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最終以明帝幾乎替所有進(jìn)宮的尚未婚配的少女少男們一一指了婚之后，皆大歡喜的結(jié)束，而中間發(fā)生的關(guān)于麗貴妃以及沈府的滅亡，仿佛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插曲，沒有誰會記得。

    楚謨遠(yuǎn)和楚輕歌由皇宮出來，坐上馬車沒有去城南別院，而是直接回到了王府。

    “謨，那個新月公主，絕不可能是我從前認(rèn)識的那個新月公主?！钡沽吮枰伙嫸M之后，楚輕歌忍不住將這個掩在心中整整一天的懷疑說出來。

    她從前認(rèn)識的那個新月公主，雖也有幾分身手，卻絕不可能像今天那個一般超出神階以上，而且據(jù)她所知，整個中洲大陸，還沒誰的修為超出神階以上！

    楚謨遠(yuǎn)聞言也點(diǎn)頭：“她的玄氣是為七色的，這在中洲大陸從未見過，對了，歌兒，你今天究竟是怎么贏的？”

    楚輕歌由肩膀上把天機(jī)貍嘰嘰拎下來，睡得正香的嘰嘰睜開雙眸嘴里‘嘰嘰’的抗議幾聲又閉上了眼睛，很是自動的在她懷中尋了一個最舒適的地方沉沉睡去。

    “是它？”楚謨遠(yuǎn)何其聰明，自然明白幫助小丫頭贏了那新月公主的，就是這只看起來不起眼的天機(jī)貍嘰嘰了。

    楚輕歌點(diǎn)頭，道：“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來的，居然把新月公主發(fā)過來的玄氣吞進(jìn)嘴里當(dāng)靈珠果一般給吃了?！比舨皇怯H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神獸以人的玄氣為食，而且看嘰嘰這副模樣，似乎愈高的玄氣于它愈是大補(bǔ)一般。

    楚謨遠(yuǎn)聽了也不由一怔，饒他見多識廣，但這樣以玄氣為食的事，他也是聞所未聞。

    兩人不約同的將視線凝在小小身子綣成一團(tuán)睡得很是香甜的嘰嘰身上，兩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多了一份考究，這嘰嘰，究竟是什么遠(yuǎn)古神獸來的？竟要比朱雀都?xì)v害？

    半晌，兩人收回目光，不管天機(jī)貍嘰嘰是什么遠(yuǎn)古神獸，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它不會傷害到自己（歌兒），所以它的身世之謎并不重要，關(guān)健的是那個天圣國來的新月公主，她究竟是何人所扮，又從哪里而來？

    驀地，楚輕歌心中隱約有一個想法劃過，但隨之她又覺得不太可能，因此又搖了搖頭。

    見她似乎想到什么又覺得不可能而推翻的樣子，楚謨遠(yuǎn)便道：“歌兒，你想到什么不妨說出來聽聽？”

    楚輕歌想了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謨，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新月公主，很有可能是由顏玉郎假扮的？”

    江冰瑩之前對林梵音說過，顏玉郎會以新的身份現(xiàn)身，無論怎么看，這個新月公主的出現(xiàn)，和顏玉郎的消失都太巧合了一些，雖然顏玉郎是個男的，但以他的姿容，男扮女裝一點(diǎn)都不稀奇，要不然，那個新月公主為什么那么想要嫁給楚謨遠(yuǎn)呢？

    楚謨遠(yuǎn)聽了也不由凝眉細(xì)思，那個新月公主的確有太多的疑點(diǎn)值得人懷疑，可要說那顏玉郎男扮女裝費(fèi)這么大功夫，就為了嫁給自己，這也有點(diǎn)說不過去啊？

    如果說他圖的是寶圖，以他的身手，大可以進(jìn)城南別院搜，完全沒必要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去男扮女裝扮成天圣國前來和親的公主??？

    楚輕歌道：“謨，起初我也想，以他的身手，想要寶圖，大可以自己進(jìn)別院去搜，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男扮女裝來扮成前來和親的公主，可是你想一想，說不定，他早就暗中搜過城南別院了呢？而且江冰瑩也說了，他們都不知道那張寶圖究竟是什么模樣的，所以這顏玉郎，只怕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想著要嫁給你，從你口中套取什么呢？又或者，像我?guī)煾嫡f的，那張寶圖在你身上什么地方？所以他才要千方百計(jì)的嫁給你？”

    楚謨遠(yuǎn)聞言搖頭，道：“歌兒，我打出生起，從不曾聽說什么寶圖，再者，就算他懷疑寶圖刺青在我身上，以他的身手，早就可以暗中對我下手了，也沒必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行事，對不？”

