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她哼了聲,隨即擺出一副女流氓的猥瑣樣,得瑟道,“不行???” 弗里茨斜過半邊身體,靠在車窗上,凝視她半天。 被他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她用力瞪回去,“干嘛?” 他摸著下巴,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其實你欲求不滿,所以想要情趣店里的那尊水晶□器作為補償?” 一句話瞬間將她打回原形,林微微漲紅著臉,用力敲了下自己坐墊,怒斥,“你胡說什么?” “那……這是怎么回事?” 他好笑地?fù)]了揮手指間的紙片。 她轉(zhuǎn)過頭拒絕回答。 弗里茨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將心中的計劃漸漸付諸行動,可理想和現(xiàn)實總是有那么一段距離。很多關(guān)系要疏通,很多人物要認(rèn)識,所以難免會變得很忙。一天只有24小時,顧了工作,自然就忽略了心頭的寶貝。 對于這點他也心存愧疚的,見她捏緊拳頭一臉不高興,終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提議道,“新年我們一起去芬蘭看極光吧。” 弗里茨的話讓她心頭一動,就是心里還有氣,硬是忍住沒說話。 “12月27日起飛去芬蘭圖爾庫,28日看極光泡溫泉吃個龍蝦大餐,順便給你慶祝生日。1月2日返回。這個安排怎么樣?”他繼續(xù)討好,低聲下氣的。 她模棱兩可地悶哼了一聲,不做回復(fù)。 對她的小性子他可是了若指掌的,弗里茨笑道,“我特地定了海景行政套房,本想逗你開心一笑,不過看來好像馬屁拍馬腳。既然美女不給面子,那我就只好打電話給海蒂,約她一起去,省的浪費了那張超級豪華雙人床。” 說著還真就要撥電話,見狀,林微微哪里還坐得住,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道,“不準(zhǔn)!” 一抬頭,就瞧見他一臉jian計得逞的壞笑,那雙綠色的眼珠子熠熠生輝。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林微微生氣地將手機往后車座一扔,道,“混蛋,除了消遣我,你還會干什么?” “愛你,疼你,讓你過上性福yin生。”他將她說過的話又如數(shù)奉還。 林微微不滿地直皺眉頭,“每次說到重點,你就轉(zhuǎn)移話題,弗里茨你這是有多不信任我,什么都要瞞著我。就像你那4300萬的遺產(chǎn),一直瞞到我最后一刻,為什么我們不能像其他戀人那樣坦誠相對?” 聞言,弗里茨立即極其幽怨地向她瞥去一眼,“我坦白了,是你不信?!?/br> 哈!用那穿越和反穿越的鬼話來搪塞她,忽悠小孩呢?林微微坐正身體,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本來沒把李小賤的話放心上,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別人怎么樣她是不知道,但對于弗里茨,絕壁就一個宗旨,那就是……要抓住他的心,先從抓住他的jj做起。 輪胎一拐,駛上了一條大道,林微微指著街頭的拐角處,叫道,“停車?!?/br> “這里不能停車。” “那就讓我下車!” 啪的一聲,車門關(guān)上了。弗里茨探過身體望向窗外,順著她走去的方向,瞧見了一塊色彩艷麗的廣告牌,上面赫然寫著beate uhse。 ??? 先是色.情網(wǎng)站,再是情趣店,她這是要干嘛? 無比驚訝地在車?yán)锏攘艘粫海颓埔娏治⑽⑻嶂粋€紅色的袋子,昂首挺胸地走了回來。 “你都買了啥?讓我看看。”一條叫做好奇的蟲子在他心里鉆啊鉆。 見他來搶,林微微急忙捂住口袋,藏到背后,道,“不給?!?/br> “難道是那尊水晶?”他猜。 “當(dāng)然不是,”她拍開他的手,道,“是乖乖讓你聽話的東西?!?/br> 聽她這么說,弗里茨雙眉立即向上一挑,拇指擦過鼻子,道,“我開始有點期待夜晚的到臨了?!?/br> **** 林微微窩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盯著電腦屏幕,認(rèn)真鉆研這個網(wǎng)站上的動感做.愛大全。她隨手拎起一個草莓,一邊咬著,一邊嘖嘖稱奇,這樣的體位真的shuangma?這女的起碼練了一年的瑜伽吧,不然怎么能把腿劈成這樣? 真是365行,行行出狀元啊。