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她指了指小屋繼續(xù)道:“這個小屋,便是師傅為我建的,想來師傅留下的東西,定然在那里面。” 紅袖聽了就道:“小姐,師傅她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楚輕歌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師傅去的地方,有可能是世人所不知道的另外兩個大陸,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原來這個世上并不僅僅只有中洲大陸,那兩個大陸的情況,我也是聽雀雀說的,詳情是怎么樣的,我也不清楚,師傅她去那里,定然是有要事要做,等事情辦好了,師傅就會回來了吧?!?/br> 紅袖心中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楚輕歌已然推開木屋的門晃了進去,她便也跟著進去。 木屋里并不黑暗,皆因那木制的柱子上鑲著三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將整個房間映得一如白晝一般,小屋里的裝飾很是精簡,除了一張木制的八方桌和兩個木椅之外,還有一方小木榻,想來是供休息時所用,小木榻的邊上放著一張小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套茶具。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和她當年下山時并無二致,楚輕歌不由百感交集。 當年的一切都還在腦海浮現(xiàn),清晰一如昨日,可是所有的事情,卻早已事過境遷物是人非! 紅袖掃視了一圈不由失望:“小姐,這里根本沒放什么嘛!” 這木屋很是精簡,擺放著什么一目了然,除了桌子椅子和木榻茶幾,根本就沒有別的物件,師傅說留給小姐的東西放在小姐最喜歡的地方,難不成小姐和師傅想的地方并不一樣,不是這里? 楚輕歌淡然一笑,笑著搖頭,前生,師傅是最了解她的人,她自然也很了解師傅。 她可以肯定,師傅留給她的東西,就在這小木屋之中! ☆、79:計劃 雙目四顧,打量著這木屋的情景,卻在看到茶幾上的茶具時雙眼一亮,若然沒有記錯,師傅一向貪杯卻不好茶,這里,以前放置的原是一套酒具,而現(xiàn)在,酒具卻變成了茶具! 若然在平時,她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細微的枝節(jié),不過現(xiàn)在嘛,這細微的枝節(jié)卻很是顯眼! 走到茶幾邊,拎起茶壺,和她想像的一般,壺中有水。 托盤中放著五個杯子,她拎著茶壺想了一想,若是前生她會毫不猶豫,可這生,她沒把握,望著楚謨遠她道:“父王,你替歌兒將水均勻的倒在這三個杯子中,一定要滿卻不能讓水溢出杯子哦!” 楚謨遠接過水壺,按小丫頭所說將茶水斟滿那三個茶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斟完最后一杯之后,只聽‘喀嚓’一聲,茶幾下方的地板自左右分開,一方錦盒現(xiàn)于眾人眼前。 楚輕歌將錦盒拿出緩緩打開,卻是一本小小的秘笈以及一個小錦瓶,最下方則擺著一封書信。 她取出書信緩緩展開,信中師傅那龍飛鳳舞的字跡讓她仿佛看到師傅提筆寫這封信時的模樣,信中寫道:“小丫頭,當你看到這封書信之時,為師已經(jīng)遠在另外兩個大陸,那兩個大陸,有你真正的家人,你們寧家,世世代代肩負著平定三界的使命,到了你那一代,卻不想因為你三界才會大亂,這也正是你為何會受那百世輪回之苦的真正原因,別懷疑,東周那個寧家,和你們寧家并無血脈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這個身子,也不是東周寧家的血脈,你這一世的身世,為師也算不出,唯有等你強大了,自己來這星魂和月魄這兩個大陸來查吧!