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有些悲哀,甚至有些傷心和絕望。 曾的小師妹,那么喜歡粘著她,那時,自己仿佛就是小師的天,小師妹的眼中仿佛只能看到她,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一切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再也無法挽回了呢? “素素,跟我離開好不好?跟我離開,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我一定……” “花燕西,你個死人妖,素素的名字你不配叫,而且,你個人妖到現(xiàn)在還妄想打素素的主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妄想!” 花燕西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另一道滿是怒氣和不滿的男聲打斷。她憤然轉(zhuǎn)頭望過去,眼眸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憤然和厭憎以及……嫉妒,看著飛身而至護在師妹面前一身大紅耀眼衣裳耀眼之極的男人,花燕西只覺得這張臉真正讓她討厭到極點,看到男人的手像是宣告似的攬住師妹的小蠻腰,她眼眸一閃,憤然開聲:“宗少軒,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師妹她不會喜歡你的,你為什么要纏著師妹?!?/br> 這個該死的男人,在那個時空他就阻著自己,到了這里,他還是像一塊扯不掉的牛皮糖粘著師妹,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師妹她又怎么會和自己離了心! 想到這里,花燕西就有一種想要把眼前這個礙眼之極的男人撕得粉碎的沖動,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師妹心中占據(jù)著一定的份量,若是她當(dāng)著師妹的面殺了這個男人,只怕師妹更加不可能原諒她了。君子報仇十晚也不算晚,總有一天,她會悄悄的將這個礙著她和師妹修復(fù)關(guān)系的男人給殺了! 只是,她心中一番盤算雖未說出來,卻也沒能瞞過宗少軒的眼光,他先是滿是埋怨半是不滿的看著被他緊緊攬在懷中的女人,語氣卻滿是寵溺甜得膩人的道:“素兒,你又打算拋下我一個人落跑?你怎么能這么的不負責(zé)任?吃干抹凈了你就不想負責(zé)了?” 被他攬在懷中的女人一張俏臉頓時染上了絲絲紅霞,她心虛的勾著頭不敢看向宗少軒,對于宗少軒口中吃干抹凈就落跑的事她不能否認,可是……可是這負責(zé)一詞,向來不是該由男人對女人說的嗎?為什么到了她和宗少軒這里,就變成男人一臉苦情的指責(zé)她吃干抹凈不肯負責(zé)呢? 還有,算起來,吃虧的人是她好不好?他宗少軒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吃虧的?憑什么還要這么一副苦主的表情來控訴她? 想到這里女人心里原本有著的心虛頓時化為烏有,她一個扭身由宗少軒懷里掙了出來,鳳眸不滿的盯著他:“宗少軒,我為什么要對你負責(zé)?吃虧的人是我好不好?” 那宗少軒正想搭話,一邊的花燕西則發(fā)出一聲嘶吼揚起掌向他打過來,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玷污她視如珍寶冰清玉潔的小師妹,她花燕西今日若不將這個該死的男人活刮了就不叫花燕西! 那凌厲的掌風(fēng)如閃電一般襲來,宗少軒卻毫不畏懼,他足尖一點,身子已然美妙之極閃向一側(cè),同時他的手還不忘將他心愛的女人護在懷中,雖然他心愛的女人同樣也是花燕西深愛的人,但此時花燕西這個死人妖宛如瘋子一樣,難保她不會錯手傷了他的素兒,他可不想看到他的素兒身上有一丁點的傷,那會讓他心疼得發(fā)狂的。 