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關(guān)系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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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把藥和晚餐放在桌上了,你記得吃?!倍派5穆曇羯ひ艨胺Q柔美,“雨停了,我走啦?!?/br> 這雨停得可真是恰到好處。 盛昭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余光瞥見她光潔的雙腳落在床外面,踩在了地面上。 直到她走到臥室門口,盛昭才慢條斯理地起身,用高燒后沙啞的聲音道:“拖鞋在右邊鞋柜里,下次自己拿?!?/br> 杜桑腳步一頓,隨著快要砰出胸腔的心跳,嘴角緩緩地勾出一道弧度。 “好的。謝謝。” …… 第二天杜桑向公司請了假,又來了城北的別墅。經(jīng)紀人只當(dāng)她在耍脾氣,卻不知道杜桑心中早已有了其他更大膽的注意。 換了另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方領(lǐng)前胸的中央依舊凹了一點兒下去,露出白與黑相間的溝壑。 杜桑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多這種類型的衣服,不過沒關(guān)系,沒了她再去買。 錢嘛,就得用到刀刃上。 昨晚躺在床上收到一條短信,陌生的號碼發(fā)來干凈又冷漠的三個字:粥還行。 沒頭沒腦的——當(dāng)然還行,也不想想她可是盛家首席廚師的女兒。 杜桑熟門熟路找到一雙淺白色拖鞋,然后走進了廚房。 端著另一種花樣的清粥上樓后,盛昭坐在書房躺椅上,長腿交疊,膝蓋上放了一本書。 男人目光清冷,卻沒有落在書上,反而看著昨天被掃在地上,又被她撿起來的日歷。 日歷上的黑圈就在明天,這個月8號,他目光沉沉,下一秒將日歷反扣于桌面,懶得再看。 杜桑輕步走過去,將粥遞給他。 “如果生病還沒好,最好不要看書,會更加覺得頭昏。” “謝謝,我無所謂?!笔⒄颜f。 她在心底嘖了一聲,盛昭頭也不抬,懶懶的調(diào)子帶著鼻腔:“你的手鏈在臺歷下的抽屜里?!?/br> 臺歷就在他左手邊上,只有一格抽屜,杜桑走了過去,拉開抽屜,在外面的位置沒有看到。她便彎下腰,半蹲著朝更里面看去。 裙擺的弧度輕掃在盛昭的腿側(cè),冷綠色,像新生的嫩芽。昨天醒來后那種類似羽毛輕觸心尖的酥癢再次襲上他的神經(jīng)末梢。 他淡淡地挪眼,看見杜桑半蹲在旁邊,臀部快擦上他的膝蓋。 手鏈的位置不是他放的,楊助這兩天被他派出去干其他事情,像個不稱職的助理。 等杜桑將手鏈拿回手中,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坐在他腿上了。 作為一個從小學(xué)武的人,半蹲對她來說如同吃飯一樣簡單,她能夠在意識到的時候瞬間站起來,與他拉開距離。 但她沒有。 杜桑直直地坐在他腿上,書頁輕掃,細嫩膚rou與堅硬骨骼相貼。 半晌,她苦惱地轉(zhuǎn)過頭,委屈地說:“對不起,腿麻了。” 第7章 〇七 盛昭挑起了眉骨,感受到雙腿上傳來的重量。 杜??此埔荒樋鄲榔降瑢嵲诰o張得指尖發(fā)麻,喉間干澀發(fā)緊,雙腿貨真價實地顫動起來。 她實在不知道他的反應(yīng)會如何。是會被丟出去,還是會像昨天的電腦一樣被他掃在地上。 盛昭那雙漂亮的眸子如同高清的鏡頭,仿佛能將她每個細節(jié)都收納在眼底,無聲無息。 杜桑又后悔了,甚至再次打起來退堂鼓。 ——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下次再尋找良機勾引? 她無意識地將手鏈緊緊纏在指尖上,抿著下唇。淺綠色包裹的溝壑一上一下,像兩塊新鮮出爐的奶油面包。 “你什么意思?”他雙手環(huán)在胸前,像指尖鋼琴的彈奏,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 薄唇將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故意坐錯電梯,故意留下手鏈,故意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故意沒有帶傘,故意……” 他抬了下腿,輕聲嗤笑:“故意坐在我腿上?!?/br> 他果然全部都知道! 即使是滿懷心思故作鎮(zhèn)定的杜桑,此刻也忍不住紅了臉頰。心跳聲越來越快,響動聲在書房中如同擊鼓,震破耳膜。 “你說的也不全對……”她不敢看他,轉(zhuǎn)頭咽了唾沫,“我不是故意照顧你,我是真心誠意地照顧你……” 怎么能把一片好心說成是故意呢。 盛昭又若有似無笑了聲,仿佛在嘲諷,也仿佛不在意。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杜桑沒有必要繼續(xù)自作聰明,也沒有理由否認其他事實。 