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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就是這樣,不想接受的,就要全數(shù)毀滅。當初,她也是一樣,只是她身邊始終有殷漠,天罰并沒有真的罰到她。 哼,區(qū)區(qū)天劫也敢在我永生山猖狂。白虎主殺,脾氣本來就不好,沒等天上的雷電降下,他反倒是直接迎了上去,朝著天空上的劫云就是一爪子。 花蓮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劫云飄散無蹤,天空瞬間就恢復了本來的湛藍。 還可以這樣? 只要那尊雕像不離開永生山,就絕對不會引發(fā)天劫,一旦離開,可就不好說了。天劫懼怕四象,所以才會退走,一旦沒有他們的庇護,那尊雕像恐怕會被劈的渣都不剩。 花蓮姑娘,不如我送您一件神器,就當jiāo換這血脈的代價如何?青龍還沒忘這茬。 第139章一個位置 對眾仙來說,神器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寶貝,畢竟整個仙界,也就只有那么幾件而已,想要得到一件難如登天。 花蓮畢竟不是那些仙人,恐怕青龍也沒想到,殷漠會把凌霄宴上得到的神器送給她。與其說是送,還不如說一早就是為她挑的。 花蓮并未回應,而是斜眼掃向殷漠。這個時候,她不太好說話,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就算是講價,她也不能太過放肆,但殷漠就不同了,起碼在花蓮看來,他們幾個,還是很給殷漠面子的。 青龍,你知道鑿齒是怎么死的么? 死于she日箭下?青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他也只是聽說,畢竟那個圣人輩出的時代,他也不過是一只小小的三界鎮(zhèn)shòu而已。 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最后一支she日箭在she殺它之后便消失了,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青龍苦笑,我知道了,你想要什么?一早他就察覺到了鑿齒的血脈有些奇怪,本以為殷漠并不知曉,想要就此掩蓋過去,結(jié)果他早就知道了。 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奇怪,she日箭的威力,他們可是心知肚明,可以說鑿齒的血脈如今的價值絕對不比他們的低,殺生佛竟然甘心讓他們收走這血脈。 我想在萬shòu殿里,要一把椅子。 這不可能,這件事也不是我們四個能夠做主的。青龍皺眉,想要得到永生山的承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凡事在萬shòu殿中有座位的shòu其實力最差也是個仙君,而且?guī)缀醵际菑幕墓呕钕聛淼摹?/br> 想要在萬shòu殿內(nèi)再添一把椅子,必須要得到一半以上的shòu贊同才行,最重要的一點是,花蓮沒有shòu的血脈。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在shòu類之中一樣適用。 大概是覺得自己拒絕的語氣太過qiáng硬,青龍的語氣軟了下來,殺生佛,你也該知道這永生山的規(guī)矩,你這條件不是為難我么,不如你再提一個,我定然幫你達成。 也可以,龍王太子如今就在永生山下,既然你不同意再加一把椅子,那就殺了他。殷漠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笑的溫和。 青龍苦笑,他不想得罪這位殺生佛,同樣不想得罪那位龍王太子。殺生佛跟龍王太子不同,他的神秘來歷,實力如何誰也不知道,所以青龍不敢嘗試。但是那位龍王太子的來歷,他們可都是知道的,他是絕對不能動的。 好吧,若是殺生佛不急,請稍微等,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復。 那就麻煩青龍大人了。為難了青龍之后,殷漠的心qíng似乎不錯,拉著花蓮朝永生山另一邊走去。 目送兩人離去,一直沉默的朱雀這才開口,我同意。 沒想到一直以來對永生山上規(guī)則最為遵守的朱雀竟然會毫不猶豫地贊同,這讓青龍多少有些吃驚。其實,殷漠的條件并沒有那么難達成,只要他們四個人之中有兩個同意就可以。但這畢竟是第一次,就連他們也得思慮再三。 兩位有其他意見么?青龍問其他二人。 玄武猶豫了一下,看了眼白虎才道,鑿齒血脈雖然重要,但因此得罪了龍王太子就有些不劃算了。 哼,你要是早這么想,一開始就不該去收鑿齒血脈,你以為現(xiàn)在還有退路?白虎冷笑道。 就算我們拒絕,他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不敢?我看沒什么是他不敢的。紫微仙帝讓那個花蓮耗費自身仙氣去養(yǎng)蓮那朵無根蓮,就被叫到觀音那里修身養(yǎng)xing,至今都回不來,你以為這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殺生佛最近一直都在觀音那跟他切磋么?紫微仙帝實力qiáng悍是仙界中所周知的,但跟殷漠一比,顯然就弱了幾分,說是切磋,不如說是被nüè。而且,他還一點把柄都抓不到,自己技不如人,他能怪誰。 所謂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這位殺生佛平日脾氣極好,從來不生氣的樣子,要是真犯到了他手里,他就把人往死里整,而且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一旦開了先例,我擔心玄武依舊有些不甘心。 先例,開什么先例,殺生佛作證,那花蓮本來就是shòu,誰敢說她不是。白虎擺了擺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這四位在討論花蓮在永生山上去留的同時,花蓮正試圖掙脫緊貼在她身后的殷漠,奈何力不從心。 