一掌落空,而且那個該死的男人還緊緊抱著她視如珍寶的小師妹,花燕西只覺得一股怒火由丹田升起,她便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該死的男人,自己都不曾摟過小師妹,他居然敢在她面前這般輕薄小師妹,她若不將他的雙手都斬下來,如何對得住小師妹! 怒火狂升的花燕西猛然仰天嘶吼,雙眸陡然閃出腥紅似血妖艷之極的光芒,她足尖一點身子已如離弦之箭對著宗少軒的方向沖過去,宗少軒看著那雙有血色光芒的雙眸心中不由一緊,被他緊緊護在懷中的女人也不由柳眉一皺,花燕西這個女人居然已經(jīng)修成了胭脂扣,看來,真是的留不得她了! 她心中殺機一起,宗少軒就感受到由她身上傳出來的凜然氣息,他不由將手愈發(fā)的圈緊了懷中的女人,一邊閃躲著花燕西瘋狂的攻擊一邊悄聲道:“素兒,你答應(yīng)過你師傅饒她三次不死的?!?/br> 聽到宗少軒的聲音,女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動,緊接著,那股駭人的凜然氣息慢慢消失,半晌,懷中女人輕聲道:“帶我離開這里,我怕我會忍不住失手殺了她?!?/br> 宗少軒點頭,他知道他的素兒對于花燕西這個女人已經(jīng)容忍了很多,若非因為她親口答應(yīng)了師傅饒花燕西三次不死,只怕她早就出手了,這般忍著,著實不符合她的脾性,還是帶著她快快離開花燕西的視線,免得她看了心中不舒服。 “花燕西,你緊緊追著本少爺做什么?本少爺可對你這個死人妖沒興趣,你倒貼給本少爺本少爺都不要?!彼贿厯p著花燕西,一邊攬緊了懷中的女人,身形已如閃電一般的向前飛去。 被他惡毒話語貶損的花燕西只氣得怒火愈發(fā)上漲,攻勢也愈發(fā)凌厲,只是那宗少軒的速度卻比那閃電竟還要快上幾分,不過須臾之間,宗少力和小師妹的身影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追丟了人的花燕西心頭猛然浮燥起來,這個宗少軒打起來不是她的對手,可這逃跑的功夫卻遠在她之上,這也是她拿宗少軒無可奈何的一個原因,一想到宗少軒居然也從那個時空追來這個時空纏著小師妹,她心里就不由的煩燥起來。她和小師妹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感情,為何在小師妹心中,就只能看到宗少軒對她的好?卻看不到自己對她的好呢? 為什么小師妹就是不能明白這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薄幸之輩,唯有女人之間的感情才靠得住呢? 那個宗少軒不過是生了張比較好的人面罷了,他有哪一點比得上自己?為什么小師妹會被宗少軒那張花言巧語的嘴給蒙騙住?自己為了小師妹可以不惜生命,他宗少軒做得到么?自己為了小師妹可以拋下一切連親人都可以置之不顧,他宗少軒丟得下他宗家的一切么? 為什么小師妹明明知道她那個負心薄幸的父親為了一個狐貍精拋下她和她母親置之不顧,卻還依然相信男人的話呢? 難道就僅僅因為自己也是女人,所以自己對她的付出和犧牲就比不上宗少軒了那個臭男人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不介意閹了宗少軒,看他不是男人之后還能不能得到小師妹的歡心! 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花燕西陰沉著一張臉,那雙腥紅的雙眸漸漸恢復(fù)如初,她抿著唇,心中卻在想著日后要如何才能除掉礙眼的宗少軒的辦法。 這個宗少軒整天像牛皮糖一樣纏著小師妹身邊,她又不能當(dāng)著小師妹的面庵了這個男人,而且有小師妹在,她即便是想庵或是想殺宗少軒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乘小師妹不在之時下手,可是眼下她連這兩個人去了哪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有這樣的機會呢? 還有小師妹,她究竟是為了什么要來到這個時空? 