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安眠藥
書迷正在閱讀:老子要出人頭地、式微式微何時歸、瘋狂鍛造大師、拯救炮灰女配、敵對大佬總在抓單[網(wǎng)游]、全能王妃:冷王心上寵、農(nóng)家童養(yǎng)媳:撿個皇子來種田、斗羅之我的武魂是板磚、我被變小了一千倍、鏡花 (百合ABO)
凌晨兩點半,通體黑亮的車駛進黎嘉老宅前的林蔭道,顏色暗啞的大宅頓時燈火通明,迎接它主人的歸來。 沉君言不愛大排場,不等這個開門,那個伺候,直接腳不點地走上二樓,迫不及待。 若其他人知道樓上住的根本不是黎溪,肯定要贊一句沉總敬業(yè),做戲也做全套。 “溪溪?!?/br> 來到黎溪房前,沉君言敲了敲門,里頭很快傳出啪嗒一聲,他等了幾秒,等到腳步聲消失,才按下門把推門進去。 “沉先生?!?/br>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燈,橘黃色的,硅膠外形企鵝,黎溪肯定喜歡,但絕對不是屬于她的物品。 俞喬留意到沉君言在看她的企鵝燈,連忙伸手拍了拍企鵝腦袋,光滅了。 沉君言要求她按照黎溪的作息時間生活,但今天有突發(fā)情況,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只能關(guān)燈活動。 她把企鵝藏到身后:“房間有點黑,看書有點難受?!?/br> 沉君言并不在意,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搬來一張小圓皮椅放到書桌前坐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布藝吊椅示意她坐下:“我跟你說說明晚的計劃。” 程嘉懿原計劃是在沉君言生日當天行動。 接手明遠后的每一年生日,沉君言都會包下天緣閣,然后再最頂層的包廂與黎溪共度生日。 天緣閣,顧名思義是在天空邊緣的亭臺樓閣,而最頂層的凌霄臺更是高處不勝寒——凌駕在所有高樓之上,四面都墻由鍍膜防彈玻璃砌成,只有一條透明樓梯供人上落,私密性和防護性都極高,所以只有一位保鏢看守。 若監(jiān)守自盜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沉先生?!庇釂倘跞跖e手,“我能問個問題嗎?” 沉君言點頭。 “生日那天行動的話計劃更周祥,也不會突兀,為什么要突然改計劃呢?” 當初他們?nèi)€在別墅書房時,定行動日期的時候已經(jīng)僵持了很久,沉君言怎么也不肯讓步,最后也是程嘉懿用激將法,問沉君言是不是為了過個生日,連黎溪的安危也不顧,才正式敲定了日子。 沉君言沒有說話,一雙幽深的眼睛無情地定在她臉上,完全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俞喬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個激靈,脫口而出:“不會是黎小姐出什么事嗎?” 說完她就后悔了,連忙捂住這張毫無遮攔的嘴——因為沉君言本來就黑的臉色又沉下去一度。 但幸好,沒跟她計較,涼涼移開盯著她的視線,“我還是覺得生日還是要跟她過而已?!?/br> 解釋到這份上,俞喬也不敢再問,雙腿并攏抬頭挺胸坐好:“沉先生請繼續(xù)。” 沉君言左手插進褲袋,拿一把鑰匙放在臺面。 “這是這個房間的鑰匙,明天我會把這把鑰匙交給劉北習,然后假裝出差,并且說明是近半年唯一一次出差,他肯定會對你下手。” 見俞喬面露難色,他安慰:“你放心,我一直在旁邊……” “我不擔心這個。”俞喬立刻否認,“公司考試很嚴格,不分男女進行格斗,我跟劉哥是五五勝負。我只是想,要是他不出手,或者根本不是內(nèi)鬼,你會怎么辦?” 如此大陣仗行動,要是到頭來竹籃打水…… 沉君言沒有說話,站起來把坐過的凳子踢回角落:“我不喜歡事前就潑冷水的人?!?