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這話說得也對,當初紐倫堡審判的時候,一大批黨衛(wèi)軍軍官為了躲避罪責,逃亡海外。戰(zhàn)后3年,1948年的時候,猶太復國主義者向國際上宣布獨立,并建立了以色列。一些瘋狂的復國分子開始向納粹進行復仇,各種暗殺活動絡繹不絕。時隔了大半世紀,這檔子事件好不容易消停下去,魯道夫當然不愿意再往事重提。尤其是介于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所謂高處不勝寒,息事寧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對45年之后的歷史,弗里茨其實并不熟,只是從微微嘴里只言片語地了解個大概,本想隨口詐一詐,可沒想到還真被他炸糊了。 瞧魯道夫一臉沉重,他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語氣輕松地繼續(xù)給他雪上加了把霜, “仔細考慮,千萬不要晚年失去節(jié)cao啊,魯道夫爺爺?!?/br> 曾經一起共事過,弗里茨的手段他不是沒領教過。這人性格乖張,處事風格又決絕極端,要真把他逼得走投無路,殺人放火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權衡利弊,魯道夫不得不讓步,“在現代德國,要合法制造出一個身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必須給我時間,讓我想想怎么入手。在這期間,你不能亂來,不能引起警察注意,要隨傳隨到?!?/br> “這個沒問題?!?/br> 弗里茨從車里找來筆和便簽,寫了一串號碼給他,“有事打這個電話找我。” “你現在住在哪里?” “微微家?!?/br> “你們同居了?” 同一屋檐下,這還不算同居算啥?弗里茨點頭。 魯道夫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警告道,“如果你敢辜負她,那就等著被驅逐出境!” “怎么會?”他轉頭笑,“上輩子沒得到的東西,這輩子我一定不會再放手?!?/br> 他鏗鏘有力的語氣讓魯道夫一震,不由黯然嘆息,唉,留不住的青春,留不住的愛戀啊! 車子在街邊停下,弗里茨春風滿面地從大奔車上走下來,看見微微還呆在原地等著,便向她吹了聲口哨。魯道夫的司機重新坐進車子,發(fā)動引擎。弗里茨走到后車座,敲了敲玻璃窗,車窗緩緩降下,只見魯道夫坐在里面,鐵青著一張老臉,冷冷地瞪著他。 “我等你好消息啊?!?/br> 弗里茨將手放在腦側一揮,向他做了個軍禮致敬的動作,心情愉快地目送車子離開。 “你認識他?”林微微好奇極了,弗里茨這個吊絲男居然認識這么牛掰的人,真不可思議。 “只是一個曾經的仰慕者。”他聳了下肩。 什么仰慕者?誰仰慕誰?不會吧,他和一個九十歲的老頭搞基?還是這個老頭就是包養(yǎng)他的圣人? 艾瑪,這也太三觀不正五官正了吧……腦補過頭,有點接受無能?。?/br> 弗里茨見她一臉糾結,不愿意把話題往魯道夫身上引,便拉著她的手臂,步調一轉,“走吧,我們去市中心逛逛。” 兩人沿著主街閑逛了一會兒,不知從哪里吹來一片烏云,好端端的一個大晴天說變就變。眨眼功夫,豆大的雨點砸向地面。 弗里茨脫了外套,罩在兩人頭上,一路小跑,躲到兩旁商鋪的屋檐底下。本想暫時避過這場急雨再走,誰知,這雨卻越下越大,磅礴的雨勢瞬間將大街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 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有說不出的難受,店家的空調還一陣陣地從背后襲來,林微微被吹得渾身發(fā)抖。 “怎么辦?這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停不了?!闭f著她捏著鼻子打了個噴嚏,抱怨道,“這樣下去,會感冒的?!?/br> 反正都已經濕透了,弗里茨眼珠子一轉,心里突然涌起個主意。他擦了下臉,甩掉水珠,然后一把拉住微微,又三兩步沖進了雨幕中。 “走,我?guī)闳€地方。” **** 在市中心的邊緣地帶,有一座露天的天然溫泉,幾百年來,這個城市便以此盛名。在中世紀,圣羅馬帝國德意志民族時代,為了爭奪這塊寶地,羅馬人和日耳曼人不知對決了多少回合。 林微微聽他這么說,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一臉興高采烈。全身受涼,再沒有什么比泡溫泉更能驅寒的了。沒有泳裝神馬的也無所謂,反正全身都濕透了,就穿著內衣好了,反正躲在水里誰也看不見。 當時她是這么想的,可是買了票,跑進去一看,頓時傻眼。