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林微微有些躊躇,道,“這樣不好吧?!?/br> “沒什么,下次再出來吃一頓補上就是。” 衡量了下輕重,林微微妥協(xié)了,親了下老媽的臉,道,“媽,你真好?!?/br> 蔡英伸手抱抱女兒,笑道,“多大點事呀,用不著這么客氣。” “那我去把賬單結(jié)了,你到家后給我發(fā)個短信。” “好。”蔡英點頭。 告別母親之后,林微微又趕去停車場,賽蒙已經(jīng)等在那了。 “去哪家醫(yī)院?”她問。 賽蒙坐上副駕駛,隨口答道,“就近吧?!?/br> 她點頭,拿著車鑰匙準(zhǔn)備發(fā)動引擎,可摸了老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丫的這車子根本沒有鑰匙孔!! 見她愣著,他不由問,“怎么了?” “沒洞,插哪?。???” 洞被插,洞被插! 一聽這話,賽蒙立馬想歪了,扶著額頭,深吸了口氣道,“哪都不用插。” “不插那怎么燃?。俊?/br> “直接紅外線感應(yīng)!” “啥?”聞所未聞。 “鑰匙?!?/br> 見他伸出手,林微微忙遞了過去,只見他將鑰匙放在方向盤右側(cè)照了下,就聽滴的一聲后,發(fā)動機(jī)轉(zhuǎn)動了。 “那熄火呢?”太神奇了有木有? “再照一下?!?/br> 哇,果然高端洋氣上檔次! “這車多少錢?” “不便宜?!?/br> 見他支吾,林微微不禁道,“賽蒙,你該不會是欠了一屁股的爛債,所以才這么賣力地打小工賺錢吧?” 賽蒙哈哈一笑,“被你猜中了?!?/br> 她伸手做了個你牛逼的動作,將注意力轉(zhuǎn)回汽車上。賽蒙在旁邊設(shè)置gps,剛按了幾下,就覺得車子向前拱了拱,然后啪嗒一聲,熄火了。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林微微擰緊著眉頭,一臉糾結(jié),不禁問,“又怎么了?” “這是手動擋?” 賽蒙點頭,問,“有啥問題?” “車子沒問題,但是是手動擋?!?/br> 他一聽,頓時暈了,道,“你不會開手動擋,不、是、吧?!” “會是會,就是不熟悉。”見他這表情,她小心肝一跳,打死也不敢說,其實自己最后一次開手動擋的車子,是在8年前學(xué)駕照的時候。 林微微試探地問道,“要不然還是你來開吧?” “我要能開還會讓你送我嗎?我現(xiàn)在渾身發(fā)癢,你讓我怎么集中思想?” 唉,真是天降大任于斯??! 認(rèn)命的重新點燃發(fā)動機(jī),她道,“好吧。不過,萬一撞了什么,我不負(fù)責(zé),你也不能沒收我駕照?!?/br> “沒事,我買了全額?!?/br> 話還沒說,就聽砰地一聲,車頭撞上欄桿了。聽到這聲音,賽蒙頓時頭皮一麻,笑容僵了一半。 林微微忙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忘了掛倒檔……” “我有保險,你開!” 放好倒檔,結(jié)果因為離合器放得太快,又給熄了。 賽蒙實在忍不住,問,“林微微小姐,你的駕照到底是考的還是買的?” 一想到身邊坐的是警察,她不由捏了一手的汗,底氣不足地道,“當(dāng),當(dāng)然是考的!” 看出她的緊張,為不給她增添更多的心理壓力,賽蒙決定閉嘴。在反反復(fù)復(fù)熄火了n次后,車子終于開上了大街,因為要換擋,林微微始終開得不順手。特別這一段路還有30°的斜坡,離合器和油門交錯,一個沒把握好,就熄火,而一熄火就溜車…… 賽蒙發(fā)現(xiàn)車子下滑,眼見要發(fā)生追尾事故,立即大叫一聲,“快踩剎車!!” 林微微被他嚇了一大跳,心急火燎地一腳踩下去,q7在離后面那輛車子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賽蒙呼出一口氣,心臟一陣狂跳,這還沒去到醫(yī)院,就要先腦溢血身亡了。 林微微也覺得委屈啊!從來不開手動擋,旁邊還有個警察,能不如坐針氈么?好像自己開的根本不是汽車,而是神州七號;去的不是醫(yī)院,而是外太空。 