小丫頭,那本秘笈供你修煉所用,書中還記載了為師十多年的心血,你有空了不妨研究一下,說不定有想像不到的收獲哦!那個小錦瓶里,是幫助你晉階用的,百年才得一瓶,可千萬別浪費了!小丫頭,你要加油哦,別給為師我丟臉,快點強大起來,為師在星魂和月魄大陸等著你!” 看完書信,她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訝然,感動是因為師傅無論什么都候都替她安排好了所有的路,訝然是因為師傅不但算出她能重生,連她重生在哪個身體里都算得一清二楚,師仍既然說這個身子不是東周那個寧家的血脈,那就一定不是,不過,寧家人對這個身子曾經(jīng)做過的事,卻不代表她也會放過! “小姐,你快看看這本秘笈,對小姐的修煉有沒有幫助?”紅袖這兩年多來在無量山中按師傅留下的方法進行修煉,身手已然達到魔階八重,她一眼就看出小姐現(xiàn)在這個身子骨雖然健康卻并無玄氣。 楚輕歌點頭緩緩打開秘笈,不由雙眼一亮,這本秘笈和柳泉夫婦給她的秘笈有異曲同共之用,所記載的同樣也是如何利用五行來快速修煉,這些她并不驚奇,讓她歡喜的,是秘笈后面記載的師傅的心血,她粗略一掃,如果按師傅所記載的方式去設(shè)計并制造出那些武器,相信,同時攻打天圣國和青鳳國,將不再是一件難事! 她將手中的秘笈遞給楚謨遠道:“父王,你看看這些是否可行?” 楚謨遠伸手接過粗略一翻,兩眼也是陡然一亮,點頭道:“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既然是你師傅寫的,不管可不可行,總要試一試,就算是不成功也沒什么損失?!?/br> 楚輕歌便點頭笑道:“父王,此次回去之后,我們便要往那炎城一趟,若師仍書中記載真有效,那制造那些炸藥所需要的材料,炎城卻是最多的。” 楚謨遠不由笑問:“歌兒,你當初要這炎城,是否就已經(jīng)知道炎城之用?” 楚輕歌點頭:“其實我要金鐘山和要那炎城,都是因為師傅,前生師傅說她生平有兩大遺憾,一是拿不到金鐘山,二是看著炎城那稀世資源卻只能空嘆息,以師傅的性子,這一山一城,定然是有著無窮妙用,才會讓師傅這般牽念,所以歌兒才會千方百計也要討了這一山一礦,倒沒想到歪打正著,正好都派上了用處。” “小姐,我要跟著你一起下山?!奔t袖突然道。 楚輕歌笑望著她,點頭道:“紅袖,你自是要跟著我一起下山的,東周皇帝叔叔給了小姐我五萬烈焰軍,我自愁著我平日里要加強修煉沒時間來監(jiān)管這些個游手好閑的二世祖,有你在,我可就不用擔心了。” 紅袖聽了不由一怔,聽小姐這意思,是要將那五萬烈焰軍扔給自己來管了? 這可怎么成,她不過是個丫鬟,怎么能帶軍呢! 她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臉的害怕和不自信:“這可不成,小姐,紅袖做不到的,紅袖不過是……” “停,紅袖,你應(yīng)當知道,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我從不曾將你當作丫鬟,你對我來說,情同姐妹,你若還這般妄自菲薄,便是瞧不起我,當初我能帶出那五萬風(fēng)云軍,我相信,這五萬烈焰軍,于你來說,也是輕而易舉!”楚輕歌打斷紅袖尚未說完的話,小臉一片堅定和執(zhí)著。 紅袖默然,內(nèi)心卻有如被掀起了風(fēng)浪的大海,小姐這么信任她,她若不能替小姐做到,豈不是負了小姐這么信任她! 見紅袖半天不語,楚輕歌不由得有些焦灼,這丫頭,難道還是沒自信么? 看無量山那些個師兄師姐,她都管理得伏伏貼貼,怎么到了她跟前,就變得這么沒自信了? 正愁著,紅袖抬起來了頭,眼眸中有著熾熱與堅定,“小姐,你放心,紅袖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讓小姐失望!” 楚輕歌這才展開了笑顏,就說呢,師傅改造人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紅袖這兩年多的變化,簡直就是天翻地覆?。?/br> “紅袖,你將山莊里的人聚合起來,該交待清楚的交待下去,處理好了,我們這就啟程回東周?!