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舔狗的羞澀
舔狗,為了謀求愛情連尊嚴都不要,去跪舔愛慕對象的人。這一般是形容某些追捧女神以至于走火入魔的男**絲,極少用來形容女孩子,特別是蘇妍這種。如果非要說,枇杷才是更像舔狗的那邊。 因為這個反差,子夜頓時有些大腦當機了:怎么回事,這個妞腦子壞了嗎?在當事人和別人面前說自己是舔狗?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才是被跪舔的女神那方嗎? 另一方面,他即便知道這可能不是真的,也對這個有些茫然的枇杷感到了嫉妒。居然能讓老子的對象甘愿自稱舔狗,他到底什么來頭?穿這種檔次西裝,總歸不會是什么比他們子家集團更厲害的大家族吧? “呵呵,原來meimei你就是舔狗啊?!币恢北粴獾恼f不出話的蓓蕾終于抓到了機會開始自己的譏諷:“我還以為你是什么仙女下凡呢,結果是個為了男人連尊嚴都不要的…” 即便露骨如此,她也沒把接下來的“賤貨”一詞說出口,畢竟蓓蕾也不蠢,知道見好就收。子夜傾心的這個小狐貍精原來是個自稱舔狗的蠢蛋,讓優(yōu)越感十足的她被墊高的鼻子都快翹起來了:老娘至少是被子夜少爺當個寶來寵的。 “蓓蕾!”然而子夜依然對她這句嘲諷有些不滿,瞪了她一眼。然后他帶著些虛假的愧疚對蘇妍道歉:“蘇妍同學,我這女伴不懂事…” “沒什么,她說的是事實呀,嘻嘻嘻。”從剛才開始,蘇妍臉上就掛著有些傻乎乎的笑容,用詞也極為的俏皮,“跪舔喜歡的人有什么不對嗎?” 這下枇杷聽懂了,什么叫喜歡的人,難道值的是他嗎?一向對自己魅力感到疑惑的枇杷有些慌了,這個蘇妍,盡拿他開玩笑,這還是在外人面前呢,怎么能瞎說呢。作為朋友也不能盡是開這種玩笑啊。 “額…好像沒什么不對?!?/br> 套路千奇百樣的子夜也對蘇妍這招沒轍了,能夠自稱舔狗,這讓他無論耍什么招數都沒用了,人家都屈尊到這個地步了,哪怕你再怎么勸也是白搭。也許是見時機道了,蘇妍笑瞇瞇的拉上枇杷,說了聲“告辭了”便大搖大擺的走開了,留下一臉凌亂的子夜和一臉得意的蓓蕾在原地。 “子夜少爺,我們要不去那邊看看吧?”重新奪回主場的蓓蕾嬌媚的抱住子夜的胳膊,想故技重施取得這個男人的歡心,奈何子夜有些掃興的說道:“蓓蕾啊,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繼續(xù)在這里玩吧,我的卡你先留著刷吧。” 說著,他便丟下傻眼的蓓蕾,朝停車場走去。 在這兒購物哪怕幾十萬,也不如傍上子家這棵大樹啊,若是能夠成為子家少奶奶,那不是比現在每個月才十萬零花錢的“窮苦生活”強得多?蓓蕾恍惚了好久才醒過神,咬著嘴唇跺著腳,心想這一切都是那個叫蘇妍的小狐貍給害的,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早就拿下子夜了。 “蘇妍!” “蘇妍!” 叫了好幾趟,枇杷才讓前方的少女停下腳步,蘇妍拽著他從夜市范圍直到走出了整個淮海路,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知名的內灘,都能看到江對面的東方塔了。路上蘇妍不說話也不搭理人,一個勁把他拽著往外拉。 停下過后,她壓低臉蛋,突然蹲了下去,然后捂住了臉。 “??!好丟人啊!”她帶著哭腔吶喊道,若不是江水沖刷江岸的聲音掩蓋了這聲可愛的嚶叫,路人肯定不只是以為她也許是因為生理痛才蹲下去的。 “你…你沒事吧?” “沒事?!边^了許久,蘇妍才慢慢抬起頭,臉已經羞的淚水都涌出來了,可在枇杷眼里,落淚有著不同的意思。