她陷入一團有如亂麻般解不開的問題中,以至于連暗夜和林皓雪的到來也沒發(fā)現(xiàn)。 而暗夜和林皓雪看著一片混亂的環(huán)境,那些碎裂的大石以及倒塌的大樹,一切都在宣告這里經(jīng)過了一場劇烈之極的打斗,可是地上并沒有血跡,而花燕西的身上也并無傷痕,暗夜不由暗自心驚,這樣看來,那個被花燕西稱之為素素的女人,她的身手好似不在花燕西之下呢? ☆、第149章 玄天秘宮,盤膝而坐的楚輕歌猛然睜開雙眼,在她雙眸初初睜開的那一瞬息,一縷金色光芒雖一閃而逝,但那抹耀眼而又絢麗的光彩卻在一瞬息光華了整個秘宮。 先天尊皇六重,楚輕歌甚似滿意的點頭,按照她現(xiàn)在的速度,這種晉階已然遠非常人所能想像得到的,當(dāng)然,除去她本身天資的確聰穎之外,更大的功勞是要歸功于這個玄天秘宮以及墨千赫送給她的一套鳳玉首飾。 這些天她雖然一直精心于修煉之中,但冥冥之中她卻能感受得到墨千赫似乎曾經(jīng)來過秘宮,雖然他并不曾打擾到她,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氣息。 他為什么會悄悄的來玄天秘宮呢?難道是有寧家人的下落了嗎?應(yīng)該不會,如果真的有了,他怎么都應(yīng)該留一個言告之自己的。 思忖著這個問題的同時她起身望過去,紅袖和柳九色以及陽重天三人各自占了一隅盤膝而坐,顯然都在修煉之中,她細細一一望去不由發(fā)出會心一笑,這三人的修為也大有進展,雖然比她是稍慢了一些,但已然是很驚人的進展了。 收回視線她凝神聚氣,卻不知為何心神總是不能安定下來,想了一想她看著手上進圣殿的戒指略一思忖,不知道由玄天秘宮是否也能進圣殿呢?那位老前輩不知道還在不在圣殿呢? 這般想著她輕輕撫著手上的戒指,稍一猶豫之后便自按下,隨之她眼前陡然一閃,畫面一跳,再定睛下來看時,已然身在圣殿,只是此時她修為大有進展,從前圣殿中隱隱流動的氣息她必需得凝神聚氣方能看見,可如今她不用凝神聚氣,那空氣中流動著的氣息以及各式各樣的粒子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些氣息和粒子對她已然無用罷了。 她閉了眼專心凝神,進入那一片混沌空間,當(dāng)眼前不復(fù)清明一片灰蒙蒙時,她隱約聽到老者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丫頭,你怎么又來了?咦,丫頭,你怎么修煉得這么快?” 楚輕歌微微一笑,當(dāng)下將她在玄天秘宮進行修煉的事一一告知,老者聽了之后仿佛不勝唏噓,半晌老者又問:“丫頭,你回來這里是找老夫有事嗎?” 楚輕歌點頭,問:“前輩,他們還能撐多久?”他們指的自然是她的親人,她現(xiàn)在雖只是先天尊皇六重,但若是親人們已然頻臨危難邊緣,那她自然要先出關(guān)尋訪。 老者聽了馬上回道:“丫頭,你來的真好,老夫也是才弄清楚,丫頭你的父親有可能還在人世,老夫正想著怎么通知丫頭你呢,還好丫頭你就來了。” 父親還活著?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以及驚訝的情緒由心底升起,雖然她的腦海中可能因為某些因素對于去中洲大陸之前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但血脈親情卻是斬不斷的,之前從這位老前輩口中得知父母雙親為了保護她而雙雙隕命,她心中自是難受之極,眼下又聽得這位老前輩說父親尚在人世,除了欣喜她更多的就是驚訝。 “老前輩,您說的可是當(dāng)真?父親他真的還活著?老前輩,若是父親還活著,您知道他在哪里嗎?”一連串的問題急切的問出來,從來沒有想過,她除了有一個弟弟,父親也還活著,既是這樣,她一定要尋到父親,這一世,她再不會讓她的親人因她而犧牲! “丫頭,老夫也是前些時日突然感受到一股來自寧家的氣息,只是那股氣息很是薄弱,似是從嚴(yán)寒之地發(fā)出,老夫算了算,若是沒錯,那股氣息應(yīng)該是由丫頭你父親發(fā)出,只是那股氣息太過薄弱而且一閃而逝,老夫也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丫頭你的父親?!