毙那橛鋹偟某p歌一想到以后美好甜蜜的日子,小臉就不由洋溢著幸福的笑。 紅袖點頭,幾人沿著山路又回到山莊,紅袖走到院落中間,院落中間吊著一鼎巨大無比的銅鐘,她走到銅鐘下面拉動下面的繩索,頓時,鐘聲響遍整個山莊。 不多時,從各個院落出來的人很快就匯集在院落中央,個個面帶好奇和鄭重的看著紅袖。 紅袖吸了一口氣,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有些眷戀不舍,兩年多年踏上這里時,她還是一個孤苦無依又擔心小姐安危的小女子,兩年時間流逝,她在師傅的教導(dǎo)下也成為魔階高手,雖不能和小姐相提并論,但至少可以保護好自己不成為小姐的累贅,而且這兩年多來,是這些人,這些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師兄師姐們,一步一步的陪著她渡過了那些充滿不安充滿憤慨的歲月! “各位師兄和師姐們,大家已然知道,紅袖的小姐也就是各位的六師姐已然重生,紅袖自是要跟了小姐下山的,師傅未歸,這山莊的事務(wù)暫由高總管和十一師姐管理,不知道師兄和師姐們可有異議?”她的聲音并不大,卻堅定而又執(zhí)著。 眾人沉默,隨之為首的一人道:“小師妹,下山之后,望珍重,好好保護六師姐。” 紅袖點頭,又望著一邊的高總管道:“高總管,無量山莊,就交給你了,師傅若是歸來,就說紅袖隨小姐下山了?!?/br> 高總管點頭,紅袖又細細交待了一些事宜方命依依揮別眾人,鷹王在聽到鐘聲之后也自飛來,紅袖揮別眾人之后看著鷹王道:“鷹叔叔,以后無量山莊的安危,就交給鷹叔叔一族了?!?/br> 鷹王點頭:“丫頭放心,我定會以死悍衛(wèi)無量山莊?!?/br> 隨后楚謨遠抱著小丫頭坐上了焰龍的背,而紅袖則上了朱雀的背,因為紅袖認出自己和火鳳兒以及玄鳥的不同,所以朱雀對紅袖倒有了好感,并不那么排斥。 兩獸三人,快速的往東周國的方向行去,夜色中,高高的天空上,只見如流星一般的光影閃過。 此時東周國的寧家老宅里,卻處于一片驚惶之中。 寧家乃百年世家,嫡系子孫和旁支零零總總算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人,此時在族中占據(jù)了一定份量和位置的族老們,皆匯集于寧家目前的當家寧海之父寧如森的府上的前院大廳里。 寧如森,寧家人稱寧老太爺,是個鐵面無私心腸狠硬的老人,也是目前寧家的當家之主,他膝下一共有五子四女,其中長子寧海和次子寧山皆入朝為官,二子寧風(fēng)不曾入仕走的是商賈之路,這寧風(fēng)打小不愛讀書偏愛經(jīng)商,寧老太爺雖然迂腐卻也是極之聰穎能看透世事的人。 雖說士農(nóng)工商中商人最為卑微,但寧老太爺卻不如是想,在他看來,這天下萬物,沒有什么是錢做不到的,而一個百年世家,想要家族繼續(xù)強大繁榮下去,自是離不開銀子,寧風(fēng)偏愛經(jīng)商,又有著經(jīng)商的頭腦和手段,若寧家大力支持他行那經(jīng)商之路,還怕他寧風(fēng)不能混個風(fēng)聲水起? 也同樣的,寧風(fēng)混好了,賺了銀子,寧家那龐大的開銷,自然也就有了著落。 所以自一開始,寧老太爺對于二兒子寧風(fēng)偏好經(jīng)商不但沒有反對,反倒大力支持,而寧風(fēng)也是個有出息的,在寧老太爺?shù)拇罅χС种?,他的商號,很快就在汴京站穩(wěn)了腳跟,隨后,又在他極富手段的營運之中,寧家的商號慢慢開始遍布整個東周,先是從茶葉和酒的生意開始,慢慢的,只要是有利可圖,他便都要沾上一腳,久而久之,寧家二房寧風(fēng),已儼然成為東周第二商,自然,第一商的位置就是天下通寶錢莊的幕后老板,有那位在,哪個國家的商人都不敢自居第一的! 寧風(fēng)是個聰明人,知曉當初寧老太爺不反對他行商之路的原因所在,是以成功之后,他也投桃報李,對寧家和整個族中很是大方,但凡用得上錢財方面的,他都不會猶豫慷慨解囊,久而久知,雖然在寧家他只是一個商人,卻也是除了寧老太爺之外,深得族中眾人看重的后輩。 