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幸好德國男廁設(shè)備先進,有站有坐,unisex,男女通用。唯一的缺點就是沒遮擋的屏障,不過反正沒人,怕啥。坐在馬桶上,她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唉,解放全人類的一刻終于來臨了。 解決完問題正打算站起來,突然之間,右邊的側(cè)門嘩噠一聲被人粗魯?shù)赝崎_了,林微微一怔,本能地按著衣擺,遮住重點部位。 抬起頭,就瞧見一個光屁股的……年輕男人,背著光,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他身上不但滴著水,還有肥皂泡沫,顯然是洗澡洗了一半。一路走來,弄了一地的水漬。 他似乎沒料到,男廁里會有人,還是個女人,頓時愣怔當場。林微微也沒好去那里,一雙藍眼,一雙黑眼,在空中糾纏,相生相殺。 林微微抬頭看看他,再低頭看看自己,后知后覺地放聲尖叫起來,頓覺三觀崩裂。 額滴個神吶,誰來解釋下,為毛這廁所會和浴室一扇門互通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更新時間可能有些不穩(wěn)定,具體大家可以關(guān)注我的微博,或者加q群,q群號碼在首頁。 下集預告: “那你在我們男兵寢室做什么?” “沒瞧見么,我在上廁所?!狈凑呀?jīng)丟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忽的一下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扣好褲子,臨末還補了句,道,“你不信的話,可以過來檢查?!?/br> 如果舒爾茨語氣婉轉(zhuǎn),她當然也不會那么沖,可他偏偏一開始就虎著個臉,說話語氣、看人眼神都讓人覺得不舒服,像是她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不就是借你們廁所用一下,拽什么。 林微微哼了聲,正打算淡定臭屁地從他身邊走過,誰知道,卻被他一把拽住。這人果然不吃素,那股手勁將她的手腕捏得劈啪作響,她嚇一跳,立即抬頭瞪他,“你想干嘛?” 他松手,冷冷地說了句,“沖廁所?!?/br> ☆、61第六十章 東方女神棍 在隔壁浴室洗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舒爾茨少尉,被林微微一腳踢成公傷的人。 演習時,在部下面前不慎掉了面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了,無精打采地和同僚打了個招呼,提早回到寢室。想洗個澡休息下,再出去重振雄風,誰知,眨眼功夫,又遇上了這個東方女神棍。 剛才在外面他一直帶著面罩,所以林微微認不出他,但他對她卻印象深刻著呢,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英勇神武的亞洲女人。 平時舒爾茨沒那么無禮,可現(xiàn)在不正郁悶著么,看見她就想到自己剛才的囧狀,沒好氣地道了聲, “這里是男廁?!?/br> 林微微本來還懷著歉意,可聽他語氣不善,不由也冷下了臉。你被我看光了,可我也同樣被你看光了,你這么氣勢洶洶地嚇鬼啊。 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道,“我當然知道!” “那你在我們男兵寢室做什么?” “沒瞧見么,我在上廁所?!狈凑呀?jīng)丟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忽的一下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扣好褲子,臨末還補了句,道,“你不信的話,可以過來檢查?!?/br> 如果舒爾茨語氣婉轉(zhuǎn),她當然也不會那么沖,可他偏偏一開始就虎著個臉,說話語氣、看人眼神都讓人覺得不舒服,像是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不就是借你們廁所用一下,拽什么。 林微微哼了聲,正打算淡定臭屁地從他身邊走過,誰知道,卻被他一把拽住。這人果然不吃素,那股手勁將她的手腕捏得劈啪作響,她嚇一跳,立即抬頭瞪他,“你想干嘛?” 他松手,冷冷地說了句,“沖廁所?!?/br> 額,剛才太亢奮,竟給忘了。她憋著氣狠狠白了他一眼,今天的臉算是丟盡了。一不做二不休,沖完廁所,索性再洗個手。 舒爾茨地在一邊看著她洗手,一言不發(fā),估計被她臉皮的厚度給震懾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手,隨手一拋,扔進垃圾桶,傲嬌異常地道,“記得以后不要在對外開放的時間里洗澡,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有意賣弄。順便說句,你身材不錯的,就是那地方要再大點……你懂的?!?/br> 林微微趾高氣揚地路過他,去拉廁所門,不料,手指還沒碰到門柄,臂膀突然一緊,又被他拎小雞似的一把拎了回來。他將她按在墻上,這動作是專門對付恐怖分子的,顯然在他心里,這女人已和塔利班劃上了等號。 “軍人的尊嚴神圣不可侵犯,請你自重。” 他光著身子,還濕淋淋的,又做出這么曖昧的姿勢,現(xiàn)在卻一本正經(jīng)地來說教,真是好笑。 林微微伸出兩根手指,頂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然后用她老鼠般的小力氣一點點地將他頂開。她極其不給面子地噗嗤一笑,道,“我很重的,50公斤?!?