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朱雀大美女一臉興奮的看著她:“卿卿,這才是你嘛,這才像你嘛!卿卿就是卿卿,還是像以前一樣殺伐果決,雀雀就知道,不論時間怎么流逝,卿卿還是不會改變的?!?/br> 楚輕歌看著興奮得不行的朱雀大美女,撫額嘆氣,一邊的白澤小心冀冀的安慰:“卿卿,雀丫頭這是太歡喜了才會一時忘形的,雀丫頭以前也是這個性子,卿卿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嗎?” 像是有什么熱流從心田劃過去,楚輕歌看著一臉興奮的朱雀,再也不忍過多的苛責(zé),不管千年以前的寧卿歌是以怎樣的方式和這些神獸相處,但就憑千年以后,這些神獸仍然對她這般友好的態(tài)度上,她應(yīng)該滿足了! 終于,朱雀大美女冷靜了下來,她看著楚輕歌道:“卿卿,你和少主之間的事,雀雀不方便多說,還是等卿卿自己想起來前塵往事吧,雀雀能說的,便只是少主對卿卿,絕對是忠貞不二,無論卿卿最后選擇誰,少主都不會生氣,只成真心祝福卿卿的。” 楚輕歌心頭一沉,看來千年以前的自己,是背了感情債的,而且從朱雀話中的意思來看,還是師傅口中經(jīng)常提到的那種想愛愛不了想放放不下的三角戀?。?/br> 只是,三角戀中的主角,一位是自己,一位是朱雀口中的少主,那么另一位呢? 她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了墨千赫的身影。 回想到之前腦海里閃過的畫面中,墨千赫心甘情愿走進(jìn)那結(jié)界之里所說的話語,她的心,驀地一沉。 要是怎樣濃郁的愛,才會讓墨千赫心甘情愿的走進(jìn)那結(jié)界苦守千年? 要是怎樣犧牲自我的愛,才能讓他千年以來明明可以踏出結(jié)界,而他卻寧愿守候在那里? 有一種痛,像一根尖銳的刺,生生的將她原本已經(jīng)封實的心挑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會不會,墨千赫就是雀雀口中的少主呢? 畢竟自己是才從結(jié)界出來,朱雀就聽了少主的吩咐的守在這里等候著她,而且這里原本就締屬于黑木森林,墨千赫想要傳召萬獸也是很簡單的! “卿卿,時間不多了,雀雀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鼻淝涿嫔缸?,朱雀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不管卿卿為什么會完全沒有了關(guān)于少主的記憶,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替卿卿重塑元神,以后的事,就讓少主和卿卿自己解決吧。 雖然少主為了卿卿犧牲了很多,可同樣的,卿卿也為少主犧牲了太多太多??!少主也說了,愛一個人,是心甘情愿的默默付出不求回報,若然愛一個人就期望得到等同的回報,那樣的愛,并不純凈美好! 萬獸之山和黑木森林不同的區(qū)別在于,黑木森林太過陰森詭暗,過于濃郁的樹木遮擋了陽光月光,而萬獸之山的樹木并不像黑木森林那般濃郁,一路前行,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將小路映得甚是清晰。 一路上,朱雀不停的說著千年以前的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卻唯獨(dú)沒有提到關(guān)于她少主的片言只語,楚輕歌明白或許是那位有恩于她的少主特意吩咐,所以她便也沒有追問朱雀關(guān)于那位少主的事宜,她相信,有些事,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卿卿,到了,就是這里?!敝烊负苁怯鋹偟闹钢胺降?。 楚輕歌走過去,只是輕輕地一瞥,這是一片水源,和普通的水源不同的是,這片水源散發(fā)出如夜明珠的光芒,將這附近的一切映得一如白晝,靠近河岸的河面下游魚和細(xì)石竟可以看到它們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魚兒的鱗片閃閃發(fā)亮,而石子的紋理精致而秀氣。河面有若流動的玻璃,毫無瑕疵,干凈而透澈,讓人的心情也清澈了起來。 這河水太過清徹,看得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舒緩起來,她唇邊綻了抹笑意,朱雀又道:“卿卿,你記不記得,這可是你親自己鑿山開出來的河道哦?!?/br> 楚輕歌略微一怔,這條河水,若不出意外,便是柳九色提到的生生將黑木森林和萬獸之山隔絕開來的河道,柳九色當(dāng)時說過將這萬獸之山和黑木森林隔絕開來的人是寧卿歌,而這一晚,她心中也或多或少不再那么強(qiáng)烈的反抗自己是寧卿歌轉(zhuǎn)世的身份。 她仰頭眺望了一下河對岸的重重遠(yuǎn)山,不由感嘆,當(dāng)年的寧卿歌,究竟強(qiáng)大到怎樣的地步,居然能從這里生生鑿出一條河道來? 許是看出她心中的感嘆,朱雀又道:“卿卿,你還記不記得,這條水道的水,你是從哪里采來的?” 楚輕歌自是搖頭,對于前塵往事,她是真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一無所知。 