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禁忌關(guān)系
書迷正在閱讀:老子要出人頭地、式微式微何時歸、瘋狂鍛造大師、拯救炮灰女配、敵對大佬總在抓單[網(wǎng)游]、全能王妃:冷王心上寵、農(nóng)家童養(yǎng)媳:撿個皇子來種田、斗羅之我的武魂是板磚、我被變小了一千倍、鏡花 (百合ABO)
一口燒烤,一口汽水,擺了滿桌的串串不到半個小時就全部變成竹簽,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空鐵盤上,誰看了都得說一句強迫癥福音。 黎溪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提出要繞遠路消食。 離開了喧鬧的攤位區(qū),屬于小縣城的安寧又重歸眼前耳邊。 右手邊是頂端纏著狼牙鐵絲的圍墻,里面就是程嘉懿的初中,他們昨天下午來過,見了程嘉懿初叁時的班主任。 太耀眼的人總是令人難以忘記,程嘉懿就是這樣的人。 正是工作日,也還沒下課,程嘉懿本來打算帶著黎溪在外圍走一圈就算的了,結(jié)果他班主任剛好在傳達室簽收快遞,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就把他認了出來,誠邀他進來逛逛,說光榮榜上還貼著他的照片。 “我們打算貼一年就換的,結(jié)果你那些師妹們都說要留著,說看書看累了就下來看看你的照片護目?!?/br> 程嘉懿當(dāng)場就憋出個大紅臉。 黎溪好奇心爆炸,立刻跟著班主任去參觀。黑板大小的光榮榜上,不到十六歲的程嘉懿青澀得像剛長成的綠枝條,瘦削的臉,纖細平和的線條,冷淡初長成,都是風(fēng)發(fā)少年氣。 而如今的程嘉懿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歷經(jīng)風(fēng)雨,茁壯扎根,不動如山。 應(yīng)該能接受任何一切后果了。 走過叁條窄巷,依舊光禿禿的小院近在眼前。 “嘉懿?!?/br> 黎溪停下來,被她拉著手的程嘉懿也收回了腳步。 “怎么了?” “沒什么。”她松開手,指了指后方的路,“我剛才看到你學(xué)校邊有賣雜果白涼粉,糾結(jié)了一路,回到這里還是決定要吃一碗。” “饞貓。程嘉懿捏了捏她的鼻子,但還是乖乖走回頭路給她買,“還要別的嗎?” 黎溪搖搖頭,推他的腰催促:“好了你快去吧,不然那個阿姨走了怎么辦。” 自己還比不過一碗雜果涼粉,程嘉懿哭笑不得:“你這比卸磨殺驢還過分。”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乖乖往回走,走進狹窄的小巷。 看見黝黑終于吞噬他離開的背影,黎溪長長吐出一口氣,邁開腿走向那漆黑的小院。 小院門口的兩站壁燈原本是壞的,程嘉懿回來換了兩個大瓦數(shù)燈泡,把大門對出的路照得亮堂堂的。 除了穿得一身黑,但臉色比衣服還黑的沉君言。 剛才在燒烤檔結(jié)賬離開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妥,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她拿出鏡子假裝照鏡,鏡面往左一晃,那輛熟悉的S600就停在對面馬路的樹底下。 說不慌是假的。 拿著小鏡子的手猛烈一抖,怕沉君言會發(fā)現(xiàn),她連忙把鏡子塞回口袋,挽著程嘉懿的手臂提議:“不如我們散散步再回去吧?!?/br> 她不想讓程嘉懿毫無準(zhǔn)備直面沉君言。 程嘉懿沒有錯,錯的是她,錯在為什么要忘記最愛。 要是她沒有忘記,又怎么會將多余的情感轉(zhuǎn)移到沉君言身上。 從巷口到門口不過十步的距離,黎溪每走一步就調(diào)整一次呼吸,最后停在離沉君言一臂的距離前停下,呼吸早已平復(fù)。 “哥哥?!彼蛘泻?。 沉君言冷笑,重復(fù)她的稱謂:“呵,哥哥?!?/br> 似乎已經(jīng)到達盛怒,他連指尖都在顫抖,分流他傾斜而下的怒火。 “你現(xiàn)在叫我哥哥?” 在確認自己不需要充當(dāng)哥哥這個角色后,沉君言一直很抗拒這個稱呼。 若這禁忌的稱呼只是床笫樂趣,他當(dāng)然求之不得,但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在黎溪只是想用身份和他劃清界限,是在提醒他,他對她的感情是多么扭曲變態(tài)。 