    楚輕歌一想也是，兩人不由搖頭，這個新月公主，究竟會不會是顏玉郎呢？

    “謨，你們有沒有派人盯著天圣國的一行人，確定他們出城并離開了嗎？”半晌之后，楚輕歌問。

    楚謨遠(yuǎn)點(diǎn)頭：“皇兄他派了人盯著的，而且會一路委隨他們出了邊關(guān)才會回來回稟?！?/br>
    當(dāng)然，兩人心中也明白，以那新月公主的身手，她想要瞞過別人的耳目留在汴京，只怕容易得很。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管家楚進(jìn)言的聲音：“王爺，皇上來了?！?/br>
    兩人遂起身，心中自是明白皇上這半夜三晚的為何要親自上這王府來。

    “三弟，長樂，坐?！弊哌M(jìn)來的明帝一揮手，反客為主，完全將他自己當(dāng)成了這王府的主人。

    楚謨遠(yuǎn)和楚輕歌也不多說自行坐下，楚進(jìn)言則將門關(guān)上，盡職的守在門前。

    明帝自行坐下之后，方道：“三弟，那新月公主，究竟是什么來歷？我看她的玄氣乃七彩光圈，這在中洲大陸可是見所未見的？”

    楚謨遠(yuǎn)搖了搖頭道：“我剛剛和歌兒也正商談到這里，歌兒說她絕非真的新月公主?！闭f完他看向楚輕歌，要不要說出她前生就是秦淺歌的事，由她自己決定。

    明帝聽了便不由將頭轉(zhuǎn)向楚輕歌道：“長樂，你為何要這么肯定，她不是真的新月公主？難道你認(rèn)識真的新月公主？”

    楚輕歌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已經(jīng)和師姐相認(rèn)了，也沒必要再瞞著這皇帝大叔了，她點(diǎn)頭道：“豈止是認(rèn)識，真正的新月公主，我當(dāng)初還曾經(jīng)教過她?！?/br>
    “??？”

    這下明帝是真的吃驚了，以小長樂的年齡，怎么也不可能教過天圣國的新月公主吧？

    看著明帝充滿不解的眼眸，楚輕歌嘆了口氣，道：“明帝，我楚輕歌真正的身份，是天圣國的秦淺歌！”

    “??！這怎么可能？”

    明帝再次訝然，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看豎看，八歲的小長樂會是那個和自己三弟齊名的天圣國女將軍秦淺歌，這未免太不可思義了！

    知道明帝心中誤會了，楚輕歌眼眸里就有了抹好笑，她繼續(xù)道：“不是說現(xiàn)在這個身子，我是說我這個身子里附著的靈魂是天圣國的秦淺歌?！?/br>
    明帝睜大了雙眼，小長樂是說，她被靈魂附體了？

    也不怪明帝腦袋迷糊了，換是個正常人，都會這么想的。

    也不管明帝睜大的雙眼，楚輕歌繼續(xù)道：“當(dāng)日我?guī)е迦f風(fēng)云軍一路西征，直至青鳳國都朝鳳城，眼看勝卷在握，卻不料帝修夜派來他心腹送上好酒說是祝我成功，我自是不疑有它，命人將這酒分發(fā)下去，結(jié)果我五萬風(fēng)云軍盡皆死于……”

    說到這里，她不由有些哽咽。

    眼前，恍似再次出現(xiàn)在了當(dāng)年那慘烈的畫面……

    “沖啊……”

    “殺啊……”

    天空轟一聲巨響，閃電有如流星一般一掠而過，所過之外，亮起一片耀眼的光芒，而光芒過后，是無窮無盡的呼喊，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盡是血腥的味道。

    “將軍，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將軍，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歌兒，醒醒，醒醒！”楚謨遠(yuǎn)見她再一次陷入往事的糾結(jié)之中，馬上將她搖醒。

    她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任兩行清淚自臉上流下，半晌，她睜開眼，眼中已不再有淚水，有的，只是仇恨凝而成的烈焰，誓要為那白白犧牲的五萬風(fēng)云軍報仇血恨的烈焰。

    明帝心中的震憾已非筆墨所能形容。當(dāng)年那一役，他自也是知道，初時他也有些不信，一個像秦淺歌那樣的女子怎么可能看得上鳳凌天那樣軟弱無能的君王？還為了他不犧背叛天圣國！只是他又覺得，帝修夜不可能做出自毀城墻的事情，也因此，關(guān)于秦淺歌的傳聞他也就不再去查。

