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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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旋即開始張羅: “安歌拍了一天的戲肯定也累著了,趕緊入席吧,今天我讓后廚做的都是安歌愛吃的菜?!?/br> “謝謝爺爺?!笔哺杼鹛鹨恍?,挽著秦陸九的手臂坐到餐桌旁邊。 盛安歌一貫特別識趣兒,在公共場合總是能給足秦陸九面子。即使兩人現(xiàn)在私下里是面對面都不會說話的關(guān)系,但如今守著旁人,她依然會做出一副跟秦陸九親密無間的模樣。 她這樣做不僅僅是給秦陸九面子挽回秦家因為之前輿論而丟的面子,更是給在給自己留退路。 盛安歌初初坐定, 一個尖細(xì)高昂的女聲忽然從樓梯口處傳了過來:“我下來的晚了,諸位千萬勿怪……” 盛安歌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姿窈窕的中年女人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了下來,女人約摸四五十歲上下,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蠜]有一絲褶皺,光滑水潤,優(yōu)雅的波浪卷發(fā)披肩,襯得她格外年輕。 看到這個女人,秦陸九跟秦老爺子的臉如出一轍的沉了下來。 盛安歌了然的挑了挑眉。 “阿九跟安歌都回來了?!迸四樕闲σ獍蝗?,邁著細(xì)細(xì)的小碎步,慢悠悠的走到了盛安歌跟秦陸九之間的位置:“老爺子今天只說是尋常家宴,沒想到你們這兩個大忙人都能給叫回來?!?/br> 秦陸九沒說話,緊繃的俊臉上仿佛就真真切切的寫著“厭惡”兩個大字。 盛安歌撐起手肘,手背支起下巴,慢悠悠的說:“阿姨,既然您都說了是家宴,我跟九爺就算是再忙也得回來呀?!?/br> 女人是秦陸九的繼母溫玉婉,為人精明強(qiáng)悍,做事滴水不漏。 溫玉婉一噎,頓了頓又道:“安歌最近出落的越發(fā)動人了,都說女人生產(chǎn)一次是掉層皮,我看安歌的小產(chǎn)反而能滋補(bǔ)身體啊?!?/br> 盛安歌眸光一沉,掀了掀唇,卻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秦老爺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桌上還有幾個秦家旁支的叔伯,他頓時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于是低聲斥責(zé)溫玉婉:“你說什么呢,趕緊坐下來吃飯?!?/br> 溫玉婉自然不敢違背老爺子的話,乖乖在秦老爺子的身邊坐了下來。 自從溫玉婉說完方才那話以后,盛安歌的臉色便開始泛白,她有些用力的捏住筷子,指節(jié)卻很快變得荼白。 秦陸九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伸出手來,用力攥住了她的手。 秦陸九的掌心干燥溫暖,盛安歌的手在他的包裹之下,慢慢放松了力道。 察覺到手心里的手終于不再顫抖,秦陸九慢慢的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后夾起了一筷子盛安歌愛吃的明爐魚,細(xì)心挑完刺,這才放在盛安歌的碟子里:“多吃點?!?/br> 溫玉婉見這一幕,諷刺的勾了勾嘴角:“阿九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女人啊剛剛流產(chǎn),是不能吃辣的,得吃點補(bǔ)氣血的東西。” 說完,她站起身來,親自給盛安歌盛了一碗枸杞烏雞湯,然后遞了過去:“安歌,喝這個,這個好補(bǔ)血?!睖赜裢耋w貼的說。 盛安歌怒火中燒,看著溫玉婉那張偽善的笑臉,恨不能抬手將碗里guntang的熱雞湯潑到她的臉上。 她屢次提起自己流產(chǎn)的事情,分明就是在往自己心口上捅刀子。 秦陸九把筷子一摔,掀眸冷冷看著溫玉婉:“阿姨,適可而止吧?!?/br> “阿九,你怎么就又動怒了?”溫玉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執(zhí)意將那一碗烏雞湯推到盛安歌的面前:“我這都是為了安歌好啊。” 秦陸九危險的瞇起眸子來,陰鷙的眸光,恨不得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下去。若不是周圍還有秦家的其他長輩,他發(fā)作起來一定不止摔筷子這么簡單。 “我的女人,我自己會照顧,用不著阿姨來cao心?!鼻仃懢诺穆曇艉畾獗迫?,出口仿佛能夠?qū)⑷私o凍成冰碴。 他說完這話以后,餐桌上有幾秒的沉寂,空氣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溫玉婉冷冷一笑,也放下了筷子。 她翹起二郎腿來,低頭擺弄自己新做的美甲:“阿九,你要是真的能夠照顧好安歌,就不會為了那個姓慕的女人糾纏不清,還害得安歌失去了孩子的?!?/br> 她狀若漫不經(jīng)心,可話里卻似藏著針鋒一樣。 盛安歌的情緒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知道,溫玉婉這么說絕對不是替自己說話,她只是在指責(zé)秦陸九,挑撥自己跟秦陸九的關(guān)系。 在秦家,盛安歌知道自己能夠依附的,只有秦陸九一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盛安歌不動聲色的將額前碎發(fā)別到耳后:“阿姨,您這話說的可就是無稽之談了?!?/br> 溫玉婉一怔,她沒想到盛安歌居然會這么不識好歹。 “安歌,我可是在幫你出氣啊。你就算再害怕阿九,也不能不指出他的錯處吧?你要是不敢,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叔伯還有老爺子的面,我就幫你說道說道阿九犯下的錯事……” “不用了阿姨,”盛安歌飛快的打斷溫玉婉,“阿九待我很好,我不覺得他有什么錯處?!?/br> 聞言,秦陸九不禁側(cè)目看著盛安歌,眼神里透出兩三分探尋的意味。 盛安歌緩緩開口道:“阿姨,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混賬話,九爺他是我丈夫,他待我怎么樣,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只有我最清楚。” “混賬話?報紙上都寫滿了的,怎么能有假?”溫玉婉尖細(xì)的柳葉眉幾乎倒豎起來。 盛安歌輕笑:“報紙?阿姨,您好歹也是秦家的媳婦,應(yīng)該知道報紙上寫的,多半是為了抓住人眼球而搞出來的噱頭。九爺跟那位姓慕的小姐,清清白白沒有半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而我流產(chǎn)……” 她咬了咬牙,接著說:“而我流產(chǎn)也是因為我自己不小心,跟別人無關(guān)。” 溫玉婉臉色有些難看,她以為依盛安歌驕傲的性子,會當(dāng)眾指責(zé)秦陸九的。到時候,不僅盛安歌會因此而遭到秦陸九的厭惡,秦陸九的名聲也會在在座的秦家人當(dāng)中毀掉,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婚內(nèi)出軌還虐待妻子的渣男,他的名望自然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