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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蘇璃收攏五指,細(xì)碎的粉末從指fèng間流瀉而出,狹眸yīn鷙而危險。 烏黑青絲如染開的墨,紅衣肆意鋪開,露出半luǒ的胸膛,胸口縱橫的疤痕觸目驚心,yīn戾駭人。 蒼梧的和親對象何時變成了他?! 大人,剛剛得到消息,鳳離三日前到達(dá)齊涼,昨日與傅太子有會面半跪在地的黑衣人平聲稟報道。 蘇璃霍然站起,細(xì)眸浮現(xiàn)一絲戾氣。 果然是他! 鳳離! 鳳離究竟想gān什么?目的是什么?難道與暖兒有關(guān)?暖兒也姓鳳,定然與鳳離有某種聯(lián)系!他想阻止自己?以為一個傅莞就可以阻止他去找暖兒? 鳳離現(xiàn)在何處?殷紅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指尖緩緩摩挲尚未昨日被咬傷的唇瓣,細(xì)眸掠過血色。 此刻正與傅太子游湖 蘇璃支頤,緋紅的長袖從袖口滑下,露出傷痕遍布的手臂,低低的輕笑從薄唇間溢出,細(xì)長妖魅的眸子全無一絲笑意,嗓音喑啞嗜血。 他可真是閑 幾名黑衣人垂頭不說話,蘇璃伸出手,掌心兩顆血紅色的藥丸泛著詭異的色澤。你們先去瞧瞧這位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打聲招呼 是 他的嗓音yīn鷙低沉,透著一股戾意,幾名黑衣人心中一凜,俯身閃電般從殿內(nèi)消失! 蘇璃細(xì)長的眸子升起一縷guntang的熾熱,不耐地撕開紅袍,絕魅的五官浮現(xiàn)一絲迫切的yù念,暈染緋紅的薄暈,捻起掌心的紅色粉末藥丸,赤足走入自己的房內(nèi)。 暖兒,這可怎么辦呢?又犯了蘇璃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苦笑,隔三差五如此,以后可怎么好?按照暖兒如今的烈xing子,不讓碰,當(dāng)真是酷刑。 曾經(jīng)的暖兒很多事不明白,哄著小家伙,很容易就上當(dāng)了,事后仔細(xì)調(diào)理嬌養(yǎng),暖兒轉(zhuǎn)眼就忘記了疼痛,如今不用qiáng的,很難哄住倔qiáng的小公子。 曾經(jīng),他知道暖兒喜歡孩子,告訴她只有和哥哥這樣親密,哥哥才能種寶寶,如今,當(dāng)初的軟言溫語已然變得可笑。 逍遙散,夢天堂,讓人沉迷。 朦朧的帷帳之內(nèi),癡迷的低吼繼續(xù)昨日未能完成的yù望。 這一次的藥效散去的極為緩慢,眉心的血紋糾纏熾熱,一縷血絲如蛇一般從眉心劃過,蘇璃狹眸一凝,伸手觸摸發(fā)燙的眉心! 他匆忙從榻上起身,隨手拿起一面銅鏡! 銅鏡中,眉心纏綿的血紋濃郁,妖異不安! 這是怎么回事? 同生蠱之前從未出現(xiàn)這種qíng況!難不成是鳳離試圖摘出同生蠱,導(dǎo)致這樣的qíng況? 蘇璃沉眸,心中不知為何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好像有陌生的薄涼滲透,原本guntang僵硬久久無法釋放的yù望緩緩平息。 蘇璃安靜下來,支頤撫額,紊亂的呼吸緩緩平靜。 看來,得要去查清楚,同生蠱為何會發(fā)生這種qíng況,之前也十分怪異,鳳離似乎對同生蠱有免疫般,除卻反噬的作用,似乎并未其他反應(yīng)? 伸手拿起屏風(fēng)上的紅色長袍,一件件穿上,藥效過去,他也該去看看鳳離的船有沒有翻! 