你給我差不多點。掙脫不過,花蓮只好往后撤了一步,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呵呵我做什么了?除了死抱著她不放,他還真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好歹殷漠還知道這里是永生山,他的地盤意識比較qiáng烈,就算真想做點什么,也堅決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做。 松手。 不行,松手你就跑了。對付花蓮,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摸索出一些竅門,若即若離式的感qíng顯然對她是不適用的,她心里要是有什么疑問,從來都是自己猜測,人家連問都不屑問的,其結(jié)果就是兩人的矛盾日漸加深。 所以現(xiàn)在殷漠學聰明了,他改用狗皮膏藥方式,眼下看來效果還是很顯著的,起碼兩人之間氣氛不錯,至少她肯說話,就算是罵他也算是說話不是。 殷漠,你無賴! 乖,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你怎么才發(fā)現(xiàn)。在花蓮身邊呆久了,他的本xing基本都被挖掘出來了。這種本質(zhì),應該是遺傳自他親娘來著 你給我老實點。啪的一聲把他賴在自己腰上的手拍掉,她突然有點懷念當年了。第一次見到殷漠的時候,她還真以為自己遇見了仙人,那樣溫和卻又疏離的微笑,仿若看透世間的幽深黑眸。他們不熟的時候,殷漠在她面前多多少少還算是正常的,后來,是她倒霉! 她承認,自己的眼神的確不怎么樣。或者說,是這人天生就有多重欺騙xing,起碼,她被騙的體無完膚。 殷漠沒放手,就是偏頭在她臉邊蹭了蹭,長發(fā)如流泉垂落肩頭,喜歡仙界么? 還好。這句倒是真的,她喜歡無人打擾的生活,對她來說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樣的。開始,她只是不甘心,想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所以一心想著修煉,成仙。 后來,她成為仙人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一切也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在人間,起碼那里還有朋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孔淵還有她娘 要不要去我那里?花蓮并不是習慣受欺負的人,以前殷漠就清楚這一點,在人間,很多事qíng明明他可以很輕松的處理,卻并沒有那么做。一來是因為她不喜歡,二來他覺得沒有那么嚴重。 但是現(xiàn)在,或許是他給自己的定位不同,他不喜歡看見花蓮受任何委屈。偏偏,他并非仙界之人,只能側(cè)面影響一些人來保護她。 不那朵無根蓮,我還沒養(yǎng)活呢。她既然下決心要做了,就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逃避,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那好吧既然她做了決定,殷漠也不再多說。他回頭看了眼萬shòu殿的方向,開口道,我想他們大概也商量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吧。結(jié)果并不需要他費心去想,他們四個雖然活得時間長了點,腦子倒還好用,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答應下來他的條件,對他們沒有害處,要是不答應,那結(jié)果就不是他們能夠想得到的了。 花蓮一手搭在殷漠胳膊上,半側(cè)過身子,等下。 嗯? 那個龍王太子什么來頭?那個人十分危險,如果可能,她并不想接觸這樣的人。 他算是祖龍之子。 那是什么?她還從來沒聽過祖龍這個詞,不過既然能夠用得上祖這個字,想必來頭是不小。 就是一個雜種。殷漠笑的有些惡意。別人或許會在意那個身份,但他,還真不怎么在乎。 喂?;ㄉ弻λ脑挶硎境隽藂iáng烈的不滿,這算什么解釋。 放心,他膽子太小,還不敢動永生山上的人,不必太過在意他。 殷漠!花蓮咬著牙轉(zhuǎn)過身子,瞪了他一眼。 怎么? 你搞清楚,他是來尋仇的,還是來尋傷qíng的仇,別給我裝傻!見花蓮那白嫩的手指都要戳上自己腦袋了,殷漠當然不敢繼續(xù)裝下去。 我發(fā)誓,我跟傷qíng什么關系都沒有。 我管你有沒有。花蓮翻白眼,明顯不相信他,什么都沒有她當時被傷qíng一路追殺的時候也沒見他一巴掌把那個女人給拍死。當然了,這也跟她的xing子有關,殷漠不是沒想過要cha手,不過那時候她不領qíng罷了。在這時候,花蓮會刻意遺忘這一段。 我好歹是個和尚,還是很清白的。殷漠很無辜地說。 花蓮徹底無力,他臉皮怎么可以這么厚,這種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 第140章打不還手 傷qíng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嘴上說不介意,事實上,她心里還是不怎么舒服,所以gān脆直接問他好了。 她對仙界的記憶不多,在仙界的時候她并不認識我。 你對她照顧有加,而且花蓮頓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接著道,我還聽說你在玲瓏宮住了一年。女人的記憶力其實是很驚人的,當她們心qíng不好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很久很久之前的事qíng,她們還會記得一清二楚,現(xiàn)在殷漠總算是有機會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