十六歲那年,他被黎崇山帶回黎家,那時候黎溪只有十二歲。 十二歲,正準(zhǔn)備小學(xué)畢業(yè),嬌蠻又任性,時常圍著他轉(zhuǎn),吵得他心煩意亂,但他一個外來寄居者,又有什么資格板起張臭臉對著這位千金,便向黎崇山提出要住宿。 黎崇山當(dāng)然樂意,他雖然把沉君言當(dāng)成接班人,但沒當(dāng)成家人,有外人在家里,他也覺得不自在,拿了一筆錢送他到郊區(qū)一所住宿學(xué)校就讀。 一晃過去叁年,他考出了一個出色的成績,國內(nèi)Top高校絕對不成問題。 黎崇山也很高興,讓他跟著司機去接黎溪放學(xué),然后一起去酒店吃晚飯慶祝。 黎溪五點半放學(xué),可他坐在車?yán)锏攘税雮€小時都沒等到她的身影。 眼看就要到下班高峰,他只好下車進校去找人。 他不知道黎溪在哪個班級,正一籌莫展的時候,cao場圍墻下兩個緊靠的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 校園里種了不少大葉榕,初夏季節(jié),葉子剛剛抽芽,稀稀疏疏地站在茂密的枝干上,讓陽光有機可乘,一串串落下,如夢似幻。 而光柱之中的二人正吻得難分難解。 男生的雙手扶在女生兩邊腰側(cè),女生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唇舌交鋒,拉扯著沉淪。 腰側(cè)的手不安分起來,撩起她短窄的校服衣擺,露出一片白皙,然后迅速探進以內(nèi)。 “黎溪!” 在身體起反應(yīng)的同時,他沖口而出,聲音之大,把樹上的小鳥也被嚇跑。 黎溪推開男生,在她衣服里的手也灰溜溜退出。 他冷冷看了男生一眼,看向呆滯的黎溪:“黎叔叔讓我和你一起去吃飯?!?/br> 她歡呼一聲,甩開男生的手飛身撲到背上:“看來哥哥的成績非常好,今晚我們一起慶祝,把爸爸吃窮!” 少女的身軀已有了不凡的曲線,圓潤柔軟貼在他背后的時候,他渾身僵硬,似有一團火從心里炸開,瞬間燃便全身。 走出學(xué)校的時候,他第一次如此按捺不住,問黎溪剛才的事:“那個……是你男朋友?” “當(dāng)然不是?!崩柘嗣约旱淖齑?,“我聽別人說他的吻技很好,所以我就去試試罷了?!?/br> 說完她砸了砸嘴,頗為嫌棄:“一般吧,還沒我前任會親,而且還吃我最討厭的那款薄荷糖。” 沒想過是這種回答,沉君言一時愣神,又被她轉(zhuǎn)移話題:“哥哥想好學(xué)校了嗎?要讀什么專業(yè)?” 黎溪本來就是個活躍的人,話匣子一打開就關(guān)不上,除了吃東西時會收一收聲音,其余時間都在講話。 但他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想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那晚他躺下睡覺,竟然夢到下午時看到的畫面——只是人物換成了他。 夕陽的樹下,他抱著黎溪的腰,手伸進她的衣擺下,揉捏她柔軟的渾圓,在欲望掙脫鎖鏈的那刻將她壓倒在草地上,然后猛地驚醒。 他掀開被子,內(nèi)褲里一片淋漓。 在夢里沾污自己的meimei,他真是個變態(tài)。 他開始厭惡,厭惡這個親昵的稱謂,厭惡自己的身份,也嘗試熄滅這孽火,但這場大火越燒越大。 不過,他不后悔。 他要用盡一切辦法摧毀這層禁忌關(guān)系,他要讓夢境成真,用愛人的身份陪伴黎溪一生一世。 這樣的他,又怎么容忍這段關(guān)系倒退回原點。 他走前一步,黎溪連忙退后,可怎么躲得過憤怒的他,頃刻就被捏住下巴。 “今晚我一直在克制,騙自己你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彼种笓嵘纤哪橆a,溫柔得如同羽毛拂過,但眼神卻冷得像海底下的冰山,冰凍而幽深,“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里,我告訴自己,如果你選擇的還是我,我可以把剛才一切都當(dāng)作沒發(fā)生??墒悄恪?/br> 可是你竟然喊我“哥哥”! 捏住她下巴的手愈發(fā)用力,黎溪痛得皺起了眉頭,正要揮開沉君言的手,那力度突然離去,改去捧起她的臉,低頭重重咬住她的嘴唇。 —— 沉·被綠帽·失蹤人口·君言上線! 沉總:說好是雙男主,為什么我總是沒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