/br> 他不是羊群里的羊,在沒有機會給他發(fā)表意見的時候,他就很有主見。 程嘉懿說有內(nèi)鬼他就信?不,是他本來就有這樣的疑慮,只是碰巧兩個人意見相合,就暫時聯(lián)合起來。 懷疑程嘉懿,就是懷疑他自己,這怎么可能。 他走到衣帽間,再出來時懷里多了一條睡裙。 “你休息吧,我回房間歇一晚?!?/br> 門只開到剛?cè)菟麄?cè)身通過的大小,沉君言剛走出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沒有透露任何內(nèi)情,看似順便般叫走守在門口的劉北習。 “明天我一早的飛機……” 棋盤上的棋子終于再次走動。 沉君言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被茂盛的枝葉遮擋所有風景,無法窺探夜色撩人。 他坐在床上,仔細把睡裙放在身邊,最后才倒在并不算柔軟的床褥上。 紅色的裙,如水一般絲滑的綢緞,還有淡淡的,和黎溪身上一樣的馨香,是他每一個難耐的夜里最好的安眠藥。 * 桐縣以山清水秀而出名,只可惜黎溪不喜歡爬山,程嘉懿只好陪她在山下繞一繞,中午找家農(nóng)家樂吃一頓飯,然后回家極盡纏綿。 太陽的顏色漸漸變深,還染紅了旁邊的云朵,昏黃調(diào)著橘紅的,照進彌漫著旖旎氣息的房間,在潔白的墻壁上留下一道高山流水的剪影。 黎溪雙手攀著程嘉懿的肩膀,雙腿虛環(huán)在他腰間,咬著唇承受著他一下比一下激烈的深入。 見過太陽的人,又怎么可能容忍黑暗。嘗過繽紛的糖果,誰能抵御甜蜜的侵蝕,自控力拋棄,克制二字也只不過過眼云煙。 程嘉懿借著身形顛蕩磨蹭她的嘴唇,不想錯過任何一聲嬌柔的鶯啼。 潮退潮漲,流水潺潺,黎溪呼吸越來越急促,鶯囀化為嚶嚀,圓潤的十個指頭蹙起,只有這樣才能抵擋可以令人窒息的快感。 “嘉懿,嘉懿……” 不過兩聲名字,抽插的速度又快了起來,托在她臀下的手臂松了松,讓她的xue口更容易接納自己愈發(fā)猛烈的撞擊。 夕陽徹底沉下西山之前,發(fā)出最后一道耀眼的光,黎溪徹底失控,哭出一聲呻吟后,泄憤似的咬在程嘉懿的肩頭。 恣意釋放。 程嘉懿坐回床上,立刻染濕剛換上不久的床單。 欲望還堅挺著,舍不得在濕滑中退出,掐住黎溪的腰,讓自己更深入。 他用臉頰蹭掉黎溪臉上的濕發(fā):“今天你好幾次在走神。” 身體是最誠實的,而他就在黎溪體內(nèi),怎么察覺不到她的不妥。 黎溪沒有反駁,像樹袋熊抱桉樹一樣把自己嵌在程嘉懿懷里:“吃午飯的時候,我瞞著你做了件事?!?/br> 她坐直身體,勾住他脖子坦白:“你上廁所的時候,我回了那封郵件。” 聽完,程嘉懿果然皺起了眉頭,但沒有責怪,單純好奇結(jié)果:“你寫了什么?對方有回復嗎?” 黎溪搖頭:“我就質(zhì)問他憑什么要相信。” 她回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過去這么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 電腦放在了書房,黎溪進去的時候,掛在墻上的那幅行云流水的墨寶映入眼簾——嘉言懿行。 落款程安之。 “嘉懿?!彼读顺墩陂_機的程嘉懿,指了指那副裱起的書法,“那是你寫的嗎?” “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背碳诬草p笑,也跟著她一起抬頭,“安之是我爺爺?shù)淖郑@是他在我起名當天寫的?!?/br> 黎溪噢了一聲:“你沒有愧對這個名字?!?/br> “多謝贊賞?!背碳诬怖_凳子讓她坐下,然后站在她斜后方,看她點開郵箱。 “?!?/br> 提示聲倉促響起,黎溪身子立刻往前伸去,可當看到那短短一行字時,卻像被人當頭潑了一大盆冰水。 “因為我也被沉君言搶走了遺產(ch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