兩人都歪著嘴,皺著眉頭,第一次有人坐在這么昂貴的車?yán)?,哭喪著臉把全程開完的。 她難受,賽蒙也不好過,在心里一陣吶喊,我的奧迪q7??!當(dāng)警察這么久,終于還是遇上了傳說中的馬路殺手。 賽蒙身心和rou體皆受到巨大打擊,下車的時候,拽著車門,雙腿抖半天。見狀,林微微忙伸手扶了他一把,順便將鑰匙塞回他的褲袋。 乘他掛號看病的時候,撥了個電話給老媽,確定她已經(jīng)平安到家。然后又發(fā)了條短信給弗里茨,告訴他自己有事耽擱,要晚點回家。 賽蒙打了針吃了藥,身上的紅疹漸漸消退,他精神也好了不少。 “你能開車嗎?”她問。 “應(yīng)該沒問題。” “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家吧?!边@車她是再也不想碰了。 折騰了一晚上,林微微連話都不想說,靠在車窗上想心事。車?yán)镉行┏翋?,賽蒙打開天窗,吹了一會兒風(fēng),就聽她的肚子傳出咕咕的叫聲。 賽蒙抽空,瞄了她一眼,問,“你餓了?” “是啊,點了100歐的龍蝦,都浪費了。還不都是因為你!” 聽見她抱怨,他有點內(nèi)疚,作為補償,道,“走,我們回餐館再去弄點吃的。” “可你同事在那啊?!?/br> 賽蒙看了眼手表道,“11點30,他們應(yīng)該走了?!?/br> “好吧?!?/br> 于是兩人又驅(qū)車回到飯店,果然里面空了,只剩下幾個服務(wù)員在收拾,看見賽蒙回來,頓時迎了過來。 “小子你人呢?” 他不急不躁地回答,“出了一點意外,我去了趟醫(yī)院?!?/br> 那人關(guān)心了幾句,便去忙活了。 “他們對你挺好啊。”曠工那么多時間,都不追究。 賽蒙笑笑,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想吃啥?” “都這么晚了,隨便吧?!?/br> 賽蒙道,“想不想吃起司洋蔥牛rou腸包?” 林微微拎起食譜,隨手翻了翻,道,“咦,菜單上沒有啊?!?/br> 賽蒙抽走她手上的菜單,道,“沒事,讓他們給你做一個?!?/br> 她笑了,道,“這是你家開的飯店啊,說做就做。” 他也跟著笑了,直接將她拉進(jìn)廚房道,“是啊,就是我們庫弗斯家的?!?/br> “???你家的?”搞了半天他是給他爸打工呢。見他點頭,她又問,“那你為什么怕被飯店的同僚知道?他們怎么會開除你?” “本來只想逗逗你,沒想到弄巧成拙了?!?/br> 林微微有點暈,“搞那么多,你就是為了逗我玩?” 他嗯了聲。想逗她玩,結(jié)果把自己給玩了。 “你倒是老實?!?/br> “我們經(jīng)常對嫌疑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我去,林微微徹底無語了。 賽蒙自知理虧,所以捏面粉的動作特給力。她坐在旁邊空著的臺子上,盯著他工作,見氣氛有些詭異,他一伸手,便按響了音響。電臺里傳來一個悠揚的女聲,背景音樂很有震撼力。 聽了一會兒,她不由問,“這首歌挺好聽的,叫啥名字?” “the crow the owl and the dove。” 烏鴉貓頭鷹和鴿子,這名字真神奇!她一樂,繼續(xù)問,“誰唱的?” “nightwish?!?/br> “芬蘭的啊。”林微微道,“我們剛從芬蘭回來。” “和弗里茨一起?” 她點頭,伸出手展示了下手上的戒指,道,“他向我求婚了?!?/br> 他一怔,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頓了頓,問,“你答應(yīng)了?” “是啊。” “那恭喜你了?!彼穆曇粲行┎蛔匀?。 沒聽出有啥不對勁,林微微語氣輕松地道,“是的,終于解決人生一大事?!?/br> “什么大事?” “結(jié)婚啊?!彼齑缴蠐P,露出個笑容,“我媽還擔(dān)心我沒人要。” “怎么會?”賽蒙脫口道,“實在沒人要,我要?!?/br> 聞言,林微微噗嗤一笑,“什么時候你成了垃圾收容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