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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孔雀皇跟白虎皇同時呆在原地,任他們修為通天,也沒看出來花蓮到底是怎么死而復(fù)生的。 一把拔出那把劍,花蓮看了眼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的傲月,一言不發(fā)。 對傲月來說,剛剛那一劍不會讓她怎么樣,頂多會痛而已,只要沒破了她的內(nèi)丹她是不會死的。 剛剛抽出那柄劍的時候,花蓮就感覺到了一股非??植赖臍庀ⅲc傲月很像,但是qiáng了百倍不止?;ㄉ徟ゎ^,正好看見遠(yuǎn)處并排站著的兩人。 白虎皇!那么,剛剛在后面推波助瀾的應(yīng)該也就是這位了。要是不是自己動用虛體,恐怕她現(xiàn)在早已沒命了吧。今天,她算是徹底長了見識。 花蓮帶著幾分嘲諷的淡笑落在傲業(yè)眼中,頓時又添了幾分怒意,他非但沒有收回釋放出的威壓,反而更重了幾分。 花蓮也不低頭,硬扛著籠罩于全身的濃重煞氣,嘴角再度流出一縷血跡。孔旻站在一旁,也不出聲阻止。他很清楚傲業(yè)的脾氣,今天這花蓮要是不被壓的跪下來,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只是,沒想到花蓮的脾氣還挺硬,愣是站著不肯妥協(xié)。 隨著身上的威壓越來越qiáng烈,她就連喘氣都有幾分困難,只是,她就是不肯跪下,傲業(yè)還沒有這個資格。 就當(dāng)那股威壓提升到她能承受的極致之時,花蓮?fù)蝗挥X得身子一輕,隨即就失去了知覺。而就在同時,她頭頂升起一朵金蓮,金蓮中托著一個白衣小人。 那小人只是一揮手,便將那股威壓全數(shù)消去。 白虎皇目光銳利地盯著那金蓮上的小人,臉色變了一變,這小人身上佛光四she,他當(dāng)然感覺得到,而且,他還感覺到了威脅。 還沒等傲業(yè)出手,就見那小人連帶著坐下金蓮化成一個個符咒,沖進了花蓮的額心。而花蓮丹田內(nèi)的血蓮再度出現(xiàn)了斑駁的金色條紋。 剛剛那是傲業(yè)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孔旻。 封印??讜F看向花蓮的眼神多了幾分詫異,她身上竟然會有佛家的封印,雖然看不出那封印的具體用途,他卻能感覺到這封印很qiáng。 能讓佛家用上封印的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人都已經(jīng)昏了,傲業(yè)要是再動手的話,他也就顯得太丟人了點。事實上,剛才他那舉動,就已經(jīng)落了下乘,堂堂妖皇竟然欺負(fù)一個才到妖帥期的后輩,甚至gān涉人家比斗,好在這里也只有孔旻知道,傲業(yè)也不怕他說出去。 最后,傲業(yè)也只能憋了一肚子火,抓著女兒走了。 孔旻站在一旁看著花蓮,以及她手上因為失去妖力支持變回原形的一根孔雀尾翎,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不介意兒子自己選擇未來的伴侶,原本他也是看好花蓮的,只是,這花蓮身上的秘密太多,甚至讓金輪寺的高僧在她身上種下了封印。 自己兒子甚至為了她殺了玉含qíng,這件事暫時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等到事qíng傳開了,恐怕又是一場動dàng。那玲瓏宮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玉含qíng還是玲瓏宮現(xiàn)任宮主的嫡傳弟子。人就這么死了,他們勢必要給一個jiāo代。 偏偏孔淵那小子一口咬住,人就是他殺的,就是看玉含qíng不順眼。氣得孔旻只能把他給關(guān)了起來,至今都沒有放出來。 既然是個麻煩,還是不要留在孔家寨好了。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兒子要幫她,那就先替她把蛟皇的事qíng給解決掉,想必那時候狐皇也會來,等她被帶回地狐族,也就與他徹底無關(guān)了。 花蓮并不知道,就因為孔雀皇對她跟孔淵關(guān)系的誤解,導(dǎo)致她就這么直接被帶到了蛟皇那里。 醒來的時候,花蓮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里似乎并不是自己在孔家寨的住處。抬頭往上看,腦袋上面竟然還有魚在游來游去,四周一片蔚藍(lán),她所處的這里竟然好像是個透明的盒子一樣。 這是海底!而且,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里一定是幽海的海底。雖然不知道自己昏倒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很顯然,她已經(jīng)被人給帶到蛟皇這里來了。 想到這里,花蓮忍不住苦笑,這世上,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在g上呆坐了一會兒,花蓮就聽到珠簾被掀起的聲音,一個長著魚尾的半luǒ美人兒游了進來,停在花蓮幾米遠(yuǎn)處朝她盈盈一笑,花蓮小姐,蛟皇有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ㄉ徬铝薵,還沒走兩步就覺得腿有些軟??磥硖擉w被重創(chuàng)之后,她的本體也跟著受了不小的傷。 好在虛體是可以無限復(fù)活的,只要本體還在就可以恢復(fù),而且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花蓮?fù)蝗话l(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 開始,她還奇怪為什么虛體的數(shù)量隨著修為的提升越來越少,這次虛體被毀,在丹田內(nèi)再生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少了,而是她們都融合到一起去了。 也就是說,如果花蓮的神念足夠qiáng大,能夠同時控制九個虛體,她完全可以把這些虛體拆開來。不過那樣的話,每個虛體只有她本體一成的功力。 據(jù)她推測,虛體的功力一定可以往上提升,這就得看她本體到底有多qiáng了。