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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偷溜出去逛一圈。想到顏音的身份,齊歡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回屋換了套衣裳,抓著小銀帶著顏音往府外走去。 果然,一路上那些原本一臉猙獰的守衛(wèi)看見顏音之后,全都沒有阻攔,只是在出門的時候,那個守門的護衛(wèi)妄想攔下齊歡,結(jié)果被顏音搬出她爹的名號給嚇唬了一通,兩人十分順利的就出了墨府。 齊歡因為自己能夠出來了,滿心歡心。所以根本沒有深想,為什么墨府今天的守衛(wèi)變得這么松,原本兩步一崗三步一哨,可她們出府的時候,根本就沒遇見幾個守衛(wèi)。 歡jiejie,我聽說離都城里最有名的是銷魂酒,我們?nèi)L嘗吧!顏音握著齊歡的手,一臉垂涎的模樣看著齊歡,齊歡看著顏音的表qíng,就感覺好像看見了小狐貍一樣,那小東西一聽見有好吃的也是這副模樣,原本還對顏音有一絲戒備,可現(xiàn)在卻都消失無蹤了。 走吧。兩人開開心心的走進離都城中唯一一家酒肆,剛走進里面,齊歡就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酒香。在人間的時候,她偶爾也會從師叔師伯那里偷點酒喝,不過那些酒的味道與她剛剛聞到的酒香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好香啊~兩人同時嘆了一聲。 兩位姑娘是要過來喝酒的?這間酒肆并不是很大,里面除了一個看店的老板根本沒有任何人,光線有些暗的小廳里只擺著四張桌子,不過那四張桌子的材料可是相當(dāng)不錯,雖然齊歡是不認識,不過看顏音那么激動的表qíng就知道了。 老板,我要兩壇銷魂酒。好不容易顏音的眼光才從那四張桌子上移開,然后很開心的點了兩壇酒。 這姑娘,你今天來晚了,銷魂酒已經(jīng)全部賣光了。酒肆的老板有些歉意地看著兩人。 怪不得這里沒有人,敢qíng喝酒的都走了。齊歡嘆了口氣,感覺有些失落,光是聞著酒香就能引起她的yù望,真不知道這酒該有多美味。 叔叔,我趕了好久的路來這里,就為了喝上一壇酒,你就賣給我一壇吧~就一壇好不好~顏音一聽沒有酒了,小臉當(dāng)時就苦了下來,她嘟著嘴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睛,眼中還泛著淚花,大有不給我酒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這哎好吧好吧,不過我也只剩下半壇了,就送給你們嘗嘗吧。那老板也被顏音弄得沒脾氣了。說實話,顏音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的。 一聽有酒喝,顏音立即綻出燦爛的笑容,那變臉之快,讓齊歡為之汗顏。 兩人找了一張靠門的桌子坐了下來,老板拿了兩個透明的酒盅走了過來,那酒盅很小,上面卻雕了九條龍,雕工十分jīng致,齊歡用ròu眼看不出任何瑕疵來。就算把這酒盅當(dāng)成藝術(shù)品,它都是最頂級的。看著酒盅上不時閃爍的七色光暈,齊歡qiáng忍住才沒把這東西給收進自己儲物戒指里。 這是九龍杯,用五爪金龍的龍髓煉制出來的,用它來盛銷魂酒才不會讓酒味散發(fā)出去。老板看著齊歡她們兩人眼光灼灼地盯著九龍杯,笑著解釋道。 老板這一解釋,齊歡的口水差點都流了下來,五爪金龍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品級僅次于神shòu青龍它們的存在,這杯的價值根本是不可估量的。況且它竟然出現(xiàn)在天魔界,價值就更難說了。 老板走到后屋,不大一會兒就端出來一個小酒壺走了出來,你們倆慢慢喝。把酒壺放在桌子上之后,老板又走回了自己一直坐的那張椅子上,低頭看起了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 齊歡跟顏音倆人趕忙倒了兩杯酒,小心翼翼嘗了嘗。那酒剛剛?cè)肟?,齊歡只感覺淡淡的酒香從舌尖散發(fā)出來,然后越來越濃,直到酒液入喉,那股香味仍然留在口中久久不散。順著嗓子流下去的酒好像一條火龍一般瞬間點燃,同時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那種感覺,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怪不得酒名銷魂,果然是很銷魂。 齊歡跟顏音坐在對面,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杯一杯酒的喝著,那小壺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好像怎么都倒不空一樣,直到齊歡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的時候,她們倆才總算是把一壺酒給喝光了。 好想睡覺啊顏音的小臉紅撲撲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齊歡看著顏音睡著了,自己也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見那個酒肆老板笑瞇瞇地朝兩人走過來,之后,她也閉上眼睡死了。 齊歡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的元神好像被人抓住,不停的想要往身體外拉,齊歡想要搶回身體的主控權(quán),卻發(fā)現(xiàn)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突然一道七色神雷劈了兩聲,她的意識沉入了丹田內(nèi),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太極圖上的四靈shòu身體竟然在慢慢褪色,變得渙散起來。 怎么會這樣?齊歡驚叫出聲,那四靈shòu可是自己的元嬰,要是它們散了,自己還有命么?!好在這種qíng況沒有持續(xù)多久,太極圖在飛速旋轉(zhuǎn)著,太極圖上的八卦圖也以同頻率轉(zhuǎn)動,兩圖之間,七色雷神跟血剎魔雷在jiāo替不停的轟擊著四靈shòu。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們的身體總算是恢復(fù)了正常,還有些虛弱,但是身形漸漸變得凝實起來。