正感嘆萬千,這時弗里茨來了,啪嗒一聲,他打開了吊燈。 “在看什么?”弗里茨問。 房間里突然大放光彩,活生生地嚇了她一大跳,一口草莓就這么囫圇吞了下去。抬頭一看,只見他赤身裸.體地站在自己身前,因為剛洗過澡,頭發(fā)還半濕著,一滴水珠順著發(fā)梢,貼著頸脖,落到了他堅實的胸肌上。然后一路向下,水滴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充滿活力地劃過他隱隱若現(xiàn)的魚紋線,最終隱沒在叢林盡頭。 咕,她吞了口口水。 和那些a.片的男主相比,還是眼前這只誘人啊。 她想站起來,結(jié)果反而弄巧成拙地碰掉了耳機,于是電腦里立即傳出了男女激情的歡叫聲,“啊,嗯,啊,嗯,再深一點……” 原來如此啊!弗里茨了然地點點頭,戲謔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她的臉紅成了個大蘋果,急忙關(guān)上電腦,推開,掩飾性地干笑幾聲道,“電腦中毒了,哇哈哈哈?!?/br> 在她身邊坐下,他萬分風(fēng)sao地撩了把頭發(fā),欺身向前,將她逼入沙發(fā)的角落里,道,“不是電腦中毒了,是你中毒了?!?/br> 果然犀利,一語中的啊! 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貼得很近,挺拔的鼻尖頂住她的,男人的氣息頓時籠罩住了她。他的靠近,讓她全身的細胞都沸騰了,呼吸困難,全身痙攣。 見她抵觸,他不由覺得好笑,“都那么多次了,怎么還緊張得像小處女似的?” “這不是緊張,是……” “什么?”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啃咬,讓她渾身著了火。 “是,是亢奮?!彼滩蛔〉鸵髁寺?,勉強找了一個形容詞出來。 “亢奮?” 她猛點頭,這是a.片看太多的后遺癥,導(dǎo)致現(xiàn)在一閉起眼睛,腦中浮現(xiàn)出來的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器官以及體位。更要命的是,居然都自動代入到了弗里茨身上。 這種東西果然少兒不宜啊! 她在想什么,弗里茨多少也能猜到。他眼底閃過一片狡黠的光芒,嘴角一揚,露出個誘人的弧度。 “是不是想試試?我不介意為你服務(wù)?!蹦切θ菥拖袼脑碌拇猴L(fēng),輕飄飄地吹進了她的心間。 他的手在她的內(nèi)衣邊緣游移,每一下都帶著挑逗,哀嘆一聲,林微微徹底丟盔棄甲了。掐住他的下巴,自動自發(fā)地吻了上去。 這是rou的世界,處處充滿rou香…… 多浪漫的一個夜晚,偏偏就有人不識相,在這節(jié)骨眼上,手機鈴聲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好事。本來沒打算接,可電話鈴就是固執(zhí)地在那邊響個不停,聽著讓人心煩。 林微微推了他一把,道,“快點接啊?!?/br> 弗里茨只能懊惱地松開手,坐了起來,“誰?” 聽見他惡劣的語氣,電話那端先是一滯,隨后傳來一個輕快的女聲,“吆,這么大火氣,影響你打炮了?” 弗里茨拿下手機,瞧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莉迪亞。她怎么會來電? 忍下火氣,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問,“找我什么事?” 莉迪亞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想找你約炮。” 她說得直接,他也拒絕地直接,“沒興趣?!?/br> “那如果我說,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馮.納森家族的人呢?難道你不想知道具體細節(jié)嗎?” 好事被打斷已經(jīng)很不爽了,現(xiàn)在這女人還要在他耳邊唧唧歪歪,弗里茨頓時爆了,“要說就說,不說,滾?!?/br> 按斷了電話,正想繼續(xù),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林微微這小妮子不見了。打算回房,沒走幾步,誰知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莉迪亞。 “你可真絕情,就這么掛了我的電話?!眿舌恋穆曇魝鱽?,帶著一絲埋怨。 弗里茨顯然不吃這套,語氣森冷地道,“從來都是我威脅別人,沒被誰威脅過。以前不會,將來也不會有,莉迪亞,你絕不是開天辟地第一個人。