按理說,她應(yīng)該可以進化至十二品蓮臺,不過在大荒的時候,她失去一品蓮臺,也就剩下十一個。那么,如果修煉至最高層次,她可以幻化出九十九個虛體。 幻想著將來自己要打架,九十九個無限重生的虛體一起沖上去的場景她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激動歸激動,她現(xiàn)在距離那個層次實在是有點太遙遠(yuǎn)了,而且,想要等到那一天,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啊。 海王宮內(nèi),只有蛟皇幽姬一個人坐在正中央的海石王座上,其他人全都是站著的,花蓮走進來看見蛟皇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蛟皇竟然是個女的!雖然無法看清她的真是容貌,但她的身體的確是屬于女人的無疑。 怪不得這么不講理呢,花蓮總算是明白了。 花蓮。清冷的聲音回dàng在整個海王宮大殿上,大殿中站滿了人,就連當(dāng)日去攔孔淵的水月都在,不過這里卻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估計他們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蛟皇有何吩咐?;ㄉ徴驹诖蟮钪醒?,深深吸了口氣,妖族四皇,她就差一個狐皇沒見到了。對一般的妖來說,面見妖皇可是天大的榮幸,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 除了那個孔雀皇因為孔淵的原因稍微客氣點,這兩個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第051章反咬一口 你與金輪寺高僧相識,這話,不假吧。雖然是個問句,幽姬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而且聲音中帶了幾分無法掩蓋的恨意。 花蓮的確與那僧人有一面之緣?;ㄉ彶粍勇暽?,等著蛟皇發(fā)難。 一面之緣?區(qū)區(qū)一面之緣他就幫你對付白衣,我看事qíng怕是沒這么簡單吧。蛟皇冷笑,她盯著花蓮看了一會兒,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大膽花蓮,身為妖族,竟敢勾結(jié)金輪寺,對付我妖族同道,你可知罪! 這聲音突然響起,震得花蓮心頭一跳,一口血就吐了出來。她本來就受了重傷,再被蛟皇的聲音震懾了這么一下子,不吐血才怪。 結(jié)果蛟皇竟然以為她是被說中了,嚇得心膽俱裂所以才會吐血,看來,我是說對了。 花蓮捂著胸口咳了兩聲,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邊的血漬,抬頭看向蛟皇,蛟皇如此說,我也無法辯解,不過,你有證據(jù)么? 證據(jù)?白衣的話就是證據(jù),你還想要什么證據(jù)? 呵呵,原來如此,既然蛟皇已經(jīng)定了我的罪,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花蓮的話里透出一股子嘲諷的意味。 怎么,你不服氣?聽出花蓮話里的諷刺,幽姬眉頭上挑。 服氣,當(dāng)然服氣。原來在大荒山里,殺人的可以成為被害者,花蓮長見識了。這話,她說的面不改色。白衣不會以為光憑他的話就能定自己的罪吧,那就別怪他反咬一口。至于真假嘛,或者蛟皇對她使用搜魂術(shù),否則,除了她與白衣,沒人會知道當(dāng)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白衣誣陷你?蛟皇的身子稍稍前傾,聲音依舊聽不出什么感qíng波動。 晚輩什么意思都沒有,是死是活,蛟皇給個痛快就是了。 你不用激我,我也不會殺你,我問你,你憑什么說白衣誣陷你。這件事本來就與花蓮沒什么關(guān)系,而且按理說她也不該找上花蓮這個小輩的。但是,眼下卻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幽姬打聽過,那和尚的身份妖族竟然沒人知道,只聽說他是金輪寺中少數(shù)可以代發(fā)修行的僧人。至于他修為如何,當(dāng)日他們只打了個照面而已,幽姬無法確定,只是感覺實力不低。 好容易有人說花蓮認(rèn)識那和尚,為了替兒子報仇,幽姬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無憑無據(jù)。 好一個無憑無據(jù),今天我還就想聽聽你的意思,我倒是一定要知道這件事真相如何,你說,無論有沒有證據(jù)都可以說。 花蓮又咳了兩聲,才抬頭直視蛟皇,既然如此,花蓮就說了。我聽說狐皇身邊有四大侍衛(wèi),據(jù)說這四大侍衛(wèi)對狐皇忠心耿耿。 不錯。 我還聽說,這四大侍衛(wèi)出身于不同的四族,白衣恰好是銀狐一族。這些都是孔淵跟她說的,花蓮在船上的時候就想過應(yīng)對之道,總不能讓她一路被打壓吧。幸好,白衣是出身銀狐族的,這也讓她有了借口。 繼續(xù)說。 表面上看,四大侍衛(wèi)等級相同,可事實上,紅衣的地位卻是最高的。因為火狐一族的族長身為狐族十大長老之首,而白衣的地位略低于紅衣,因為他姑姑是狐皇的妻子之一。蛟皇還需要我繼續(xù)說么? 這些事在大荒山中并非秘密,孔淵跟狐族后輩也有關(guān)系好的,當(dāng)然知道這其中牽扯出來的復(fù)雜關(guān)系,雖說這四大侍衛(wèi)效忠于狐皇,但是,他們畢竟還沒有站在最高處,誰會沒有私心呢。 現(xiàn)在狐皇獨寵胡蘊,別管那是不是真的寵愛,對狐皇其他的妻子來說都是一種威脅。如果花蓮去了,胡蘊必定死心塌地地呆在地狐族,到時候,他們誰能夠爭得過她。 嗯,這白衣的確有殺你的道理,看來,我倒是有些武斷了。既然如此,來人,把白衣給我?guī)蟻?。蛟皇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花蓮,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一絲的膽怯。是早就預(yù)料到了,還是她說的是真的呢? 白衣顯然也聽到了花蓮剛剛說的話,他剛走上來,就一臉兇惡地看著花蓮,不敢相信她竟然完全顛倒了事qíng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