朱雀得意洋洋的道:“卿卿,這可是你從苦海那邊取過來的水,這條河道的源頭,便是出自苦海。” 楚輕歌擰眉,苦海,前生做為秦淺歌,倒了不曾聽說過中洲大陸有這樣一片海域??? “雀雀,你說的苦海,究竟在哪一個國家?” 朱雀扁扁嘴,意志消沉的道:“不在中洲大陸,在另外一片大陸?!?/br> 另外一片大陸? 楚輕歌太過震驚,怎么她都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片大陸呢?難不成也是這兩年發(fā)生的事? 朱雀見她一臉驚訝,忙替她解釋:“卿卿不要誤會,其實在中洲大陸,世人都不知還有另外兩處大陸,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了,自從卿卿和少主還有那人相繼沉寂之后,那另外兩處大陸,便自行關(guān)閉,不再容忍中洲大陸的人擅闖過去?!?/br> “雀雀,那兩處大陸的情況,也和這邊差不多么?”楚輕歌不由好奇的問。 朱雀笑著搖頭:“卿卿,中洲大陸和那兩處大陸根本無法相提并論,簡直是天壤之別,這邊神階以上的高手,在那邊多如牛毛再普通不過?!?/br> 楚輕歌不由咋舌,同時又有了絲頹然,師傅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來是真的,也或許,師傅她便是從那兩處大陸過來的? 朱雀見她一臉頹然意志似乎有些消沉,知曉是因為自己的話導(dǎo)致卿卿大受打擊,便同情的拍拍她的小腦袋道:“卿卿不用擔(dān)心,千年以前的卿卿,可是強(qiáng)大到橫掃那兩個大陸的,假以時日,雀雀相信,卿卿能再一次橫掃那兩個大陸!” 楚輕歌腦門一黑,自己的前前……生,究意是怎樣一個怪胎?強(qiáng)悍怎樣的變態(tài)? 白澤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不曾多嘴,此時卻不禁望了望天色,焦灼的道:“雀丫頭,卿卿,時間不多了,還是快點(diǎn)開始吧?!?/br> 朱雀也抬頭看了看天色,知道所剩時間不多,又想著好不容易和卿卿重逢,卻僅僅一晚的時間,她便不無沮喪的道:“卿卿,你下去河水之中,我們這就要替你重塑元神了?!?/br> 楚輕歌依言步入河水之中,這河水卻并不像她想像的一般溫潤,反倒有著刺骨的寒冷,她一踏進(jìn)河水之中,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強(qiáng)行忍著想要逃回岸上的沖動。 “卿卿,你忍著點(diǎn),這河水采自苦海最深之處,其嚴(yán)寒非一般的海水所能相提并論的?!卑渡?,朱雀不無擔(dān)心的叫嚷著,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面色變得慘青的楚輕歌問白澤:“白澤叔叔,卿卿現(xiàn)在的身子骨,承受得住重塑元神嗎?” 白澤緊緊盯著河水中的楚輕歌,在見到她雖然面色慘青直打哆嗦卻并無其它反應(yīng)時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妨,卿卿的身子骨雖然極為虛弱,但好在她之前在黑木森林泡過那一眼天眼之泉,所以眼下,她應(yīng)該能承受得住。” 朱雀這才放下心來,化身為鳥,仰天長鳴召喚所有守候在附近的萬獸前來。 須臾,眾獸傾至,朱雀一一指揮,命神階二重以上的守在外圍保護(hù),若有任何人或妖或獸擅闖,格殺勿論。又命神階九重的將楚輕歌團(tuán)團(tuán)圍住,各自吐出腹中的元神丹,剎那間,七彩光芒籠罩將楚輕歌緊緊護(hù)住。 光芒之中,楚輕歌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她股膚之內(nèi)慢慢滲進(jìn)去,而每滲進(jìn)去一點(diǎn),就像有刀在凌遲著她的肌膚一般,慢慢的,體內(nèi)像有一股力量在翻滾叫囂著想要沖出體內(nèi),像是靈魂在被撕裂的痛楚,又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心頭rou一般,那種痛楚,慢慢襲卷全身,將她的靈魂和神智一點(diǎn)一點(diǎn)抽離。 “卿卿,你一定要堅持住?!敝烊缚粗闆r似乎有些不對,猛然大叫。 倘若卿卿堅持不住,功敗垂成的后果便是卿卿魂飛魄散,一旦卿卿魂飛魄散,少主便也會跟著魂飛魄散,不,這樣的后果,不是她所能承擔(dān)的! 楚輕歌這時已然沒了意識,她只覺得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像已經(jīng)不屬于她,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的上方,有著一具和她rou身一模一樣的影子,正慢慢的從她體內(nèi)掙扎飄逝,想要脫離她的rou軀。 怎么會這樣? 潛意識里,她努力的反抗掙扎,腦海里,想起師傅曾經(jīng)說過的話,人臨死之前,會有那么一瞬息,能看到靈魂脫離rou軀的現(xiàn)象,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就是師傅所說的臨死的那一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