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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鬼畜男配逆襲(妖孽男配逆襲)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看見他被警察帶走,林微微不由著急了,幾步追上去,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見她的聲音,弗里茨回頭,只見她俏生生地站在夜幕下,皺著眉頭,滿臉焦急。這一情景觸動了他的心境,1944年,在柏林化為廢墟的大街上,被自己的對手廢除軍銜,隨后被憲兵押送軍事法庭,雖然時過境遷,可那一幕卻深深地刻在了心頭上。而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和當(dāng)時,有說不出的相似,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懼,生怕自己再度失去她,從此只能一個人在黑暗中煎熬。他突然掙脫了兩邊的桎梏,腳步一轉(zhuǎn),不顧一切地向她走來。

    三人皆是一怔,還以為他會有什么驚人之舉,不想他只是捧住微微的臉,用力地吻了下去。

    一個悱惻纏綿的吻,幾乎讓人錯覺,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

    他曾經(jīng)的遭遇和此刻的心情,外人如何能體會到?

    倆警察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弛了下來,本來只是覺得這人可疑,可現(xiàn)在又覺得他有些神經(jīng)。

    庫弗斯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笑道,“行了,這不是拍電影,用不著那么入戲。”

    他這么一說,林微微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湖又被攪亂了,弗里茨,你不干囧事會死嗎?

    好不容易掙扎開他的懷抱,她干咳了幾聲,等氣氛沒那么尷尬了,才道,“你們?yōu)槭裁创端俊?/br>
    庫弗斯答道,“他拒絕告訴我們姓名和出生年月,查不到他的資料,我們警方有權(quán)懷疑他是某個犯罪分子。保險起見,必須帶回局里,做一個指紋和dna測試,看他是否有犯罪前科?!?/br>
    誒?

    林微微聽得云里霧里的,弗里茨就算沒身份證,可也不至于淪為犯罪嫌疑犯??!她皺著眉頭,下意識地想反駁幾句,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法律這一方面,完全是一竅不通。

    庫弗斯向她挑了挑眉頭,指了指車門,示意她擋住了自己的道路。

    她退了一步,追問,“那你們什么時候能釋放他?”

    “要看法官怎么判斷?!?/br>
    這又關(guān)法官什么事啊?

    她一臉迷茫,道,“我怎么知道判定結(jié)果?”

    “你明天再來警局問情況。”

    庫弗斯坐進(jìn)駕駛座,發(fā)動引擎,林微微突然想起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忙跨前一步,敲了下車窗。

    “那你至少得告訴我,你們帶他去哪個警局???”

    “多茨海姆分局?!?/br>
    望著警車消失在遠(yuǎn)方,她半天回不了神。剛才兩人還在親親我我的花前月下,她的身上還留有他指尖劃過的溫度,嘴角還留有他的味道,可,只是眨眼的片刻,這人……怎么就被警察逮捕了?

    這是什么神展開啊,她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了!

    ☆、第三十五章  風(fēng)波(上)

    回到家已是凌晨了,這個時間點,林微微哪還敢打電話驚動母上。簡單地將自己收拾了下,換了身睡衣,爬上床睡覺。身體是疲勞的,可大腦卻清醒得很,睜眼閉眼想的全都是弗里茨。

    沒有證件,警察將他帶到警察局后,會怎么處理他?不是法律專業(yè),所以林微微摸不著邊,只能干著急。

    一籮筐的心事卡在心里,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她索性坐起來玩手機(jī),不想,正好瞧見小賤發(fā)布了一條微博。于是,她寫了個信息過去,賤.人,你要是沒睡,趕快回復(fù),姐我遇到麻煩了。

    不出1分鐘,電話就過來了,林微微立即按了接通鍵。

    “長夜漫漫,春宵難耐?”手機(jī)那端傳來小賤吃吃的笑聲,在半夜里聽來,怪森人的。

    可惜,林微微沒這心思說笑,打斷她道,“不好了,出大事了?!?/br>
    好友向來愛小題大做,小賤沒當(dāng)回事,在那里繼續(xù)調(diào)侃她,“是本拉登復(fù)活了,還是美國攻克伊拉克了?”

    “弗里茨被警察抓了!”林微微打斷她。

    電話那段停頓了五秒鐘后,才傳來她不可思議的叫聲,“what?”

    “真的,不騙你?!?/br>
    “是他霸王硬上弓,你一怒之下,報警了?”

    “李健健你給我認(rèn)真點!”

    見微微發(fā)怒了,她這才收起玩笑心,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會被抓?”

    “我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警察檢查證件,弗里茨拿不出身份證,他們覺得他可疑,說是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就把他給帶走了。”林微微跳開兩人玩車震引起警察注意那段,長話短說地敘述了下當(dāng)時的情景。

    “他不是德國人嗎?怎么會沒身份?”

    “我也不知道,他說他的身份證明掉了?!?/br>
    “那也有戶口系統(tǒng)啊,讓他報個名字,不就能查到了。”

    “問題是,他報了名字還是查無此人?!?/br>
    “那出生年月呢?也不行嗎?”

    提到這個,林微微頭更痛了,揉了揉太陽xue道,“他說他1911年2月9日出生的……”

    她話還沒說完,小賤就先笑抽了,“哈哈,到今年正好一百歲啊。”

    林微微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好笑。”

    小賤道,“弗里茨真是牛氣沖天,連警察也敢耍。”

    “所以,這就被抓進(jìn)去了?!蔽⑽⒔幼?,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沒有證件,警察會不會將他遣送出境?”

    “不至于吧,就算遣送,也得知道他是哪里來的。”

    小賤對德國法律也不熟悉,無計可施,只能說幾句好話來安慰她,可這無濟(jì)于事。林微微悻悻地正想掛電話,就聽小賤在電話那頭叫了聲,道,“等等?!?/br>
    “什么?”