崩险叩穆曇魩е痪€不肯定。 楚輕歌聽了不由輕輕咬唇,不管那抹氣息是不是她父親所發(fā),她都一定要弄個清楚,“前輩,您說那股氣息由嚴(yán)寒之地發(fā)出,也就是說,父親他是不是有可能被困在某個地方?” “極有可能,而且那股嚴(yán)寒便是連老夫我都有些不勝寒氣,那些寒氣不過是隨著你父親發(fā)出來的氣息而至便已如斯歷害,丫頭,你父親他一定困在一個很是寒冷的地方,一般人怕是根本無法進入的。”老者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擔(dān)憂,也無怪他會擔(dān)憂,他本身就是一縷陰靈,陰靈本身是不懼寒冷氣息的,可是隨著那股氣息上包裹著的寒意,便是他這個陰靈都有些承受不住,好在那股氣息一閃而逝,不然他這個陰靈只怕就要為那股寒意所傷了。 嚴(yán)寒之地? 楚輕歌挑眉,問:“老前輩,你可知道星風(fēng)大陸和月河大陸的嚴(yán)寒之地有哪些?” “丫頭,星風(fēng)大陸最為嚴(yán)寒之地便是苦海死域的海底深處,可是人類即便是修為再高,也是無法進到苦海死域的海域深處的,除非有借助于藥物,再有就是,即便你能借助藥物進入苦海死域的海底深處,可苦海死域之內(nèi),還生活著一群兇猛之極的海蛟,這些海蛟兇猛善戰(zhàn),遠非一般的魔獸所能相提并論的,而且這些海蛟最是看重地盤,一旦讓海蛟發(fā)現(xiàn)有人類侵入苦海死域,那它們就會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崩险哌呎f邊嘆氣,最后道:“丫頭,你即便是想要尋找你的父親,也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苦海死域,從來就沒有人類能進去的,即便是進去了,也沒有活著出來的人類,丫頭,你現(xiàn)在不過是先天尊皇六重,就算你要去苦海死域,也至少得等你的修為到了先天帝尊之時再作打算,還有,以老夫看來,你的父親不應(yīng)該被困在苦海死域,他若是困在苦海死域,以海蛟們的好斗他早就會尸骨無存了,再者,即便海蛟們沒有發(fā)現(xiàn)你父親,他也沒可能在那海底深處存活這么久。” 聽完老前輩的一番話,楚輕歌在心中略一分析,也覺得老前輩所說甚是有理,想了想,她又問:“老前輩,除去苦海,星風(fēng)大陸還有什么嚴(yán)寒之地嗎?還有月河大陸,有沒有呢?” “丫頭,據(jù)我所知,星風(fēng)大陸除了苦海死域是嚴(yán)寒之地外,再無別處了,不過,也不排除有些陰森之地老夫不曾知道,至于月河大陸,老夫可就不知道了,你得自己去查。” 楚輕歌不由擰眉,有些微的失望,苦海死域的可能性并不大,可除了苦海,又哪里還是那般嚴(yán)寒之地呢? 莫非不在星風(fēng)大陸而在月河大陸? “丫頭,你還是先專心修煉,等修為再高一些的時候再去打探,寧家現(xiàn)在雖然很是危難,但他們似乎遁入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短時間里應(yīng)該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連老夫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氣息,尋常人等更加不能?!?/br> 老者頓了一頓,繼續(xù)道:“丫頭,我知道你知道父親還活著會救人心切,但你要知道,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安然無恙的救回所有親人,否則一切都是枉談,丫頭,不要讓他們的犧牲白白浪費,你一定得強大到足以抗衡所有那些對寧家不利的人時,你才能出手,否則不但你救不出他們,還會把你自己也栽進去?!?/br> 老者的聲音不無勸慰,聽得楚輕歌心中微微一暖,她沉聲道:“老前輩請放心,歌兒不會輕舉妄動的?!?