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不介意,我也不覺得沒什么!或者,我們可以玩玩刺激三人的游戲?!?/br> 倪嬌艷不慌不忙地拉過一條絲薄,搭在自己隱秘的部位,大膽露骨地提議,臉不紅氣不喘,真是讓人惡心到底。 “閉嘴?!狈接罹b因她出口的話,臉色微變,彌漫過一抹尷尬,怒氣沖天地對著她吼。 “倪嬌艷,這樣日日交歡,你就不怕方家的一肪香火斷在你的手上。” “胎兒很健康,不勞你費心,大……姐?!崩w細的玉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她扯唇譏誚地喚她。 她喚她大姐,這算什么?當真她是妻,而她是妾嗎?然而,古代的妾沒有她的囂張與跋扈,陰陽與怪氣。 雪幽被氣得渾身亂顫,候嚨象是有什么東西卡住,她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狠狠地瞪望著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舉起砍了她,把她千刀萬剮。 “她可是我的命哪!”弦外之音不包括了,她是我最好的工具,用來打敗你,奪得方氏少夫人寶座的最好利刃。 可惡的女人,可恨的女人,雪幽氣火攻心,再也無法忍耐,做出一個很不淑女的舉止,她撲上前,抓住倪嬌艷裸露在絲薄外的蓮藕臂,然而,毒辣的女人手臂狠狠往上一提,白嫩的雪臂上就被雪幽揪抓出幾條怵目驚心的紅印,甚至還滲出了血珠,然而,神智有些瘋狂的雪幽顧不了那么多,她猛烈地搖晃倪嬌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大姐,你……嗚嗚……” 倪嬌艷奮力地掙脫開身,掩面而泣,象是受了好大的委屈,豆大的水珠從她的指尖滑落下來。 “雪幽,你……”僵站在原地,一直不曾說話的方宇綽眉宇緊擰,他都沒有想到雪幽會有這么激狂的一面,神情微微錯愕,象一個十足潑婦。 “別裝了,倪嬌艷?!笨粗邒善G傷心欲絕的哭泣,雪幽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只得松開緊住她嫩臂的手,緊握成拳,這女人好不要臉,她根本沒有傷到她,而她……象是受天大委屈的是她,明明是她知己弄得,還奈在了她的頭上,可是,現(xiàn)在的她,說不清也道不明。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吐出。 “是你自己弄的?!?/br> “明明是你……”方宇綽簡直不敢相信,雪幽會有這么陰險毒辣的一面,現(xiàn)在的她公然在他面前說謊,公然敢當著他面弄傷倪嬌艷。 “我沒有……方宇綽?!?/br> “綽,??!”倪嬌艷咬緊牙關,她的身體卷縮成一團,臉色一下子白得象一張紙,秀緊擰,象是正在壓抑著絕世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從她額角上滑落。 “我……我肚子痛?!彼疵卦诖蟠采洗蛑鴿L,抖著白唇痛苦地呢喃。 “肚……子痛。”方面宇綽嚇傻了,片刻后,這才手忙腳亂地替她披上一件睡袍,抱著她急欲往門外沖出。 還不忘回頭沖著雪幽,綠眸一閃,火大的吼著。 “要是孩子有什么,我要你陪葬?!?/br> 方宇綽說完,象旋風般卷走。不多時,窗外響起刺耳的汽笛聲,夜色中,一抹晶亮的光束斜打在夜幕里,車子向某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哈哈哈!她肚子的種還真是一塊寶,她隨便的一句話,就會讓他急得跳腳,漫不經心的演出就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回想起他離去時匆匆的步履,她都不知道,他在乎的,到底是方家的種,還是那個狐貍精似的女人,她絕望悲苦地笑著,滄然的淚花,滑著眼角徐徐灑落,掉落唇間,她嘗著那又咸又濕的味道,狠狠的咀嚼著淚水的滋味,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一股漫天卷地恨與怨由心靈深處竄出,她有一股想毀滅全世界的沖動,她煩燥地扯著自己的滿頭青絲,一下又一下,因為,那可恨的女人,因為,方宇綽臨行前的那一句話,纖細的白影子象一抹幽靈,光著腳趾,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行直花園里的小徑上。 這是多么悲哀絕望的一夜!她想走,她想離婚,然而,權勢滔天的男人不允許,就巴望著折磨她,折磨她心,痛苦的心扉,“孩子有什么閃失,我要你陪葬”他狠心絕情的話語還在耳邊繚繞,她坐在園子里藤條冰涼的秋千上,寒露深重,整整枯坐了到半夜,一整夜,她的腦子里想不起任何事,任何人?