    可現(xiàn)在，聽了小長樂的述說，他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那一役，果真是帝修夜身為君主的多疑之心，讓他做出了不惜自毀城墻的事！

    真正可悲可嘆了！

    像秦淺歌這樣的人才，怎么就生在天圣國而不是他東周國呢？

    啊，不對不對，現(xiàn)在她不正在自己眼前么？

    這般一想，從前關(guān)于小丫頭為什么能讓太書院心服口服，還能收服那五萬形似地痞流氓的烈焰了，所有一切都在此時有了答案！

    “那一次死了之后，我再次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附在這個身子里，但關(guān)于前世的記憶卻一清二楚，所以，我一定要找帝修夜替我那枉死的五萬風(fēng)云軍報仇血恨，我那五萬兒郎的生命，一定要用天圣國的滅亡來祭奠他們?！背p歌看著明帝，一字一句的道。

    明帝想到當(dāng)實(shí)小長樂信誓旦旦的和他說，給她三年時間，她一定會替他打下天圣國。初時他不信，后來半信半疑，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是深信不疑的了。

    一個人心中，懷著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且她前生還是和三弟齊名的秦淺歌，她還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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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揮兵西漢

    東周景昭七年夏末，因西漢封一商戶女子為公主并讓她出使東周以公主之身和親，未料這公主不但是個假公主，還是個早已失貞的不貞不潔之女，事發(fā)之后，東周明帝大怒，斥西漢越帝欺人太盛，命聞名中洲大陸的妖王楚謨遠(yuǎn)帶兵一百萬，揮軍南下，直攻西漢。

    故此，戰(zhàn)事已然不可避免，西漢越帝命各城加強(qiáng)防守并開始強(qiáng)行征兵，一時間，整個西漢國上下只聞百姓啼哭之聲。

    楚謨遠(yuǎn)帶著他的百萬雄兵，一路南下自以鐵血手段攻破西漢第一座城池之后便如入無人之境。沿城守將，望風(fēng)盡走。

    東周景昭八年秋末，百萬雄兵直至西漢景州郡洛江，乃因連日暴雨，洛江水陡然暴漲兇險之極，連綿數(shù)里竟無船只敢橫渡過江。而楚謨遠(yuǎn)也不愿兒郎們的性命白白犧牲在這洛江急流之中，是故百萬雄師便駐扎在洛江邊，坐等雨停水消。

    楚謨遠(yuǎn)一路出師大捷的消息傳回朝廷，明帝自是喜之不勝，這日，他拿著前方快馬傳送過來的軍情快報，心情無比愉悅的來到皇后娘娘慕容嫣的寢宮，一進(jìn)宮門，眾宮女太監(jiān)呼啦啦便跪了一地：“參見皇上?！?/br>
    “都起來，退下?！泵鞯垡粨]手，眾宮女太監(jiān)錯落有致的退出殿外，偌大的空間只剩下明帝和皇后娘娘慕容嫣兩人。

    皇后慕容嫣剛要起身迎過來，明帝忙一臉緊張的道：“嫣兒，莫要亂動，你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了?！?/br>
    慕容嫣便不由無奈的搖頭，嘆氣道：“哪有這么嬌貴，這才兩個多月?！弊员惶t(yī)診出她懷有龍嗣之后，他就緊張得不行，這也不許做那也不可以，都快要把她悶死了。

    明帝聽了便有些訕訕，但同時又掩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他盯著慕容嫣的肚子看了半晌，方道：“這小子怎么這個瘦？怎么還不顯懷？”

    兩個多月就想讓她顯懷？

    慕容嫣只覺得腦門爬上黑線，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親，怎么可能不知道才兩個多月根本不可能顯懷的？”

    真不知道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以及四皇子五公主六公主的母妃生下他（她）們時，他這個為人父皇的做什么去了！慕容嫣心中如是想著，心中又不由微微一酸，眼神也變得黯然起來。

    見她這副模樣，明帝知道那根時刻扎在兩人心坎上的刺又出現(xiàn)了，可太醫(yī)說過，懷有身孕的人初期最是重要，而且心情也很重要，這可是他和嫣兒愛的結(jié)晶，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任何問題，自己是不是不該瞞著她了？