他臉色霎然變了,露出即是關切又是嚴肅的表情問道:“你怎么了,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對方是欺負你,我?guī)湍恪?/br> 如我所料的遲鈍啊這個家伙,蘇妍都有些被氣樂了,他不是也上網么?連舔狗這個詞都沒聽說過嗎?換成奈奈莉,一個網絡新詞發(fā)明不到兩天她就能獲知,哪像眼前這個笨蛋,連舔狗都沒說過。 不過這倒是讓她稍稍放心了,她剛才還在納悶,如果自己說自己是他舔狗,枇杷會不會有什么額外的反應,現在看來這是多慮了。 “沒事!”她以京劇變臉的速度切換了表情,然后樂呵呵的說:“不好意思,本來帶你逛夜市的,現在都到內灘了?!?/br> “沒事,江景也不錯。”見蘇妍似乎是沒事了,枇杷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從那個叫子夜的男人出現之際,蘇妍和對方就在交流著很奇怪的話語,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不過組成一句話就聽不懂了。他只能看出這其中的氣氛有些怪異。 十月底的海州市已經過了舒適的界限,特別是江風吹來,能讓人不由自主瑟瑟發(fā)抖。眼前燈火通明是這個城市最為著名的景色,羅列在江這岸的古典建筑和對岸的高樓大廈,特別是東方塔的繁華給人極為濃重的紙醉金迷的感受。枇杷是坐動車白天來到這個城市的,若是乘飛機而且是夜間,飛臨內灘上空的時候或許這種感受會更深。 本來還沉浸于不知如何進行下去約會氣氛中的兩人,不由自主被眼前景色所吸引。枇杷是頭次見到這樣讓他這個鄉(xiāng)下娃目瞪口呆的景象,而蘇妍盡管不是首次看到,可以往都是在星輝國際的江景房里與人一同欣賞,當然,那就無心體會這種有些羅曼蒂克的感受了。 (糟糕,氣氛是不是有點好?。浚┨K妍捂住了嘴,讓自己的感受不要化作語言崩出來,她生怕自己不受控制說出剛才那些驚人的話語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風涼的背后突然微微一暖,枇杷將他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雙肩之上,“晚上別著涼了。”他露著白白的牙齒傻笑道。 “你呢?” “我可是武林高手啊,不怕的。” 這句話有些逗樂了原本覺得氣氛曖昧的蘇妍,她愣了一會后突然笑起來:“哈哈哈什么武林高手,不過是個小保安!” 哪怕枇杷再怎么好好先生,也被蘇妍有些類似嘲諷的意味的話給氣的翻白眼:“現在我是高蓬萊先生的主力,不是保安了,每個月的工資也比得上那些白領了。” 那我的工資能比得上很多大型企業(yè)的老總了,蘇妍在心中回道,嘴上卻依然帶著調侃他的意思:“是嗎?好厲害哦。” “你啥意思嘛!真是的?!辫凌耸钦娴挠行┥鷼饬耍K妍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否定他的工作成果,為了好好賺錢,特別是給師傅寄后續(xù)的調理費用,他可是很拼命的。眼前這個朋友卻像是在譏笑他,用詞都那么酸酸的。 “沒什么啊,說你厲害你還不高興?” 也許是枇杷的過度反應讓蘇妍有些覺得好玩,她忍不住繼續(xù)調戲道。不過也許是枇杷緊皺的眉頭提醒了她,她還是結束了這種歡快的對話:“好吧,不逗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 枇杷也點了點頭,的確,回去晚了有臨時的任務也說不定,今天已經玩的夠開心了。 然后,手機屏幕上已經顯示是:1.20. “哈?為什么時間過得這么快?”蘇妍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