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皇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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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曉那丫頭在死之前都去了何處?”韶華沉聲問道。 “奴婢問過了,沒有?!鼻擅窊u頭道。 韶華接著道,“去瞧瞧?!?/br> “是?!鼻擅穫?cè)身,便隨著韶華出了大殿。 等到了后院,到了那丫頭的床鋪處,韶華來回打量了一番,接著道,“這里,除了她之外,還有誰?” “回大小姐,是奴婢?!绷⒃诓贿h(yuǎn)處的兩個丫頭連忙走了過來。 “她這幾日可有什么尋常的舉動?”韶華看著這二人道。 “奴婢并未發(fā)現(xiàn)她有何異常的舉動?!边@帶個丫頭低聲道。 韶華接著道,“那這幾日,你們可瞧見她與誰有過來往?” “沒有?!蹦莾蓚€丫頭搖頭。 韶華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丫頭,低頭看了一眼那丫頭的尸體,沉默了良久之后,轉(zhuǎn)眸看向巧梅道,“走吧?!?/br> “是?!鼻擅反鬼鴳?yīng)道,接著便隨著韶華出了外頭。 “這二人之中,有一個在說謊?!鄙厝A低聲道,“你這幾日盯著點。” “是?!鼻擅窇?yīng)道。 “大小姐,為何不逼問呢?”巧喜不解道。 “倘若現(xiàn)在逼問,無疑是打草驚蛇?!鄙厝A接著道。 巧喜看了兒一眼巧梅,二人心照不宣。 韶華回去之后,鄭嬤嬤已經(jīng)在一旁了。 “大小姐。”鄭嬤嬤看著她。 “既然明安公主還未離開,那么就讓她待在南宮淵那處就是了。”韶華覺得,現(xiàn)在她莫要cao之過急。 且看南宮淵該如何出手才是。 皇宮內(nèi)。 慕容清月斜靠在軟榻上,斜睨著南宮淵道,“你當(dāng)真以為凌云不會想到你是在利用她?” “那又如何?”南宮淵淡淡道,“這也是我與她先前便約定好的。” “你只是說讓她前來幫忙,卻也沒說,將她留在南岳?!蹦饺菅缯埶又?,“而沈煜前來,難保不是阻攔你的?!?/br> “他?”南宮淵冷笑道,“這里可是我的地盤?!?/br> “你的?”慕容清月勾唇一笑,“你也莫要忘記了,你父皇?” “他老了?!蹦蠈m淵幽幽道。 “倘若事成,你莫要忘了我們的約定?!蹦饺萸逶缕鹕淼馈?/br> “那是自然。”南宮淵爽快地答應(yīng)道。 慕容清月見南宮淵甚是篤定,只是她更加地相信自己的猜測,沈煜的出現(xiàn),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場冒險的賭注。 南宮淵是知曉沈煜的厲害的,可是他也深知自己的能耐,這些年來的蟄伏,他絕對不能輸。 次日,韶華便得了消息,皇后病了。 緊跟著,便是皇后生的皇子也病了。 南岳皇帝破天荒地未上早朝,直接去了這位小皇子的寢宮。 韶華聽聞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看來南宮淵動手了。 只是不知,皇后知道多少? 還是這本就是南岳皇帝與皇后的將計就計呢? 奇怪的是,沈煜那日之后便再未來她這處,更甚至與,都不曾回過行宮。 韶華這處得到的消息有限,卻也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只是能夠在南岳探聽到消息,對于韶華來說,已經(jīng)是不容易之事了。 她卻明白,倘若沈煜真的與南岳皇帝合謀,那么現(xiàn)在,此時此刻,他應(yīng)當(dāng)也在皇宮內(nèi)。 “大小姐,奴婢找到了。”巧梅匆忙趕來。 此時,小皇子已經(jīng)病了三日。 皇后得知小皇子病重,生怕自己過了病氣,如今正在寢宮內(nèi)養(yǎng)著。 韶華看了一眼巧梅道,“是誰的人?” “奴婢盯著那丫頭,見她半夜朝外頭傳消息?!鼻擅方又?,“風(fēng)影暗中跟著了,乃是南岳太子?!?