪里的子彈,剛好這時候打中了喪尸的眼球。 血濺得到處都是。 夏冰的冰球棍還在半空中,沒有放下去。他猛地一回 頭,看到的是那個喪尸的血,濺了出來。 他們都戴了冰球隊的頭盔,臉上有金屬鐵網(wǎng)全封閉保護,可是沒有辦法阻攔血液的飛入。 陳重剛才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再轉(zhuǎn)過來,看著夏冰,嘴唇上有血。 一下子,夏冰手里的冰球棍落到了地上,哐嘰一下子,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周圍是尖叫,制止尖叫聲,有男有女有小孩兒。跑步聲,撞擊聲。 有人在攙扶摔倒的人,摔倒的人扶著腰爬起來,有人在收槍,槍口還冒著白煙。門板擋住的正門被外面的喪尸拍擊,灰塵和木屑一起掉落。張智平帶著弟弟去堵門,很多幸存者在朝樓上移動。 可陳重看著自己,放下了斧子。倒退幾米。 不會,不行。夏冰搖了搖頭,往前幾米。 “別過來了?!标愔氐椭^說,不敢置信,也不想相信,“血濺到我嘴里了,別過來了?!?/br> 夏冰搖了搖頭,不可能,不會,不是。 “血濺到他嘴里了!”立刻有人聽見。 所有人剛放下的槍口再一次舉起來,全部指向了陳重。郎健和梁初這才發(fā)覺,和夏冰一起愣住了。 “他感染了!”有人喊。 屋里的人又是一陣哄亂。 陳重看著那些陌生的槍口,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摘下頭盔,臉上全都是汗。 “殺了他!”不斷有人喊,“快殺了他??!” “我看誰敢!”夏冰一下醒了,轉(zhuǎn)身攔在了陳重身前,“我他媽看誰敢動手!” “夏冰!”郎健叫了一聲。 他也心疼陳重,但他也害怕陳重變成喪尸,再咬了夏冰。千防萬防沒防住,郎健狠狠地捶了下心口,是一個長輩捶胸頓足的悔恨樣子,沒保護好陳重,真心悔恨,恨死了自己。 “誰!”梁初擋在了夏冰的前面,“誰把喪尸帶進來的?就是因為你們不檢查!我看誰敢開槍!” 一個女人,哀嚎著跪倒在地上,去拉地上那個不會動了的喪尸的手。 帶她回 來的人認(rèn)出來,指著她的臉:“這是你老公!你他媽……你他媽知不知道他被咬了!” 女人哆哆嗦嗦地哭,根本停不下來。張智平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拽到了樓梯上:“你知不知道他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