所以,有什么事要么直接說,要么就閉上你的嘴,別來惹我,也別和我玩花樣?!?/br> 這冷酷而又無情的話令電話那頭瞬間沉寂了下去,弗里茨哪有這個耐心等她回答,更沒心思去揣摩她在想什么。切斷通話后,他索性把手機的電池也一起給拔了,免得再被sao擾。 隨手將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他緩和了下神情,進屋找他的心肝寶貝去了。 ☆、81第八十章 圣誕(上) 一個月前,弗里茨就說要去萊茵河畔的圣高爾。終于盼來了這一天,能將所有的煩心事拋之腦后,去外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林微微興奮得很。將奇奇托給小賤,隔夜收拾了行李,早早地起床梳洗,然后歡天喜地地開車上路。 上次來的時候是鳥語花香的夏季,這次卻是寒風(fēng)刺骨的隆冬。還是那個城堡式的酒店,就連房間都沒變,不難看出,他對這里情有獨鐘。 辦理好入住手續(xù),放下行李,見天色還早,兩人從前臺租來一只雪橇,興致勃勃地外出滑雪去了。這里的山雖不如阿爾卑斯的雄偉,可也是延綿起伏,到處都被冰雪覆蓋著。陽光這么一照,耀出了五彩繽紛的色彩,好看得很。 本想選一條平坦大道就這樣滑下去,可弗里茨不讓,將她拉到一條大斜坡前。她伸腿踢了一腳,石塊隨著雪堆咕嚕嚕地滾了下去,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這條道怎么看也有45°了吧?她一縮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弗里茨還等著當(dāng)她的救世主呢,哪肯就這么放過她?彎起一雙壞壞的綠眼睛,笑道,“充滿冒險的人生才夠激情。來吧,寶貝!”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逼她在雪橇上坐下,自己坐在她身后。不給反駁的機會,雙腿一蹬,就這么……下去了。 “弗里茨,你個……”賤.人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灌了一嘴巴的暴風(fēng)雪。 光滑的雪橇在坡道上輕快地向下竄去,北風(fēng)呼呼地迎面襲來,刮得臉頰生疼。大概是因為底座太矮的緣故,一路上的積雪就像敵人的炮火,直往她身上招呼。林微微被雪花砸得頭昏眼花,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欲乘風(fēng)破浪歸去! 下到一半的時候,雪地漸漸不平整起來,載著兩人的雪橇也開始顛簸個不停。風(fēng)聲猶如千萬頭草泥馬當(dāng)空呼嘯而過,其中還夾雜著林微微的尖叫聲。 上帝啊,快來救救我這可憐的女人吧! 感受到她的驚恐,弗里茨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展開雙臂用力攬住她,將她牢牢地圈入自己的懷抱中。 “別怕,有我呢。”他在她耳邊呢喃。 可惜這樣的安慰也沒起到多少用處,他的聲音很快被寒風(fēng)吹散,對于不擅長雪上運動的人而言,可真是毀滅性的自虐行為。林微微閉著眼睛在心里倒計時,真心希望這場惡夢趕緊結(jié)束。 偏偏天不如人愿。 就聽弗里茨在耳邊罵了句屎,林微微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睜眼一看,果然!正前方十米處,憑空冒出了一小截斷樹樁。 所以說,上帝對我們凡人的考驗是永無終止的……勒個去,要撞上鳥! 可憐她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忐忑地就快跳出了喉嚨口。 這個坑爹的樹樁被冰雪遮蓋了一大半,狀況發(fā)生得突然,就連弗里茨也沒料到。不過,人家到底是野戰(zhàn)場上訓(xùn)練有素的鐵血戰(zhàn)士。想當(dāng)初他在東線拼命的時候,前方來的可不是樹樁,而是毛子的裝甲坦克。 “你抓牢了!” 林微微忙點頭,不敢回首張望,也沒瞧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但只覺得身后一緊,速度倒是慢下來了不少,可還是沒能完全停下。 這只是個最普通的小雪橇,沒有剎車系統(tǒng),也沒有方向盤,所以想繞開這個樹樁并不容易。 見形勢不妙,弗里茨忙道,“要撞上了,快跳!” “跳?”她顫顫巍巍地左右環(huán)顧了下,哭喪著臉,問,“往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