/br> 老者聽了她的話便不無欣慰的道:“丫頭,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知你了,你若是沒有其它的事,就回去修煉,等到你足夠強大了,再出來。” 楚輕歌點頭,雖然對于父親的下落仍然不知,但至少知道他還活著,這就已經(jīng)很重要了,“前輩,那歌兒就先出去了,前輩再見?!?/br> 由圣殿出來,她直接回到玄天秘宮,紅袖三人依舊盤膝而坐專心修煉,對到她的離開和回來不為所覺。 她靜下心來想了一想,終是有些心神不寧,看著手指上的血玉戒指,想到墨千赫曾經(jīng)說過她若是想出這玄天秘宮只要心念一動方可,可是,真要出去嗎? 或許老前輩關(guān)在圣殿里時日已久,星風(fēng)大陸除了苦海死域還有他不知道的陰寒之地也不一定呢? 這般想著,她再也坐不住,心念一動眼前一花,此時她出現(xiàn)的地方卻不是上次遇見那馮紹遠一行人的地方,她探目四處一望,卻見四周也是一片靜寂,唯有山風(fēng)吹過樹木所發(fā)出來的嗖嗖之聲。 沿著山路她飛速前行,不多時便已到了路口,待出了路口她才發(fā)現(xiàn)已然置身于一個繁華之極的城郡,城門口高高掛著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天照’二字。 她凝目打量著進城之人,發(fā)現(xiàn)所有進城之人似乎都持著一方牌匾方能進城,顯然那方牌匾是通行證件。星風(fēng)大陸等級森嚴(yán),外域的城郡是不需要任何通行證的,這個名為天照的城郡,究竟是中域還是內(nèi)域呢? 就在她思忖之間,后面?zhèn)鱽硪恍腥说恼f話聲,其中一個女子嬌俏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好奇和訝然:“三叔,這次的拍賣會真的會有月河大陸的魔獸蛋嗎?” 月河大陸的魔獸蛋? 她心念一轉(zhuǎn),便凝了神聽那一行人談話。 ☆、第150章 她凝了眼望過去,卻是三男二女,三個男子中有兩個年約三四十左右,另一個則顯年輕,而說話的女子則著一襲嫩黃裳裙襯得小臉青春飛揚,她身邊的中年女子一張鵝蛋臉,看模樣倒和嬌俏女子有七分相像,大約是母女關(guān)系。 身著青裳的中年男子聽了嬌俏少女的問話便點了點頭,語氣中不無遺憾:“珍丫頭,這消息絕對可靠,只不過想得到這月河大陸魔獸蛋的人多了去了,便是有錢只怕也未必就能買得到?!?/br> 那被喚為珍丫頭的少女聽了一雙大眼就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最后方道:“三叔,您只說這消息絕對可靠,可是您又是打哪聽來的呢?” 那中年男子聽了就忍不住搖搖頭,正想回答少女,少女身邊的中年女子卻嗔了一眼少女道:“珍兒,你三叔自是有他的消息來源,你問這么多做什么?別讓你三叔為難?!?/br> 少女聽了就不滿的撅起嘴,那模樣不是氣惱她的母親責(zé)斥她,倒似在撒嬌一般,讓人看著也不忍心生氣,只聽她道:“娘,珍兒不過是好奇嘛,三叔又哪里會為難了呢?”說著她將頭偏向中年男子,晃著腦袋問:“三叔,珍兒有讓三叔為難嗎?” 那中年男子便是寵溺的望著少女微微一笑,道:“珍丫頭,三叔的消息什么時候可有錯過?” 少女搖了搖頭,心知三叔許是真有他的為難之處,這消息的出處是不可能從三叔的嘴里打探得出來的了,不過也罷,左右消息是真就好,想到這里她便仰了臉歡快的說道:“娘,三叔四叔,哥哥我們快些進城,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你這丫頭,年年拍賣會都要湊熱鬧,可年年拍賣會看完你又說沒意思?!敝心昱舆厯u頭邊嘆氣,只是臉上的神情卻顯然是對少女的縱容。 那少女吐了吐舌,一副俏皮的模樣,惹得一行人齊齊搖頭而笑,她在笑聲中翻了個無傷大雅的白眼,嗔怨的看著中年少女,不無撒嬌的道:“娘,三叔不是說今年有月河大陸的魔獸蛋嗎?難道你們就不想開開眼界?不想知道會是誰能拍下這魔獸蛋?” 她這話倒說中了幾人心坎,的確,誰不想看看月河大陸的魔獸蛋究竟是什么模樣?又究竟會被誰拍下呢?