指示牌上赫然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此處為天體文化區(qū),禁止穿衣入內。 天體……文化區(qū)?還必須裸著進去! 林微微呆了一秒之后,立即拿犀利的小眼神去瞪弗里茨,小樣兒,你又忽悠我! 弗里茨也是一怔,在第三帝國時期,裸體文化是被禁止的。他來過這個溫泉,卻不知道這里隨著年代更換,會變得這么……時尚。 不過,這個改變,他喜歡!比起柏林大學生的裸奔,這個更帶勁,哈哈! 弗里茨在那邊樂翻天,林微微卻在這里愁眉苦臉,男女混合,還得裸體進去,太他么重口了!尤其和這個時時刻刻想著占她便宜的鬼畜男一起進去,那萬一一不小心,錯手將她xo了,到時找誰哭訴去啊? 這么一想,林微微立即小家子氣的打了退堂鼓,寧愿明天感冒發(fā)燒,也不要大庭廣眾下地脫光。 還等著吃她豆腐的弗里茨,怎么允許她就這樣半路撤兵,他長臂一伸,又將她拽了回來。 “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去換衣室脫衣服,二是我?guī)湍阍谶@里脫?!?/br> 林微微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見他的手指一動,下意識地雙手擋在胸口,抵死不從。 “不過是泡個溫泉,你扭捏些什么?心無雜念,就用不著遮遮掩掩……” 心無雜念!次奧,這話他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他要是坦蕩君子,母豬會上樹。 林微微正想諷刺幾句,就見他湊近臉,伏在她耳邊用曖昧的語氣繼續(xù)說道,“還是說,你除了泡澡,還想做些別的?” “弗里茨,你不調戲我會死???” 他摸了摸鼻子,氣死人不償命地道,“我不泡你,會死。“ 被他氣得怒極反笑,林微微拍開他的手,道,“等你變成高富帥了再來泡我,現在給我滾遠點!” “高富帥?”他哼了聲,“還不是把你給甩了?” 這死吊絲!這張嘴簡直就是……至賤無敵!盡挑她痛處踩。林微微氣壞了,用力跺了跺腳,道,“總之我不脫,打死不脫!” 弗里茨向來沒啥耐心,見她唧唧歪歪得這么不爽快,懶得和她說廢話,直接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拖進了男換衣室。 你不脫,那我就幫你脫。 幸好是周中,更衣室里就兩三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盡管如此,突然有個女人闖進來,也不由得亂成了一團。 反正都是些老頭,再說,這里既然是天體文化,遲早要給別人看見的,弗里茨表示無壓力。將她按在墻上,三兩下將她的衣服給扒了。 將兩人脫下的衣服一起鎖進儲物箱,鑰匙掛在自己手腕上,省得她半路逃跑。做完準備,他一回頭,就撞見兩道要將他千刀萬剮的目光。 見她雙手擋在胸前,一臉怨憤,像是要被人強了似的。這模樣挺生動,看得他忍不住又起壞心,一手撐住她身邊的墻壁,湊上臉,厚顏無恥地一笑,存心逗她道,“遮掩什么,你看看,這里隨便一個的胸,都大過你。不過,小雖小,湊合著也能用?!?/br> 臨末了,他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就不必自卑了。除了胸小,你基本還算是個女人?!?/br> 法克!她當場就怒了,她林微微是人妖,還是變性人啊,手術失敗了還是怎么著?基本還算是個女人……瞧這話說的,真是能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林微微說不過他,索性不說了,直接抬起腿,去踹他下半身的敏感部位。 弗里茨早就料到她會有此舉,右腿向前一頂,擋住了她的膝蓋。這不,練了兩輩子的避陰大法,都練出神功的精髓了。 ☆、第二十九章 丟臉 頭頂的天空仍在下雨,卻不再是剛才那樣的磅礴大雨,而是連綿細雨。冰涼的水珠落入池子,蕩起漣漪,四周騰起了一層nongnong的煙霧。 全身泡在溫泉池子里,臉上卻涼涼的,好不舒坦。身上的毛孔舒張開,血液流通,不但頭不痛,就連鼻子也通暢了,讓人神清氣爽。 聽見有人叫,微微睜眼一看,便瞧見弗里茨正咧著嘴在向她微笑。他悠閑地靠在不遠處,一臉慵懶,撞見她的目光,便笑容可掬地招了招手。 想到他對自己的百般捉弄,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瞧他。 怎么逗她都沒反應,難免有點自討沒趣,不過要就這樣放手,他就不是鬼畜男弗里茨了。 哈,不理我?弗里茨吸了口氣,鉆入水中,一個魚躥,游到她身邊。他抓住她的腳踝,使勁一拉…… 林微微沒想到他會使壞,只覺得腳丫子突然被什么東西給拽住了,腳底一個踏空,尖叫著撲進了水里。 事出突然,她完全沒準備,嗆了好大一口水,四腳并用地在水里掙扎。見狀,弗里茨立即纏了上去。 