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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禮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抱住蓉蓉,緊緊的抱在懷里。 她是他的! =================== 今天只能這么多了,不好意思哈!(16日) 蓉蓉這里,對素素那邊已經寫過的場景不會多寫,只會作些補充.有直接來看的的可能不太明白,可以找到游獵那幾章對著看,拜托留爪,謝謝了!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胤禮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藥鋪倉庫的夾層。即前后都是藥鋪的倉庫,這一層是中間的院子,前后左右都包在藥鋪的倉庫中。外人自然會想當然的認為這里也是倉庫,只不過存放的都是較為珍貴的藥材而已。在京城的大藥鋪這種布局不算稀罕。 這并不是最稀奇的,讓胤禮咋舌的是,這家藥鋪的老板竟然是四哥,當今皇上在藩邸時的門人。蓉蓉竟然藏到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蓉蓉道:我們很快就會走的。只不過素素病的太重,計劃要改變了。這里太危險了。 胤禮道:既然這么危險,不如再換個地方? 蓉蓉道:一是來不及了,二來在這個京城里,沒有地方比這里更安全的。雍正甚為自負,絕對想不到我會反間到他的人中。 胤禮奇道:我素來聽說四哥家里時鐵笊籬,水潑不進。這么多年了,太子八哥想盡辦法都沒有破了他的門,你這里是怎么辦到的? 蓉蓉略微有些得意,抿抿嘴,不以為然的說:怎么辦到的?!眉毛一挑,嘲諷的說,我還能怎么辦到?不就是個女人么,還能怎么辦到!一伸手,把guntang的熱茶潑進花叢。嗤,gān燥的土地騰起一陣青煙。 胤禮噎了一下,知道觸到蓉蓉的痛腳。想了想說道:蓉蓉,旁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我想你能布成今日之局,絕非一日之功。別的不說,能和四哥周旋到現(xiàn)在,還有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恐怕連八哥都不如你!胤禮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心里一暗。 蓉蓉靜靜的聽著,仔細的看著他,沉吟著問道:如果我說得是真的呢? 胤禮臉色一僵,喃喃的說:說不在乎也是假的。只能怪我太懦弱,沒有幫上你,累得你自己一個人苦心孤詣的經營。于心有愧的應該是我! 屋里一時安靜下來。 小姐,藥好了。門口有人回道。蓉蓉看了一眼胤禮,對著外面說道:知道了。你去找個車行,明兒一早開城門的時候,我們就出去,車要大一些的。 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蓉蓉又側耳聽了一會兒,才轉身回來。胤禮明白,這個時候她是誰也不信的,不然不會和這些人連照面都不打,隔著窗戶遞話。 蓉蓉走回來,說道:掌柜的雖然賣藥,可是不懂醫(yī)理。他唯一的兒子得了怪病,眼看就要絕了香火,我救了他。所以他才幫我。蓉蓉的眼神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量他以后也不敢出賣我! 胤禮心中一寒。救人一命未必能讓四哥的門人如此賣力,怕是還用了別的手段。腦中剎那轉過勸善的念頭,又快速的打消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善惡! 只聽蓉蓉說道:誰說你懦弱!我以后還指著你能逃出去呢!有你這個皇阿哥在手里當人質,我怕什么!說到最后作出兇神惡煞的模樣,卻被嘴角的微笑出賣了。胤禮跟著噗哧一笑,站起來,學著戲里的樣子,甩袖躬身,拖著腔調,唱個諾:遵命呃! 當天晚上,蓉蓉悄悄起身,抱著一個長長的被窩卷,閃出隱身之地。胤禮留下照顧素素吃藥,還要負責收拾好東西。這是他第一次gān活,幸好蓉蓉已經弄的差不多了,他只需要貢獻力氣,綁在一起就可以了。就是這樣,也忙活的四腳朝天,汗流浹背。 天快亮的時候,蓉蓉悄悄的回來。胤禮不解的問她,蓉蓉笑著說:我把那卷東西收了起來。等天明車來的時候,你聽我的就是了。轉個身,突然又問胤禮:誒,你小時候玩過捉迷藏嗎? 胤禮回憶了一下,好像和太監(jiān)宮女們玩過,怎么了? 蓉蓉詭秘的說:一會兒,我陪你好好的玩玩??上Я怂厮?,只能再這里呆著了。 胤禮曉得是要躲過監(jiān)視的和可能的搜查的人,但是聽蓉蓉的口氣、看她的神色,仿佛這是什么令人期待的事qíng!又是佩服又是擔心,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起那個神通廣大的四哥! 黎明前的黑暗大概是最黑的,還有些風聲,稀里呼嚕的刮著。距離稍遠一點說話就要大些,還可能聽不真切。氣死風燈在風里搖搖晃晃,光影忽明忽暗,照的人模模糊糊。 蓉蓉和胤禮穿著諾大的斗篷裹了個嚴嚴實實,一人一頭把素素抬進馬車。車身輕輕晃晃,馬老大大聲的說:還行啊,您吶。開頭兒聽您說三個人,我還想我這老馬經不經的起呢!