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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看弱智的眼光看了看景堅。 景堅就笑了,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回去:大媽,您是男的還是女的? 大媽也笑了,一臉的鄙視:我看你這孩子怕老婆怕得糊涂了吧,你叫我大媽,還問我是男的女的? 那,大媽你自己是女的,為什么還看不起女孩呢? 大媽愣了一下,臉色變了:你這小同志腦子進水了吧,丫頭片子本來就沒用,看不起她也是應該的! 景堅真是服了,自己是女人還看不起女人,這大媽得有多糊涂:大媽,您自己可也是從丫頭片子過來的。 我大媽一時語塞,狠狠地瞪了景堅一眼,咕噥著轉(zhuǎn)身就走:這男人啊,沒出息沒本事就是要不得,成天就知道圍著老婆轉(zhuǎn),生個丫頭片子還寶貝成這樣,真夠傻的! 旁邊一個中年護士路過,她也是女的嘛,在產(chǎn)科做得久了,見多了重男輕女的例子,說話也口無遮攔:大媽,您這話不對,哪個男人不是咱們女人生出來的?我可跟您說,孫女兒也是您家的孩子,您得給您兒媳婦補充營養(yǎng),別成天就給她喝清米湯,那奶也不夠吃呀。 大媽撇撇嘴:吃啥呀吃,丫頭片子餓不死就行! 護士還想說什么,大媽已經(jīng)腳底抹油,溜回隔壁病房去了。 護士又轉(zhuǎn)過來逗逗寶寶,安慰景堅:別理她,這種人就給我們女人丟臉! 景堅笑了笑:沒啥,大媽這是夸我呢。 他是真的沒當一回事,閨女也好兒子也好,都是林子矜辛苦受累給他生的,在他看來,閨女還比兒子懂事,會體貼人呢。 抱著孩子回了病房,三個女人正在議論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年曉曉更是問起,景堅和程家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孩子準備姓什么? 景堅自己不打算改名了,他要用這個名字紀念薛mama,孩子就讓她跟爺爺姓。林子矜說,臉上帶著笑,那家伙這幾天一有空就翻字典,準備給孩子取名。 這孩子真白,就像白雪公主似的,要不就叫程雪吧!楊峻峰說,她對戀愛結(jié)婚沒什么興趣,倒是很喜歡小孩子。 景堅抱著孩子進來了:不好不好,我家寶寶怎么能叫這么俗的名字。 這家伙當了爹以后,整個人變得貼地氣了許多,抱孩子的姿勢標準又瀟灑,簡直是個稱職得不得了的爸爸。 室內(nèi)幾人已經(jīng)聽到剛才大媽和護士的爭執(zhí),林子矜笑了笑,看著景堅:怎么樣,我生了女兒,你是不是不太滿意? 景堅笑得真心實意,回答:沒有沒有,我是真心喜歡女兒,就是 就是什么?林子矜好看的眉毛危險地豎了起來。 景堅看了看另外兩人,本來有些私密的話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被林子矜目光盯著,求生欲驅(qū)使他厚著臉皮說了出來:就是咱家寶寶一定要長得像你一樣漂亮才好。 楊峻峰和年曉曉是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她們還真沒見過景堅如此厚顏無恥的形象。 不過嘛,兩人對視一眼,我喜歡! 年曉曉已經(jīng)從張弘的朋友處,知道了上次景堅收拾張弘和他朋友的事,這時候促狹心起,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一下,便笑嘻嘻地問:景堅同志,我們做為林子矜同志的舍友,采訪你一下,剛才那位大媽說你怕老婆,你有什么想法? 景堅把寶寶放在小床上,往奶瓶里倒了點溫水,喂給寶寶:怕老婆不是缺點,而是優(yōu)點吧? 因為我愛她,所以才怕她。 不是怕她罵我,而是怕她傷心難過。 楊峻峰哈地笑了出來:小景同志,你這覺悟很高呀。 鄭桂花站門外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她也聽見了隔壁病房大媽的言論,不得不說,那些話直直地戳中了她的心事。 鄭桂花既擔心林子矜的同事吵著她,又擔心景堅嫌林子矜生了閨女,聽見景堅這么說,立刻放心不少,走進來就用力地給林子矜使眼色。 意思就是你別多說話,當心說壞了嗓子,只要聽著就行。 林子矜吐吐舌頭:媽,我知道了,您出去吧。 說著給景堅使個眼色,景堅立即抱著寶寶站起來:媽,咱們帶寶寶去外面透透氣。 鄭桂花不情不愿地出門,幾個女同志相視而笑,年曉曉就說起八卦來了:喂,楊峻峰,你看寶寶這么可愛,一個女人不結(jié)婚就不會有孩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接受吳今安的追求嗎? 林子矜立即來了興趣:吳今安是誰? 年曉曉:吳今安是我們科里的,很優(yōu)秀的一個年輕人,京都大學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好像為了追楊峻峰,要跟著她出國呢。 楊峻峰無奈:別胡說了,我的終生伴侶是醫(yī)學事業(yè),絕對不會答應任何人的追求。 林子矜笑嘻嘻地說:真香! 兩人同時盯著她,年曉曉問:什么真香? 林子矜:大部分人都無法逃過的真香定律,別問我,在楊峻峰結(jié)婚之前,我不會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