鳳離不會游泳,即使有傅凌在場淹不死他,也讓他不好過! 鳳離的確又再次悲劇落水,只是這一次,他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直接往河里跳!傅凌攔都攔不住! 事qíng是這樣的 齊涼的風(fēng)雨河環(huán)城而過,是北方最大河流的其中一條支流,齊涼京都的米糧運輸多數(shù)靠漕運,這條河也因此被挖寬通運負(fù)重更大的貨船,河道上來往的各類船只皆可穿行。 齊涼繁華的街面,十幾步便是一座拱橋,煙街柳巷紅燈船坊來往,末夏初之際的游人畫舫也不少。 鳳離受邀到達(dá)傅凌所說的畫舫之時河面十分熱鬧。 鳳離身著烏墨錦衣,手執(zhí)一柄烏骨紙扇,尚未到達(dá)之時,畫舫之中已有人前來相迎。 傅凌一襲青衣,玉冠博帶,負(fù)手立于船頭,他身后站著黑衣的鬼刃。 傅凌的目光落到容顏冷冽jīng致的鳳離面上,桃眸微閃,笑道:七殿下真是稀客,里面請 鳳離收起墨扇,微微垂首進入畫舫之內(nèi),朱紅的畫舫雕欄繡柱,舫內(nèi)七八名舞女正扭轉(zhuǎn)柔若無骨的腰肢跳舞,在座的還有兩位壓抱著舞女親熱的齊涼官員,鳳離狹眸掃視一眼,斂衣入座,仿若無物。 兩名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目光觸及撩簾而入的鳳離,瞬間眼光一直,呼吸頓住,兩雙眼睛直直盯著鳳離,手中的酒杯毫無所覺地墜落地面都沒心思管。 美 如今哪家沒有豢養(yǎng)幾個孌童找樂子?見慣了美少年也沒見過如此絕色! jīng雕玉砌的五官,淡緋的棱唇,眉宇間沒有孌童那種低微討好與膽怯諂媚,只有冰雪剔透之色。 鳳離冷淡的鳳眸瞥了一眼條案上擺的玉石鑲金用具,并未有任何動作,傅凌見狀,笑道:知道你的習(xí)慣,這些皆是新?lián)Q上的 傅太子有心了,我家公子只用竹木筷鳳離身后倏然出現(xiàn)一名暗屬營的侍衛(wèi),伸手拿出一副竹筷遞給鳳離,嗓音平直,直述事實,動作嫻熟無比。 傅凌有片刻怔仲,鳳離不以為意,玉石筷子中看不中用,他這樣的粗人,一向只會用竹筷。 小公子果然與眾不同、與眾不同!哈哈!這玉做的筷子富貴bī人,怎比的竹筷子的素潔?小公子想必是品xing高潔之人對面一名中年男子回神,狀似豪慡,一雙厲眼卻直直盯著鳳離,露出貪yù之色。 是啊,小公子年輕稚幼,一身清骨,自是仰慕高潔之風(fēng),好事!好事??!另外一名中年男子立刻接口,目光發(fā)直地盯著鳳離,一雙手伸入他懷中舞女的胸衣之中,大力搓揉,薄衫半luǒ的女子紅唇溢出媚人的呻吟。 傅凌聞言,一口酒水卡在喉嚨中上下不得,險些噎住,臉色脹的發(fā)青,掩飾xing地抵唇低咳幾聲緩解不適。 品xing高潔?一身清骨? 傅凌眼瞥了一眼一旁安靜品酒的鳳離,墨衣銀冠,眉宇剔透,垂眉的剎那乖順而稚嫩,他頓時心中一跳!又是那種感覺! 鳳離似乎每次不經(jīng)意間總讓他有一種與當(dāng)初的蘇暖重合的錯覺! 他的外表的確很能迷惑人,在他不說話不針對他人的時候,和普通的貴族公子一樣,但他畢竟是鳳離! 他已經(jīng)查的很清楚,鳳離此人,最厭惡的便是玩孌童的男人! 鳳離幼時被人販子擄截被人轉(zhuǎn)賣,都是往西云樓這樣的地方!來往的皆是喜好孌童的貴戚富商,而據(jù)他后來查探,那些曾對幼年鳳離有非分之想的人全都死于非命! 即使是西云樓也被大換血!所有接觸此事的人,之后一夜之間消失! 鳳離隨意用餐,對于對面兩人的議論不置一詞,而暗處的暗屬營殺手也沒有一絲動作。 小公子,不如與我們喝一杯如何?