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看到朱雀明明很難受卻說不出話的樣子,楚輕歌心里很是難受,到現(xiàn)在,她若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也就重活這一世了,松開扶著朱雀的手,她猛然起身,朝著空蕩蕩的大殿怒吼:“是誰,給我滾出來!” “無知的小丫頭,你們?nèi)祟惒皇怯芯湓捊凶鲎R時務(wù)者為俊杰?啊哈哈……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對本尊這么無禮!果真是愚蠢無知的人類!”隨著一道猖狂的聲音,大殿半空,慢慢浮現(xiàn)一團黑影,那團黑影也愈來愈清晰。 很快,一個宛如人形的影子出現(xiàn)在半空,只是,這人形影子的四周裹著一層淡淡的黑色氣息,使人看不清這人形影子究竟是什么模樣,楚輕歌冷冷的望著那團人形影子,敢傷害她的雀雀,一定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我當(dāng)是什么,原來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大放厥詞!”森冷的拋過去一眼,可是她心中卻半點把握都沒有,連雀雀都不扛不住這怪物的攻擊,可想而知,這怪物的修為何等的高! 人形影子聽了她的話頓時暴跳如雷,正想發(fā)作,半空傳來狂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尊了,熾夜,沒有想到,千年以后,本尊還能再次聽到這樣的話,哈哈哈……” 楚輕歌聽了這狂放聲音不由一窒,千年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眼前這個怪物? “熾夜,早就勸過你了,明明長得挺俊的,非要弄團黑不溜丟的東西把自己遮擋住,這下好了吧……”另一道明顯帶著戲謔的聲音緊跟著狂放的聲音響起。 楚輕歌聽了不由想笑,同時又不免好奇,說這些話的人或是怪物,看上去倒像是和這個熾夜都很熟絡(luò),難不成就是雀雀口中那些被羈押在這個圣殿的很恐怖的怪物? 那團人形影子被這一前一后兩道聲音一戲弄,愈發(fā)的惱怒成羞,只見黑霧之中類似人形手臂一揚,半空綻放了一朵極為美艷的黑色花朵,那花朵以快速無比的速度襲向楚輕歌。 “喲,熾夜,你還當(dāng)真生氣了?連暗夜之花都用上了!”狂放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驚奇。 “熾夜,千年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人類,就這么死了怪可惜的,留著她陪我們解解悶也好?。 边@聲音略帶惋惜,等了千年,好不容易來了個人類,沒想到熾夜這家伙這么不經(jīng)激??! 人形影子冷哼一聲,那朵美艷的黑色花朵并沒有因為狂放和輕柔聲音而有所收回,敢對他口出不遜的人類,去死吧! 他得意的看著黑色花朵轉(zhuǎn)眼就襲到了無知的小人類眼前,預(yù)想著自己的暗夜之花將這無知小人類吞噬殆盡的情景他不由心情大好,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往往出乎意料,讓他震驚的是,那朵暗夜之花在堪堪觸及小人類身體之時,暗夜之花像是突然被什么給蟄了一口似的猛然往回逃竄,那速度要說有多快就有多快,說是流星也不為過!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幕,人形影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他的暗夜之花,從來都是所向披靡的,今兒那無知小人類都沒出手,暗夜之花就已經(jīng)丟盔棄甲落荒而逃,這……這……這簡直就是詭異之極?。?/br> 這樣的情況,只在千年以前出現(xiàn)在過……莫非…… 一想到心中料想的那個可能,他馬上搖頭,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熾夜,可不可能,你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笨穹诺穆曇魩е┰S的鄭重和激動。 