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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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今日起得很早,胥策亦手中并未捧著老板借給他的書,坐在大堂的角落里看著窗外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的人們。 明日便是放榜的時候了,說不緊張是假的,結(jié)果在那里,即使擔(dān)心也是有些多余的。 畢竟,他也盡力了。 顧子淵剛出房門,白容也打開了門,今日得她一襲鵝黃色的衫子,略施粉黛,眼波澄澈,眉眼彎彎一笑,頗有傾城之姿。 望向她的顧子淵只覺得心里動了一下,嘴角染上笑意。 “你起得倒也是早,怎么不多睡會?”顧子淵和白容昨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洗漱一番睡去之時,街邊的燈籠已經(jīng)次第熄滅了,就連打更人也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 若是仔細(xì)看的話,兩個人臉上還有淺淺的黑眼圈。 “今日不知為何,不困了?!卑兹菪睦飫t是想,我當(dāng)年寫論文的時候,一個星期只睡了四個小時,這些天忙活開店的事情,還能睡一晚上,和論文比比,這些算得了什么? 許多學(xué)子還沒有起床,兩個人輕聲的下了樓,早晨的酒樓并不忙, 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微微一瞧便看到躲在最角落里的胥策亦。 “胥兄今日起的也是早?!鳖欁訙Y自然的坐在胥策亦的旁邊的凳子上,淡淡的說。 小二朝著白容一笑,白容回笑,然后坐在他們的對面,輕聲道:“不知道胥兄吃了沒?” 正在看著窗外神的胥策亦搖搖頭,局促的說:“我現(xiàn)在還不餓?!?/br> 心知肚明的白容這時候笑著說:“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謝你?!?/br> 胥策亦不解的看著白容,立即就想到了昨日的的那份列表,好像除了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能讓白容稱謝的事情了。 他猜得不錯,白容正是因為此事謝他。 白容拿出列表的紙,感激道:“若不是因為這個,我們定是如無頭蒼蠅一般毫無頭緒,昨日我們已經(jīng)看了商鋪,有的好,有的店鋪冷清,都已經(jīng)有了分析,也已經(jīng)確定了店的方位,銀子也付了?!?/br> 顧子淵吩咐小二過來,要了三碗粥和一張油餅,他知道胥策亦依舊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擅自給他點了。 “不用客氣,盡微薄之力幫上忙便好。” 在等待飯來的時候,胥策亦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鵝黃色長衫的少女則是看著列表,上滿密密麻麻的滿是考研紀(jì)錄,玉樹臨風(fēng)的少年則是悠悠的扇著扇子。 “現(xiàn)在僅憑我們?nèi)耸菦]有辦法將店開起來的。”白容心中雖然比誰都著急開店,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不能避免的。 小二端著菜已經(jīng)過來了,白容稱謝。 “那我們現(xiàn)在還要做什么?”胥策亦喝了一杯茶水,問道。 他自然是知道僅憑三個人是不可能把店開起來的。 顧子淵也沒動桌子上的飯菜,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有一種風(fēng)流倜儻的味道。 他的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優(yōu)雅,這是平常人所沒有的氣質(zhì),胥策亦雖然是好奇的,但是什么也沒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不是么? 干嘛說出來讓彼此為難,在這種事上,還是等著別人自己開口說的好。 “我們現(xiàn)在不但要想在開店怎么好,還要想著怎么樣將利益最大化,其實最主要的是,若是開店了,我們?nèi)?,白容一個人忙不過來?!鳖欁訙Y懶洋洋的吃著米粥。 今日他們要的清淡,一碗粥一碗只有清湯的貨真價實的綠豆湯。 胥策亦“哦”了一聲,似是才想到這里。 “是啊,你們要去書院,我自己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卑兹莺戎G豆湯,卻沒有動油餅。 顧子淵是不放心白容開店的,并不是說信不過白容的能力,更多是對一個女子的擔(dān)憂,若是碰上胡攪蠻纏的客人... 他暗暗的攥緊了袖中的拳頭,又放開。 不過在府城也不會出什么事情,這座城池的風(fēng)氣還是不錯的。 “我呢,一來要做很多的食物,二來,我的菜品與別的菜品不一樣?!卑兹莩灾滩?。 心里則是著急的很,畢竟開店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要是一天不開張,就少了一天的錢。 她對于賺錢這件事向來是最有興趣的,誰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勞動果實呢? “所以我做的飯菜,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下手?!卑兹輰⒋蛩阏f出來,然后看著胥策亦。 其實她想要問問胥策亦有沒有好的人選,畢竟他對這個城池遠(yuǎn)比他們二人熟悉。 “對啊,信得過的下手,若是一些心思不好的人來了,那我們的店里就如同是埋了一個定時炸、彈??墒牵谶@里,信得過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啊?!鳖欁訙Y抿了一口茶,微微的看向正在吃飯的胥策亦。 “不知道胥兄可有合適的人選?”顧子淵已經(jīng)吃好了飯,一雙眸子漫不經(jīng)心的盯著胥策亦。 胥策亦似乎感受到了兩個人的目光,咽下口中的粥,才不緊不慢的說:“若是找人的話,我倒是辦法,畢竟在城北,有一些無家可歸的人。” 他的話讓白容和顧子淵微皺眉頭,很是費解,一些無家可歸的人? “胥兄的意思可是說貧民窯?”顧子淵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忍不住問出了口。 “倒也不算是平民窟,那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他們在城中生活不下去了,去了城北?!瘪悴咭嘁幌肫鹉抢锞臀⑽⒌你皭?。 “那里倒也不算是平民窟,有些人一時風(fēng)光無限,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好一點的散盡家財,茍且的活著,他們有的是曾經(jīng)有頭有臉的人物?!瘪悴咭嗾f出這些也就沒心情的吃飯了。 原來一時風(fēng)頭正盛的人也會落魄到城北去生活,真是造化弄人,天命不可知。 白容似懂非懂,顧子淵一時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世,幾不可聞為自己嘆息,想必那些人,他的生活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當(dāng)然還有一些鄉(xiāng)下的小丫頭們,都是懷揣著賺錢的夢想,或者說,都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賺錢,他們的年紀(jì)大部分都不大,有的不過才十一二歲?!瘪悴咭嗾f著說著,心里更加難過。 “甚至有一些孤兒?!瘪悴咭嗫雌饋砗苁潜瘋?/br> 他沒有說的是有一些心性單純的孩子,都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騙走了,賣入青樓,從此安穩(wěn)再與她們無關(guān)。 顧子淵覺得這個人有一些柔情,可以說是善良,他們都知道,“命”這個字,充滿了無可奈何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