    就在他猶豫不定考慮著要不要告訴慕容嫣實(shí)情時，那邊慕容嫣突然埋了頭大聲嘔吐起來，只是她嘔了幾下，卻都只是吐出了黃水，并沒有吐出任何臟物。

    守在外面的宮女聽得皇后娘娘的嘔吐聲，不等明帝傳喚，便已然進(jìn)來，然后很是訓(xùn)練有素的端盆子的端盆子，拿毛巾的拿毛巾，端杯的端杯。

    待皇后慕容嫣漱了口洗了面，面有疲色的躺下之后，一眾宮女們又自退下，唯有跟著慕容嫣進(jìn)宮的她的奶娘林嬤嬤上前勸道：“娘娘，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了，這御廚房做的菜究竟是不合您口味還是怎么的？您一天才吃那么一點(diǎn)，這么下去，即便您承受得住，您腹中的孩子也承受不住啊！”

    明帝一聽這話便跳了起來，看著林嬤嬤道：“林嬤嬤，怎么回事？嫣兒為什么吃不下？”

    林嬤嬤嘆了口氣，看著皇上輕輕搖頭，躺在床上的慕容嫣便道：“別怪林嬤嬤，是我自己沒胃口，吃不下，興許過幾天就好了?！?/br>
    過幾天？那怎么行？就算他的孩子挨得住餓，他的嫣兒怎么辦？

    都說懷上身孕的女人會胖，會看起來富富泰泰的，可他的嫣兒，不但沒有長胖的趨勢，卻愈發(fā)有苗條的傾向了，太醫(yī)說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得想辦法？

    “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來。”顧不得君王的威嚴(yán)，明帝揮手道。

    沒過一會，三個氣喘吁吁的老太醫(yī)便頭冒冷汗的來到了未央宮，明帝指著床上躺著的皇后道：“快給皇后看看，皇后吃不下飯究竟是為什么？”

    待三位太醫(yī)一一診過脈之后，三個老太醫(yī)互相交換了一上眼色，眼神之中頗有無奈之色，明帝道：“皇后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吃不下飯？”

    為首的方太醫(yī)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這是氣結(jié)于心，并不是身體出了問題，只要皇后娘娘能解開心結(jié)，自然就……”

    方太醫(yī)說到這里，心里惴惴不安的等著皇上發(fā)話。

    明帝聽了心中一頓，揮了揮手，三個老太醫(yī)連同林嬤嬤一起退到了殿下。他緩緩行至床前，把慕容嫣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嫣兒，你心里究竟有什么心事？告訴我好不好？咱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敞開心懷的呢？”

    慕容嫣也聽到了老太醫(yī)的診斷，她內(nèi)心也自是不想這樣，可不知道為什么，打從她懷上身子之后，她腦海就總是會浮現(xiàn)很多很多，多到讓她心煩意亂不想承受。她也知道這樣對腹中的孩子不好，可是她又沒辦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聽到明帝這般一說，她眼中便不由有了淚水。

    見她眼中有了淚水，明帝愈發(fā)的心疼起來，又道：“嫣兒，你心里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慕容嫣的淚便像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落，明帝也不催她，知曉要任她將心中的委屈發(fā)泄出來才是最好的。

    過了半晌之后，慕容嫣終于停止了落淚，她抬起頭看著他道：“昭，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你宮中那么多女人，以及她們的孩子，可是我做不到，我盡力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自從懷上孩子之后，我也想為了孩子不去想這么多，可是沒用，只要一想到將來我的孩子也有可能像你和清平當(dāng)初一樣，我就會害怕，我不要我的孩子在兄弟閱墻之中長大，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成天只會活在勾心斗角的算計(jì)之中，我想要他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成長，如果做帝王的代價是要父子相殘手足相殘才能坐上去的話，我一點(diǎn)都不希望他做什么帝王，這樣的生活，我一點(diǎn)都不想要他要！”

    “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我知道你是皇上你也身不由已，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你愛我，我也知道你一定會說你會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可是在這宮中三年，我真的累了，每天勾心斗角，每天忙著應(yīng)付你的那些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從懷上這個孩子之后，我就更害怕，我害怕會有人不讓這個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每天御膳房送來的不管什么，我都要拿銀針不停的試，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很厭倦了?！?/br>
    “我不知道皇宮是這樣的，你要我再給你三年，可是自從懷上這個孩子，我覺得我沒辦法再等下去，我不要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活在提心吊膽成天擔(dān)心會有人要取我的孩子的性命之中，我可以自己不快樂，我可以為了你做到再這樣下去，可是不我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處于危險之中?！?/br>
    “昭，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留在這深宮之中，真的不想了?！蹦饺萱谭怕暣罂蓿詮奶t(yī)告訴她懷有龍嗣之后，這些壓抑在她心靈深不得而出的情緒一下爆發(fā)，她可以為了他委屈自己，可是卻無法讓自己的孩子置于這種危險之中，這是一個身為母親的天性，這是人類最偉大的最無私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