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和她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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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君言是個過分謹慎的人,直到他生日當天的現(xiàn)場,黎溪才和俞喬見著面。 十天不見不足以改變一個人,俞喬再出現(xiàn)的時候,依然是白襯衫加黑西褲的精英模樣,只是眼里少了幾分精神氣,總是上揚的眼尾似乎也耷拉下來。 “真難得看到你一臉頹唐的樣子?!?/br> 當保鏢時仿佛能徒手抓一個小偷兩個色狼叁個劫匪。 俞喬岔開腿反坐在凳子上,下巴擱在椅背,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黎溪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心虛到連話都吞吞吐吐:“沒,沒有啊。” 黎溪從鏡子里看她,不贊同地搖頭晃腦:“俞喬,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長撒謊。” 俞喬把鼻子也藏到椅背以下:“是有點不開心?!?/br> 說完她看了看黎溪左右兩邊的化妝師,黎溪立刻明白,擺擺手說:“就到這里吧,你們到旁邊房間休息一下。” 一高一矮兩個化妝師應了聲好,動手收拾梳妝臺上的卷發(fā)棒和化妝品,拎起兩個化妝箱開門離開。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俞喬立刻坐好,霎時燃起的激動再接觸到黎溪的眼睛時又暗了下去:“黎小姐,我可以問問……你和嘉懿哥單獨在一起的那幾天,發(fā)生了什么?” 意料外的問題。 黎溪挑了挑眉,其實她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程嘉懿和她在一起的事。 五年前她就是這種想法。 程嘉懿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時候他的地位有點像沉君言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一塵不染的。 所以她有心在所有酒rou朋友前遮掩他的存在,想將他私藏,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和褻瀆。 當然,也包括霸道地不容有任何質(zhì)疑。 失神太久,黎溪回過神時俞喬臉上寫滿了后悔之色。 “我只是問一下,黎小姐介意的話不回答……” “我們在一起了。” 俞喬愣了愣。 成功將一個人嚇得定住,黎溪咯咯笑了,又換了種說法:“不對,我和他這種關系有個專有名詞的,叫……” 見她想了一會兒還沒叫出個說法來,俞喬補充:“破鏡重圓?” “對!”黎溪拍了拍手掌,反應過來后驚詫問,“你怎么知道的?” 俞喬表情窒了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是質(zhì)疑黎小姐哦,只是覺得嘉懿哥這么深情的一個人肯定不會見異思遷,只會和那個喜歡了很久的女生在一起而已。” 黎溪怔了怔。 以前她們倆聊程嘉懿,聊得最多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喜歡了很久的女生”。 為了這個女生,程嘉懿無情砍斷所有桃花,默默守護,努力向上,聽得黎溪也不禁羨慕起來,直到看到他家里滿滿一墻拍立得的時候,滿腔的羨慕瞬間轉(zhuǎn)化成妒忌,還因此上演了他們之間第一場冷戰(zhàn)。 她不禁后怕——如果程嘉懿心里的不是她,又如何將他收入囊中。 但幸好沒有用如果。 看黎溪嘴角漸漸揚起,眼角眉梢都點綴著甜與樂,故意嗔怪俞喬:“所以你是因為嘉懿哥名草有主才不高興的?” “打死我也不敢!”俞喬立刻帕金森似的瘋狂擺手,過后又垂下肩膀,自言自語般說,“也難怪沉先生會用‘嚴重失職’的理由勒令公司辭退嘉懿哥了……” 夾在指尖細長的眉筆從指尖墜落,啪的一聲,摧毀的何止是眉筆。 黎溪轉(zhuǎn)過身正對俞喬:“程嘉懿被勒令解雇了?” 俞喬把自己縮得更小,點頭囁嚅道:“而且嚴重失職被解雇,就等同被業(yè)界封殺,嘉懿哥再也不可能……” “我要去找沉君言?!崩柘辉侏q豫,猛地起身,等一下要穿的高跟鞋還放在門邊,但她視而不見,赤腳開門去找沉君言。 派對五點才開場,沉君言就在黎溪對門的房間處理公事。 門沒有鎖,黎溪直接開門進去,碰巧沉君言正在打電話,她也不管,走到他面前質(zhì)問:“為什么要將程嘉懿趕盡殺絕?” 通話被迫中斷,沉君言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回聊,掛斷電話平靜回答:“和雇主產(chǎn)生感情本來就是大忌,封殺也是他應得的。” “我不是他……” 話還沒說完整,沉君言突然伸手按在她腰后,狠狠一推,迫使黎溪踉蹌倒進他懷里。 今天他請了很多媒體和商業(yè)伙伴,作為他的女伴,黎溪自然要濃妝示人,這樣上鏡才不會顯得蒼白憔悴。 