至于寧老太爺?shù)娜訉幚?,則是最讓寧家引以為傲的存在,中洲大陸尚武成風(fēng),寧家雖是百家世家,但世代以書香聞名,在這崇尚武風(fēng)的中洲大陸,寧家無疑是落了下風(fēng)的,好在,出了個讓他們揚眉吐氣的寧雷,這寧雷打一出世就得高人看中,寧老太爺便狠下了心將他送于高人門下拜師學(xué)藝,最終學(xué)成下山,在東周國一年一次的武斗會上以神階五重的身手一鳴驚人,寧雷這個名字由此名動?xùn)|周,自然,和排名第一的名動整個中洲大陸的妖王楚謨遠來說,寧雷是相差甚遠的,不過,這世個又有幾個人能和楚謨遠相提并論呢? 寧老太爺很是滿意這樣的情況,也很滿意他當初的遠見卓識,若非他當年有遠超于常人的眼光,寧家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無限風(fēng)光! 寧家四子寧江,在寧家卻是一個例外,當年他不知道做了一件什么事,惹得寧太老爺大怒,寧老太爺一怒之下將之趕出了家門,并將其從寧家族譜上除了名,而那寧家,卻并不以為恥,反倒森然一笑留下一句如此虛偽的親人,不要也罷,隨后揚長而去,再無音訊。 此時,寧老太爺環(huán)顧一圈,將族中族老們的神色收入眼簾方淡然開聲:“海兒,你且將昨天在城南遇上妖王楚謨遠一事細細述說一遍,事無巨細,不可隱瞞和疏漏!” 寧海應(yīng)了一聲,徐徐道來:“昨兒兒子帶著家眷自西陵歸來,行至城南時馬車陷于坑里不得出,妖王楚謨遠便在這里也出了城往城南而去,兒子的馬車正好擋住了道路,他便下了馬車……” 待他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述說之后,寧老太爺?shù)哪樧兊描F青起來,他老而彌辣的眼神緊緊盯著寧海問:“海兒,你確定你沒看錯?” 寧海勾唇苦笑:“父親,當時天色尚早,兒子如何能錯認?再說,當時不但有兒子一人在場,夫人趙氏也看清楚了,再不濟,若是那小丫頭不是那孽障,妖王楚謨遠他又豈會扔下那一句‘寧大人回去可要將事情稟報清楚了,問問寧老太爺,本王替歌兒送的這份大禮,寧家喜歡不喜歡’!” 寧老太爺聽到最后一句不由雙后一拍,眼睜得有如銅鈴一般大:“海兒,他果真是這般說的?” 寧??嘈c頭,又道:“父親,咱們寧家和妖王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從未得罪過他,按說昨日一事,雖是兒子的馬車攔了他的路,但他大可以毀去那陷在坑里的那輛馬車就是,可是他卻連后面那輛并未擋道的馬車一并毀了,兒子估摸著,王爺他這是在敲打咱們寧家呢!” 聽了他的話,廳中上首一白眉須發(fā)的老者便點頭道:“甚是,若非是那孽障,王爺當真不會如是行事,如森,你可得好好籌劃籌劃,咱們寧家百年基業(yè),可不能因為那孽障毀于一旦啊!” 寧老太爺雖然地位尊貴,但面對族中身份高的族老,他也只能放下了架子恭聲回道:“大老爺請放心,如森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若然那小丫頭真是那孽障,如森一定會派人上王府負荊請罪?!?/br> 那老者便搖頭道:“單是負荊請罪怕是不能獲得那小丫頭的原諒的,她若不肯原諒,以妖王楚謨遠的性子,咱們寧家只怕難以和其對抗?!?/br> 寧老太爺聞言一窒,他如何不知當年的事真相一旦揭曉,小丫頭不會輕易原諒寧家,但事已至此,除了負荊請罪,還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 “大老爺,如森也知道想要求得那小丫頭的原諒并非易事,但諒那小丫頭還不知當年一事的真相,她明著總還是咱們寧家的子嗣,就算她心里再有怨言,于這一點,她也是不能擺脫的,妖王楚謨遠再寵她,也必需顧忌到咱們寧家是小丫頭親人這一點血脈親情,所以如森覺得,負荊請罪雖然可能無效,但小丫頭也未必就會出手對付咱們寧家。” 寧老太爺一邊說一邊在心中詛咒,這些個族中老不死的,平日里從他這房拿銀子是拿得眉開眼笑,真要出事了,卻又將所有的責(zé)任往他這邊推,完全沒有替他分擔的意思,真正是養(yǎng)不熟的黃鼠狼! 