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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堅呆了一會兒,解小安在外面喊報告,他莫名其妙地有點惱火:你剛才去哪兒了? 解小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跟著訓練啊,團長,有人找你! 解小安喜洋洋地笑著,站在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景堅一愣,看見林子矜出現(xiàn)在門口。 她笑盈盈地走進來,把手里的包往桌上一放:喲,這是淋了雨還沒換衣服,快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她的語氣是自然而然的關心,解小安吐吐舌頭,在林子矜背后沖景堅做個鬼臉,示意團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你。 解小安出去,善解人意地輕輕關上門,景堅看看自己一直沒來得及換的衣服,索性破罐子破摔邋遢到底了:你多會兒回來的,怎么不通知我一聲,我去接你。 又不是第一次來京都,林子矜說:你忘了嗎,我第一次來京都,就是你接的。 林子矜第一次來京都,在火車站救助病兒,與景堅相遇,想起來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兩人都笑了起來,分別兩個多月不見,彼此竟然有些微微的生疏,互相打量著對方。 景堅的作訓褲半干半濕,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修長矯健的長腿,作訓背心也是緊身的,露出部分古銅色的肌膚,肌rou線條流暢優(yōu)美。 比起在前線的時候,他稍微胖了一些,堅毅俊朗的臉龐不再那么消瘦,笑著的唇角線條微微柔和。 景堅也注視著林子矜,他的姑娘回了一趟N省,白了許多,也漂亮了許多,原來的短發(fā)已經(jīng)長了不少,發(fā)型換成了齊耳短發(fā),半遮著白玉般的耳垂。 不過兩個多月沒見面,景堅看著他的姑娘,就覺得怎么也看不夠,他的視線牢牢地粘在她的臉上,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林子矜被他看得別扭,撥拉一下景堅的頭發(fā):聽話,快去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 景堅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那柔嫩的手指,飛快地說:好,你在這兒等我。 第三百二十九章 開竅的景堅 說著話,他就快步出門,走廊里傳來他吩咐解小安的聲音:解小安,給我準備一身干衣服拿到澡堂。 解小安答應著,腳步聲漸遠。 林子矜臉頰有點紅,忽然又想到剛才景堅的臉好像也有點紅。 人家是個真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臉紅是正常的,可她一個大媽靈魂的家伙,有什么好臉紅的,不就是親了親她的手指么。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地覺得臉上燒得慌。 有時候想一想,她穿到這具身體上以后,好象性格也慢慢地變了,很多時候,她的思維和行動,真的就是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姑娘。 還沒等林子矜臉上的紅暈退去,門又開了,景堅快步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便服,白色的襯衣,黑色西褲和皮鞋,身材挺撥,模樣俊朗,短發(fā)清清爽爽的,看著就很養(yǎng)眼。 林子矜忽然覺得,她自己真的是很幸運。 景堅走過來幫她拎包:走,咱去外面找地方吃飯去。 林子矜伸食指戳他的額頭:你豬啊,就知道吃。 景堅呵呵一笑,忍不住低頭在林子矜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嗯,投之以戳,報之以吻,我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林子矜哭笑不得,自從上次在前線,兩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一夜,雖然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可景堅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地就親昵熟稔了很多,時不時地就有各種小動作。 像剛才吻手指啦,現(xiàn)在吻額頭啦,時不時地輕輕擁她一下,說些動人的情話或者意有所指的俏皮話。 林子矜覺得,這家伙的撩妹技能提高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怕是被調戲的就變成她了。 以前那個清純害羞,一被她調戲就渾身僵直,滿臉通紅的景堅,到哪兒去了呢?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新鮮,宿舍樓前的樹被雨洗刷得綠油油的,陽光干凈而明媚。 兩人一起出門,路上遇到的戰(zhàn)士紛紛問好,林子矜落落大方地笑著答應,出了營門,景堅問林子矜:咱們去哪兒? 去戴叔家吃飯。 感情我剛才白挨戳了,景堅冤枉道:我說吃飯就是豬,去戴叔家吃飯就不是豬了? 林子矜白他一眼:咱們先去找你大哥。 咱倆談戀愛,你找他做什么?景堅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大哥那人倔得厲害,咱們去找他也沒用,他肯定不去戴叔家。 咱還是試試吧,林子矜說:戴叔年紀大了,過去的事也不全都是他的錯,這些年來戴叔一直孤身一個人,我好幾次見著你大哥在戴叔家附近轉悠,說不定他也想回去呢。 自從經(jīng)歷了前線的風雨,林子矜更加深刻地覺得,人生無常,生命脆弱,要說的話和要做的事,盡量還是在活著的時候做完。 不是每個人都有重生的機會,還是盡量不要留給人生留下遺憾。 看戴琛的樣子,對戴國梁也不是全然的怨恨,不然的話,也不會成天在父親家附近徘徊,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契機,或者一個臺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