/br> “難道之前,他就在凌家安插了人?”韶華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是。 那么,此人又是如何出現(xiàn)的? 韶華沉默了良久之后,接著道,“想來,與南宮淵暗中合謀的,另有其人?!?/br> “大小姐,您可知曉是何人?”巧梅看著她。 “讓風(fēng)影盯著?!鄙厝A接著道。 “是?!鼻擅反鬼鴳?yīng)道。 想來,這幾日,宮里頭不太平。 至于會發(fā)生什么,也只有身處在皇宮的人知道了。 翌日,皇后傳召,特意讓她入宮。 韶華便知曉,看來皇后也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想要拿她做人質(zhì)。 “大小姐,您若是去了?”鄭嬤嬤擔(dān)憂道。 “眼下,不去也不成?!鄙厝A低聲道。 “那老奴這便去準(zhǔn)備。”鄭嬤嬤輕聲道。 “嗯?!鄙厝A點頭道。 韶華入宮,直接被接去了皇后的寢宮。 皇后躺在鳳榻上,遠(yuǎn)遠(yuǎn)地能聽到輕微地咳嗽聲,聽著聲音,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走上前去,好在這些年來,她跟著鴻鵠先生,醫(yī)術(shù)沒有白學(xué)。 皇后的寢宮,看似華麗,處處卻都設(shè)了陷阱,不易下手。 既然陳設(shè)無法動手,那么只能從人這處了。 她一面走著,一面觀察著寢宮內(nèi)的宮婢。 不一會,等行至鳳榻前,韶華微微福身,“凌云參見皇后。” “你來了?!贬♂O崎_,皇后面容憔悴,病懨懨地看著她。 韶華看向她,過了一會道,“皇后娘娘,可憐否屏退左右?” 皇后見她似是有話要說,便微微點頭。 不一會,殿內(nèi)只剩下她與皇后二人。 韶華卻覺得皇后似乎并非是扣留她,而是有意的試探,在試探她是否知曉南宮淵的算計。 否則,也不可能為了消除她對皇后的警惕,讓她二人獨處了。 “皇后娘娘,您可是中毒了?”韶華直中要害。 “不錯?!被屎罂粗?,“聽聞凌小姐是學(xué)過醫(yī)術(shù)的,卻也不知造詣如何?” “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韶華淡淡道。 “如今皇兒也不知如何了?!被屎蠹t了眼眶,看向韶華道,“本宮想請凌小姐前去瞧瞧?!?/br> 韶華盯著皇后道,“難道娘娘不想知曉自己所中何毒?” “本宮中毒也有些時日了,確切說,有些年頭了?!被屎蠼又溃芭率且粫r半會也無法根治。” “那殿下呢?”韶華緊接著問道。 “本宮旁的不在意,只希望他能平安長大?!被屎筝p聲道。 韶華接著道,“臣女這便去?!?/br> “來人,請凌小姐過去?!被屎髶P聲道。 “是?!辈灰粫阋娨粙邒呱锨?,“凌小姐,請隨老奴來?!?/br> “嗯?!鄙厝A起身,便離去了。 等到了小皇子的寢宮,殿外跪著的太醫(yī),而殿內(nèi),龍顏大怒。 韶華入內(nèi),并未見沈煜,想來他并不在這里。 南岳皇帝知曉她過來,也明白她前來為了何事。 “聽沈煜說,你會醫(yī)術(shù)?”南岳皇帝看著她道。 “不過是學(xué)了幾年?!鄙厝A垂眸道。 “皇兒一直昏迷,太醫(yī)也束手無策,你不妨去瞧瞧?!蹦显阑实鄣?。 “是。”韶華低聲應(yīng)道。 韶華入內(nèi),只聞到一股弄弄的兒藥味兒。 她上前,等到了床榻旁,便見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孩童躺在病榻上,雙眼緊閉。 她愣了愣,這孩子她好像哪里見過? 不過如今倒也不是細(xì)想的時候,故而她便上前,待診脈之后,雙眸微動,并非中毒,而是…… 起了水痘。 這在她那個世界,并非是致命的,可是在這個時代,那無疑是要命的事情。 她抬眸看向南岳皇帝道,“臣女這便開方子,七日之后,便能痊愈?!?/br> “當(dāng)真?”南岳皇帝喜出望外。 “不過,這幾日,殿下不能吹風(fēng),吃食也要講究,更不能隨意地動手?!鄙厝A接著道。 “好,好?!蹦显阑实圻B連點頭道。 韶華轉(zhuǎn)身便出了偏殿,去了書房,寫下藥方之后,便讓太醫(yī)去開藥了。 