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不過他弗里茨這兩輩子就沒和君子這個詞搭上邊兒。隨心所欲,任意妄為,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雖然這個新世界已經讓他收斂了許多,但本性難移,狼就是狼,就算披上羊皮,也永遠不會變成羊。 林微微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剛順了口氣,就被人堵住了嘴。弗里茨將她按在角落里,不給她回神的機會,火熱的吻劈頭蓋臉地降臨。 他身材高大,精碩的胸肌壓著她的小巧,水珠一滴滴地沿著他的下巴,滾落在她的肌膚上,好似羽毛拂上了心頭。 她原是惱怒的,雙手抵在他胸前做著抵抗??伤膿肀Ш苡辛Γ瑥妱诺氖直劬o緊地扣住她的后背,拇指摩擦著光潔的皮膚,一下又一下,牽扯身上的感官。 兩人本就裸著,再這么一吻,頓時天雷勾地火,鬼畜鎮(zhèn)宅女,一入溫泉深似海,從此節(jié)cao是路人! 他的親吻從唇上落到脖子上,又沿著脖子滑至胸口,流連輾轉。經不起這樣的撩撥,她渾身一顫,眼中頓時只剩下一片情迷意亂。 弗里茨一抬頭,便撞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望著自己,那里面沒有憎惡,沒有抗拒,更沒有絕望,只有心馳神醉。 他忍不住笑了,是真心實意發(fā)自于內心的微笑,那一抹笑容隱在裊繞的水霧中,就像清晨初升的旭日,溫暖卻不刺眼。他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那里一下下跳動的是他的心,滿滿地裝著他對她的情意,如此強烈,一世紀都消磨不光。 “六十六年,這里只有你。”從來不屑甜言蜜語的人,此時嘴巴一張,卻能這樣自然地說出煽情的話來。 林微微被他眉眼間來不及化開的溫柔震懾了,好似一抹燦爛的陽光斜斜地照到了心底,除了感動,還有另一種感覺叫幸福。 他的眼睛很亮很清澈,仿若一塊碧綠色的水晶,吸噬著人世間所有的美好與邪惡。當他這樣深情凝望她,那瑩瑩碧光便編織成了一片大網,將她困在了最中央。她的掌心下是他那顆有力跳動的心,而她的手背上覆蓋著他大而粗糙的手掌,這一刻,她真的有這種感覺,仿佛他的心為她而跳,他的人為她而存在。 被他看得臉紅耳赤的,怪不好意思的,她抽回手,掩飾住自己的心動,訕訕地笑了笑,“六十六年,哪有那么夸張。我們認識了連六十六天都不到。” 他但笑不語,拉著她的手,順著自己的心口一點點往下,劃過平坦而結實的小腹,然后覆在了他最灼熱的那個部位。 嗷嗷嗷~~~~ 那一手充實的觸感讓她渾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血液一下子倒流到頭頂,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想縮手,他卻不讓,偏偏還拉著她的手上下動了動。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滿足地嘆息,“它只要你?!?/br> 那炙手可熱的家伙抵在她的雙腿間,只要稍稍一動,就摩擦著她的皮膚。本來池水的溫度就高,再加上他帶來的sao動,她覺得自己就快被熱潮融化了。 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后那一點節(jié)cao,她掙扎,“別這樣,大庭廣眾下,要注意……” 形象兩個字還沒出口,就沉寂在他的氣息中。被他封了口,林微微很是懊惱,又有點不甘心,怎么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心里氣憤,腦子一熱,她豁出去了。甩不開他,干脆不掙扎了,掐住他硬塞在自己手里的龐然大物,使勁地捏了一把。 這一招果然有用,管他是鬼畜還是吊絲,還是高富帥??傊?,只要是男人,那里就是他的弱點! “唔!”他被捏痛了,忍不住悶哼出聲,松開了加注在她身上的禁錮。臉上的柔情頓時變了質,他扭曲著臉,低聲喝道,“放手!” “不放!”哼,讓你再欺負我。 “再不放,就斷了!” “弗里茨,你也有今天!” 有人質在她手上,弗里茨就像被點了死xue似的,乖乖地舉手向她投降了。 “你真狠心!”他瞥了她一眼,帶著嗔怪,那目光、那神色,看得林微微渾身一抖。 正折騰著,這時,岸上有人走了過來,敲了敲離兩人不遠樹立的一塊牌子,詞嚴義正地提醒道,“女士先生,此處禁止打炮?!?/br> 兩人緊靠在一起,遠遠望去,動作確實曖昧不清。顯然是有人誤會了,跑去叫來了管理員。林微微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后,不由滿臉通紅,心急慌忙地解釋道,“不,不是,我們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