人形影子忽如閃電一般向楚輕歌撲過去,然而在他觸及楚輕歌身前還在三步的距離時,他就感到一股和千年以前一般宛如烈火的氣息猛然向他席卷而至,他掉頭猛竄,只聽空中傳來‘咻咻’之聲,像是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楚輕歌順著逃竄的人形影子望過去,只見原本遮擋了人形影子真容的黑色氣息像是被什么給摧毀了似的一點一點消失不見,那隱藏在黑色氣息下的影子也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看見了那叫熾夜的廬山真面目,楚輕歌不由猛然大笑出聲,難怪這家伙死活要用那黑色氣息遮擋他的真容,原來這家伙,是師傅口中的頂級小正太??! 想到從前師傅說粉嫩到比剛出爐的水晶餃子還誘人的小正太時的表情,楚輕歌愈發(fā)的忍不住,只笑得眉眼彎彎嘴角彎彎,而某個粉嫩到比剛出爐的水晶餃子還誘人的小正太,則面如鍋底的瞪著某個笑得不亦樂乎的小女娃。 被小正太臉上滿是悲憤的指控所吸引,楚輕歌咳嗽一聲,強行壓下心中的笑意,這里,她已然明白,這個小正太不管他是什么他怎么歷害,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自己這個事實,所以,她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個小正太還能傷害到她,不過,雖然他不能傷害到自己,卻并不代表他不能傷害雀雀,為了雀雀,也不能將這個小正太逼急了。 兔子逼急都咬人呢!更何況是這個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兇巴巴的小正太! “那個……那個……”那了半天,楚輕歌不由發(fā)愁怎么稱呼眼前這個粉嫩到比剛出爐的水晶餃還要誘人的小正太,聽他說話的語氣和話語中的意思吧,這小正太最少也活了一千年,說是前輩也不為過,可是偏他長得又這么的正太,讓她喚這樣一個正太為前輩也著實喚不出口。 小正太瞪著她,看了看一邊臉紅脖子粗的朱雀一眼,冷哼一聲,傲然的別過頭。 楚輕歌不由勾了唇又想笑,看看這行為,真正和小正太的性子是一樣呢! “那個……熾夜,我們能不能做個交易?”想了半天,想到之前那狂放的聲音喚小正太為熾夜,想這便是小正太的名字,姑且試試看吧,小正太雖然脾氣不太好,但貌似也并非大jian大惡之輩! 再說,這么個小正太被羈押在這里上千年,心理有些變態(tài)脾氣變得有些火爆,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若換成是自己被羈押在一個地方上千年,只怕會做出比小正太很過份的事情來! 小正太別過去的臉又扭過來,充滿不屑的看著她,語帶不善:“你什么東西?居然也敢和本尊談條件?” 楚輕歌聞言聳肩而笑:“本姑娘是人自然不是東西,難不成你就是個東西了?” 她話一出,小正太氣得俊臉發(fā)黑,他陰沉著一張臉瞪著她道:“敢對本尊無禮,你相不相信,本尊只要用手輕輕一捏,就能輕而易舉的了斷她的性命!”小正太一手指著的方向正是橫眉怒對著他的朱雀。 好吧,雖然他心中很不想承認(rèn),他近不了這個該死的無知人類的身,但她在乎的那頭鳥,他可是能輕而易舉的捏死的! 朱雀被他這般一說,立時又氣得俏臉發(fā)黑,想要利用自己,成為他可以拿捏卿卿的把柄,做夢吧你! 她心念一動,轉(zhuǎn)瞬就已經(jīng)遁入楚輕歌手腕上的空間鐲子,傳聲道:“卿卿,雀雀保護不了你還會拖累你,雀雀先進空間鐲子了,卿卿你給雀雀好好的教訓(xùn)他,讓他欺負雀雀!” 楚輕歌聞言不由苦笑,雖說小正太不能近她的身,但要她去教訓(xùn)小正太,似乎也太不現(xiàn)實了一些! 不過雀雀躲進了空間鐲子倒是件好事,這小正太就不能拿雀雀來威脅她了! 熾夜只覺眼前一閃,那頭他可以任意拿捏的大鳥居然就憑空消失了,他氣得兩眼發(fā)黑,偏半空又傳來戲謔的聲音:“熾夜,這小娃娃身上戴著的鐲子,倒很眼熟??!” 熾夜便凝了眼望過去,這一望,他表情不由得一變,雖然甚是細微,卻還是讓楚輕歌看到了,她不由想,這鳳玉鐲子,難不成和這些被羈押在這里的怪物們有什么關(guān)連? 正想著,小正太銳利的雙眸箭一般的望過來:“你手上的鳳玉鐲子,從何得來?” 