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恐嚇
病房內(nèi),安溪客卿打包行李,不顧許多長老紛紛挽留,準備離開秦家。 “我身為客卿,一個小小的家族弟子也敢如此猖獗,呆在這樣的家族還有何用?!卑蚕颓渑豢山?。 “安溪客卿莫要生氣,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做事難免有點毛躁?!鼻氐聦捨康?。 “他也配跟我毛躁?實話告訴你,秦家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當初秦家花大價錢將他挖來,可不是來受氣。 “秦銘自以為三天后代表秦家參戰(zhàn)新秀大比,眼高于頂,確實有點沒大沒小?!鼻氐碌统琳f道。 “可要不是他憑一己之力斬殺戴家三十六名精英,恐怕家族后院早已被屠戮一空?!币幻L老說道。 秦華執(zhí)事同樣幫忙說情:“再說秦銘一時心急也是因為秦山重創(chuàng)的緣故,安溪客卿沒必要這么小心眼吧。” 秦華向來口直心快,這話正巧戳中對方的心窩里,眾所周知這位安溪客卿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糟糕,病房內(nèi)一干高層心中不由高呼。 果然。 安溪發(fā)飆道:“我被人家騎在腦袋上拉屎了,還讓我不要跟人家斤斤計較?當我任人揉捏不成?” 秦德這時站了出來,“不管秦銘天賦有多高,今天他敢這樣對安溪客卿,他日就敢對你們這些長老無禮,戴屠的例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br> 提到戴屠,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個喪心病狂的狠人可是連他們的家主都敢弒殺,如果一個人品性不好,天賦再高也沒用。 “我建議將秦銘逐出家族?!?/br> 安溪客卿陰沉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殺一儆百。 雖說他只是客卿,可地位卻比族中長老要高,現(xiàn)在秦銘膽敢無視他,以后就有千千萬萬個秦銘無視他,如果不遏止,恐怕在秦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秦振興與秦銘等人剛好趕到病房外,聽到秦德的話。 “秦德,你好大的權(quán)勢啊,敢擅自驅(qū)逐弟子了啊,該不會哪天也把我驅(qū)逐出去?” 秦振興淡淡說道,可語氣里隱含的憤怒任誰都能感受到。 “家主,秦銘目無尊長,氣焰囂張,恐怕會成為下一個戴屠,這才做此決定。”秦德惶恐道。 “秦家主,如若任由秦銘留下,在下不再擔任秦家的客卿。”安溪變相的威脅道。 他很清楚世家對于醫(yī)師的渴求有多重視,門下弟子多有摩擦,難免出現(xiàn)傷勢,配備一名醫(yī)師,尤其是出名的老中醫(yī),更是不敢得罪。 “今天我宣布,秦銘將成為秦家大長老,可以任意調(diào)動整個秦家?!鼻卣衽d霸氣道。 此話一出,秦家上下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所有秦家子弟心中大慟,一個月前還只是任人揉虐的廢物,如今一躍成為秦家大長老? 這樣一個跨度太高,所有人明顯接受不來。 “家主,或許有些不妥,秦銘年紀尚輕,恐怕難當大任?!币幻L老遲疑道。 “此事我意已決,勿要再說。”秦振興一口否決道。 沒有人比他還要清楚秦銘的重要性,一個能夠煉制清心散的煉丹師,整個鎏金國也就兩個。 一個是皇都首席煉丹師劉子石,另一個就是他們秦家的秦銘。 而且秦銘煉丹技巧更為恐怖,甚至能夠煉制擁有丹紋的清心散,秦家注定崛起。 相比于安溪這個老中醫(yī)的威脅,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崛起的秦家要多少中醫(yī),不過是勾勾手指的小事。 “哼,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奉陪了?!卑蚕獪蕚潆x去。 “家主,萬萬不可,族中如今弟子傷勢嚴重,急需安溪客卿,萬不能放棄啊?!鼻氐卵鹧b著急。 安溪頓了頓腳步,很明顯在等待秦家主的挽留。 如果在平時,或許秦振興可能會放棄自己,可經(jīng)歷了族戰(zhàn),秦家諸多弟子恐怕傷亡慘重,這個關鍵時期絕不會放任他離去。 他在等,等一個談判的條件,在秦家如今危急的時刻,獅子大開口,恐怕秦家也只能打斷牙齒往里吞。 想到此處,安溪臉上笑意更勝。 “可以滾了?!鼻卣衽d道。 所有人臉上明顯一驚,安溪客卿能想通這其中的關鍵,他們這些長老怎么會不清楚。 只是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家主對此事如此堅決。 “家主請三思,族內(nèi)諸多弟子性命就在家主的一念之間?!鼻氐抡境鰜淼?。 “有了這東西,族中弟子照樣沒事。” 秦振興取出一枚清心散雜丹,招來一名弟子,按照秦銘的辦法,用水勾兌成液態(tài)。 “這...”安溪內(nèi)心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秦家主手中竟有清心散這種療傷圣藥。 即使是雜丹,而且用水勾兌過,但也比他的醫(yī)治效果要好得多。 “既然家主有此圣藥,老夫也就不用獻丑了,告辭。” “誰讓你走了。”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秦銘,開口道。 “怎么?莫非秦家大長老想挽留我?只是你用這種口氣是不是有點狂啊。恕老朽不愿奉陪。”安溪臉色一沉。 “是啊,大長老既然想留人,何不委婉一點?!鼻氐?lián)u了搖頭道:“究竟還是太年輕了點?!?/br> “我讓你走了嗎?一輩子呆在我秦家無償做苦工。”秦銘笑道。 煉丹弟子將安溪攔下,押解回來。 “秦銘,我敬你一聲大長老,可別太過分了,如果你想秦家名聲遺臭萬年,大不了弄個魚死網(wǎng)破?!?/br> 如果強行扣下一名醫(yī)師,哪怕秦家身為漠北世家也會身敗名裂。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秦銘掏出一枚丹紋的清心散。 “不,不可能的?!卑蚕壑樽尤缢吏~眼暴突出來。 “愿賭服輸,無償留在秦家挖礦吧?!鼻劂懤渎暤馈?/br> “大長老,我不走,我愿意留在這里當客卿,我不走。”安溪著急道。 之前他曾放下狠話,如今自食其果,內(nèi)心充斥后悔和恐懼。 作為一名從來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如果真讓他一把老骨頭前往秦家的礦脈挖礦,恐怕不出一個月,生命就會走到盡頭。 “秦銘,如果他愿意呆在秦家做一名盡心盡責的醫(yī)師,就不要難為他了?!鼻卣衽d說情道。 “對對對,我愿意無償在秦家當一名中醫(yī),永遠不會離開,只要別送我到礦脈去。” 安溪抓著秦振興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效忠。 “看他的表現(xiàn)吧?!?/br> 秦銘淡淡說道,心中卻是壞壞一笑,如今弟子傷勢頗多,單單勾兌的清心散還是不夠,也需要有人照料,不可能真的將對方送去礦脈。 恐嚇,也是達成談判的一個條件。 至于家主的求情,不過是給秦銘一個臺階下,還會使對方盡心盡責不敢徇私舞弊,倒是免除了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