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兒膝下有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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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目送顧子淵離開,這才把碗筷收下去,順便把昨晚熬好的湯藥熱了一下,伺候潘婆婆喝下。 為了給潘婆婆找些有營養(yǎng)的食材,順便省些銀錢,她索性用竹竿和細線做了個簡易的魚竿,背著背簍直接去了后山。 這兒有一片湖,周遭也沒啥人家,是個釣魚的好地方。 雖說她上輩子多半時間都投入到工作和學習當中,可釣魚卻是她放松的唯一樂趣。久而久之,釣魚的技術(shù)也就慢慢上來了。 她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來,從肥沃的泥里挖出幾條蚯蚓,掛在縫衣針做成的魚鉤上,小心翼翼地甩進水里,拿著桿子坐在岸上一動不動。 眼瞅著太陽越升越高,頭頂上熱氣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滾落而下,衣服也被熱汗緊緊貼在身上。 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她快被烤化了不說,可恨的是連一條魚尾巴都沒看見。 湖面平靜得像面鏡子似的,只能照見人影兒。 難不成,她重活了一世,這釣魚的技巧也跟著重啟了? 她抬手擦了一把熱汗,急躁得想要罵娘的時候,魚鉤忽然動了一下,疲憊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 她連忙屏住呼吸,按捺住想要驚呼一聲的沖動,眼巴巴地盯著水面。 鉤子上下浮動了幾下后,桿子忽然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往下拉扯。 時候到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咬著牙關(guān)一把將魚竿從水面抽離,一條半大的草魚在空中胡亂擺動。 “兄弟,對不住了,誰讓你上鉤了呢?” 她輕笑幾聲,直接連魚帶魚竿扔在地上,手腳麻利地將魚摘了下來,扔進背簍里往回走。 一想到一會兒能喝上香噴噴的魚湯,她笑得越發(fā)開心,就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為了快點回家,她索性抄了一條近路。 正從山腳下走的時候,隱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山。 她連忙揮舞著胳膊,扯著嗓子:“顧子淵,顧子淵?!?/br> 少年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頭看了一眼。郁郁蔥蔥的樹木擋住了視線,也再沒聽見有人叫他。 再加上這山路崎嶇險峻,他實在不敢分神,只能挽起青衫一步一個腳印地往樹林里面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在一處空地上看見一座木頭搭成的房子。外面用一根根胳膊粗的木樁圍成一排籬笆,將木屋圍在中間。 木屋外頭掛著幾把弓箭和幾把磨得極鋒利的刀具,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顧子淵沉了沉氣,提起聲音:“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嗎?” “誰呀?” 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推門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顧子淵幾眼:“你找誰?” 粗獷的聲音像是玉米碴子似的,粗戾得厲害。再加上他常年獵殺動物,身上自然而然地帶了一股兇戾之氣,讓人心生畏懼。 顧子淵外形俊秀,又是一介書生,在他面前越顯瘦弱。 可他極為難得地沒被獵戶身上的戾氣震懾,反而面色沉穩(wěn)老練地迎上那人的視線。眸光一沉,開口道:“子淵今日前來,是想拜您為師,想讓您教我打獵?!?/br> “若是子淵學成,頭半年所獵取的動物將分一半給師傅。若是發(fā)生意外,和您沒有半點關(guān)系。您若不放心,子淵今日就和您簽訂契約,只求您能教我一回?!?/br>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面目老成地彎腰作了一揖。 獵戶聽聞先是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叉腰哈哈大笑:“今兒個還真是稀奇,一個書生不好好念書,反倒上山拜師學藝來了。你學什么不好,偏偏要學打獵?別的不說,就說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上去就能被狼給咬了?!?/br> “到那時,別說胳膊腿兒了,就是撿回一條命,也是你小子祖墳里冒了青煙,有祖宗保佑你吶?!?/br> “大叔放心,即便我出了意外,也跟您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家人也定不會找您麻煩,”顧子淵面色凝重,“若是子淵日后成了大器,定不會忘了今日之恩,還請大叔收我為徒?!?/br> 他的神情極為篤定,堅毅的面容令獵戶動容。 若不是婆婆病重需要療養(yǎng),家里又一窮二白,他又何苦冒這么大的風險學習打獵? 要是學成了,他還有一技傍身,一家人總不至于受凍挨餓。 獵戶上下打量他幾眼,摸著胡子像是琢磨著什么似的。 顧子淵目光一沉,索性撩起袍角,挺直腰桿兒跪在地上:“請您收我為徒?!?/br> 說話間,他直接磕了一個頭。 白容一上山,就看見這一幕,驚得肝膽直顫。連口氣都來不及喘,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那邊走。 獵戶也被驚了一下,趕忙要扶他起來。 里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鄉(xiāng)野村婦提著刀走了出來,指著顧子淵便譏笑道:“你當打獵是想學就學的?況且這山頭就這么大,這本事要是讓你學去了,我們老倆口以后喝西北風吶?” “看你一副書生打扮,卻不想是個沒腦子的。就憑你這點本事,這書肯定是念不成的,倒不如跟著村頭那個老瞎子要飯去!” 顧子淵濃眉緊蹙,拳頭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卑不亢地看著那婦人。 最終嘴角一抿,將這些辱罵的話悉數(shù)接受。 白容被村婦的言語激怒,氣哼哼地沖過去:“子淵將來是要成為國家棟梁的,他的心思豈是你們這些無知小輩能猜透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定可大展宏圖!” 少年深沉的眸底因為她這一番話,蕩起一絲波瀾,心窩泛起一些暖意。 正抬頭看她的時候,白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要將他拉起:“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咱不跪也罷!” “白容,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將婆婆照料好就行。” 顧子淵轉(zhuǎn)而望向獵戶:“若非家中有難,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切,那丫頭都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了,還指望我們幫你吶?門兒都沒有!” 農(nóng)婦拽著獵戶的胳膊,進門去了。 顧子淵咬緊了牙關(guān),忍辱負重。白容見不得他受委屈,心疼得緊,牙關(guān)一咬:“走吧,我有掙錢法子?!?/br> 少年深吸一口氣,站起了身,卻也沒將她的話當真。 吃過晌午飯,白容從婆婆那里要來一百個銅板,去糧店買來不少黃豆。 顧子淵放下書本,看著那一簸萁黃豆:“你方才說,這些東西能生錢?” “是啊,你就等著瞧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