難怪自己近不了這無知人類的身,卻原來鳳玉鐲子竟然在她手腕上! 楚輕歌看著小正太,小正太眼里太過急切的神情出賣了他,顯然,他很想知道這鳳玉鐲子的事情,這對她而言,可是件好事情! “你很想知道?”她揚了揚手腕,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熾夜俊臉一沉,不過就算他板著臉,看進楚輕歌眼里也仍然覺得很可愛,“你說想就說!”他悶悶的說完,像堵氣似的將頭又扭向一邊,像是在宣告: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本尊也絕不會求你,別妄想拿這個要脅本尊! 楚輕歌搖搖頭,真是個脾氣別扭的小正太! “你想知道也很簡單,現(xiàn)在,你總可以心平氣和的聽聽我想和你做什么交易了吧?”再次揚了揚手腕,讓鳳玉鐲子成功的落入小正太的眼里,有這么好的功具可以利用不用白不用啊! 熾夜心有不甘的看著鳳玉鐲子,再瞪了眼眼前笑得甚是可惡心人類一眼,很是不甘的道:“說吧,你想和本尊談什么條件?” 楚輕歌瞄了瞄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正太一眼,笑得有如一只狡猾的小狐貍:“我的條件很簡單,想必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沒什么玄氣,我必需留在這里修煉,可是我現(xiàn)在又必需先出去一趟,把一些事情交待清楚了之后再回到這里進行修煉,所以,你必需告訴我怎么出去和怎么回來這里,而作為回報,我會在我修煉好了之后告訴你這鳳玉鐲子從何得來的!” 說完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小正太,一臉我并不急于你答案的表情。 熾夜心中納悶無比,悲摧無比,他居然被個人類的小娃娃給威脅了,還是個身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可是,該死的是,那個鳳玉鐲子就在她手腕上! 心中無比怨念,熾夜的臉愈發(fā)的陰沉,楚輕歌嘖嘖搖頭:“熾夜,我提的要求并不過份,再說了,你們被羈押在這里上千年一定也很無聊,從今往后,有我陪著你們,大家不是可以聊聊天解解悶嗎?這么一舉兩得的事情,你何必何樂而不為呢?” 熾夜嘴唇一動正想反駁說他并不覺得被羈押在這里上千年很無聊,狂放的聲音再次響起:“熾夜,就答應(yīng)了這小娃娃吧,本尊看這小娃娃倒是機靈得很,甚合心意?。 ?/br> 另一道永遠顯得吊兒啷當(dāng)略帶戲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熾夜,就聽雷大叔的吧!” 熾夜再次狠狠的瞪著楚輕歌,討厭的人類,就只知道巧言令色的哄騙別人!哼! 不過心中縱是再不甘愿,雷大叔的話,他還是要給三分面子的! “你不會出去了就不回來了吧?”帶著質(zhì)疑的看著楚輕歌,所有的人類都是狡猾的,都很會欺騙別人,就像千年以前的那一個,明明說好了只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可這一離開就是上千年,還一個音信都沒有,哼! 看著小正太眼里明顯的不信任,楚輕哥撫頭,這小正太,該不會是師傅說的心靈受過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所以才導(dǎo)致他這么的不信任人和沒安全感吧? 為了三天后能將五萬烈焰軍收得服服貼貼,她就是死賴也要賴在這里修煉的,怎么可能出去了就不回來呢! “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怎么進來和出去的這里的方法,你就是再不歡迎我,我也要來!”拍了拍胸,她很是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小正太,心里卻在想,究竟是哪個人類,把這小正太一顆脆弱如水晶般的心給傷得這么深,以至他現(xiàn)在這么的不信任人! 熾夜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你是怎么進來的?” 楚輕歌馬上回道:“我是扳動了一顆藍色的小石頭就不知不覺的進了這里的?!?