其他三靈shòu都懶懶地趴在太極圖上吸取著里面的混沌靈氣,只有玄武看起來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天土靈曾經(jīng)修成過人身,齊歡吸收了先天土靈煉化出玄武之后,它竟然有自己的思想,而且玄武給齊歡的感覺就跟金修一模一樣。 小心點,你喝的東西是能夠煉化元嬰的,我們的修為還不夠,如果不是雷劫幫我們把那些東西煉化掉,我們差點連身體都保不住了。玄武雖然看不見齊歡的意識,卻知道她就在看著自己。 其他三個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玄武的話,紛紛跟著點頭。 齊歡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剛剛喝的銷魂酒,那個酒有問題?! 銷魂酒帶來的影響很快就被齊歡體內(nèi)的雷劫給消除掉了,看著四靈shòu陷入深睡中,齊歡有些懊惱。她真是太天真的,竟然忘記這里是天魔界,里面可都是魔啊,哪有什么善良的。 齊歡暗中調(diào)動起身上的靈氣,讓它們在體內(nèi)運行了八十一圈,然后意識才慢慢從丹田里出去。 當(dāng)齊歡睜眼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不在酒肆了,而是趴在自己房間里的桌子上,剛剛她喝的銷魂酒還有那兩個小酒盅還在,顏音也在,只是齊歡驚愕的發(fā)現(xiàn),此時的顏音竟然沒有一絲氣息。 想到剛才玄武跟自己說的話,齊歡猛地一驚,趕忙打開天眼。查看的結(jié)果讓她心膽俱裂,顏音的元神沒了,就是說,她魂飛魄散了。 還沒等齊歡恢復(fù)過來,她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其中還有齊歡十分討厭的墨御的笑聲和說話聲,修羅王說笑了,能娶到小音可是那小子的福氣。 第99章死? 齊歡呆愣地瞅著對面早已死去多時的顏音,這時候如果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她也就白活了這么多年了。 到底是誰要害她,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呢,她在天魔界似乎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誰,除了墨御對她看不上眼外,還有就是那個垂管家,那應(yīng)該算不上多大的仇吧,沒必要為了陷害自己,把暗血修羅王的女兒都給賠進去?。?/br> 這么一來,如果齊歡現(xiàn)在想不到辦法洗脫自己的罪名,她基本上是必死無疑的。顏音死在她這里,她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懷疑她還能懷疑誰?暗血修羅王會放過她么,墨御又會放過她么? 還沒等齊歡的腦子靜下來,墨御的聲音就越來越近了。聽著雜亂的腳步聲停在自己門前,齊歡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小音,爹來房門被推開,齊歡抬頭看見一個滿臉虬髯一身華服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只是,他只邁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小音,小音?暗血修羅王顏肆沖到自己女兒身邊,滿臉悲痛yù絕。 怎么會這樣,說,為什么小音會魂飛魄散?!顏肆的聲音好像重錘一樣打在齊歡胸口,顏肆的修為跟九重天的仙尊是持平的,而齊歡不過一重天而已,光是這一聲吼就震得齊歡嗓子發(fā)甜,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的身體有些搖搖yù墜。 齊歡捂著胸口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外,墨御嘴角微揚,眼神冰冷地看著她,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樣。 難道是他?齊歡呼吸一頓,在離都城里敢動顏音的人又多少,況且那人竟然能夠?qū)⑺佉羲突啬?,誰有這個本事。她剛醒墨御就帶著顏音的父親來了,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兒么?齊歡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墨御在借刀殺人,那為什么要挑上她呢,就為了她拔了墨御那些斷生果? 齊歡雖然心里有nongnong的疑問,嘴上卻一個字都沒說。說什么,她沒有證據(jù),而且就算她說是墨御嫁禍的,又有誰會相信。 你害死我女兒?!顏肆雙眼血紅地瞪著齊歡,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樣子讓齊歡忍不住又退了兩步。她雖然可以理解顏肆受到的打擊,可她不是兇手啊,她也是被害人好不好! 不是我gān的。齊歡深深吸了口氣,想要平復(fù)下自己的心跳。 不是你,那這壺里的噬魂湯是從哪來了,你還敢狡辯!顏肆的嘶吼聲剛剛傳入齊歡的耳中,他的拳頭也到了齊歡的胸口。齊歡只感覺眼前一花,胸口上綻出駭人的血花,可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化成人形的小銀替她擋了顏肆一拳,那一拳直接把小銀的胸口穿出一個血dòng來,看著小銀慢慢變回蛇身,身上那個血dòng還在不停的往外噴血,齊歡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小銀,小銀你別嚇我,小銀你醒醒小銀的呼吸越來越弱,齊歡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身體,一臉驚恐。 一定要撐到主人回來小銀清冷的聲音在齊歡腦海中響起,然后就沒了聲息,齊歡只能聽見小銀越來越虛弱的呼吸聲。 來人,把她給我押到血牢里。見小銀受了很重的傷,恐怕很難活下去了,墨御這才下了命令。 這時候顏肆正抱著自己女兒的尸體哭的跟個小孩子似地,根本就沒有再看齊歡這邊,齊歡心里也清楚,要是挨了顏肆一拳,或許自己死的還能夠慡快點,要是下了血牢,恐怕她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