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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叔,你說這次立了功抓住了端王爺,我回去后就不用再回到大燕了吧?”拓拔九眼中有一絲憧憬。父汗已經(jīng)去了長生天了,綏西國如今是大哥拓拔洪則為汗王,而渾勒王拓拔仞是拓拔洪則的同母兄弟,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他也不求什么,只希望王兄看在他這次的功勞上,能賜他一塊地方,放牛牧馬也好,只要能安心過完后半輩子就行了。 平叔尖細的孩童聲音道:“放心吧,你好歹也是綏西國王子,汗王對兄弟也都優(yōu)待得很,我在渾勒王身邊,也聽王爺提起九王子之時滿心遺憾,只希望九王子能早日歸來呢!” 拓拔九聞言高興了,“真的嗎?王兄真的有在惦記我嗎?我就知道,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之時,王兄還為我說過話呢?!彼穆曇衾镉行┰S哽咽,不知是因有人惦記的激動還是幼時的待遇而悲涼。 “自然是真的,王爺寬容大度,連我們這種真正的燕人都能完全信重,對于自己的兄弟自然也是愛護的?!逼绞迓唤?jīng)心的哄言道。 拓拔九聽得高興,連連點頭,他從小被送去涼城,對于兄弟們的脾性根本就不了解,聽到這話,等于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說得也是,你與你家少爺都是有本事的人,這次全靠了你們定計謀劃,要不然哪里會有這么順利?所以能得到王兄的重用也無可厚非,你們投入綏西國,將來定然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花花轎子人人抬,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拓拔九在涼城中生活的久了,養(yǎng)成了底層人的習(xí)性,對于前途無量的人自然是小心捧著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做為王子的自覺。 “嗯!說得也是。”平叔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敷衍答話。 明鈺聽得心中腹誹,這不是很明顯的忽悠人嘛?他一直在認真聽他們的話,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這個叫平叔的是大燕的人,卻在前不久與他家主子一起投入了渾勒王麾下,這次自己的遭遇他們功不可沒。只是不知他家少爺究竟是何許人也? 想到自己的遭遇,明鈺苦了臉,越往西行,他心中越發(fā)沒底,懷著的希望也留越小。也不知道謝將軍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又或者就算看到他留下的東西也會不以為意吧?上面又沒寫著求救兩個字。唉!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明白了,就這樣吧,會按照自己的劇情來。謝謝大家了感謝在20201218 10:12:57~20201219 11:20: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160363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itia 10瓶;二木成林2016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咻,咻咻……”一箭射于馬前,沒等馬兒驚覺,一箭已經(jīng)射入馬頭,瞬時斃命。 平叔在第一箭射到馬前三尺之時就已經(jīng)警醒,等第二箭毫無間歇射入馬頭之際,他已經(jīng)手腳利落的將嚇傻了的拓拔九帶到了馬車背面。 “完了,完了,定是大燕騎兵,是紅袍軍來了,我們完了?!蓖匕尉攀帜_已經(jīng)發(fā)軟,扒著馬車壁抖得不成樣子。 平叔看他一眼,眼中的嫌棄之意清晰可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渾勒王交代了將他一并帶回去,自己也不會多此一舉將人救下,“閉嘴?!?/br> 耳邊終于清凈了一點,平叔平靜的分析著眼下的局勢,他知道越到緊要關(guān)頭越不能慌,他們一路過來,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為何紅袍軍會知道他們的行蹤? 他看了一下四周,箭簇雖然沒停,卻也不敢射向馬車,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必須將端王爺牢牢抓在手中。他們投鼠忌器,就會給自己贏得時間,他早就已經(jīng)通知了渾勒王,前來接應(yīng)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到了,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他們也就無可奈何了。 端王現(xiàn)在就在馬車?yán)?,自己只要跳上馬車,用端王做擋箭牌,誰又能奈何于我? 想到就去做,剛想動彈卻被一只手拉住了,是拓拔九一抹鼻涕一抹淚,“平叔,怎么辦?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里?” 平叔不耐煩一把甩開他的手,探頭就想上馬車去挾持明鈺,然而剛剛一露頭,就有一箭飛來,要不是他縮頭縮得快,只怕這一箭已經(jīng)射破了他的喉嚨。繞是這般,他的臉上也有了一條血印。 明鈺在馬車?yán)?,聽到外面的動靜,總算安心下來,他們的人來了,自己有希望能夠逃出去了。可惜,一路上被人又強喂下藥汁,此時藥效還沒過去,不然他早就連滾帶爬出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平叔眼睛看向拓拔九,心中衡量這人與端王爺?shù)膬r值,如果拿他擋箭,或許自己把握大一點?還沒想完后果,拓拔九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馬車底下拖出一塊木板,“這……這個,能不能用……用上?” 平叔掃視一下,罷了,這人暫時留下吧,怎么說也是渾勒王的弟弟。他嫌棄的接過木板擋在身前,下定決心,端王他必須帶走。 一鼓作氣翻身上車,剛要滾進馬車?yán)?,就被一柄紅纓槍攔住了,平叔側(cè)身躲過,順勢拔出長靴中的匕首,準(zhǔn)備格擋,然而槍身一晃,如游龍一般直刺面門而來。 不得已之下,平叔晃動身子,用木板擋了一下,卻站立不穩(wěn),又被逼下馬車去。 他抬頭一看,一匹棗紅胭脂馬上,紅袍白甲的不是謝宜修是誰?他失了先機,則步步受制于人,即便他仗著身形靈巧,也險險躲過幾次險招,然而最后還是被謝宜修的槍傷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