其中一人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在舞女的攙扶下,踉蹌?wù)~媚地歪到鳳離的桌子前,伸出手中的酒杯直接往鳳離面前遞。 赤紅貪婪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細(xì)瓷般涼潤的淡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鳳離薄涼的鳳眸淡淡抬起,中年男子心中一緊,忘乎所以地直勾勾近距離看著他jīng致的五官,癡迷地伸手就去撫! 小公子,你真 砍了他的手鳳離涼淡的嗓音輕若無物,冷淡地放下手中的竹筷,薄涼的指尖托起條案上的茶水。 對面的中年男子尚未回過神什么意思,面前黑色的影子倏然閃動!一陣?yán)涔忾W電般穿過他伸出的手! 砰! 傅凌劍眉微揚,他面前的條案上擺著一只斷手。 啊啊??!尖銳的慘叫聲在這一刻才猛然響起!鳳離眼前的中年男子被暗屬營的暗衛(wèi)一腳踢出鳳離的十米之外! 啊!殺殺人啊! 怎么回事?! 畫舫內(nèi)所有的舞姬瞬間驚叫成一團,斷手的中年男人被猛然一踢,砸到中央!斷臂處紅色的血液迅速彌漫開!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見狀,濃眉一戾!兇狠地盯著鳳離! 你好大的膽子!可知我們是誰!竟敢如此肆意妄為!你找死! 說完,一腳踢翻眼前的條案,大步跨到鳳離面前!抬起一腳就要踢翻鳳離面前的桌子! 傅凌搖了搖頭,真是愚蠢。 鳳離看都沒看他一眼,身后鬼魅般的黑色奪命手瞬間出現(xiàn)!冰冷的長劍朝著這名中年男子的大腿一劍橫切下去! 唰!不明物品瞬間飛出去!砸中其中一名尖叫的舞女! 舞女下意識地去擋,余光一見之下,瞬間嚇昏過去! 啊啊?。∥业耐?!啊?。〖饫膽K叫聲直沖云霄!短腿的中年男子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倒地! 啊!殺人了!快跑!船上的美人瞬間一掃而空!只剩下眉頭微挑的傅凌,與自始至終沒挪一下的鳳離,以及倒在地上慘叫咒罵的兩名中年男子。 地上一片血腥之色,鳳離沒有絲毫感覺,如今孩子已經(jīng)生了,區(qū)區(qū)這么一點血實在沒看頭。 鳳離執(zhí)起冒著熱氣的瓷玉茶盞,狹眸不動,長長的睫毛落下淡淡的yīn影,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想法。 傅太子,你可滿意? 七殿下說笑了,這兩位尚書大人皆是齊芫之人,被七殿下斷手?jǐn)嗄_,這恐怕和親是要泡湯了 傅凌滿面笑容,對此的確很是滿意,不能怪他多此一舉拖鳳離下水,實在是鳳離此人滑不留手,雖然自己對于莞兒嫁給蘇璃更滿意,但既然是鳳離提出的,他就不放心。 搞不好自己被賣了還在為他數(shù)錢,如此一來,即使這次和親泡湯也不能全然怪在他頭上。 說實在的,蘇璃這個人變化實在太大了!如今的蘇璃簡直和瘋子沒有兩樣!讓他變成的這樣可都是蘇暖,蘇璃雖然會因為曾經(jīng)他對蘇暖的幫忙而不計較和親之事,但這和親人選若是成了他自己,他一定會攪huáng! 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如今鳳離既然答應(yīng)他解決要靠和親才能解決的事,這和親能否成功也就不甚在意了。 七七殿下?!兩名中年男子臉色死灰!驚懼地盯著眼前的墨衣少年! 他竟然就是鳳翼七公子鳳離! 兩位大人,實在是在下的不是,沒有先行介紹,這位就是xingqíng高潔的鳳離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