/br> 正想站直身體,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戳在腿間,很是膈應。她低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位十秒鐘前還義正言辭教育她的兵大哥,十秒鐘后,極度可恥地……勃.起了。那兇器昂首挺胸的,就像一把上了膛的槍,森森然地瞄準了她。 這回,不光是微微震驚,就連舒爾茨自己也愣怔了。剛才被她一腳踢軟,現(xiàn)在又被她一句話氣硬,該硬不硬,該軟不軟,里子面子全都丟光了。 兩人對視一眼,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林微微才反應過來,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罵道, “卑鄙,下流,無恥!” 她紅著臉跺跺腳,轉(zhuǎn)身一溜煙地跑了。 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軍人尊嚴,我呸,明明就是個不要臉的男流氓! 低著頭,一口氣跑到宿舍外面,迎面走來一個人,來不及剎車一頭撞了上去。抬頭一看,是弗里茨。 見她跌跌沖沖地撲過來,他便敞開懷抱迎接她,帶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么才一會沒見,你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投懷送抱?” 林微微雙手抵在他胸前,拉開一段距離,左右環(huán)視了下,問,“那美女呢?” “誰?” “明知故問!”心情不好,她掙脫了他的懷抱,轉(zhuǎn)身就走。可沒走幾步,就被弗里茨從背后一把抱住。 “你這是吃醋了?!?/br> “才沒有。我愛吃糖,不愛吃醋!”死鴨子還嘴硬。 他也不和她爭辯,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耳廓,“真的嗎?” 被他舔得耳朵癢癢的,渾身一顫,她一根根地扳開他的手指,沒好氣地道,“舔什么舔,我又不是你的rou骨頭?!?/br> 他笑著接嘴,“你要是rou骨頭就好了,一口吞進腹里,從此沒人和我爭奪?!?/br> 她林微微哪有這么吃香啦,也就是他弗里茨死纏爛打著,之前還不是一路被人甩?不過,他這話說得動聽,她愛聽,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弗里茨,我問你個問題?!?/br> 他握住她的手,挑了下雙眉,示意她問。 “你們男人在什么時候,那玩意會變硬?” “你是說我?”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在看見你赤身裸體的時候。”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她橫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我是認真的。一看見你,就算不全.裸,也會有感覺。比如……現(xiàn)在?!闭f著,他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看著,拉起她的手貼在那里,俯在她耳邊道,“感受到它了沒?” 大庭廣眾下,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做著猥瑣動作,弗里茨,你的節(jié)cao呢?林微微用力抽回手,一肚子的后悔。她錯了,就不該沒事找事,問他這種敏感問題的。 弗里茨沒給她抽身的機會,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環(huán)住她頸子,道,“當然,你不在的時候,也會硬?!?/br> 聽他這么一說,她頓時就急了。 見她撅著嘴巴生氣了,弗里茨終于收起吊兒郎當?shù)哪?,道,“那就是尿急的時候?!?/br> 額,還好,這一句話終于挽救回了她對德國軍人的印象。 **** 模擬軍演算是今天最精彩的壓軸大戲了,由應約而來的外營士兵假扮成塔利班恐怖分子,挾持人質(zhì)。而272部隊反恐精英將會向人們展示,在這種危急情況下,他們?nèi)绾伪苓^地雷、清除外圍監(jiān)控,突破建筑物里敵方的內(nèi)部部署,最后圍殲恐怖分子,并成功拯救人質(zhì)。 前后一共設(shè)置了兩個場景,第一場在居民住宅區(qū),第二場在廢棄工廠里。 對于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老百姓來說,這兩場軍演感覺就像cosplay;可對于駐軍在阿富汗的官兵而言,這模擬場景卻非常真實,相似的情況隨時都可能發(fā)生。 在追求逼真的同時,為了避免誤傷群眾,兩隊人馬的武器都做了特殊處理。槍口上安裝著紅外線感應裝置,在戰(zhàn)士扣動扳機之際,會發(fā)出仿真的爆破聲。唯一不同于真搶實彈的是,取代子彈,從槍管里射出的是紅外線。一旦被對方射中要害,衣服上的感應燈會自動跳閃,手中的武器也隨即失去了攻擊力。換句話說,此人中彈而亡。 第一場演習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觀眾席上擠滿了男女老少,大家對軍事神馬的未必就懂行,多數(shù)只是抱著有趣的心態(tài),過來湊熱鬧。 在外行人看來,那些戰(zhàn)士已經(jīng)是精英中的精英,發(fā)出的子彈10發(fā)9準,速度比普通人快一倍,步伐整齊,動作訓練有素。