南岳皇帝看著她,“倘若皇兒當(dāng)真無礙,寡人定有重賞?!?/br> “多謝陛下?!鄙厝A連忙福身道。 這幾日,韶華便留在了小皇子的寢宮內(nèi)。, 直等到七日之后,小皇子終于無礙,南岳皇帝大喜,而那小皇子看見韶華的時候,卻拽著她的衣角不松手。 韶華盯著那小家伙看著,不知為何,讓她想起了那個世界,在她最孤獨的時候,曾經(jīng)給予她安慰的那個孩子。 皇后得知小皇子痊愈,并無大礙,深深地松了口氣。 她看向面前站著的南宮淵,低聲道,“你到底是心軟了?!?/br> “當(dāng)年,你害死了我母后,如今我不過是讓你嘗一嘗我母后當(dāng)年的痛苦而已?!蹦蠈m淵冷冷道。 “怪只怪,你并非是你父皇最疼愛的兒子,而你母后,也并非是你父皇喜歡的女人?!被屎罂粗蠈m淵道,“當(dāng)年,倘若本宮不如此做,也會有旁的人那樣做,本宮別無選擇?!?/br> “難道?”南宮淵一直恨著皇后,一心想要讓皇后死,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如何死在自己面前的。 可是現(xiàn)在,他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皇后,低聲道,“難道當(dāng)年?” “你的母后豈能是良善之人?”皇后冷笑道,“倘若你知曉你母后做了什么,也許你就能夠明白,你父皇為何會不想讓你知道真相,他為何會讓你活到現(xiàn)在了?!?/br> 皇后接著道,“看在你救了皇兒的份上,本宮與你說一句,其實,從一開始,你便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想要你生你便生,想要你死你便死?!?/br> 皇后嘴角噙著笑意,緩緩地合上了雙眸。 南宮淵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了皇后的寢宮的,只覺得一陣陣地冷風(fēng)吹來,他渾身透著涼意。 皇后命人將韶華傳了過來。 “皇后娘娘。”韶華恭敬地立在鳳榻前。 “你一早便知道了?”皇后看著她道。 “臣女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意?”韶華看著她道。 “南岳乃是是非之地,你還是早些離去吧?!被屎蠼又?,“他即便心狠,也不會殺了皇兒的?!被屎蠼又溃爸劣谔?,倘若他再執(zhí)迷不悟,到最后,也不過是被他摒棄了?!?/br> 韶華看向皇后,聽著她的話,倒是一知半解。 皇后接著道,“你救了皇兒一命,本宮便送你一樣?xùn)|西,算是保命的。” 皇后說著,便親自將一個錦盒遞給她,“倘若有朝一日,你需要南岳,便將此物交給皇兒?!?/br> “這是?”韶華雙手接過那錦盒。 皇后接著道,“你早些回去吧。” “臣女告退?!鄙厝A垂眸應(yīng)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她坐在馬車內(nèi),前往行宮。 剛出了宮門口,便見一道身影突然閃過,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韶華回神,看著眼前幾日不見的沈煜。 “看來皇后是想要給小皇子留一條退路?!鄙蜢系吐暤馈?/br> “倘若南宮淵敗了,皇后怕是也命不久矣了?!鄙厝A淡淡道。 “你明白就好。”沈煜接著道,“只不過,現(xiàn)如今,南岳皇帝還不想南宮淵下臺。” “難道?”韶華恍然道。 “他留著,小皇子才會更安全?!鄙蜢系吐暤?。 “那?”韶華看著他。 “南岳的一切,我會打點,過了明日,你便離開?!鄙蜢现毖缘?。 “南宮淵會輕易放我?”韶華低聲道。 “倘若是南岳皇帝允諾了呢?”沈煜問道。 “你的意思是?”韶華不解。 “你明白?!鄙蜢系?。 他說罷之后,便下了馬車,不見了人影。 韶華獨自坐在馬車內(nèi),南宮淵故意讓她去救小皇子,難道是知曉,如今南岳皇帝察覺了他謀反的舉動,故而才會終止了原本的計劃? 韶華如此想著,便也明白,南宮淵也想尋一個借口,讓她早些離開。 