/br> 熾夜臉色明顯有著不信,這里可是圣殿,怎么可能隨意扳一顆小石頭就能進到這里面? 楚輕歌馬上賭咒發(fā)誓:“我沒撒謊,是真的,我也沒那個必要蒙騙你這個?!?/br> 熾夜翻了個白眼,暗想這人類手腕上戴著鳳玉鐲子,又能誤打巧撞的進到圣殿也不算稀奇了,許是她和這圣殿原就薄有淵源也不一定! “本尊姑且相信你一次?!?/br> 熾夜瞟了她一眼,然后走向右邊第一個房間,他輕輕一推,原本緊閉的房門便吱呀一聲打開,緊跟在他身后的楚輕歌探頭望進去,只見房間里除了靠墻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方小盒子之外別無它物。 “你想要隨意進去圣殿,就需得親手拿到那個盒子,本尊幫不了你,還有,別怪本尊沒有提醒你,這房間里看似空無一物,但只要你靠進那張桌子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睙胍估淅湔f完,又板著一張俊臉退了出去。 楚輕歌笑著搖頭,小正太就是小正太,就算是脾氣再臭,也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她提腳邁進房間,而房門在她邁進去的那一瞬吱呀一聲緊緊關(guān)閉,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熾夜忽然有些焦燥起來,萬一這個人類死在那里面了,鳳玉鐲子從何而得的消息豈不是也沒了? “熾夜,你很關(guān)心她?”永遠不正經(jīng)的聲音再次響起。 熾夜翻了個白眼,像是不屑的反問:“你們就不關(guān)心?” 一片沉默之后,狂放的聲音響起:“鳳玉鐲子會認(rèn)主,只有它認(rèn)定的主子才能戴得上?!?/br> 熾夜默然,這個道理他如何不知,只是,這千年了,那個人從來沒有一點音信,這陡然間原本屬于她的鳳玉鐲子出現(xiàn)在一個小娃娃手腕上,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如果那人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個鳳玉鐲子,是不會出現(xiàn)在別人手里的,就算出現(xiàn)在別人手里,也斷不可能讓鳳玉鐲子重新認(rèn)主,除非,那人出了什么事! “雷大叔,你們是不是很高興?”沉默半晌之后,熾夜語氣低沉的反問。 狂放的聲音沒有回答,半晌過后卻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你難道就不高興?” 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若然那人真死了,我們不是應(yīng)該能沖破這以她血為封印的結(jié)界嗎?” 沒來由的,熾夜心中一喜,他怎么就忘了這一點?如若那人死了,雷大叔和蒼景早就離開這里了!可是,若然那人還沒死,這鳳玉鐲子如何會落在那個小人類手里?還會認(rèn)了她為主? 又是一片沉默之后,狂放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吧,這么多年過去,本尊也想開了,與其在外面打打殺殺的過日子,本尊倒覺得在這里生活,也沒有什么不好!” 戲謔的聲音便帶了縷憤然:“看來這千年的囚禁生涯完全磨滅了你曾經(jīng)的雄心!” 狂放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悵然和無謂:“便是沒有她,你以為,就憑我們,真的能橫掃整個大陸?都關(guān)在這里上千年了,你腦子還是沒想透這一層,可悲!” “我可悲?當(dāng)初是誰要挑起事端?當(dāng)初是誰雄心萬壯說要掃平整個大陸稱霸的?”戲謔的聲音陡然提高,尖利之中帶著憤慨。 熾夜皺眉,又來了,這兩位,一天不吵就不安寧是吧? 他身子一晃,已然從空中消失,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這兩位一吵起來不吵個舌干嘴燥是不會停下來的,由得他們?nèi)コ澈昧耍凑?,吵完之后,兩人還是會和好如初的! 