這樣濃烈的顏色將她襯托得愈發(fā)艷麗,人們對于美麗的事物總會帶著寬容。 縱然黎溪的質(zhì)問讓他不高興,但沉君言還是耐著心性解釋:“我的做法已經(jīng)足夠仁慈了?!?/br> “仁慈個屁,你放開我!”黎溪雙手用力將他推開,無奈力量實在太過懸殊,跟座山似的沉君言巋然不動,原本按在腰上的手游弋到背后,緊緊將她禁錮在懷里。 “溪溪……” 一個稱呼,兩個字,帶著微不可察的嘆息。 沉君言不想弄亂她的精心打扮,右手覆上那只抵在他胸前往后推的手:“就當是可憐我,讓我安心快樂地度過這個生日吧……” 在沉君言的手覆上來以后,黎溪就收回了手上的力度。此刻他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她又怎舍得再在上面踩上一腳。 她小聲嘟囔:“你總是拿生日推搪我……” 沉君言輕笑,撥弄著她的耳墜上的珍珠:“我只能慶幸你多生氣都會記掛著我?!?/br> 黎溪哼了一聲,權當他是在夸自己。 放在臺上的手機又震了震,沉君言抬腕看了看時間,正好五點。 他拍了拍黎溪的后背催促:“五點了,快過去把鞋子穿上,我們一起出去。” 腳下是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面猶如踩在云端,黎溪完全沒有感到不對,直到被他這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赤著腳。 “我立刻去穿鞋!” 看著她踮起腳尖蹦蹦跳跳出門,沉君言彎了彎嘴唇,忍俊不禁。 余光看到俞喬還瑟縮在門邊的角落,他正眼望向她:“或許你應該把劉北習的下場也一并告訴她?!?/br> 俞喬身子一震。 沉君言轉(zhuǎn)過身拿起手機,輕蔑嗤笑:“不過也是,說了就突顯不了我的殘暴了?!?/br> * 黎溪已經(jīng)很久沒在宴會上當主角了,往前數(shù)一數(shù),最近一次是五年前她的生日。 沒想到這一次,也是因為生日。 和之前那幾年不同,沉君言生日當天的天緣閣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模樣,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記者們相機的閃光燈此起彼伏,太久沒參加過這種場合的黎溪眼睛也不免感到不適。 她皺眉扯了扯挽著自己手臂的沉君言:“你怎么請了這么多記者過來?” 沉君言用笑容婉拒想上前的人,用身體擋住左邊媒體區(qū)過于閃爍的光:“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關于你的?!?/br> “關于我的?”黎溪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 沉君言正要開口,一名侍應生走到他旁邊:“沉先生,舞臺準備就緒了?!?/br> “好。”他應了聲,摟著黎溪走向舞臺,順便繼續(xù)剛才該給出的答案,“你不是說想要公司股權么?我可以全部還給你。” 黎溪怔在了原地:“全部?” 驚詫得聲調(diào)都高了八度。 “嗯,全部?!彼魷谋砬殡y得又可愛,沉君言沒能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只不過,你要記住一點?!?/br> 他停在舞臺的兩級樓梯前,摟著黎溪腰肢的手愈發(fā)收緊:“既然你要接手,就要記住一件事,無論怎樣,都不能破壞公司形象?!?/br> 黎溪還沒回過神,腰上的手就已然松開,那個沒有回頭的背影說了句只能讓她一個人聽到的話。 “在這里等我,結(jié)束了我單獨和你慶祝?!?/br> 沉君言踏上第一級樓梯,臺下立刻聚集起大批的觀眾,都抬頭仰視這個他們以前都或多或少鄙夷過的男人。 權和錢的迷人之處就于此處。 沉君言從容不迫地走到麥克風前,也不急著說話,眼睛看向十一點鐘的方向,確認黎溪還站在那兒,才上前一步靠近麥克風。 “各位晚上好?!?/br> 臺下掌聲雷動。 “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在此我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沉君言這段話說得很慢,雖然嘴上說道謝,但更像在施舍,和單獨跟她說話時完全不同。 他傲慢,所以不緊不慢,但對著她的時候,他總是帶著點不由自主的討好——因為在意,因為自卑,也因為…… 愛? 臺下的燈熄滅了大半,只剩下臺上光芒萬丈的沉君言身上有燈光照耀。 黎溪看著如神祇睥睨眾生的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 “最后,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br> 下一秒,沉君言突然看向她,那雙淡漠的眼眸一點點彎起,飽滿的臥蠶終于舍得展現(xiàn),如孩童般天真無辜。 “我將把手頭所有明遠股權轉(zhuǎn)移到黎溪手上,然后……” 他停頓須臾,鄭重如同起誓:“和她結(jié)婚。” —— 追-更:po18sf.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