這是讓她感念與他嗎? 韶華勾唇一笑,只覺得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她收起那錦盒,這東西,也許后面會有用處的。 等她回到了行宮,便見南宮淵在等她。 韶華看著他,“太子殿下?!?/br> “你早些離開南岳吧。”南宮淵低聲道。 “你不想報仇了?”韶華看著他,倒也沒有隱瞞。 南宮淵知曉她很快就能猜到,也只是笑了笑,“這仇報的還不是時候?!?/br> “你我之間,再無虧欠。”韶華低聲道。 “好。”南宮淵爽快地應(yīng)道。 韶華見他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 聽說他在她之前,去了皇后的寢宮,難道皇后與他說了什么? 她想起皇后與她說過的,再看向南宮淵,這里頭,怕是還有其他的變故。 而皇后,怕是也就這幾日了。 南宮淵離開行宮,便直接回了東宮。 “你當(dāng)真放棄了?”慕容清月未料到,南宮淵會突然改變了主意。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南宮淵接著道。 “那你想如何?”慕容清月看著她。 “查清真相?!蹦蠈m淵接著道。 “真相?”慕容清月低聲道,“什么真相?” “我母后死的真相。”南宮淵不能這樣白白的做了棋子,既然他有心讓自己做擋箭牌,那么他便乖乖地做好了。 慕容清月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你知道了什么?” “你也早些離開吧。”南宮淵看著她,“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br> “好?!蹦饺萸逶轮獣?,如今多說無益。 次日,韶華覲見。 南岳皇帝當(dāng)著滿朝文武,下旨封她為昌和郡主。 這無疑是打破了外頭的流言蜚語,如此,她在南岳便也有了身份。 這對于韶華,雖然預(yù)料之中的事情,她謝恩之后,便也遞了辭呈。 隔日,韶華便帶著人離開了南岳。 皇后是在韶華離開南岳三日之后去的。 韶華離開的那日,小皇子特意送了她。 “大小姐,可是要回淼城?”鄭嬤嬤低聲問道。 “回京吧?!鄙厝A知曉,她如今得了南岳昌和郡主的封號,此事兒,自然是要回京的。 畢竟,從未有一個夕照的女子,能夠得到他國的冊封。 想來,遠(yuǎn)在京城內(nèi)的皇帝,知曉此事兒,也是要讓她給一個交代的。 “南岳太子便這樣收手了?”巧梅接著道。 “安插著的那個丫頭呢?”韶華看向巧梅道。 “如今派人盯著呢?!鼻擅房粗按笮〗?,可是要解決了?” “還不是時候。”韶華低聲道,“她只想看看這丫頭與齊嬤嬤之間可有關(guān)聯(lián)?” 而她更想知道的是,她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誰? 兩月之后,韶華才回了京。 凌霄自是不敢離開京城半步,早早地便等著韶華回來。 “父親?!鄙厝A上前,恭敬地行禮道。 “終于回來了?!绷柘鲞@些時日可是擔(dān)心不已,生怕她在南岳,無法回來。 當(dāng)初他也是不得已才讓她前去的,倘若不是沈煜再三保證,她能夠安全回來,他是不會讓她只身前去的。 如今回來了,他自是高興不已。 韶華也只是歇息了一晚,將南岳發(fā)生的事情與凌霄詳細(xì)地說了一遍,自然特別地提醒了如今家中的情形。 “那便放長線釣大魚吧?!绷柘鲆灿X得現(xiàn)在將這丫頭處置了,難保這里頭不會有旁的同謀,倒不如將她放著,好拽出最后的大魚來。 翌日,韶華便隨著凌霄入宮去了。 “臣女參見陛下?!鄙厝A恭敬地行禮。 “既然回來了,你與煜兒的婚事也該早些定下來了。”皇帝看著韶華道。 “是?!鄙厝A知曉,這算是大局已定了。 之后,韶華便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看著她道,“南岳一行,你是受益良多?!?/br> “臣女萬幸。”韶華垂眸道。 “也算是有驚無險了?!碧蟮吐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