    “我想起來了,雷奧有一個朋友是警察。你等我消息,我去打個電話?!闭f著,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微微眼巴巴地守著手機(jī),盼著小賤的電話,一分一秒都以龜速爬過,鈴聲偏偏消聲滅跡了。時間不早,她打了個哈欠,強(qiáng)忍著倦意不敢睡。起身去廚房沖了杯咖啡,一轉(zhuǎn)頭,瞧見大廳里的窗戶還開著。平時,嫌弗里茨吵,老是捉弄她,可要真的沒了他,反而不習(xí)慣了。其實,一直賴在這棟房子里不肯搬,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吧。同一屋檐下,住了兩個月,沒感情都培養(yǎng)出感情來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只又賤又風(fēng)sao的大帥鍋。

    微微……

    想著他的笑容,心里莫名有點難受,真希望他能夠和往日那樣,繼續(xù)陪著她,守著她。

    在沙發(fā)上趴了一會兒,手機(jī)終于響了。

    “怎么樣?”她劈頭就問。

    “瞧你這猴急的模樣,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毙≠v有心逗她。

    “是的,我是喜歡上他了?!绷治⑽⒁膊环裾J(rèn),大方地承認(rèn)了。

    “夠坦白,我喜歡?!崩钚≠v見她心急如焚的,也就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雷奧打電話給他朋友了?!?/br>
    微微正想追問后續(xù),就聽她在電話那頭繼續(xù)道,“可是沒聯(lián)系上,估計今天他值夜班?!?/br>
    這話等于沒說,她心一沉,滿臉失望。小賤見她沉默,便道,“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再擔(dān)心也沒用,還是先睡覺,等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局里走一趟問問情況?!?/br>
    也只好這么辦了!放下電話,林微微想去睡覺,可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蛷d里放著楊森的書櫥,里面都是一些經(jīng)濟(jì)類的、商場上的戰(zhàn)略書,還有基礎(chǔ)法律書。嫌這些文字太枯燥,林微微碰也沒碰過。

    反正睡不著覺,她開了一盞落地?zé)簦诨椟S的光線下,竟然破天荒地研究起德國憲法。其實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有學(xué)過一部分,不過那都是些基礎(chǔ)大綱。而楊森收藏的的這些,條款也分得不夠詳盡,沒有具體的案件分析,根本幫不上忙。

    翻看了大半夜,眼睛又澀又干,終于抵擋不住疲倦,就這樣靠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過來一看,天都亮了。

    時間還早,小賤鐵定沒起床,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晚上,林微微實在不想等了。稍微將自己打理了下,便匆匆地趕去警察局。

    剛進(jìn)警署大門,沒想到就在大廳里撞上庫弗斯,他換了一身便裝,估計剛下班。沒了制服,也沒了胸口的姓氏牌,林微微根本記不起來這人是誰,反倒是他先認(rèn)出她。

    原來是昨天的……牛警官。

    “你這么早就過來了?現(xiàn)在才6點15。”他看了眼手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她點頭,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我想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可以放他出來?”

    “暫時還不能。”

    聽他這么一說,林微微頓時就著急了,脫口道,“弗里茨他母語德語,沒有偷渡跡象,按照德國憲法中人權(quán)法的那一條,這種情況是不會被驅(qū)逐出境的?!?/br>
    瞧她這激動的神情,還挺生動的,庫弗斯忍不住失笑。雙手環(huán)胸靠在墻上,等她一口氣把話說完,才慢條斯理地道,“誰說我們要驅(qū)逐他出境?”

    難道不是?被他堵得一怔,林微微反而沒了下文,怔了好半天,才訕訕地道,“那,那你們?yōu)槭裁淳辛羲???/br>
    “這不是拘留,只是請他來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庫弗斯糾正她話,“確定他沒有犯罪前科后,24小時內(nèi)就能放回家的?!?/br>
    “可是,他沒有身份證,這沒問題嗎?”

    這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原地了,顯然她還沒有聽明白,于是庫弗斯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正因為沒身份證明,所以才請他來局里接受調(diào)查。”言下之意,如果他有證件,他們根本不會抓他。

    “調(diào)查結(jié)束了?”

    他搖頭,“現(xiàn)在時間還早,法庭沒開工,我們的報告也沒出來?!?/br>
    “那我能申請見他一面嗎?”

    “抱歉,恐怕不行。”

    “沒有例外嗎?”

    “沒有?!睌蒯斀罔F。

    還指望能打個商量,沒想到卻被他語氣強(qiáng)硬地一口回絕。

    見她皺著眉,神情落寞,庫弗斯便又加了一句,“這是法律程序?!?/br>
    拿法律壓她,林微微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家。

    一個晚上沒睡,頭腦有點暈乎,思路也不清楚。林微微滿腹心事地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爬上床休息了一會兒。正睡得迷迷糊糊,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她一驚,頓時清醒了。

    “你怎么不接手機(jī)?”小賤抱怨的聲音傳來。

    “沒聽見。”

    “還去警局么?”

    “我已經(jīng)去過了。”

    李小賤知道她是個急性子,沒多說,直接問,“結(jié)果如何?”

    “他們說,如果沒前科,最多被扣留24小時?!?/br>
    小賤嗯了聲,道,“雷奧聯(lián)系上他的朋友了,說法差不多。弗里茨雖然沒證件,但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說的是正統(tǒng)德語,沒有外來口音。警方無法判定他是從哪個國家來的偷渡,無權(quán)將他驅(qū)逐出境的。而且,關(guān)押犯人一天的開銷是80歐元,警署才沒那么多錢折騰在這些小case上面,他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你別太著急,他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