小心思是在還外套的那天忽然冒出來的,又因為種種因素而蔓延。 杜桑鼓起勇氣轉(zhuǎn)頭,咽下唾沫,說:“想你娶我的意思?!?/br> 楊助的話還縈繞在而耳畔,他說“您不能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盛昭想要隨便和誰結(jié)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既然都是“隨便”,那為什么這個“隨便”的人,不能是她呢? 杜桑帶著賭一把的心情來到這里。 她知道盛昭是個怎樣的人,也知道自己和他統(tǒng)共就見了幾次面,結(jié)婚簡直是天方夜譚。 最壞的情況是被厭惡,被他丟出門,并勒令永遠別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不過也僅僅如此了,比之別人口中令人害怕的他,她的爸爸倒會時不時會給她講盛昭的事,說“別看三少爺現(xiàn)在地位最高為人冷漠,其實是整個盛家,三少爺對他們這些下人最好。” 杜桑的爸爸、現(xiàn)場的外套、他為她保留的手鏈,他讓她進入他的私人住宅,這是杜桑的勇氣。 失敗了就算了,杜桑演藝路上失敗了這么多次,唯獨對這種感覺不會感到害怕。 她和他的目光對上,這雙全身上下極其漂亮的眼眸,大而明亮,潤而有光,眼尾微微上揚著勾人的弧度,能清晰地反饋一切情緒。 驚動的眼眸,顫抖的雙肩,拙劣的演技。 盛昭朦朧想起來,她小時候的眼睛就這樣。 躺在嬰兒床上,睡覺被吵醒了,不哭也不鬧,雙眼睜得大大的。 小桑??匆娝袷且娭耸裁聪矚g的東西,甜甜地伸出手來。嘴唇奶奶地吐著小泡泡,張不開的五指牢牢地抓住5歲盛昭的大拇指。 盛昭嗤之以鼻,卻,并沒有心生厭惡。 他欣賞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可以?!?/br> 不僅可以,他甚至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淡然地挪開眼,看向不遠處的臺歷上:“那明天帶上戶口本去登記?!?/br> 杜桑:可以? 杜桑:可以…… 杜桑:可以?!??! 她就這么呆呆地坐在他腿上,自從他說這兩個字后,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非??盏木车?,乃至于后面的一切行為都只能遵循本能。 兩分鐘之內(nèi)能不能撤回啊? 她隨口試探的一句話,原本是加深感情的一小步,卻沒想到是無法挽回的一大步。 不是……結(jié)婚就這么輕松同意的嗎?! 杜桑呆滯地看著他,蒙著聲音,誠懇地發(fā)問:“請問你這么著急,是要趕著去拿你爸的遺產(chǎn)嗎?” 盛昭:“……” …… 天空放晴,經(jīng)過昨天的那場臨時雨,今日的空氣釋放著透徹的清新。 也就是跟著盛昭,杜桑才知道登記結(jié)婚居然是有vip通道、vip登記處以及vip出口。 “我明后兩天有代言活動?!笔⒄岩簧砗唵伟咨r衣和長褲,站在門前看了一眼手表,將紅色的小本子遞給她。 骨骼分明的大手中,捏住的是他和她兩個人的名字。 杜桑一直恍惚,此刻還有種活在夢中沒有醒來的眩暈。 他站著原地看了她一會兒,居然沒等到她的應(yīng)答。 反手將結(jié)婚證塞進她的手中,和她的那本重合交疊在一起。盛昭帶上墨鏡和帽子,淡聲丟下一句“走了”后,推開了室內(nèi)的門。 他坐進了熟悉的黑色轎車,車牌668866。 杜桑終于回過神來,“哎——”了一聲,聲音消失在廣闊的天地中,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盛老師是下午三點的飛機?!睏钪袅讼聛?,西裝穿得筆挺端正,解釋道,“是u品牌的秀場活動,周四就回來?!?/br> “這樣……” 杜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并不是想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她剛才只是想搭個順風(fēng)車。 楊助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按下了下電梯下行按鈕:“您的車在停車場。” 杜桑:“哦好,謝謝?!?/br> - 楊助將她帶上了一輛白色的寶馬,是盛昭一貫低調(diào)的喜好,但卻不是很符合他的奢華和矜貴。 楊助坐上了司機的位置,神色淡漠點開手機:“杜……夫人,這兩天盛老師會比較忙,您有什么需求或者幫助可以24小時來電。” 說著手機震動起來,杜桑在屏幕上看到了楊助理的號碼。 不過這些客套話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jīng)被楊助的那句“夫人”弄得渾身不適起來。 怎么就成了夫人? 她年紀輕輕怎么就變成夫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