因為,她的心也痛苦到麻木。 清晨,陽光穿透薄薄的云層,無聲染亮天際。 雪幽在一聲冰冷的怒吼中醒來。 她微微地張開沉重的星眸,難以適應那刺眼的光芒,雪幽只得微瞇起亮晶晶的眼睛,便看到了身側居高臨下斜視著自己的婆婆姚青林,只見她雙手抱臂,臉上還敷著貼有黃瓜花瓣的面膜,面膜留下的兩個小洞,剛好露出她凌厲的雙眸,冷冷地看著她。 “媽……”她撐起冰涼的身子,沒想到昨晚她居然在這里睡了一夜。 “瞧瞧你這邋遢樣,披頭散發(fā),那里還有一個少奶奶該有的矜持。丟死人哪!”姚青林憤懣地啐啐念道。 “我?!毖┯南敕瘩g她,便是,轉念一想,這又何必呢?總之,她是跟她說不清,自從五年前門后,她就一直看她不順眼,不知道什么原因?她默不作聲地從秋千上站起身。 “自己不會生,還枉想弄掉倪嬌艷肚子的孩子,你想讓我們方家斷子絕孫哪!” 姚青林象是還沒罵夠,一想起今天早晨兒子打回來電話,說嬌艷還躺在醫(yī)院,孩子要不是送得及時,就會流掉了,而害她不能抱孫的正是眼前這個可恨的女人,在外總是裝得楚楚可憐,一副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模樣,看著她就來氣。 “你跟我去廚房煮雞湯去,去向嬌艷賠禮道歉?!?/br> 她氣指頤使地抬手指向偏廳的方向,仿佛她們之間并不是平凡的婆媳,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貧民,只有聽從命令的份兒。 雪幽本想當場發(fā)作,可是,她忍下了,在方家生活的這幾年,她什么也沒學會,唯一學會的就是順從與忍耐,她相當清楚婆婆的脾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要不然,又要無休無止了,不是熬湯嗎?不就是“對不起”三個字嗎?就當是對一個牲畜似的動物吧!跟一群豬有什么好計較的。 這樣想著,她一聲不啃地掉頭就走。 見媳婦不言不語地任由自己罵著,姚青林這才解氣地扯唇,還不忘啐道。 “真是個掃把星?!?/br> 雪幽熬了雞湯去了醫(yī)院,她并沒有向倪嬌艷說對不起,至始至終都是她搶了她的老公,難道還要她低聲下氣去乞求她的原諒嗎?見冷雪幽來醫(yī)院,躺在床上的倪嬌艷冷哼著別開臉。 雪幽也不想跟她說任何一句話,把雞湯擱在了病房里的雪柜上,她剛想退出病房,沒想到倪嬌艷卻把那湯隨手倒在了垃圾藍子里,雪幽咬緊唇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還不忘譏諷地說。 “萬一毒死我的胎兒怎么辦?” “她可是方家的寶啊!” “你……”雪幽死死地咬住唇,看著這個口是心非,滿心計謀的女人。 “昨晚,根本是你故意的?!?/br> “是又怎樣?冷雪幽,宇綽的心在我這兒,不離開方家,你還等什么呢?” 她輕輕地對著雪幽邪笑,那笑里藏滿了算計的毒辣與陰險。 果然,她就說,昨晚她根本就沒有碰到她的肚子,果然都是這女人的詭計,她真沒想到,昔日的好朋友會想盡一切辦法,耍盡一切陰狠的手段來毀掉她的幸福,奪走她老公的愛。 “我愛宇綽,自然得想盡方法勾引他?!?/br> “你好不要臉?!?/br> 雪幽直起腰板冰冷地回擊,“你愛他?!彼创较嘧I,把“愛”字的音節(jié)咬得極重。 “還是愛他荷包里的錢,還是你嫉妒嫁入毫門的我?!?/br> “住口。”被人一針見血地點中死xue,倪嬌艷的臉色一下成了豬肝。 “我沒你說得那么卑鄙?!彼秊樽约恨q解。 “你卑鄙不卑鄙,你我心知肚明,倪嬌艷當心走火入魔,引火自焚?!?/br> 冷冰冰地說完,雪幽轉身踏出病房的大門。 而躺在床上的倪嬌艷把那個白碗狠狠地砸向了門板,剎時白瓷碗片四處彈跳。 想起昨晚方宇綽見她痛地臉色鐵青,抱起她怒吼著雪幽的一幕,看來,方宇綽在乎這個孩子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孩子,達到她的目的。 讓方宇綽徹底對冷雪幽死心,她亮麗的容顏扯開一抹笑,計上心來。 “冷雪幽,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誰讓你一直罩去我頭頂?shù)墓猸h(huán),讓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無人問津。 想去過去自己一直被那些男人涼在一邊,她心里就來氣,她可是給她當了好多年的信差,那些男人眼中永遠只有她,冷雪幽,而她自問,沒有那樣比她差,只除了上天卷顧她的美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