房間里,楚輕歌回頭看了一眼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再看看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方盒,深深吸了一口氣,提腳就往桌子走過去,一直安然的走到桌子邊,當(dāng)她伸開手去拿方盒之里,只聽咯的一聲響,像是有利刃劃破空氣所發(fā)出的聲音一般,一團詭異的黑霧陡然出現(xiàn),讓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團黑霧之中凝聚著一只類似于人手的黑手。 那黑手的手里,正握著一柄看上去寒芒閃爍的尖尖的又帶著些許彎曲的利刃,那利刃,被黑手揮舞著向她砍過來,無論她怎么閃躲,那利刃竟像是有眼睛一般,總能清楚的向她的方向砍過來,而每一次,都挾帶著一股迫人的氣焰,壓抑得她連吸氣都有些困難! “雀雀。”情急之下,她輕聲呼喚。 眼前一亮,朱雀已然從空間鐲子迅速的出來擋在她面前,黑手因為朱雀突然現(xiàn)身而有所停頓,但很快,他又再次發(fā)動了攻擊,這一次的攻擊,較之先前更加凌利和快速,即便是有朱雀在,楚輕歌仍然有感受到那股凌利的刀鋒所傳來的氣息。 黑手的攻勢愈來愈凌厲,而朱雀卻因為要保護她落了下風(fēng),很快身上便中了幾刀,流出殷紅的鮮血,但饒是如此,她仍然緊緊的守護著她,不讓彎刀砍到她,看著朱雀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楚輕歌兩眼一紅,自己這個主子,不但保護不了雀雀,還要累得她如此拼命,再這樣下去,雀雀只怕也支撐不下去了! 正想著,那黑手已然快速無比的手持彎刀砍向雀雀,而雀雀堪堪勉強避過,彎刀又自向她砍過去,她看得分明,雀雀有些力不從心顯然很難避過這一刀! 不能讓雀雀為了她白白犧牲! 心念一動,她馬上將朱雀召回空間鐲子,朱雀急得大叫:“卿卿,你放我出去,你應(yīng)付不了那東西的!” 楚輕歌暗自搖頭:“雀雀,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而犧牲!” 說完她看向那只黑手,在那尖銳的彎刀眼看就要刺進她身體之際她猛然伸出手腕一擋,只呼‘咔’的一聲響,彎刀砍在鳳玉鐲子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緊接著,彎刀斷裂成兩半掉落于地,而鳳玉鐲子卻安然無恙,反倒那流動的血色玄紋恍似更加深了一些顏色,也愈發(fā)明顯的流動起來。 黑手驀然縮回,又陡然伸出,這一次,手中握著一方斧頭,快速無比的向她砍過來。 眼看那斧頭堪堪要砍到她身上之際,她手腕上的鳳玉鐲子陡然一閃,一片血色光芒自鳳玉鐲子眩開,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下,那閃亮的斧頭,在血色之中慢慢化為一滴滴血水,很快,地上就多了一大灘血跡,而那只黑手,也已消失不見,黑手消失之后,血色光芒也慢慢向手腕上的鳳玉鐲子靠過去,不過須臾的功夫,血色光芒也齊齊消失。 若不是地上還殘留著斧頭所化成的血水,當(dāng)真不敢想像,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惡斗! 楚輕歌看了看手腕上的鳳玉鐲子,暗自慶幸,若不是這個鳳玉鐲子,只怕她今天就已經(jīng)葬身于此了! 心了心,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方盒,這一次,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之事,很順利的就將方盒拿到了手,打開方盒,方盒里,放著一枚造型精致之極的戒指,那是一個和鳳玉鐲子同色的指環(huán),乍一看仿佛是玉質(zhì),瑩潤,而透漏著一股清雅。細細觀察后,又發(fā)覺那絕非玉質(zhì)的溫軟可以比擬的剛硬,非金非玉,戒指的中央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寶石,她細細查看,也沒發(fā)覺有什么異樣之處,便將戒指放進方盒之中,拿著方盒她走向門邊,這一次,她輕輕一推,房門便吱呀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