老者聽了寧老太爺?shù)脑捗碱^一皺,內(nèi)心非常不悅。 雖說平日里寧家是從寧如森那房拿了不少好處,可是寧如森那房能有今天,倚靠的也不過是寧家這個百年世家招牌??!身為寧家的子孫,為族中多做點貢獻又有什么了不起好值得夸耀的?再說了,寧家若是倒了,他寧如森又能好到哪去? 枉他活了這么多的,居然連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這么淺薄的道理都不懂! 想到這里,老者便狠狠掃了寧如森一眼,寧如森被老者這如狼似虎的眼光一掃,忍不住心中一驚,這死老頭,該不會是想棄車保帥吧? 正擔憂著,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較之前一次明顯冷然了許多,帶著些許高高在上不容反抗的味道:“如森,不是堂叔倚老賣老,現(xiàn)今關(guān)系著的,可不僅僅是你寧家大房一脈,更關(guān)系著整個寧家,你想想看,那妖王楚謨遠是什么性子?得罪他的人有幾個能善了的?你也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了,難道還抱著那么天真的想法,以為你派人上門負個荊請個罪,楚謨遠就會善心大發(fā)放過我們寧家了?” 他冷哧了一聲,眼帶不屑繼續(xù)道:“你說那小丫頭不知道真相會念在血脈親情的份上放過我們寧家,可你當初對她又有念親情血脈了?你都不對她念親情血脈,如今祈求那小丫頭對你念那親情血脈會不會可笑了一些?” 他聲音并不大,但好在大廳很是寂靜,是以他的話清清晰晰的傳入了眾人之耳,眾人聽著也覺甚有道理,看向?qū)幦缟难酃饩筒挥傻膸Я它c審視的味道。 都說這寧家大房當家的遠謀深慮,大房才能混到現(xiàn)在風(fēng)生水起的樣子,可眼下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些個族中恃著身份拿了不少寧如森好處的人,雖然平日里拿好處是拿得眉開眼笑,但人嘛,總歸都有一種叫做妒忌看不得別人比自己要好的心態(tài),再加上,他們拿了寧如森的好處,心理上就自然而然的覺得低了寧如森一等,拿好處時,也會情不自禁的覺得寧如森給他們銀兩時的姿態(tài)太高,不像是心甘情愿,倒像是一種對乞丐的施舍! 因為這層原故,他們心中便愈發(fā)的有些卑微起來,所以,往日里他們收了寧如森多少好處,心中也便積了多少怨氣,如今看到寧如森被權(quán)威最重的大老爺批判,他們不但不幫著說話,反倒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的看起笑話來! 被眾人或輕視或鄙夷或不恥或冷笑的眼光打量著的寧如森只氣得連吸氣都有些困難,好不容易平衡了心態(tài),寧如森用一種更謙卑的態(tài)度恭聲道:“大老爺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如森確實想不出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來護得寧家周全,大老爺見多識廣,還望大老爺指點如森一二?!?/br> 他嘴上謙卑無比,心中卻怨毒沖天。 個老不死的,想要讓自己主動提出棄車保帥,想都別想! 風(fēng)兒當初行下那事之時,你們這群老不死的也都在,當初怎么就不反對?風(fēng)兒每年送大禮給你們時,你們接下大禮時笑若春風(fēng),現(xiàn)在出事了,危急到你們頭上了,你們就想把責(zé)任全推到風(fēng)兒身上,想得倒是美! 別說風(fēng)兒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就是看在這么多年,他毫無怨言的為整個寧家付出的份上,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就不該打那棄車保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