見他們火速清除外圍,觀眾席上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林微微正想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叫好,耳邊就傳來弗里茨抱著遲疑態(tài)度的批判。 “裝拆槍械的動作太慢,要在真實的戰(zhàn)場上,38秒,足夠讓敵人的子彈將他們射個對穿。隊伍分成兩支,正反兩面進攻,如果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還好。但是,這是散戰(zhàn),我方兩側(cè)空虛,只能祈禱上帝,左右雙翼沒有埋伏。否則,必然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且,這些士兵射擊姿勢也不對,右側(cè)空虛沒有防御,如果敵人的子彈從右邊過來,完全無法應付?!?/br> 他演講似地發(fā)表了一大段,林微微云里霧里的愣是半句話也沒聽懂。轉(zhuǎn)過頭望向他,只見陽光下的男人雙手負背,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微瞇的眼睛里散發(fā)出冷峻的光芒,渾身透出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嚴。 這瞬間,她突然覺得,即便沒有制服的點綴,弗里茨那挺拔的站姿、不茍言笑的神態(tài),仍然突顯出那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氣質(zhì),比場中任何一個人都更具有軍人風范。 上輩子的職業(yè)是軍人,還是軍官,所以看見他們訓練中的漏洞,他忍不住就要說上幾句。林微微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也不指望她能和自己討論,所以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不想,人群中還真有懂行的人,聽他發(fā)表了自己的想法,接嘴問, “那你說,這應該怎么破?” 弗里茨轉(zhuǎn)頭,兩道目光掃了過去。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帶了頂深藍色的鴨舌帽,帽檐上別著國防軍坦克部隊的徽章。他人精瘦,卻穿著一件寬大的防雨外套。 那中年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便打了個哈哈,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卡爾.科諾布洛赫,同是軍事愛好者?!?/br> “弗里茨.赫爾曼?!?/br> 兩人伸手一握,算是認識了。 卡爾贊賞道,“剛才你的分析很到位,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破解?” 弗里茨當過軍官,去過戰(zhàn)場,生死懸一線。要說現(xiàn)代化的武器,他不行,但要說到實戰(zhàn)經(jīng)驗,那絕對是比誰都豐富。就是自詡專家,也不為過。1955年聯(lián)邦國防軍剛建立的時候,軍中也回聘了不少二戰(zhàn)期間的老兵作為顧問團,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這些人就算沒歸西,也老得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聊得起來的人,弗里茨也沒傲嬌,直言無忌地道,“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戰(zhàn)略為輔,武器和兵團為主;而小規(guī)模的地盤爭奪戰(zhàn),則正好相反。你看,他們一共十個人,可以三個人前鋒,三個人斷后,剩下四人再分兩組,從兩邊迂回。這個時候,如果有埋伏,左右雙翼的人就起到了掩護作用?!?/br> 卡爾思慮了下,反駁,“這確實是個方法,但也有弱點。就是主攻力量被削弱,假如兩側(cè)沒有伏擊,反而拖延了攻占時間。你知道,真正在戰(zhàn)場上,時間就是生命?!?/br> 弗里茨立即打斷他的話,道,“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考驗的是反應和靈敏度,但他們的漏洞太多,想補救都沒有機會?!?/br> “比如?” 他做了個扛槍射擊的動作,道,“如果敵方在200米開外,那么這個攻擊姿勢,完全沒問題。但是,這是場近身搏擊,你看,這四名正面攻擊的戰(zhàn)士,他們所處之地,是敵方火力的集中點;你再看他們射擊的姿勢,右側(cè)空虛不說,腿部蹲姿也不對?!?/br> 說著,弗里茨又示范了一遍,道,“扎穩(wěn)馬步,放低身體,這樣才能將納入掃射的范圍面擴大。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做好隨時撤退,尋找掩體的準備。他們的身體太過僵硬,危機關(guān)頭,只能喂敵方的槍火。而且后方防御力量布置的也不到位,狙擊手離得太近,這個位置很容易被暴露?!?/br> “聽你說得言之鑿鑿,但實戰(zhàn)起來,不知道會怎樣?!笨栠€是持懷疑態(tài)度,顯然這個年過半百的大叔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 弗里茨聳了下肩,沒答。如果真的是一場戰(zhàn)爭,所有的技巧都成了紙上談兵,必須靠實際經(jīng)驗積累。只不過,這一不小心,付出的可就是生命的代價。 見他沉默,卡爾又問,“小伙子,你當過兵嗎?” 弗里茨點頭。 “什么兵種?” “步兵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