也不怎么重啊! 蓉蓉扯著嗓子說:什么?您說什么?咳咳咳!一疊聲的咳嗽,再加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馬老大也不確定是車里的男人還是女人的說得。不過瞅這粗魯相,大概是那個男的。風大,說了也聽不清,索xing不再言語。 馬車晃晃悠悠,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口。 馬老大一邊排隊,一邊搓著手抱怨,道:他奶奶的,沒事兒查個鳥?。『Φ美献釉谶@里喝冷風! 眼看快到了,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男子,斗篷上的頭罩被風chuī得遮住了半邊臉,對馬老大說:老大,勞駕您了。我那不爭氣的婆娘不能坐車,您能不能把東西送到咱們說好的地址,那里有人接應。我和那個婆娘先找個地方歇歇,等中午再走。 馬老大道:那也成。不過您這細軟都在這兒,也不怕丟了? 男子道:我們出來的匆忙,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不過是幾件紀念的物件,一起帶回江南老家罷了。 馬老大道:我就瞅著小兄弟這身板兒不是咱北方人,行,你們先歇歇。我給您送到。到時候我把信直接jiāo給收東西的人,他就知道怎么送嗎?可別碰見壞人。 男子道:哦,沒事,都是家里人。我這兒謝謝您了!說完作了個長揖,本來露出半邊的臉被蓋了個嚴嚴實實,笨拙的在那里左右擺弄。 馬老大呵呵一笑,心里說道:這些南蠻子,連個衣服都不會弄。 看男子小心翼翼的從車上把婆娘抱下來,走近了附近的一間酒樓。 來到城樓門口,馬老大眼瞅著一個當官模樣的人直直的向自己走過來,好像等得就是自己似的。 嘿,那人馬鞭一指,你是馬三兒嗎? 馬老大立刻彎下腰:是,是,官爺。 里面什么人??? 馬三兒乖乖的說:回官爺?shù)脑?,現(xiàn)在沒人了! 什么?!那人似乎很吃驚,也不再擺官架子,呼的一下撩開簾子。果然,空空如也! 人呢?!那人厲聲喝問。 馬老三嚇得一哆嗦,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太歲,顫聲答道:剛才他說他婆娘身子不舒服,要晚點過去。讓小人先把東西送過去。 那人氣得抬手就要打人,馬老三暗叫倒霉,緊緊閉上眼睛。 慢著!從旁邊一頂普通的官轎里面下來一個人,五爪團龍的蟒服,刺紅的東珠頂子,三根孔雀花翎顫巍巍的拖在后面。周圍的官兵呼啦跪倒,方才打人的是這里的把總,趕緊參拜:參見怡親王,王爺吉祥! 允祥擺擺手,別折騰了。那人說他的婆娘身體不好么? 馬老三聽說是王爺,早就像篩糠一樣的哆嗦個不停,是,是,是。 允祥沒理他,對領頭的把總說道:去那家店里看看,不要嚇到他們。 把總帶著人跑過去,允祥看著店門口,喃喃自語:一個受傷的吳先生,一個懷孕的弟妹,十七弟這回可惹了大麻煩了。無奈的搖搖頭。 羨慕歸羨慕,想想中間的麻煩事,還是算了。 門口的人流沒有受到這里的影響,緩慢而有序的進行著。 允祥茫然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卻在對面發(fā)現(xiàn)了一身便裝的八哥廉親王允禩!兄弟兩個的目光微微一碰,又默契的轉開。允祥想起那些流言蜚語,所謂無風不起làng 回王爺,領頭的把總跑得氣喘吁吁,允祥皺了皺眉,看來八旗的整頓勢在必行,這兩步路就累成這樣。看他身后空無一人,心里已經知道結果,對面已經沒有八哥的身影了。 允祥詳細問過經過,吩咐身后的一個侍衛(wèi):你陪著馬老三把東西送過去,看看是什么人,要去哪里?;貋韴蟾?。 那人領命,帶著馬老三離開。 允祥看看天色,已經將近中午,嘆了口氣,走吧,去那家看看。 按照馬老三提供的地址找到住家,無奈的搖搖頭,她竟然把藏身之地放在四哥的眼皮底下,旁邊不遠處,就是四哥門人開的藥店。叫來那個門人細細問了,才知道,這處宅子早半年被人買下,只是主人一直深居簡出,不曾jiāo往過。偶爾見過一兩個丫鬟仆從,沒什么特別之處。 允祥又問了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qíng,那門人想了想說道:就是丟了幾樣不起眼的療傷外敷的藥材,因為量不大,所以只是按照常規(guī)做了個報備。 允祥心想,看這宅子、藥材,她必然是早有準備。就算沒有吳先生,她也安排好了路線。既然是多半年前,那時圣祖剛剛崩逝,朝野上下一片混亂,而她卻在做如此安排,不由得令人佩服。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會不會這個門人也幫著蓉蓉做了什么? 悄悄打了個冷戰(zhàn),允祥打消了這個念頭。除非皇上自己懷疑,否則他不會主動挑起這些沒譜兒的事qíng的。四哥的自負,他最清楚;四哥有多好面子,他也清楚。在這個新的皇朝里,他只想安生的過萬完后半輩子,遠離那些風風雨雨。 廉親王府。 回王爺,那個馬老三把東西jiāo給了咱們的人。按照十七福晉早先傳出來的消息,應該是往江南去了?;卦挼娜搜砉牡偷偷?,語氣中帶著謙卑和固有的jīng明,悄悄的探測著主子的反應。 允禩凝視著面前那副huáng庭堅的字,淡淡的說:福晉那里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